《走在黑夜中的她》境心

23、第 23 章

　　成峰回到刑警队，刚走进刑警队的大门，就被李小云拉到一边，小声的对成峰说道“百信集团的老板来了，说他的孩子是被谋杀的”。
　　“不是交通意外吗，这事也不归咱们管，现在不是在交警队吗”，成峰想，按照新闻上说的应该是交通意外，怎么突然就变成谋杀了，自己的案子还忙不过来，这不是添乱吗。“现在归咱们了，不知道这个李老板找了什么人，反正现在是惊动了局长了都，局长正等你呢”李小云给成峰递了个眼神，指了指局长办公室的方向。
　　在局长办公室里，成峰见到了这个百信集团的董事长李智，一个看起来50多岁，中年发福的男人，男人的脸看起来有点沧桑，憔悴，见到成峰进来，也没有起身，就这样坐着，只用眼睛扫了一眼成峰。
　　“局长，您找我”成峰走到局长的面前说道，局长看见成峰给李智李老板介绍“李总，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们的刑警队长成峰成队长”，听到局长的话，李智马上站起身，双手拉着成峰的手握手，与刚才判若两人，一脸的谄媚“成队，久仰您的大名，知道您在办案上是一个好手，小儿的事还要仰仗您”李智一改刚才的态度，也许是没想到进来的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男人就是成峰吧。
　　“李总您客气了，关于令公子的事情，我也是有所耳闻的，初步检查看，这应该是一起交通事故，至于您说的谋杀，请问您有什么依据吗”
　　“我有，我知道最近一直有人找他，跟踪他，上次的事件后，很多人都想他死，之前还有人到我家门口泼油漆”李老板开口说，自从他儿子上个月出狱以来，就一直有人往家里打骚扰电话，都是一次性的电话卡，报了警，可是什么也没有查到，还有人泼油漆，可是因为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损失，所以只是把那人关起来教育了两天。
　　“刚才您说，有人往您家门口泼油漆，您知道是谁吗？”成峰听到有人跟踪过死者，立马警惕起来。
　　“两个毛头小子，是那个孩子的同学”李老板有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您说的情况我们也要调查一下，同时我们也要看一下尸检的结果，及交警部门的调查报告，如果确实有他杀的嫌疑，我们一定会抓到凶手的，这点请您放心”成峰的话给李智吃了一个定心丸。
　　“好，那我就放心了，成队长全靠您了”
　　送走了李智，成峰回到了局长办公室，“这什么情况”成峰对局长说出了他的疑惑。
　　“什么什么情况，你去现场看看是不是有他杀的痕迹，然后到交警处详细了解一下情况”局长说着，摆着手让成峰出去了，现在的表情语气跟刚才简直是两个人，看来局长并不想真的接这个案子。
　　成峰回到办公室，从柜子里又拿出了一件衣服，虽然自己年轻力壮，可是这样的初冬季节，穿一件单衣还是会觉得有些冷的，穿上了衣服后，瞬间感觉暖和了许多。
　　“队长，局长怎么说”李诚铭关心的说，最近的工作已经满负荷了，他实在是不想接个什么交通案。
　　“什么怎么说，查呗”成海白了一眼李诚铭，表示了自己的不满，尽管自己也并不想插手这个案子，特别是李智一开始那种高傲的态度，以及后来那种谄媚的样子，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人。
　　“那江雪那边......”
　　“暂时先不用管，先查这个案子”成峰虽然对江雪有所怀疑，可是没有证据支持，现在局长又让尽快将李泽义的事情差个清楚，只能暂时放下江雪那边了。
　　李诚铭理解成峰，也知道他的决定是正确的，现在棘手的是这个案子，于是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李泽义的毒驾案上来。
　　“不过，要我说，这个李泽义也是死有余辜，两年前酒驾撞死了一个男孩，后来他爹用钱换了一个谅解书，李泽义就判了两年，现在才出狱一个月，就又出事，只不过这回出事的是他自己儿子”
　　“这话是你一个人民警察该说出来的吗”成峰狠狠的瞪了李诚铭一眼。
　　“我这不也就跟您叨咕叨咕吗”李诚铭的声音变得蚊子般，小声的说。
　　“听说还有一个幸存者”成峰问
　　“是，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呢”李诚铭大声而又肯定的说，换上了一个讨好的笑容，他很庆幸刚才仔细的了解了一下这个案子的详细内容。
　　“好，我们去看看，另外叫人查一下两年前他酒驾的那个案子，以及对李家骚扰的情况，咱们晚上在会议室碰头分析一下案情”成峰没有过多的安排人在李泽义的案子上，在他的心目中还是一零九最重要，因此其他人的人物不变，那就是中找到张子强照片中的另外两人及实施器官手术的医生。
　　咖啡馆里，江雪看着眼前在这个青春洋溢的脸庞，确实有些熟悉，今天她本来约的就是张晓菲，没想到，半路来了一个
　　成峰。
　　江雪看了一会张晓菲，张晓菲始终淡淡的笑着“开门见山，我想知道的事情，你能说说吗？”
　　张晓菲还算是有一些紧张，接到江雪的电话也是很是意外，没想到江雪会主动联系自己。
　　“他有一个租房合同，另外还有一张照片”张小菲拿出手机，江雪扫了一眼，确定照片上的人有张子强还有金宪中，另外两个人他一眼就认出来是那天在仓库外见到的徐江、徐海两兄弟，没想到他们竟然认识，江雪示意张晓菲收起手机。
　　张晓菲又说了一些她知道的一些事情。
　　江雪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但是从张晓菲的只言片语中，只能在证明张子强曾经是金宪中公司的司机，后来没多久他就因为酒驾被开除了。
　　江雪感到很失望，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徐江、徐海两兄弟，找到他们俩才是关键，江雪这么想着，自然成峰也能想到。
　　正如江雪所想，此刻一零九专案的警员们也正在寻找着徐江徐海两兄弟，为了不惊动金宪中，他们并没有找金宪中问话，一切都在暗中悄悄进行。
　　江雪想要离开的时候，转头看见了旁边椅子上的外套，是成峰的，她这才想起来成峰来的时候是穿着外套的，而他走的时候却只穿了单薄的衬衫。想给成峰打个电话，却看到成峰早就发来的信息“天冷了，多穿点！”
　　江雪的鼻子一酸，哪怕成峰现在怀疑自己，可是他还是在关心她，想到这，她想起为了给成峰找点麻烦，让张琳慰问李夫人的时候，特意提醒李家可以找成峰处理幼子的案件，江雪有些自责，成峰不管怎样一直善良坦荡，而她却一再打乱他查案的步伐，只是为了让她把注意力从自己的身上转移开来。
　　“这是答应给你的报仇”江雪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很厚，看来有不少钱，女孩没有动，江雪看看女孩，把信封往女孩的面前推了推，然后起身。
　　江雪拿着成峰的外套，跟张晓菲打声招呼就要离开，可是还没等她迈步，就听见张晓菲小声的说“我父亲死的那天，我看见你了”
　　江雪听到这句话，疑惑的看着张晓菲，张晓菲又小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用只有江雪能听到的声音。
　　江雪回头看着张晓菲，眼神变得凶冷，然后她再次坐下，只是这次前倾的身体向后靠了靠，冷冷的看着张晓菲，她要知道张晓菲究竟要干什么，还知道什么。
　　张晓菲咬了一下嘴唇，鼓起勇气说“我没别的意思，也从来没有跟人说过任何话，我永远都记得，是你把我从那样的地方拉出来，我知道是你，尽管过去了很多年，尽管我们只有一面之缘，可是我记得，那天你穿着一身黄色的裙子，我一直都记得，你对我好，我清楚”张侠飞一口气说了很多话，江雪还是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女孩。
　　“我不太记得有这么回事了”江雪的声音冰冷，还带着一丝的否定的不屑，就好像这一切都只是张晓菲记错了。
　　张晓菲笑了笑，她知道江雪并非真的不记得了，那餐馆那天她就认出自己了，她知道她，她也知道她，他们都是心照不宣。
　　“你不记得没关系，我记得就行，我说这些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帮过我，我也可以帮你的，真的可以的”
　　“首先，我不觉得我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帮助，其次你说的事情我真的没什么印象”
　　“真的可以的，那个警察哥哥也在查他的事，我知道，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内情，但是我真的愿意帮你”
　　“原因呢”张晓菲没有说话，“报恩？我听成队长说过你的遭遇，所以你觉得他的死与我有关”
　　“我看见你开车......”
　　“如果，你真的在你父亲死的那一天见到我了，我只能说我只是恰巧路过，说实话，我也不太记得你了，你刚才说的事情我根本想不起来，也许是你认错人了，不早了，赶紧回学校吧”江雪打断了张晓菲说的话，说完江雪不在等张晓菲说什么，就离开了咖啡馆。
　　江雪回家的路上，想起女孩说的话，苦笑，她记得那天，三年前的那天，她在酒吧见到了那个弱小，无助的女孩，她把她从酒吧拉出来，听她说了自己的遭遇，懦弱的母亲，以及残暴无耻的父亲。她给了女孩钱，打发那个好酒好赌的父亲，然后她特意在保险业务员去李丽的超市买东西的时候打电话询问保险，来引起李丽的兴趣，她暗中给张晓菲介绍了工作，防止她堕落，她在那个下雨天，看到醉酒的张子强，那个残暴的父亲摇摇晃晃，她加快车速，路上的积水溅起，喷了他一身，他本能的躲闪，可是醉酒的他重心不稳，摔倒了，后视镜里，倒下的人没有爬起，而她没有停下。
　　让她没有想到的事，张晓菲看见了这一幕，认出了她的车子，江雪长出一口气，她苦笑，果然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她自认为做的很隐秘，可是还是被人看到了，如果成峰为此把自己抓进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她如同行尸走肉的人生得到解脱了。
　　江雪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感到非常的疲惫，不仅仅事身体上还有心里的。
　　可是当她打开门，准备卸下伪装的时候，却看到肖冰正坐在往日她坐的沙发上，江雪没有说话，径直走到了卧室，随手关上了房门，当江雪再次打开房门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居家服，以及满面的笑容。
　　“你看起来很疲惫，最近很忙吗？”江雪问道，说着从冰箱里拿出了两盒酸奶，递给肖冰一盒，肖冰的眼睛已经没了光彩，肤色也没有之前那么明亮，感觉他整个人的色彩都灰了几度。
　　“是啊，最近几天一直在加班，还好，就快要有结果了，也不枉费我这么久的辛苦”肖冰接过酸奶，轻轻的打开，闻了闻，一股清凉香气扑来。
　　“说实话，我一直没有搞明白你怎么会选择做这行，都说搞计算机会秃头，你平时这么爱臭美，怎么会选这一行”
　　“没办法，以前家里穷，做这行不是能快点赚钱，实现致富吗”江雪苦笑着说。
　　“你说的有道理，可你也不像是穷过的样子”江雪说，肖冰看起来应该是那种从小家境不错的，更何况他现在的养父有自己的企业，肖冰算得上是富二代了。
　　江雪坐在肖冰的旁边，这是肖冰没有想到的，以往江雪都是坐在他的对面，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可是最近江雪不仅会主动给他煲汤，给她打电话，关心他，现在居然坐在他的旁边。
　　江雪轻轻的拨弄她的头发，一股发香飘向了肖冰，虽然江雪的动作和自然，但是肖冰已经是一个成年的男子，她知道一个女人在他面前这样做事为了什么，她在勾引他，在示意他可以进一步发展，想到这肖冰的脸刷的一下红了，江雪看到了，他也知道江雪看到了，此刻肖冰更加的感到不知所措，一方面是自己身体的反应告诉他，他想与面前的在这个女人进一步，可是自己的理智又告诉自己，不可以，同时成峰的警告一直在他的耳边萦绕。
　　江雪的眼神很温柔，那种含情脉脉的眼神，衣服的扣子解开了两个，当她靠近肖冰的时候，肖冰就看到了她的身体，肖冰躲闪开自己的眼神，引得江雪轻轻一笑。
　　在肖冰还来不及反应，也来不及逃离的时候，江雪突然坐在了肖冰的腿上，这么亲密的举动，如此明显的暗示，两个人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江雪知道，肖冰知道，肖冰紧张的想要推开江雪，江雪则用手抚摸着肖冰已经涨的通红的脸。
　　“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江雪的话，一下让肖冰想起来上次在储藏室里的那一幕，肖冰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燥热，他尴尬的想要推开江雪，可是江雪却好像力气变大了一样，她的手从脸庞抚摸到她的胸口，然后在肖冰的眼睛里，女人的面庞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他感觉什么东西吻上了他的嘴唇，柔软，温柔，一股香气萦绕在他的身边，他渐渐失去了理智，双手环抱住怀里的人，由被动变得主动，此刻他忘记了两个人的身份，只知道自己爱着她，而她似乎也爱着自己。
　　两个人的空间，好像空气都有了一丝甜腻腻，黏糊糊的味道，如果不是手机铃响，也许江雪的目的就达到了。
　　一阵手机铃响，将肖冰拉回现实，恢复了理智，他看着身子低下衣服凌乱的人，在低头看到自己已经脱去了衣服的身体，汗水，急促的呼吸、潮红的面庞，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猛地坐起，看着自己还完整的穿着裤子，慌乱的抓起一条毯子盖在了江雪的身上。
　　看看手机，是金宪中的电话，他没有回拨过去，江雪躺在沙发上，看着肖冰的一举一动，在肖冰转头的那一刻，她看到他的脸上有一丝痛苦的神色。
　　肖冰帮江雪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抱着她进了卧室，本以为肖冰想继续，只是想换个舒服的地方，可是让江雪没想到的事，肖冰给她盖好了被子后，就关上了卧室的门，出去了。
　　江雪一脸的疑问，甚至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那个环节做错了，还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喜欢主动的，她回忆自己和肖冰相处的点点滴滴，确实是以前自己对肖冰爱答不理的时候，肖冰的确对自己非常的好，甚至会主动的讨好自己，可是今天她主动了，可是肖冰却没有进一步的接受自己。
　　雪躺在床上，分析着，的确好像是她太过于着急了，用错了方法，想到这，江雪决定调整一下策略。
　　过了很久，江雪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黑了。
　　她走出卧室的门，看见肖冰已经穿戴整齐，看到江雪出来，示意她去吃饭，江雪这才想起来一天没有吃饭了。
　　两个人坐在餐桌旁，肖冰叫了外卖，两个人都低头吃着，气愤有些许的尴尬。为了缓解气愤，江雪拿出手机刷起了短视频，手机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内想起，两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手机里传来声音，是电视剧的片段，大概意思是相爱的两个人却发现两家是世仇，最终两人冲破重重阻碍选择在一起，江雪看了一会，手指一动滑过了这个视频，肖冰听见视频里的声音，心中泛起波澜，他突然想到自己从来没有问过江雪的态度，她也许并不在乎自己与她之间的身份，一直以来都是肖冰自己认为江雪绝无可能接受自己，于是他抬头问道。
　　“如果是你，会和他们一样的选择吗？”
　　“什么？”江雪正沉浸在短视频里，没有听清楚肖冰的问题。
　　“我是问，你会不会像刚才视频里那样，和仇人在一起”肖冰特别的认真，眼睛注视着江雪。
　　江雪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不会”
　　肖冰听到江雪的回答，心顿时犹如沉到了海底，他眼神变得落寞，过了一会他艰难的开口，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你会向仇人的家人报仇吗”
　　江雪被肖冰这没头脑的问题逗笑了，但还是认真的回答了问题，她只说了五个字“祸不及妻儿”
　　肖冰苦笑，是啊，祸不及妻儿，所以她从来没有关注过仇人的妻子、儿子，所以她没有认出自己，不是她放下了仇恨，只是他的心中认为仇恨不应该祸及无辜之人，但是这不代表她忘记了过去的仇与恨。
　　江雪决定调整策略，不能操之过急，因此她对肖冰没有进一步的主动，而是恢复到以往的相处状态。
　　夜深了，江雪背靠床头，坐在床上，心里在复盘最近的所有的事情，吕振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这是她的头等大事，其次是成峰，她要想办法让成峰打消对她的怀疑。
　　肖冰睡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夜深了，天空越来越暗，一团黑云渐渐的逼近，肖冰起来喝水，站在厨房的窗口，看着天上的黑云，感觉到有点喘不上来气。
　　同样感到压抑的还有在办公室工作的成峰，今天百信集团的人来报案，说百信集团的小公子是被谋杀，而不是意外死亡。为此局长特别交代一定要查清楚，因为百信集团是本市十佳企业又是市里的纳税大户。
　　白天他去医院，去交警队，调查相关人员，查看所有相关的录像，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晚上本想好好歇一歇，在重新梳理一下一零九案，没成想晚上的时候，，这件事情就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
　　有人将两年前的酒驾事件翻了出来。两年前，百信老板不惜花重金，让所有的媒体撤了对这则新闻的报导，在外人看来这只是一起普通的酒驾致人死亡案件，没有人想到这件事情与百信小公子有关系。直到现在的报道，可以说一时间将百信集团推上了风口浪尖。
　　可是根据尸检的结果显示，李义确实为吸毒后驾驶，在行驶过程中出现幻觉导致驾驶事故，撞上了正在施工的工地围墙上，此事故中工地有一名工人受了轻伤，李泽义当场死亡，另有一王姓女子重伤住院，现在还在昏迷中。
　　问题的关键是李泽义到底是主动吸毒还是被动吸毒，而这个答案在医院昏迷的幸存者那里。
　　成峰走到李诚铭面前，李诚铭正在打瞌睡，成峰敲了敲桌子，李诚铭从睡梦中猛然惊醒看到成峰那张不高兴的脸
　　“医院怎么说，那个女孩还能醒吗，大概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说，她受到了剧烈的撞击，现在虽然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但是什么时候能醒，还不能确定，放心吧，已经叫人在医院守着了，只要她醒了，我们会第一时间知道的”
　　“那就好”
　　“队长，你说如果真的有人故意谋杀的话，会不会是两年前那个男孩的家人在报复杀人，毕竟从时间上来讲太过于巧合，李泽义才出狱一个月，就出事了”
　　“那个男孩现在只有一个奶奶生活在这边，老人家已经70多岁了，现在腿脚不方便，住在养老院，不太可能”
　　李诚铭伸了伸懒腰，从椅子上下来，活动活动筋骨，精神了许多。
　　“也是，早年母亲就去世了，父亲一直在外打工，留下一老一小是够可怜的，队长，我发现了一个事，你说这个李泽义，他爸呢叫李智，他们家的公司叫做百信，仁义礼智信单单缺了个仁，你说这是不是命运的安排，看看这几年这个公子哥做的事可是与仁义一点边不沾啊”
　　“其实他们家在李泽义的上边还有一个哥哥，叫做李泽仁，在10岁的时候生病去世了，后来就只有李泽义这一个孩子了，可能是失去了一个孩子，所有父母对这个小儿子比较宠溺，以至于后来变成了这样，成了一个纨绔子弟”
　　“你看，我就说吧，泽仁，择仁，仁已去，你看他们这一家后来干的这叫什么事啊，这就是命啊”李诚铭不时的感慨。
　　成峰白了李诚铭一眼，看了看外面，黑漆漆，又看了看李诚铭黑黑的眼圈，就让他先回去休息了，办公室里安静下来，成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再次打开了一零九的案卷，案件的资料已经从最初的几张纸变成了现在厚厚的一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