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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 4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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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书院的路比上次来时更加繁华热闹,周围传来阵阵鸟鸣,徐言松心情大好,不禁跟着吹了两声口哨。
一路上行人稀少,随着逐渐靠近书院,徐言松听到了朗朗读书声。一想到这读书声中或许有徐知溪的声音,他便觉得这读书声愈发悦耳动听。
他停下来,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提着东西来到书院门口,让书院的人进去通报一声。没一会儿,徐言松便被迎进了待客厅。
“先生请先喝口茶稍作等候,徐知溪还在上课呢。”
徐言松被引到座位上坐下,会客室的窗户能看到学堂的一角。
徐言松透过窗户,没瞧见徐知溪的身影,不过他似乎真的从读书声里听出了那格外熟悉的声音。
徐言松眼巴巴地望着学堂,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徐知溪比他小两岁,过完生日就满十八岁了,在现代社会,这可是真正成年了。
他此前就察觉到自己对徐知溪有着不一般的感情,他不想只让徐知溪做自己的弟弟。可徐知溪之前尚未成年,而且万一徐知溪没有那方面的心思,最后反倒会破坏了他们兄弟俩的感情。
徐言松想到这儿,心里又有些沮丧。虽说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徐知溪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又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兄长产生那种感情呢。
他叹了口气,把这份感情深深压了下去。况且在古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徐家本就人丁单薄,要是两人在一起,怕是徐家父母在天之灵都难以安息。
徐言松占据了原来徐家兄长的身体,自然会考虑得更多些。越想越觉得沮丧,之前因徐知溪成年而冒出来的那一丝冲动,又被他强行摁了下去。
徐言松听着读书声出了会儿神,连读书声何时停下来的都没发觉。直到徐知溪突然从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兄长,我下课啦!”
徐知溪望着徐言松,眼睛里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尤其是注意到徐言松提着的东西后,兴奋得都快搓手了。
徐言松微微浅笑,从自己的思绪中挣脱出来。
“知溪,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啊,难道知溪忘了?刚好咱们都半月没见了,我就带了好吃的来给知溪过生日。”
徐知溪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哎呀,最近忙着读书,我都给忘了。”
徐知溪满心欢喜地挽住徐言松的胳膊,又突然想起这是在书院,得稍微正经些,便改为拉住徐言松的衣袖。
“是啊,知溪过了今年就十八岁了,在咱们那个时代,也算是真正成年了。”
“哦?”徐知溪眼睛一亮,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此前察觉到自己对兄长有着不一样的感情,后来仔细琢磨,觉得那大概是类似男女之情的感觉。刚意识到的时候,他惶恐极了,觉得对自己的兄长有这种想法很是恶心。
不过经历了安溪县那档子事儿后,他已然想通了,觉得世事无常,意外不知何时会降临,人就该好好享受当下。
徐知溪有时候真想跟兄长坦白自己的心思,可又害怕连兄弟都做不成,最终还是忍住了。
此时听到兄长说自己成年了,他又有点冲动想直接坦白,可最后还是把这想法压了下去,将话题引到了别处。
“兄长给知溪带了啥好东西呀?”
徐言松见徐知溪把目光投向了食盒,也不再卖关子,宠溺地笑了笑。
“那肯定是好东西啦,知溪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徐知溪按捺不住内心的雀跃,先循着那熟悉的香味,打开了装排骨的食盒,他已足足半月未曾尝到兄长做的菜肴,一直在馋这一口。
瞧着盒中色泽诱人的排骨,他的舌尖仿佛已经触碰到了那美味,差点就忍不住立马夹一筷吃。
然而,目光扫到旁边还摆放着的两个盒子,他还是强行克制住了自己的食欲,转而向那两个盒子伸出手去。
徐知溪先打开了装礼物的盒子。徐言松挑选的笔墨纸砚,虽说不是顶级的精品,但品质也相当不错。
徐知溪轻轻拿起那烟灰色的砚台,手指缓缓摩挲着它的表面,眼中满是喜爱之色。
“谢谢兄长!”徐知溪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睁得溜圆,满含感动地望着徐言松,那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感动的落泪。
“这算不得什么。等知溪考完试,兄长生意更上一层楼,再送你一套更好的。”
徐言松笑着说道,眼中满是宠溺。
“这一套已经够用,兄长要是生意好,就多攒些钱,咱们兄弟之间,不必如此铺张。”
徐知溪认真地说道,话语里满是对兄长的体贴。
“哈哈哈,你得相信兄长的赚钱本事。快,打开最后一个盒子瞧瞧。”
徐言松催促道,眼中带着一丝神秘。
“好!”
徐知溪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还没打开盒子,那股香甜的糕点味就钻进了他的鼻子里,让他愈发期待。
糕点的盒子分作两层。上层摆放着圆润可爱的寿桃包,徐言松做了不少,它们整整齐齐地排列在食盒里,一个个圆圆胖胖的,上面还点缀着一抹淡淡的粉色,惹人喜爱。
“这个是寿桃包,知溪一会儿拿去分给师长和同学们一些,下面的,才是兄长专门为你做的糕点,这是我们那儿的一种西式糕点,一般过生日的时候都会吃。”徐言松耐心地解释道。
“好。”徐知溪轻轻揭开食盒的一角,瞬间,奶油那浓郁的香甜气息顺着缝隙弥漫开来,勾得他心痒痒,恨不得立刻将盒子完全打开。
不过,他还是强忍着冲动,决定先去送寿桃包,然后再和兄长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享受这属于自己生日的独处时光。
徐言松跟着徐知溪,一起去拜见了许夫子和徐知溪的同学们,众人都十分客气,毕竟沾沾喜气的事儿,大家都乐意。
送完寿桃包,徐知溪小心翼翼地合上食盒,然后拉着徐言松,往书院后山走去。两人七拐八拐,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个幽静无人的小亭子。
“我们斋舍还有其他同学,后山这儿没人来,正好能和兄长好好说说话。”
徐知溪一边说着,一边将东西一一摆开,在两人面前放上碟子和筷子,随后,他迫不及待地揭开了放蛋糕的食盒。
只见奶白色的蛋糕安静地躺在食盒里,那浓郁的奶油香味瞬间四溢开来。
“这就是兄长那儿的糕点吗?”徐知溪好奇地问道。
徐言松微微抿了抿嘴,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
“是啊,它叫蛋糕。现在没有新鲜水果,也没其他材料,所以做得比较简单,等以后有了水果,兄长给你做个豪华版的。”
“好啊,好啊!”尽管徐言松做的蛋糕看似简单,但徐知溪心里还是乐开了花,在他看来,只要是兄长送的东西,他都无比喜欢。
“知溪,过了今天就十八岁了。许个愿吧。”徐言松温柔地说道。
“好!”徐知溪乖巧地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开始许愿。徐言松看着徐知溪,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还是略带羞涩地唱起了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乐……”徐言松的歌声低沉动听,但是有些跑调,听着有些笨拙的可爱,徐知溪闭着眼睛许愿,嘴角都忍不住微微上扬。
“我希望自己能和兄长一直在一起,要是能成为像夫妻那样亲密的关系就更好了。”
徐知溪在心里默默许愿,然后悄悄睁开眼睛,看了徐言松一眼。
此刻,徐言松正专注地盯着徐知溪,两人的目光猛地交汇,刹那间,都有些慌乱地将视线移向别处。
“好了,许愿结束了。兄长想知道知溪许了什么愿望吗?”徐知溪问道。
“愿望说出来可就不灵了,知溪自己知道就好。我们切蛋糕吧。”
徐言松说着,拿起刀,将蛋糕切成小块,分给两人。
徐知溪迫不及待地用勺子舀起一块蛋糕,塞进嘴里。
当第一口蛋糕触碰到舌尖,那丝滑细腻的质感瞬间将味蕾包裹,奶油如同春日里轻柔的微风,带着恰到好处的甜蜜,悄然拂过口腔,那绵密的口感,仿佛云朵在舌尖上翩翩起舞,不疾不徐,每一丝香甜都精准地击中了他的内心。
轻轻一咬,奶油下的蛋糕胚蓬松而富有弹性,在牙齿的轻压下,释放出谷物天然的香气与烘焙后的焦香。这两种香气相互交织,让味道的层次更加丰富,令人回味无穷。
“唔,真好吃!”
虽说徐知溪对徐言松的厨艺早有了解,但这还是他第一次品尝到奶油的滋味。
他本就喜爱甜食,这奶油的味道简直完美地契合了他的喜好,他觉得这比自己之前吃过的所有糕点都要美味。
“兄长你太厉害了,居然能做出这么好吃的东西。”
徐知溪嘴里塞满了蛋糕,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但那夸赞的语气却十分清晰。
徐言松听到徐知溪的夸赞,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看着徐知溪吃得这么开心,他自己的心情也格外舒畅。
“慢慢吃,以后兄长还给你做。”
“好!”
徐言松又给徐知溪切了一块蛋糕,然后将排骨汤盛到两人的碗里。
“也喝点排骨汤吧,蛋糕吃多了容易腻。”
徐知溪点点头,又吃了一块蛋糕后,才端起排骨汤的碗。
“嗯!好喝,还是兄长做的那个味道。”
徐知溪喝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吃了徐言松做的饭菜几个月,他感觉自己的口味都被养刁了,平常食堂的饭菜吃起来都觉得索然无味,如今吃到兄长做的美食,他心里别提多满足了。
徐言松看着徐知溪吃得香甜,自己也跟着吃了好几块排骨,不知不觉就吃饱了。
徐言松见徐知溪也放下了筷子,便将剩下的食物打包,放进一个食盒里。
“最近天气还不热,这些东西知溪晚上还能吃。”
徐知溪吃完东西,轻轻凑到徐言松身边,和他并排坐在一起。
“兄长,你的生意最近怎么样,还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