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头成长记》八方来羊

5、第五章

　　言察拍完看着眉头紧皱的顾淮，以为是他那里没做好。带着小心问道：“淮哥，是刚刚的那里做得不好吗？我可以重新拍。”

　　顾淮回神说：“你做得很好，工作上的其他事。”现在还送外卖吗？

　　言察松了一口气说：“还送着。”只是没之前多了。现在每天要花大量的时间看视频。自己练习着卡点，听一首接一首的音乐练习。他什么都不会。什么都要重头开始学只能靠勤奋弥补。

　　顾淮望着眼前人，十九岁。不管在娱乐圈还是模特界入行都算晚了点，有天赋，长得不错。只要给他机会他的未来不可估量，现在卖他一个人情不亏。

　　顾淮：“你有没有想过站在舞台上，去T台去见识更大的秀场。站在聚光灯下接受着众人的评头论足。”

　　言察望着前面耀眼的灯光，语气铿锵有力道：“淮哥，我有一个梦想不管吃再多的苦，有多难我都想去追一追。”

　　顾淮看着他的神色，之前刚见他时，他仿佛对身边的一切都漠视，缩在坚硬的壳子里保护着自己不受伤害。认识也一段时间，从来没见过他接过什么电话，也没听说过他的家人。这世间好似只有他一个人，他在认真活着也只是在活着。没有一丝鲜活气。可自从某一天开始。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平时的他也是逢人就笑，那笑就像牵线的木偶僵硬虚假。现在的他眉眼弯弯整个人活了起来。

　　男生女象，在这个圈子受人喜爱追捧。可在一些偏远的地区可不是什么好事。以前听说一些地方生了这类孩子，孩子越长越大容貌也会极盛。要么丢弃，要么杀死。他们认为这是祸家之象。

　　顾淮初听时，以为是那个朋友在吹牛。可后来朋友拿出了证据，朋友年轻时喜欢收集各类的声音，经常跑到一些偏远地区山林里录音。他说那次去的地方在一个深山里，没有向导带根本走不进去。他也是听说里面有一种鸟叫很特别。花高价请向导特意去收录那声音，他在那个村子住了几天，见了一个特别漂亮的小男孩。那小男孩会在他给糖时，眉眼弯成月牙甜甜地说：“谢谢哥哥。”也会给他指树叶上透明的壳是蝉蜕，还会一本正经地“那是蝉退下来的壳，是可以换成钱买糖的东西。”他偶尔路过那家时，那小男孩坐在大门前，手里端着一个比他脸还大的海碗，小嘴鼓囊囊一口一口往下吞咽，好似吃了这口下口就没了。见了他嘴角带着白圈笑咪咪地问他：“哥哥，你要不要吃饭呀。”可朋友靠近一看，里面只有白花花的汤水，碗底贴着几粒米。那孩子吃得一脸满足。

　　他曾经想给那个男孩拍一张照片，向导拦住了他。劝他不要多事，他望着村庄里黝黑魁梧虎视眈眈的男人也放弃了这个心思。后面耐不住他追问，向导含糊说了一些地方习俗，朋友猜到一些也没当真。这个社会那还会有这么封建迷信，可后来的一天夜里一个小孩的惨叫声凌厉不绝，让人头皮发麻。向导说出事了连夜拉着他离开。他收音的机器没有关，正好把那道惨叫声录了下来。这么多年他一直后悔，说当年如果不那么害怕坚持上去问一问，是不是就能救下那个孩子。这么多年朋友一直想再去一次那个地方，想知道那个孩子如今怎么样，可再也找不到去的路。

　　顾淮第一次见到言察时，脑中浮现的是朋友讲的那个故事，当时的言察一脸蜡黄，配着他那身吸人眼球的黄色衣服。怎么也跟那事牵扯不上，可顾淮脑中朋友的那些话始终挥之不去。这才对他留起了心。偶然在弟夫的朋友圈见了一张言察在他家灯光下微笑的照片。深深打动了他，这才起意让他来拍一组照片。

　　顾淮往兜里摸了摸，递过来一张名单说：“这是我一朋友一个模特公司的经纪人，你感兴趣的话可以联系他。”

　　言察望向那修长手指间夹住的那张名单，颤抖的手伸了过去稳稳拿住说：“谢谢淮哥，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恩情。”

　　当晚，言察回到家拿出那张名单，号码早已了熟于心，但他还是担心记错对着名片上的号码一个数字数字确认无误，这才拨了出去。

　　电话嘟嘟嘟响起，像他的心脏也在狂跳个不停。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言察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地。

　　他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开口道：“您好，我是言察。请问是刘楠先生吗？淮哥把您的名单给了，让我需要的话联系您。”

　　电话那头一个三十多岁男人的声音传来：“是你啊，他对我提过你。原以为你要过两天才联系我。这样，你要急的话明天来公司找我，地址等会我发你手机，咱们当面聊聊。”

　　“好的，谢谢您。明天我一定准时到。”言察等着那边电话挂断。呆坐着，直到终于有信息传来，一遍一遍看着上面的地址。露出了一个夺人心魄的笑容。如果有人记录下这个笑，一定能登上各大平台热搜榜。

　　言察经过这段时间的自学，加上顾淮送他的衣服，整个身上的气质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走在街上有人上前问他是不是那个明星，他微笑着摇头甚至还有人来合照。他都一一拒绝，快速逃离走进便利店，出来已经戴上了口罩。总算有惊无险地到达经济公司。

　　按照地址言察进了五栋十八层，在电梯里见到了进进出出的许多俊男美女，个个身材完美，脸蛋姣好。他开始慌乱了起来，没有文凭，没有一技之长。他该怎么做才能让别人满意，这不是他弯腰卖笑就能得到的好评。

　　带着忐忑的心言察敲响了紧闭的大门，经过最近顾淮的培训，他也少了份当初的怯懦。

　　门内响起在电话里听过的声音“请进 。”他推门而入，见的是一个成熟稳重国字脸的男人正在办公。见着来人，刘楠眼前一亮。还以为老友是敷衍自己，没成想真的来一个极品，就凭这张脸娱乐圈也没人几人啊。

　　刘楠起身招呼着说：“是言察吧，快坐快坐。今天天气不错，下场雨正好也缓解些燥热。来的路上累了吧？”

　　敲门时言察就已取下了脸上的口罩，这时一笑整个明皓齿白、眉清目秀。

　　他半坐在沙发上笑着说：“不累。过来挺方便的。”两个小时的路程你说方便，六点起床赶过来也就只有你说不累。卖惨都不会。

　　刘楠大致也听朋友说过这位小朋友的基本情况，没想到这么实诚。想起了自己刚出学校那会，也是这么青涩懵懂。这个孩子比自家小孩也大不了多少。想想家里整天只知道打游戏的儿子，在看看眼前的人刘楠气不打一处来。

　　刘楠：“我想知道你的一些基本情况。你可以先做个自我介绍。要真实的信息。”

　　言察双手交叉紧握，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叫言察，十九岁。初中...初中毕业。之前的工作是送外卖。”

　　刘楠皱眉问：“父母呢？为啥没读书了？”

　　言察微微颤抖说：“没钱，就没读了。”

　　刘楠看他不想回答父母问题也没在追问，看着他颤颤的身体换了个话题道“如果还有机会读书，你想读书吗？”

　　言察抬起低垂的头，眼中尽是光亮带着不可置信的语气问：“我真的还能读书吗？”

　　刘楠笑着说：“你签了我们公司想读书的话公司会安排。高学历也是吸引人气的一种方法，只是你要接受公司安排的工作，又要上学会很辛苦。你能接受得了吗？
　　言察立马回道：“我能，多辛苦我都不怕。我想上学，想上高中想上大学。”

　　刘楠：“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的合同我们可能得重新商议，你的人设我们也会重新计划。”

　　言察做梦都没想到还有机会上学，经历了社会的毒打，他没被这个馅饼冲昏了头。还是谨慎回道:“您是淮哥的朋友我相信您不会坑我。他是想读书，可比起读书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刘楠站起身对言察伸出手说：“期待你加入星耀娱乐，我们正边会尽快拟定一份合同发送给你。刚好我手里有一个综艺需要一个颜值出众的素人。可以的话这个角色就给你，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就随便玩玩的那种节目。”

　　言察懵这合同没签就要安排工作了吗？可是他不会玩游戏。

　　他不好意思道：“楠哥，我不会玩游戏。”

　　刘楠轻笑说：“不是真的要你会什么。一个在网络上播放的小节目，一群俊男靓女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一晚，体验一下悠闲的生活罢了，别紧张。”

　　言察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在言察点头的时候错过了刘楠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这个节目虽然是一群俊男靓女出去玩，可为了吸引人眼球。选用了线上直播的方式，主要就是看那些出其不意的应对方式，圈内人都不大愿意去，怕蹦了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