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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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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杰单手抱着一堆零食瓜子花生薯片准备追个剧,看到消息手中的东西哗哗掉一地,心中一万只羊咩咩奔腾而过“他这是失业了?”反应过来后三秒:“现在的重点不是失业。而是兰姐知道我们被老板开了吗?”把这消息截图发给兰姐然后假装手机没电先保命?胡杰哭:“为何要让他承受如此猛烈的风暴,臣做不到啊。”
还未等他思索出办法,兰姐的电话率先打了进来,吓得他差点把手机摔出去。清嗓子假装无事发生接通电话,谄媚讨好的语气从喉腔自动发出:“兰姐,晚上好啊。”
张川兰被电话那头黏糊的语气砸了个满头,移开手机看了一眼联系人纳闷“没打错啊,为啥一副犯病的模样。”
十分钟前,他收到自家老板兼艺人的强制通知。近期通告工作一切暂停,他要放假。顺带全工作室的人集体带薪休假,她与胡杰两人被强制要求出国游,可带家人老板单独报销。她咬牙盯着手机,十分想把电话那头的人拉出来骂个狗血淋头“谁稀罕你出国游,姐缺你这点钱吗?给姐滚回来工作。”但是她不敢,万一这少爷一不开心回家继承家业,她都没地儿哭去。
张川兰从演唱会后就觉得自家艺人不对劲儿,然而她事太多。不能时时跟着自家艺人,作为助理的胡杰整天跟着他一定知道些什么。聂少爷虽然脾气不好,对什么都表现得冷漠不在意。可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她也知道他不是个任性耍少爷脾气的人。所以最近一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听着电话里面胡杰的语气,她更加肯定心里的猜想。沉声道:“老实交代事情,不然...你准备回老家陪父母安度晚年吧。”
胡杰:“TAT,兰姐不要啊,我说。”他快速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交代了一遍,包括自己出馊主意的事情。
张川兰越听脑门越发突突的疼,她一定要严禁胡杰看八点档。所以这事是人干事?真当演电视剧啊,如果那人知道自己被骗了,看你们最后如何收场。她不管了,抱着吃瓜看好戏的心情她交代了放假的事挂了电话。
张川兰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不管是面对合作方还是甲方爸爸她都有了无限应对的精力。点开播放器,播放一首自家艺人的金曲暗道:“小子,你可一定要争气让聂大少吃吃爱情的苦。”
这头聂臻博跟经纪人助理都交代完毕,躺在地板上看着天花板想出去看看他睡了没有。翻来覆去挣扎最后还是起身“他只是去客厅找点水喝,并没有别的意思。”
聂臻博蹑手蹑脚像个小偷一样不让脚步声发出,刻意在他房门前停下来。竖起耳朵听里面没有丝毫动静,猜想他应该睡着了。不由得轻笑:“看来睡眠还不错,只是你这心还是跟以前一样大啊。小木头我们见了两次,你是不是忘记问我名字。”
言察:“......zzzzz”
言察挣开眼他缩成一团窝在床的边缘,在挪动一点他就会从床上掉下去。对自己的睡姿再次有了新的认知,这也是他昨晚不敢让....“叫什么来名字来着?一起睡的原因。”万一把人踢下床怎么办。
“...等等,现在重点不是睡觉的问题。而是他的名字....”从床上蹿起,言察站在房门前抬手正打算连敲带喊“...怎么称呼他?大兄弟、帅哥、靓仔?”张嘴喊不出...随放弃。
垂着头往洗手间走,他为什么会忘记问他的名字?好像不用问他也该知道他的名字一般。那种熟悉的信任感,让他收留了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男人。而且昨晚有生人在他家,他竟然那么安心地早早睡着了。也不怕他是骗子或者是谋财害命的坏人。(吐槽:哥,你都睡了一晚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吗?)
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他机械地刷牙洗漱,直到最后抬起头才看见镜子上贴着的一张便利签上面道:“早安,我去上班了。擅自动了厨房的东西做了早餐,你的那份在厨房,味道还不错。天气预报提醒今日有雨外出记得带伞。 蓁博留。”他撕下道:“长得高了不起啊,贴那么高谁看的见。叫什么蓁博,应该叫真高。”
拿着便利签来到厨房,荷包蛋,三明治牛奶还散发着热气说明那人刚走不久。窗外的树叶随着一阵风跳着舞旋转飘落,轻轻掉在泥土里。经过冲刷腐烂滋润养着大树,来年春天想必又是一番花红绿柳枝繁叶茂。
公司的表演课安排到位,言察结束假期投入了新一轮的忙碌。每天满脑子都是各种课,与数不清的试卷。自从发现蓁博能帮他补习功课,晚上他入睡时间就没超过五小时。十二点入睡,五点起床半个小时收拾吃早餐,等着他的是单词,试卷。十点去公司,等着他的是表演课,肢体形象指导课。唱歌被划掉经纪人害怕被全网黑。乐器他会一种,口风琴是奶奶教的。还有一遍又一遍地练习走秀,每天晚上回家他的腿仿佛都不是自己的,僵硬疼痛到麻木。
一转眼,冬去春来时间飞速溜走。言察接到新的工作一个网剧在里面饰演男三号,晚上回家他开心告诉聂臻博这个消息,没注意到他微沉下来的脸色。两人在一起住了三月,他已经习惯每天晚上回家都能看到他。突然说他要外出几个月,让他难以适应。可这段时间他的努力他看在眼里,晚上泡脚的时候他疼得龇牙咧嘴还要朝他笑。每天睡几个小时第二天依旧早早起床等他讲题,没说过一声苦。小鸟已经长大,他要让他自由飞翔,飞到与他并肩的高度。
晚上两人一起吃饭,言察看着坐在对面的聂臻博往口罩下的嘴里喂菜。还是会忍不住想笑他道:“博哥,咱们已经住了这么久,你真的不能把口罩取下来我看看吗?我马上要去外地了,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说到后面语气越发可怜,有一种你要是不让我看,我去了就不再回来的威胁感。
聂臻博:“.....今天跟酒店高层开会,脸上的道具没贴,口罩下是他真实的脸。”
他敲桌,示意他快吃,吃完继续写试卷。
言察夹了一只虾,连着虾壳一起放在嘴里嚼得咔嚓咔嚓响“哼,不看就不看。万一太恐怖晚上不敢睡觉咋办,我怕鬼。”
聂臻博:“.....”看来他今天精力不错,再加两张试卷。
言察乖乖坐在书桌前奋书疾笔,不理人。聂臻博拿起便签纸在一旁写,写完推了过去。言察被戳一下不动,再戳一下往旁边移。聂臻博眼角带着宠溺的笑:“他会跟自己撒娇,也会使小性子了。他真正有了生而为人的喜怒哀乐。”
之前他调查时看见那些资料险些被气炸,以前的他不管被谁欺负,被抢了东西打压他都不会还击,只会笑笑避开。像刚出道时被抢的节目、定了是他的秀场,他不敢去找甲方理论。刘楠当初知道他被抢了秀,气愤地要找甲方理论,是被言察劝住的。那个时候他好似木偶一般没有脾气,对谁都是一副好性子。
直到前不久下雨,聂臻博去他公司送伞。亲眼看见他把在背后嚼舌根的人怼了回来,像个炸毛的小野猫。
他听见那两个人站楼道抽着烟一脸不屑噬笑着说:“你看那谁今天走秀卡点时那两瓣扭得,是不是捏得啊那么翘。”
旁边那人也附和着说:“我听说高层那谁就喜欢这一口,不然你说那么多场高级秀,为啥场场都是他领头。”
开头那人吐出一口烟道:“我听说教表演课的那谁也好这一口,你想要是没好处,那谁愿意耽误时间给他开小灶。对他好得都快跟儿子一样,有次我还看见那谁给他递了一盒东西。你猜里面会不会是哪个?”两人一阵怪笑。
聂臻博正要出声阻拦,被言察抢先一步。只听他道:“别人熬夜走台训练的时候,有人整天想着巴结高层送上门。奈何人丑话还多,像苍蝇一样招人烦。无奈只能挂牌站街,把贱写在脸上见人就想往上扑。可惜就算这样,还是没人瞧得上。”
开始说话的那人一脸涨红指着他“你...你..你胡说八道。”
言察:“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俩是不是烂嚼舌根你们自己也明白。”
他举着手中的手机继续说:“我要是在公司再听见这些闲言碎语我就把刚刚录下来的东西交出来,让你们在这里呆不下去,看以后那个公司敢要你们。”
两人被吓得连连保证再也不敢说了,言察才放过他们。
等两人离开聂臻博走出来,举手示意他下来拿伞。
言察嘟囔着:“刚才的好戏当是你来送伞的报酬。”
聂臻博含笑摸他的头。他说“是不是觉得我过于善良,主要吧刚刚我说录音是骗他们的,而且他们年纪也不大,眼红别人很正常的。”言察委屈的声音低着头传来。
聂臻博摸出手机,打开播放刚刚两人的对话清晰从里面传来。言察抬头震惊地看着他,“这是传说中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