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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责罚 ...

  •   第十九章责罚

      郁浅辰看着她目光下移,看到手中握着的柔荑,迟疑了片刻才意识到,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不知是无奈自己还是她。

      “回去吧,明天我要在这看到你。”郁浅辰松开自己的手示意她回去。

      柳月茗点了点头,收回自己的眼神走出房门,她迈着自己步子,缓缓地度进自己新的房间,跟在郡主那住的又不一样,宽敞了很多也添了不少装饰用品。

      柳月茗有些累了,她倒向床上用了的吐了口气,便睡去了,新床很舒服这是她睡着前想的最后一句话。

      郁浅辰却没有柳月茗这般睡得如此踏实和快速,他先是通知府中负责管理下人的张叔告诉他,柳月茗是他院里的人了,还要去看看秀清那边怎么样,过了大半天,他才真正的可以躺下来。

      他静静地闭上眼,五哥也该回来了,太子也开始有动静了,而父皇还在有意试探他是否有心想当皇帝,这到底争不争取这个机会倒也不好说,他到底是不信任把他放在卫都十八年都没见的人。

      星星散漫了苍穹,浊白的星光透过窗户洒进房内,那躺在床上已经熟睡的人,此刻看起来和普通的人并没有两样,没有秘密,没有身世,也没有这天下的大业等着他,这样的他此时却是如此的真实,身上好似终于多了一种普通人的感情。

      “王爷,该起来了。”

      郁浅辰缓缓地睁开眼,看见门口的人影,在看看窗外天快亮的了。

      他走向橱柜,拿出上朝的朝服,自己换上后便叫站在门口等着使唤的下人进来。他不喜欢其他人靠的他太近即使这是理所应当的,早在卫都的十几年他就养成了这种习惯,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下人,这些事便都是他自己做的。

      郁浅辰看着门口的下人陆陆续续的走进来,没有注意到在一旁伺候着地柳月茗。柳月茗却有些恍惚于这个穿上朝服的男子,此刻的他是那么神定气闲,一股帝王之气油然而生。这样的人,她根本就摸不透。

      郁浅辰倒是动作很快,不过一会的时间便已经穿戴好一切出门了。屋里留下的却是他所有的气息。柳月茗昨天并没有注意这些,她昨天一直在跟自己赌气,其他的什么也仔细观察。

      这房间里到处都是他的味道,每一件东西都是充满了他的影子,柳月茗有些不能把持差点会窒息在这样浓烈的味道里,他身上的檀香味和清冷的气息对于现在的柳月茗来说,是那么的致命。

      “哼,有些人真是仗着爷这些天对她好点,就连脸都不要了,明明还只是个丫鬟,就可以什么都不做是吧,”柳月茗刚急匆匆的从郁浅辰的房里跑出来,在里屋也同时丫鬟的翠竹便出来,朝着她冷嘲热讽。“我说你,这些王爷的衣服都给我拿去洗了。”

      翠竹随手从里屋的衣柜中拿了几件,往柳月茗那一丢,柳月茗捡起那些衣服,掸了掸灰没有说什么。她知道会这样的,王爷对她好,府上的人就会看不惯,只是她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呦,这不是我们府中的红人小柳呀,怎么王爷最近可是经常提拔你呢,”这厢翠竹才刚找完茬,在院子里扫着地的云芝又看不过去了,“我这里还有一大堆的活没干完,不如都你来干好了。”

      云芝拿起一边的木桶提到柳月茗面前,“喏,还有十桶水没打,你来好了。”

      “王爷,一下朝回来便要喝龙井,留给你泡了。”

      “王爷,洗澡用的水你也给烧好了,动作快一点。”

      “王爷的书房,书画好久没整理了,我们又不识字,小柳你去帮帮忙吧。”

      柳月茗默默的接受了这些人给她地活,她没有多说一句话,这些人便越发的张狂,这些天下来,
      柳月茗一个人做了好几个人的活,她终于是有些吃不消了。

      她仔细想了想,自己已经有三天没有正常的进食,都是有时间便吃的上一口已经冷了的馒头,院子里所有的活几乎都到了她的手中,她根本没有时间吃饭。

      其实她根本没必要去做这些,可是她到底也还是撑住了,没有办法她不能再给王爷添麻烦了,她不能仗着自己救过他一命就好似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到底自己是不能控制住自己,因为那些是与他有关的,那怕只有微乎其微的一点,只要有他的,她就心甘情愿。

      柳月茗提起水桶,在一边的水井打了一桶水倒在洗衣服的木盆里,不再多想便接着做手里的活。
      王爷每一件衣服都是玉白,青白这样的颜色,她想想着王爷他穿上自己洗干净的衣服,她想象着他穿上之后是什么样子,柳月茗有些恍惚她闭上眼,想休息一会。

      手中的活太多了,每天太阳还未出来便起了床,这一忙又到了晚上,真正睡觉的时间不过短短两个时辰。她闭了闭眼,先睡一会,就先睡一会就好。

      可这一睡,却不知睡了多久,等柳月茗醒来孝卿府早就翻天了。

      遭了,柳月茗心想,手里的衣服还没洗完,这天也黑了,也没有给王爷烧好洗澡的热水,换洗的衣服又在自己的手里,什么都没有弄好,这可怎么办。

      柳月茗手里拿着湿漉漉的衣服,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柳月茗,原来你好在这里。”一直在清帧做事的翠竹终于是在洗衣房院内找到了了她,“你可知道,王爷早回来了,换洗的衣服没有,洗澡的热水也没有,王爷今天还有去朝中会见一下外来的使者,这被你一耽搁什么多没做成,你自己想想怎么跟王爷交代吧你。”

      柳月茗听到翠竹这番话,心中更是一片惊慌,本就是闯下大祸,偏偏今天王爷又要会客,柳月茗老老实实的放下手中的衣物,打算跟着翠竹去见主子,她没指望那么多,就希望王爷别把她赶走就够了。

      “柳月茗,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把衣服洗完?”郁浅辰坐在木椅上,双手扶着木椅的把手,看似温怒,却又不着声色。

      “我累了,睡了一会起来便是晚上了。”柳月茗低着头,声音不冷不热,听不出丝毫的愧疚和恐慌,站在一边的其他的下人见柳月茗是如此,都是小声议论和不屑的向她投来目光,柳月茗也不做理会,她看不到便不会放在心里。

      “睡过头,怎么我让你在我的院里做事让你很辛苦?”郁浅辰双手离开椅子端起一旁的茶杯,慢慢的敲击着它的盖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响声把站在一旁的翠竹听得心惊胆战,柳月茗会怎么回答,那些活都不是她应该干的,王爷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只是没有说,在等一个机会,现在这个机会到了,只要柳月茗说出来,她就完了。所说王爷是个从不发火的人,可是他有原则,这样欺凌他人的人王爷留不得。

      “不是王爷,是我自己昨天没睡好罢了。”柳月茗缓缓地开口,显得是那么漫不经心好像自己就是故意要这样的。

      “碰——”青花的茶杯猛的从桌上滚下来,碎了一地,杯中的茶水散了一地的污渍,柳月茗盯着那滩散漫这茶叶的污渍,他生气了吗,他会不会赶她走,会不会终于是不愿在留她了,没有别的理由。

      佣人看到主子既然把桌上的水杯被推落了,虽然郁浅辰装作是无心之举,可是就这“碰”的一响也足以让他们知道王爷他真的不满意柳月茗的回答。

      “没睡好,你要把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柳月茗不要怪本王不顾情面。”郁浅辰双手努力地扶住木椅的边缘,努力地克制自己被柳月茗这种反应激起的情绪,这个女人为什么不可以让她省心点,他今天本来是要帮她的,谁知道她居然爱理不理,既然是这样,那也不要怪他下手太狠。

      “王爷,奴婢甘愿受罚。”柳月茗至始至终没有抬起过头,如果她抬起头看得到郁浅辰的表情,她便不会在这么任性的想试一试自己到底对他值多少,因为他的眼神可以明确的告诉她,郁浅辰他不在乎。

      “好好好,来人给我打三十大板,看她以后还会不会睡得着觉。”郁浅辰挥了挥手,门外便走进两个侍卫,他们拖住柳月茗的手想把她往外面拖,“站住,就在这里给我打,我要你们都记住孝卿府中规矩不能因谁破。”

      柳月茗身子颤了颤,还是这样,早知道是这样了,自己怎么还是这么傻,一下,两下……

      重重的藤条一下下的落在柳月茗的身上,长这么大,她从未受过这般毒打,细致的肌肤,在藤条下早已绽开鲜血,片片殷红,可是这些疼又算得了什么,是她自找的,她自作聪明以为可以挽回什么,可以挽回什么,他是堂堂的八皇子,皇上亲自封的孝卿王,战绩练练,百姓爱戴,天底下有万千的女人想要在他的身边,他有用不完的锦衣玉食,享不完的荣华,为什么要低下头看看她,看着这个家道中落,沦落妓院的她。

      是呀,是她不自量力,太天真罢了。柳月茗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在她的脸上根本看不到疼痛的样子,可是为什么,翠竹站在一旁心想到,为什么她没有一点痛苦的表情,为什么自己看的却是如此的心疼,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少的秘密,到底是把自己的感情藏得有多深,为什么她看的尽是想要落泪。

      疼,柳月茗心中默默地念道,藤编打在身上,自己的狼狈尽收在那个人的眼底,她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这样怎么见他,怎么有脸见他,她要笑要把自己美丽的样子给他看,不能这么不争气,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眼睛这么酸涩,为什么脸颊会有两道热泪淌过,她不疼真的不疼,她疼得的地方没有人看得见,谁也看不见。

      哭了,郁浅辰静静地把这一切收在眼底,哭了,她看起来根本不在乎他对她的责罚,又为什么要哭,这两行无声的泪,说明了什么,郁浅辰心口突然地烦躁不安。

      “够了。”他又挥了挥手示意那些侍卫不要再打了,“你们都下去吧。”在场的下人听到王爷开
      口了,便一个个安静的离开了大厅。

      “你为什么哭?”郁浅辰从椅子上走下来,一步步的走进跪在地上的柳月茗。他俯下身企图与她齐平。

      柳月茗看着地上倾下他月白的衣服,眼眸死死地抓住白茫茫的一角不开口,也不抬头。

      “你这是在生我的气?”郁浅辰修长的手,扶住柳月茗的脸颊,一用力便轻易地让她与他平视。“你可是在生我的气?”郁浅辰又问了一遍。

      “奴婢,不敢。”柳月茗一字一顿的开口,奴婢二字吐得极重。“是,奴婢自找的。“
      奴婢,郁浅辰在心中玩味这二字对于她的含义,到底还是生了他的气。可是哄女人开心从来不是他的长项,他也没有哄过,而面前的这个女人也没有理由让他哄。

      如她所言,的确,这一切是她自找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 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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