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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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爱你
这是深夜。
柳月茗独自坐在窗前，她成了贴身丫鬟连跃几级府上的人对她是议论纷纷。她倒也不在乎，她在青楼三年的时间，早就把她练就的可以做到充耳不闻那些流言蜚语。
说她本就不是个好女子，是，她本就不是，她也从没想过是，什么叫好女子，三年前她就已经不是了。
说她是利用小郡主，利用这二字说的倒是婉转，柳月茗轻蔑的扯出一丝笑容，利用为什么不直接说她就是看上了郁浅辰，是她一个下人，不知廉耻，还想成为人中龙凤。
你们就骂呀，再难听，她也受得起，她就是不要脸，不自量力喜欢王爷，喜欢自己的主子，她就是想攀龙附凤，她就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
可那又怎么样，她喜欢，她想，她要，他就会给，他就会……
柳月茗有些疲惫的闭上眼，都会好的她告诉自己，一边又一遍，她总是在绝望的时候想到这句话。柳月茗那么这样你就绝望了嘛？
她不能喜欢，不能喜欢所以要亲手斩断这情丝，她说道就要做到。可是她多么想，自己还是三年前那湖中奋不顾身去救他的那个女孩，回不去了，早就回不去了，如果爹娘还在，她也许，也许……
“小柳，王爷找你。”这是门突然被推开了。王爷身边的侍卫走进了。
“王爷？”柳月茗有些迷惑，怎么郁浅辰找她还是这深更半夜的时候，但到底是自己的主子没多说她起身跟着侍卫走了。
郁浅辰住在府中的最里边，从大门走到那要半柱香的时间，柳月茗倒也知道他喜静，不喜欢被人打扰，这不，连自己的院子的名字都叫“清帧”其实就是谐音“青争”静的意思。
清帧里面倒也真的是很安静，只有下人走动在落大的院子里，很是清静。清帧中净是绿色，树木很多，在一旁的湖中心还建立一个古亭，湖心亭。
“小柳，主子在里面。”侍卫停下了脚步，打开门示意柳月茗进去。
柳月茗站在门口，直到意识到自己是要去见他了。她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你总是要跟他见面的，何必呢。
柳月茗点了点头，迈着步子进去了。
郁浅辰看着走进来的女子，她低着头，梳着简单的下人的发髻，没有过多的首饰，他依稀还记得三年前湖中那一抹鲜红。她以前穿的是绫罗绸缎，是明亮张扬的女子，可是现在他似乎看到的不再是以前那个人。郁浅辰抿了抿嘴，终究还是这样。
你已经帮了她了，郁浅辰她其实跟你不是一类人，你还想要什么？
“王爷，”柳月茗虽是低着头避免和他眼神接触，可是他还是可以感觉的到那来自上方，不偏不倚的眼神。
“你，当初为何不来找我，在浮香楼。”郁浅辰不带任何口气的问她，听不出喜怒。
为何不找他，柳月茗没想到郁浅辰找她来第一句就是问她这个，肩膀晃了晃。
浮香楼。
原来是这样，原来他什么都知道，是呀，他一个王爷他想知道有什么不能知道。为什么不找他，找他！怎么找他，跟他说我爹娘去世了，就是因为你的爹听信谗言，所以我的爹娘就死了，跟他说我是一个浮香楼风尘女子，你来救我，你要帮我。
是要她这么说吗？她可以这么说吗，她做不到，就算她在浮香楼她也不是这样的女人。
“那你呢，你明知道我爹是冤死的，你为什么不说，你明知道我在浮香楼，为什么你从不来见我，你为什么不找我？”柳月茗抬起头对上郁浅辰的眼睛，郁浅辰看到她的眼神是那么坚定，却是像在质问自己，却是像蓄满了情绪，一个不小心的触碰便会倾斜成河。
郁浅辰缄默无语。看着柳月茗的眼睛一直没有移开。
看到了吧，柳月茗你现在死心了吧，这样的男人，他根本就是在看你的笑话，他根本就是在等你出丑然后作势着要帮你，或者，或者，他其实根本就不在乎你，他根本就不记得三年前，他早就不记得了。
“我现在，帮你算不算晚。”郁浅辰终是开口，帮你，郁浅辰被自己说出的话有些惊到，帮她，他还是说出口了。
算不算晚！郁浅辰你是真的想帮她，还是刻意的像在掀她的伤痕和过往。你说算不算完，算不算晚。柳月茗其实你早就该知道的，即使是他有一天对你百般宠爱，也不过是你身上有那么一些他值得利用的东西，他就是一个这样的人，他不知道什么是爱，他不会顾及你的感受，他是这世上一绝不然的仙人，他是将来手握生杀大权的屠夫，他天生下来就不属于你。
你可知道，柳月茗，你可清醒，你为何执迷不悟。你现在知道算不算晚？
“晚，王爷，太晚了，爹娘都死了，我一个清白女子在浮香楼这样的地方呆了三年，不过我还是可以原谅你，可是你觉得我会原谅你吗？”柳月茗走向前，她现在根本忘了自己还是他的女仆，她只记得她现在爱着的这个男人，他不爱她他不爱任何人。
“你要我做什么说便是了。”郁浅辰看着她一步步的走来，她的气息混乱，明显是在内心反复的挣扎。她想要什么，郁浅辰有些警惕。
“我要你娶我，你可愿意？”柳月茗已走到他跟前，她看着他芙面粉嫩根本稚气未退，却说出让郁浅辰大骇的话。
“柳月茗,你。”郁浅辰不落生气，只是像是在简单的重复，柳月茗不甘心他这样叫她分明就是生气了，他生气，她不要他掩藏。
“怎么，做不到，也是一个堂堂的孝卿王怎么会敢娶我这样的女子，这就是你说的报恩，王爷，你真的以为我会原谅你？”其实，她从来就没有怪过他，她怎么敢怪他，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她从未救过他。
“我不可能娶你。”郁浅辰缓缓的开口，说出来的却是如此狠绝的话。柳月茗虽是早就料到，可是他竟是如此直白的说出来，她微微的颤动掩饰不了自己的失望。
“是吗，那你就不要指望我会让你帮忙。我还有骨气。”柳月茗挺直了腰板，逼着自己忍住眼泪不要往下流。
郁浅辰看着她，他至始至终从未已开过他的眼睛，他在寻找他一直以为存在的东西，可是没有一刻他是获得到了，郁浅辰不明白他还在犹豫什么，到底是什么让他三更还不能睡，反复的想着他从未想过的事情，他辗转反侧，还是把蜡烛点亮，照亮了整个房间，却有那么一块地方永远触不到这温暖的光。
他起身，又躺下，他知道他慌了心神却不知是为什么，脑海中突地闪过柳月茗的笑颜，有那么一刻失神，他要见她也许这个女人知道答案。
柳月茗闭上眼睛，转身要走，心中苦涩之意难言，她真是傻，为什么要去接近一个这样的男人，为什么要去说那些不会有结果的话，为什么一遍一遍的骗自己可以好的，总会好的，其实都没有，其实都是自己在和自己较劲罢了。
她的确心有不甘，是的，她不甘心自己就这么简单的沉淀，却是在泥沼中无谓的牺牲没有回报，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伟大的人，可以很骄傲的宣布退出，亦是很自然的祝他幸福，她不是，从来都不是。
柳月茗，你放手吧，就这样，你喜欢他，哪怕有一天你会爱上他，哪怕有一天你会爱的迷失自己，你也不要在挣扎了，这样对谁都好，不要在想逃脱，你知道你从来就赢不了他。他一句简单的话，你便可以遍体鳞伤。
柳月茗，是时候你要去爱一个人，去爱他的一切，去爱他的不爱你，让他学会爱，让他爱上你。
柳月茗，你可以做到吗，让这个世界上最是无情的人爱上你，你可以吗？
我想，也许我可以。
这是柳月茗的答案，这一刻她突然地想起在房间被人打断的思维……
她在想，那时候她在想，也许自己，也许自己，可以嫁给他……
可以嫁给他……
她紧闭的双眼终于是没有忍住眼泪，她的世界从此以后多了一个人，也许是没有自己只有这一个人。
郁浅辰让我爱你好不好？
一滴清泪顺着玉颊划过，坠入尘土，像是再也不必假装坚强，像是舒服很久得释放，没有人理解泪人心中不为人知的秘密。
郁浅辰让我爱你，让我爱你成为这世界最美丽的秘密。
郁浅辰看到了，那一滴眼泪，她哭了，这个女人她为什么哭，是自己的原因吗？他看着那滴泪划过，连着跳跃的烛光竟折射出耀眼的光，逼着他无法在直视。
柳月茗一步一步坚定的走下去，她知道这条路上以后就只有她一个人，可即使只有她一个人她也要漂漂亮亮的走下去，就算路的尽头没有他。
她推开房门，迎接她的不是绚丽的朝霞，而是清冷的月亮，她跨出一步，却莫名的被巨大的力量拉回，她的手臂被人生生的擒住，力量太大她险些摔倒。
“站住。”郁浅辰猛的拉住要离开的柳月茗，那一刻郁浅辰自己也不能接受为什么突然地就不想让她走，他到底该怎么做，他亦是不知道。
“王爷。”柳月茗开口，想把思考的郁浅辰拉回现实，他紧握着她的现实。
“以后你留在我身边，柳月茗，你是我贴身的丫鬟。”郁浅辰直直的看着她，一字一顿的陈述着
这个让人兴奋的消息。
柳月茗眼光猛的上移，他说，他说留在他身边，留在他身边。
王爷，你可是知道你这么做会让柳月茗越陷越深，可是王爷，她很开心，她此刻比谁都幸运，她一直都想可以留在他的身边，名正言顺的在他身边，即使是一个他微不足道的下人，这样她就很满足。也许这就是爱吧，只要每天都可见到他，只要他不排斥自己和他在一起，只要他愿意让她留在他身边什么理由都好。
王爷，你是不是也愿意让她好好来爱你。
“好。”柳月茗轻轻的开口，只要是你说的，她柳月茗不拍这世界上，着下一秒会有多少人指着她骂，骂的有多么的不堪入耳，只要他愿意让她在他身边，她可以不顾一切。
郁浅辰，缓缓地点了点头。他手中的女人，有着天下人中最美的眸子，她看着他轻吐一声好，像是世上最美的歌谣，她的眸子中倒影这郁浅辰自己的脸，他的脸在她的眼中看来是那么的完美，让他不能移开自己的双眼。
郁浅辰，还不知道，他自己的眼中也有着完美的柳月茗。
他还不知道，这样看着她的柳月茗，之所以如此的动人，这样的熠熠生辉，只是因为她爱上了自己，只是因为同样的原因，他的眼中有自己。
但愿此刻能永远，柳月茗心里想着。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