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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2 拒婚,逃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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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看的身体,怎么是干活的材料?容唉叹口气。
她观察屋子的布局,里外三间不曾隔开,都是实木隔断,挂着青幔素纱,屋子的左边用一个屏风隔开,透过屏风可以隐约看到一套实木大床。
床头两副角柜一套摆放香炉,一套摆放了一个白瓷描花花瓶,里面插了一束干枯花枝。
容起身看着内间摆设,心里不禁揣度这女主的爱好。
她绕过屏风,隐约一股柔软的香气钻进她的鼻子里,这味道像是白荷花加了橘子,不仅香甜而且软糯味道悠长。
这香味在外间闻起来淡雅,进了里面却是回味无穷。
她正感慨女主的审美高雅,就听见门外一个娇嫩的声音叫她,这是要救她出去吗?
“小姐,你还好吗?小姐,你能听见吗?”
顺着女主的记忆,这声音是容的贴身婢女立夏无疑。
她快速走到门边,隔着门委屈道:“立夏,快救我,父亲也太狠心了,一句话不对就将我关了起来。”
门外女子回应,“小姐,你在前厅上说的话也太大不敬了,老爷平日里宠溺你,可你也不能说这么惊动天地鬼神的话,你要是想出来,就得跟老爷承认错误,否则奴婢也不敢啊。”
容听后失望道:“你家小姐被关,还说指望你救我出去,这可好,你就是来当说客的。”
立夏委屈道:“奴婢就是个下人,是小姐自己违逆,我能有什么办法。”
容也知道怪她没用,她想到一个好主意说,“你去跟父亲说,就说我晕倒了。”
立夏听闻后,连连摇头,“小姐,你从来不说谎话,也从不骗人的,今日怎么要我骗老爷呢?”
容不好意思的笑笑,“这不是没办法吗?要是你不答应,你家小姐可能要关一辈子了。”
立夏也是实在孩子,听说关一辈子,立马笑起来:“哪里能关一辈子,过了初七宫里的教养嬷嬷就来了,到时候老爷不放小姐也不行。”
容听到这话就像被泼了一瓢凉水,事情的严重性远比她想象的要困难很多,拒婚就是两个字,可是做起来却如登天。
“今天是几号?”
立夏站在门边听不懂问的是什么,就随便回应说,“小姐你要是饿了,外间的柜子里我早上的时候给你藏了两块烤红薯,渴了茶壶里有水。”
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是郭雅然了,这是晋朝,公元300年,现代语他们听不懂。
“立夏,今日是何日?”
立夏听小姐问日子,立即答:“月尾。”
啊——
容听后不理解月尾是什么,想着应该是31号的意思,又在心里琢磨,还有一周宫里的嬷嬷就来了,自己剩的时间不多了,让立夏去传话,她又不肯撒谎,怎么办呢?
她突然捂着肚子痛苦的蹲下来,嘴里不断的“哎呦。”
立夏毕竟是容的婢女,她主子的命那可是金子做的,珍贵无比,她站在门外焦急的喊了好几遍:“小姐你怎么了?怎么了?”
容知道自己必须装病,才能博取逃出去的机会。
喊叫声更加激烈了。
立夏听不到小姐的回应,只听见接二连三的惨叫,她冲着院子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小姐肚子痛的不行了,快去禀告老爷,禀告二公子。”
听到立夏的大喊,有两个耳尖的婢女马上小跑着去打报告去了。
立夏见没人来开门,着急的拍着门板不断往里面询问,“小姐,你怎么样了,小姐,我找人来开门啊,你等着,等着——”
说完她转身就跑了。
听到立夏跑远,容坐起来皱着鼻子想,这肚子疼好装,可是据说古代的医术很高明,万一被识破的话就不好了。
她起身翻箱倒柜的找到一个球形的东西,赶紧塞到枕头底下,她想,等一会儿立夏进来了,上了床躺下后就把这个球塞到腋窝底下,死死夹住,这样再高明的医术也不容易发现吧。
果然不出所料,立夏找人开了门把她扶到床上。
她刚把球夹到腋窝,她的死对头羊家二公子羊孝贤就来了。
刚才前厅说话,她还没有附体,没看清他的长相,如今却看的清楚。
白净的皮肤,高挺的鼻梁,一双深邃明亮的眼睛,非常好看。
容呆呆的看着这个帅哥,嘴角不由得浅浅上扬,有些花痴。
“你又作妖了,刚把你关进来你就肚子疼,行了别装了,一会儿医师来了,诊出你无事,你可就丢脸了。”
羊孝贤看了眼床上堪比西施貌美的羊献容,不信的说。
容被他不屑的神情打回现实。
“二哥,你知道的,阿奴身子弱,今日受了惊吓,肚子痛的厉害,哪里是装出来的。”
容说完伸出白嫩的左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想着自己的哥哥怎么的看到妹妹肚子痛,好歹也得给揉揉才能是兄妹之爱吧!
羊孝贤白了她一眼,瞅着角落里白瓷瓶里插的干花枝,瞪圆眼睛对立夏吩咐,“去,把那干枝扔了,都说多少次了,屋里别放不吉利的东西。”
看着一张好看的脸蛋上,写满了厌恶,容的喜欢立马下头。
“‘树木丛生百枝残,百草丰茂羽南还。’这首诗你没听过吗?”容仗着自己对唐诗的熟悉教育起了羊孝贤。
羊孝贤一听羊献容这个黄毛丫头教育起自己,还拿诗词出来说话,就直接扔出来一句,“祖父才教了你几天,就敢在人前卖弄。”
容正要分辨,就听到门外杨玄之领着医师进来了。
“吾女待嫁,还请先生稍等。”
立夏听到杨玄之说话的声音,立马将床上的青幔放下来,只露出羊献容的手。
容知道要给自己诊病,就偷偷的使劲夹紧右腋窝。
一只手搭在她手腕上,容生怕露出破绽夹得更紧了。
不多时,医师诊完,去了外间,容吩咐立夏把青幔收起来,她要看看这个医师到底怎么说。
外间医师背对着她,对杨玄之说:“小姐脉象时有时无,似乎是得了什么奇怪的病,老朽需要好好琢磨琢磨。”
容听完心里乐开了花,心想,这回完了吧,都不用拒婚,女主就要死了。
只见杨玄之捋了捋胡须,缓缓道:“吾女已许入皇家,还望医师救小女。”
这个大身份拿出来,哪个大夫敢怠慢,医师顿时惊住,立马改口道:“小人医术浅薄,怕医术不佳误诊了贵人,请大人去宫里请御医前来诊治。”
说完,拿起自己的药箱子跑路。
杨玄之连送医师的客套话还未说医师就不见了踪影。
杨玄之听到医师的话后大发雷霆,“就算是死了,抬也要抬进宫里去。”
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羊孝贤一脸的冰冷,她差点惊掉下巴。
“二哥,你刚才说我死了抬也要抬进宫里去,说的是人话吗?”
羊孝贤转过身看向满脸委屈的容,“刚下圣旨你就快死了,要你有什么用,就不能为家里做点贡献吗?”
容听见这么没人性的话,气的蹭一下跳下床,对羊孝贤质问:“难道不嫁入皇宫,家里就死人了吗?你自己是干什么吃的,我就不嫁,你能把我怎么样?”
羊孝贤看到羊献容活蹦乱跳的样子,皱着眉攥起拳头伸出食指顶着羊献容的脑门,“你不是病的快死了吗?”
容才反应过来,立马假装晕倒。
不料羊孝贤拽着羊献容胸口的衣服,一把就把她提了起来,“你给我站好。”
容没有办法,只能睁开眼睛。
羊孝贤对看着这一切丝毫没有反对的杨玄之说:“父亲,你看到了吧,这死丫头哪里有病,就是欠揍。”
“谁要打我的宝贝孙女啊?”
羊家的最高领导人羊瑾,在左右两个婢女的搀扶下,拄着拐杖慢悠悠的走近羊献容的闺房,正好听到羊孝贤说要打羊献容。
“敢打我的乖乖孙女,是在羊家饭吃饱了撑得,还是觉得羊家家法长久没用长毛了?”
杨玄之听闻父亲来,赶紧毕恭毕敬的去迎接,他拨开一个婢女,自己搀扶着老爷子坐在凳子上。
“父亲,您老怎么过来了,阿奴要是没事,愚儿自派人禀报告知,怎能惊动您专门过来。”
羊瑾不理杨玄之两只眼睛看向羊献容的方向,问羊孝贤,“贤儿,刚才听到谁要打阿奴啊?”
羊孝贤立马给羊瑾行了个礼,瞅了一眼容,回话,“是阿奴自己装病骗人,今日前厅说话丝毫不顾及自己大家闺秀身份,孙儿这才语出不堪。”
羊瑾听完呵呵笑笑,又问容,“阿奴,你可愿嫁入皇家?”
羊献容一听话音,觉得机会来了,她像个小姑娘一样,扭捏着走到羊瑾身边,蹲下身子揪住羊瑾的衣袍一角,撒娇道:“祖父可愿听真话?”
羊瑾慈爱的抚摸着容的头发,温柔的点点头。
容见羊瑾这么疼爱自己,一定也不愿意违背自己的意愿,只要自己说不愿意,那么就不用嫁给矮胖挫的皇帝,游戏也就结束了。
“阿奴不想做皇后,不愿嫁给惠王。”
荣说完静静等待羊瑾的决定,作为家里最高级的长辈谁敢违逆他的意思呢!
羊瑾眼神突然冷漠,表情仍旧微笑。
“既然阿奴不愿意,自然也不能让阿奴为难,那阿奴说,祖父怎么进宫和赵王退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