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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踏青 ...

  •   江城某写字楼里,麻木敲键盘声中,走进一个男人。容貌俊朗,面容温润,他叫李斯,是这所公司程序开发部门经理。见他从办公室出来,陈琛抬头望向他,李斯对他笑了笑,朝他工位走了过去,在他旁边站立,张口对在座同事说到:“我刚开完季度总结会,季度奖金应该到账了。快三月底了,公司组织明天去踏青。”
      “踏青!去哪?”
      “天衡山。”
      “能不去吗?老大,我就想躺床上一天。”
      “对啊!我也是”此话引起一阵附和声。
      “公司就不能体谅一下我们这些当码农的吗”
      “不去登山就只能上班了。”李斯微笑道。
      顿时哀鸿遍野。
      “那还是去登山吧。”
      “我老胳膊老腿的,登山不是要我命嘛!”
      “切,那我还是女孩子呢!”
      “你在我们部门还算女生呐。”
      “啪嗒——”一声,刘梅梅对着对面幽幽来句:“你信不信我黑你电脑!再把你几个G的女神们全删除!”
      这话对男性同胞们伤害性好比扼杀天性
      果然对面立刻求饶:
      “梅梅姐,我错了,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
      “——哼,让你惹我。”
      “对了老大,那今天还加班吗”
      “不加。”
      “芜湖——”张杨接着吹了不着调的口哨像是告别这段时间苦逼的日子,迎接光明……没等他迎接,刘梅梅反手就是一个被捏成团的纸球“啪”在他脸上。
      没太注意旁边张扬嘻嘻哈哈的赔笑。
      陈琛耸了耸肩,内心叹了口气,作为一名程序猿而且还是宅男,他不喜欢登山宁愿上班……
      别人是登山他是爬。
      李斯低了低头看向陈琛那满脸写着“精神不济”的肾虚样:“小琛,你昨晚没睡好吗?怎么看着没精神。”
      “嗯,我比较容易失眠”陈琛这人是个社恐,进公司两年了,除了李斯这个大学学长跟他关系较好,愣是连个约着吃饭的伴也没有,李斯对这个小两届的学弟比较照顾,看他落单就经常约他。
      “听说睡前喝杯牛奶不容易失眠,你可以试试。”
      “嗯。”
      “中午你想吃啥?”
      “我都可以。”
      公司食堂
      “那是你上司?妈呀,好帅啊”
      “就是他,我们部门男神!”
      “他旁边的男生也挺帅,斯斯文文的,就是看着不好搭讪。”
      “别想了,可高冷呢,是你得不到的男人”
      “欸,我经常看他俩在一起吃饭,他俩不会是对象吧?”
      “不是,你想哪去了。”
      “呵呵,我这腐眼看人基”其中一女孩讪笑,是从陈琛他们斜后方发出的声音,陈琛他们并没有听到女同事们的窃窃私语,都在安静的吃饭,偶尔李斯会跟他讨论工作上的事,话锋一转
      “明天登山结束,部门会有聚餐。”李斯作为经理一向都是他当牵头人,预算超支也是他付,陈琛不喜欢饭局,因为是李斯他从来很给面子,答应了就接着埋头干饭,看着陈琛好学生似的乖乖听话模样,李斯忍不住多说两句:
      “你也可以多试着和同事接触,别老一个人独来独往的。”
      “可我不太会,”陈琛拿出他老套的理由回复李斯,语气淡然,他舌头在唇齿间滚了滚动:“其实我习惯一个人。”
      “……”
      李斯一哂,他刚刚一定是错觉,怎么会觉得陈琛乖巧的,虽然陈琛长相是有一定诱惑性,皮肤白皙,眼下有些泛青,明显是失眠所致,可是明明长了张讨女孩喜欢的脸,眉眼下的一双眼睛却如井水一般平淡无波让他看起来不好接近,但是跟他待久了就会发现他性格不错,比较安静,就是不爱社交,也不和人建立亲密关系。
      陈琛和李斯毕业于c大,其计算机系放眼国内算数一数二的,陈琛是李斯直系学弟,不过大学期间他们都没有交集,毕业后,陈琛向这所大厂公司投了简历,进公司后才认识的,李斯性格温和开朗,十分会照顾人,工作能力也突出,大概部门内没人不服他的。
      陈琛暗恋李斯,奈何明月照沟渠,一腔热血没地撒,他知道李斯是个笔直的直男。
      比较庆幸李斯对他的非“朋友”之意毫不知情,不然他们的关系大概也会和其他同事一样,除了工作没多余的话。
      傍晚,太阳已经西沉,三月的天,空气中还有着冬日未散的寒冷气息,路上的行人要么是脚步匆匆各自回家,又或是三俩结队去某条热闹街道喝酒聚餐。
      陈琛站在公司大门口呼出来一团气息“——吁”
      随即,
      他一边把外套拉链拉上一边迈着步子向地铁口走去,他租的房子离公司有50分钟左右的车程,在江城兢兢业业打工的上班族们做梦都想在这个一线城市里扎根,拥有一套房算得上是半生梦想,要是再加一辆车做梦都会笑醒,毕竟谁都不想在地铁高峰期挤成人肉干。
      出了站口,直行大概200米,陈琛眼眸亮了亮,几天没吃这个了,他走向马路边的树荫,一个卖鸡蛋灌饼的摊位,摊位站着两个学生等老板完工。
      一线城市对市容市貌管控严格,这些个小摊位在陈琛公司周围根本见不着,似乎到了这边老旧的居民楼才有凡尘烟火气。
      “要一个鸡蛋灌饼,放辣。”
      “好勒!”
      这老板还挺有意思,收款声音不知道是哪个方言调调,陈琛听着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某居民楼里。
      幽暗的灯光和并不隔音的楼房,走到三层,陈琛看了眼手机。
      18:09
      真是难得啊,内心正感叹,一阵饭香从门缝里飘出,不知道是哪家的,其间还有父母孩子的嬉笑声,陈琛默了默,内心嘀咕
      “鱼香茄子。”
      “红烧排骨。”
      “蒜苗炒腊肉。”
      “……好像是莲藕汤”
      咽了咽口水,陈琛感觉又饿了,终于还是艰难的迈开腿接着上楼了,从包里摸出钥匙,手腕扭动几圈推门而入,陈琛租的是两室一厅一卫,厨房开放式,房屋整洁干净,除了没啥人气,他不习惯和别人合租,好在这边租金他承担的起。
      洗完澡,看了会儿电视,看了眼墙面上的钟,像往常一样回卧室睡觉。
      ——嘀嗒——嘀嗒——
      陈琛在床上艰难入睡,大概过了半小时,睁开双眼,有些郁闷,不行,再试试,于是——又过了半个小时……
      “呼——”陈琛坐起身,伸手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白瓶子,倒出两片颗粒在手上,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不确定这个剂量能不能让自己睡个好觉,半晌又加了一片,嘴里微微泛苦,再次安静的躺下。
      窗外夜色漆黑一片,城里的月亮经光污染使得看起来格外朦胧,想古代女子脸上的面纱,星星更是看不到,不过在灯火通明五光十色的商圈中,吃酒,跳舞的夜猫子们并不在意,依旧群魔乱舞。
      陈琛睡得很沉,整个人像是沉入海底恍惚间又回到现实。
      这是哪?
      意识渐渐回笼,他有些疑惑,我怎么在这?——他在一个客厅里,是他十岁之前的家,还有——昏黄的灯火下,人影绰绰,男人面红狰狞的面孔,痛苦惨叫的女人,哭泣的孩子
      “求你了,不要打了,别打了……”
      “死婆娘!都是你们娘俩拖累我!打死你个贱女人!”男人满身的酒味混着汗液喘着粗气,手中握着是条皮带,狠狠向女人抽去。
      “还有你个小畜牲!赔钱货!”
      纤瘦的女人将怀中的男孩抱紧
      “别打了,啊——求求你别打了”女人声音颤抖,逐渐微弱,祈求男人能停下。
      ——住手!——
      陈琛猛地惊醒过来,呼吸都变得困难,鬓角湿润,眼睛干涩到疼痛,呆坐许久,才起身。

      翌日
      一辆大巴车停在山脚,作为国内有名的五山之一——天衡山,层峦叠嶂,山峦起伏,薄雾缭绕中座落金灿灿的寺庙,林立的树木一片郁郁葱葱,宛如仙境。
      “我在江城这些年还没来过这呢。”
      “我靠,这山也太高了!”
      还没进山,看着威严耸立的山峰不禁两股战战想打退堂鼓了
      “小杨啊,还没开始这就不行了?”这话是从身材宽厚,样貌平平的中年人嘴里说来的,对这小年轻忍不住有些得意“当年我像你这年纪,到上顶都不带喘气的。”仿佛忘了他昨天“老胳膊老腿”的话,说的信誓旦旦,前提是忽略他这不让人信服的啤酒肚,此话应该勉强会激励到某些刚进社会的年轻人。
      爬到半山腰,刚刚口出狂言的中年男子就气喘吁吁,手扶在一棵树上,另一只手有气无力的摆了摆,嘴里说着不行了,得歇会儿。
      “袁哥,那我在山顶等你哈。”扳回一城,张扬贱兮兮的笑得像只猴子。
      留下中年人对他背影“呸”了一声又接了一句“不尊老爱幼!”
      顶着“不尊老”头衔的人走得吭哧吭哧,活像去赶集。
      陈琛微微有些羡慕,也爬到现在已是满头大汗,腿有些发酸,抬眼看了看李斯,可惜只看到个圆润的后脑勺,他应该在前面带队吧?揉了揉膝盖,艰难的抬腿踱步。
      最终体力不支,还是掉队了。
      天空中一道惊雷,引的林中鸟儿惊散,明明应该是大好晴天,此刻却乌云密布,无端的有些诡异。
      这是要下雨?
      铃声一响,陈琛接起电话,里头传来李斯的声音:“小琛,赶紧到寺庙集合!”
      “哦,好,马上来。”话音刚落地便被匆忙挂断。
      寺庙里蒲团上的和尚念着叽里咕噜听不懂的经文,周围站立着香客和旅游的散客。
      屋外黑云压顶,撕卷狂风,明明是中午却暗如黑夜。
      众人一阵交头接耳。
      “怪了,天气预报不是说今天是个晴天吗?”
      “乖乖,这天看着怪吓人咧!”
      “我看没……”话未说完,
      “——轰隆——”一声巨响,闪电齐鸣,一下子又成白昼。
      “……”
      一阵过去,又是惊雷,又过一阵,还是惊雷。
      陈琛觉得这场面像是在拍鬼片,干打雷不下雨。
      “——轰隆——”
      三个小时过去,众人已经麻木,但是没敢下山,有些游客已经拿手机拍视频有一会了,更有人在直播这场天雷滚滚的画面,这荒诞的画面直接冲向热搜榜一。
      “哪位道友在此渡劫!”
      “我看是哪位兄弟在发誓吧,哈哈哈”
      “我天,这雷也太猛了!”
      ……
      没人看到雷电中似有一团白色的动物身影。
      白焱自开天辟地以来,没这么狼狈过,心里有无数个草泥马奔腾不息,作为镇守一方,福泽四海八荒,有天居然会被雷劈的外焦里嫩,酥脆爽口,呸呸……后面那句叉掉,反正按理说作为一头瑞兽,绝不可能有雷劫这种东西的,那只能是老天眼瘸了。
      “咳咳——咳”竟呼出一团黑烟来。
      白焱内心怒骂,但是没用,因为他变成一坨黑黢黢的不明物,细看之下还能辩别是只猫或狗之类的动物,只是身上皮毛都有烧焦的味道,腹部被劈开道口子,黑红的肉外翻,散发着点肉被烤熟的味道来,十分惨不忍睹。
      意识渐渐消散,白焱昏昏沉沉晕了过去……
      雷电乌云已经散去,游客陆续下山……
      李斯见大家都没什么兴致,应该是没心情登山,便提议下山找个饭店下馆子,当作压压惊,他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不紧不慢,众人本来因为这鬼天气感到不爽,经他一番调动,张扬情绪高涨,立马狗腿附和道:
      “老大,我在来的路上就相中一家五星饭店了,咱去那去吃吧!”张扬是去年毕业才进的公司,按理来说应该是个愣头青,可偏偏性格随了他的名字——可见他父母非比寻常的预判性,整个公司每个部门混的那叫一个犹鱼得水,部门八卦一个不落,人称“百事通。”
      “寺庙里的斋饭你可吃了两碗。”
      “哎呀都是素的,早消化了。”
      刘梅梅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对此丢人现眼的行径嗤之以鼻,就差把“这人怎么是我同事”写在脸上了,随即看向陈琛打算洗洗眼睛,目光落在那张俊秀的侧脸,眉目冷峻,浓密纤长的眼睫动了动,眼眸俯瞰远方的山峦,大概是从来没有机会这么认真看过这张脸,她有些呆滞屏住呼吸,没等消化完这张脸带来的冲击,陈琛似有所感,转过头,盯了过来,刘梅梅讪讪一笑,有些尴尬:“你是在看那片海吗?”寺庙高耸能把景色都收入眼底。
      “那是江。”
      空气中陷入短暂的寂静。
      张扬不长眼的笑出声。
      “——张扬!”
      紧接着张扬同学发出一声惨叫被追得四处逃窜:“梅梅姐,哎呦,梅女侠,手下留情!”
      老袁等一众男同胞全都在看戏,顺带还火上浇油说两句。
      然而罪魁祸首没有丝毫反应,跟着人群向山下走去,快到山底,陈琛发现自己把背包落在了寺庙里面,李斯说要同他一起去拿,陈琛拒绝了:“你们先去吃饭,我马上就回来。”不等李斯多说,迈开长腿便往回返,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要不我们等等他吧。”
      “在这?还是去山下找个地方坐着等吧。”
      “就是,这么大个人了,还能丢不成?”
      “小陈上班挺仔细的呀,怎么出门就犯迷糊?”
      “说不定人家是不想和我们一起吃饭呗!”
      这话一出,李斯看了过去:“小琛不是这样的人。”那男同事一哽,意识到说错话了。
      张扬见此状,赶忙打起圆场:“哎老大,要不我们就去那个五星饭店等小琛哥吧…”
      “走了一路我也饿了,可不比你们年轻人咯。”
      “那袁哥我扶着您老!”
      “滚一边去。”一番打闹下来气氛有所缓和,闹哄哄一片向某饭店走去……

      陈琛拿到背包,准备再次往山下去时,李斯电话呼了过来:“背包拿了没?”
      “嗯,拿了。”
      “你直接坐缆车下山,公司报销,我们在××饭店。”
      “好的。”
      大概今天诡异的天气,景区工作人员担心缆车有啥故障出事故,停运了,陈琛无奈,掏出手机跟李斯说了下情况,并表示大家吃好喝好他就不去凑热闹的中心思想。

      不用参加饭局,也不用去kvi同事的鬼哭狼嚎,陈琛整个人都舒展开来,神情放松,没有下山,接着往高处爬,偶尔停下看看风景,到了山顶,放眼望去不禁笑了起来,看了有半个小时才意犹未尽,这时身后的一棵古树传来小兽般的嗷叫声,似是无意识的呻/吟,十分虚弱。
      “……这是?”
      陈琛走过去,蹲下身子看向这坨“黑炭”分辨不出来这是只什么动物,好像还活着,生命真顽强啊,他静默几分钟,观察了一会儿,抿嘴,思索间已经把外套脱了下来,把小兽包裹在衣服里,向山下奔去……

      天衡山下座落许多的店面,当地特色小吃走两步就是,还有许多卖纪念品,酒馆,买衣服的,立志要让闻名而来的满载而归,是各大景区常见的商业街,基本什么都有,就是没宠物医院,陈琛只得拦了辆出租再按导航过去就近的宠物医院。
      “这是从火灾事故中救出来的吗?”女医生一边小兽消毒一边询问。
      “山上捡到的,可能是被雷劈的。”
      “……伤的太严重了,我们尽力救治,”然而脸上却是写着已经救不回来的表情。
      陈琛了然,还是道了句:“谢谢,我知道了。”
      坐在医院椅子上,陈琛看着三两人进进出出,推车里是不知名的药物,针管等,眯了眯眼,身体向墙壁仰去,思考着什么,小时候,因为性格孤僻所以基本没有同伴,记得楼下有家男孩比他小几岁,大概也是没人和他玩,总是一个人在庭院自己玩,他家父母在外务工,照顾小孩的是老人,心疼孙子孤零零的没个玩伴,又看陈琛年纪估计和自家孙子玩不到一块,不知从哪弄来条狗特有灵性,方圆几里的狗都没它聪明,到放学点摇着尾巴就去接它的小主人,那是陈琛第一次有妒忌,羡慕这种情绪。
      直到某天陈琛他爸喝醉酒,从厨房拿了把刀,冲向楼下家的狗。十多年了,陈琛还是觉得那场面历历在目,老人的怒骂夹杂着小男孩的啼哭,周围邻居的目光,接着就是警察审讯握刀的男人……熙熙攘攘到半夜,□□被带走拘留三天,赔偿当事人损失,那之后,那小孩见到陈琛也不叫哥哥了,总是立马躲起来,目光透过他像是看到魔鬼一般。
      “……先生?”
      陈琛回过神,有些呆愣。
      女医生面带歉意:“我们已经是全力救治了……但是……”
      没等她说完,陈琛问道:“是死了吗?”
      “还没,还没有……”女医生哑然,把话说完:“我们医院这边建议安乐。”
      “…………”
      陈琛没有答话,虽说是只动物,但是现在却要他决定它的生死,是痛苦的再喘几个小时的气,还是立马死去结束痛苦,他头回面对生死,内心难免有些茫然,难以抉择,外表却没表现出来,女医生还在给他思索的时间,没有催促。
      陈琛突然后悔登上山顶了。
      “我能再看看它吗?”
      “当然可以,你跟我来。”
      白焱一番折腾,其实已经有了些意识,不过浑身没有知觉,除了眼珠子能转以外,一圈看下来,四面都是白墙,有些疑惑,这是哪啊?没等他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咔—”的一声门被推开,他想扭头看是谁,额…扭不动。
      女医生声音传来——“实在是外伤太严重,失血过多,心率接近停滞,只能……哎!”她话没说全,但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确。
      只能?只能什么?白焱纳闷。
      陈琛凑到白焱身前,目光落在白焱腹部那条长长的口子上,伤口经过处理被针线缝合仍然触目惊心,脑海里闪过一条黑色的细狗模样,没注意眼前这玩意儿睁着眼睛瞅他半天了。
      这人傻愣着干嘛呢!没瞧见我需要医治吗!白焱哼哼唧唧。
      “它很痛苦吗 ,”没有用疑问的语气,陈琛决定了,转头对女医生:“给它做安乐吧。”既然痛苦那就去天堂吧。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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