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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 75 章 ...

  •   司徒朗达看着这圆点一瞬之间的消失,出门看了看月亮。
      刚刚他就发现,这满月镇的月亮圆得出奇,也亮的出奇。
      “今天是什么日期?”
      乞丐自袖子里掏出一本日历,翻开看了看:“十四。”
      司徒朗达点了点头:“想不想出去?”
      “想。”乞丐猛点头道。
      这时,恰好包里的符纸也发起光来,司徒朗达掏出符纸,只听一个成熟又靠谱的女生自其中传来:“弟弟?”
      司徒朗达“嗯”了一声,“我现在改名叫司徒朗达了。”
      对面的声音默了默,然后发出一阵爆笑:“哈哈哈,这么土又装的名字谁给你起的?”
      “一个朋友。”司徒朗达笑了笑,并没有因为名字被嘲笑而恼怒。
      而乞丐在一旁看着司徒朗达拿起符纸不自觉勾起的嘴角。
      一副磕到了的表情,贱兮兮的笑了笑,心里默默猜测其二人之间的关系。
      “哦,对了,你在哪?我刚刚看你在地图上一闪而过,怎么回事?”
      司徒朗达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在什么地方,只知道这地方叫满月镇。”
      “满,月,镇。没听说过。”
      红雨又想了想:“不过我只知道这里原来叫月移镇。”
      司徒朗达闻言,抬头看了看乞丐:“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乞丐默了默:“是,之前这里是叫月移镇,现在改名叫满月了,我寻思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也就没说。”
      “唉,你那里还有本地人吗?”红雨好奇问。
      乞丐闻言笑了笑:“姑娘若是这么问的话,那可以算是。”
      红雨脸上挂上了微笑:“我叫红雨,外界不了解我的人叫我桃花,以为我是牵红线的月老。了解我的人,都叫我红衣遗梦。”
      乞丐一瞬间也就老实了。桃花自是粉色的,为何被染红。什么梦暂且不说,既然是遗留的梦境,那自是没命了。
      “你还没说,为何改名叫满月镇。”
      乞丐马上坐直了身子,端端正正道:“记得自那件怪事过后,有一天晚上的满月,一个夜归的醉汉指着天上的月亮晕晕乎乎道:‘这月亮怎么有俩……俩个。俩个紫彤彤的,像……像两只,只眼,眼睛。'
      众人看地上紫色的光都不敢出门。第二天就有人看见一摊血淋淋的东西摊在街面上,在阳光照到其上时,瞬间灰飞烟灭。”
      而这也引起了司徒衍的注意,那天除妖盟的正是这种紫月。
      “自此之后,镇子就改名为满月镇了。”
      司徒朗达看了看天空渐渐浮现的紫月。
      又看了看手里的地图,只觉得这地图上的红点又在渐渐的显现出来,且越看越真切。
      “红雨姐,你给我的定位地图显示你就站在我们上方,说不定可以试试找找入口。”
      “嗯,好。”说着,红雨便沿着湖边找了起来。
      这谷中湖泊深不见底,湖水的四周被竹林围困。
      而红雨周边正是初入谷中的一片竹林,她在地上戳戳,又挥动手中鞭子,鞭子裹挟着灵力,猛的朝着竹林劈去,竹子应声倒了一大片。
      可等一切尘嚣归于平静,她们始终没有发现进入司徒朗达所在的满月村入口。
      “满月”,红雨嘴里念叨着,抬头看向空中,只见那轮明月高悬,皎洁如水,哪有什么紫色的光?
      既然如此,那一定是有什么影响了这月光。
      随即,她便将视线移到了谷中那面大如明镜,寻常风袭来却无法撼动起表面分毫的湖泊。
      原以为是此地钟灵毓秀,有什么法宝使起保持平静,可现在想来,应当是妖物作祟。
      红雨自怀中掏出那块地图,向着红点与谷口出相连抵达湖面处走去。
      在行至湖边时脚步顿了顿,似乎是猜到了什么硬物,只见半截刻着“满月村”的倒立石雕正在自己脚下。
      红雨心一横,拉起衣服的缎带,蒙于眼上,缓缓向那湖中走去。
      一阵天旋地转,待红雨醒来之时,自己已经站在小竹林处了。
      “这是?”
      “红雨姐!”少年自竹屋门处朝他奔来,刚贴近他又顿住了脚步。
      “嗯”,红雨点了点头,笑着道,“司徒朗达也长大了不少”。
      语气里是满满的揶揄。
      司徒朗达,尴尬的笑了笑:“哈哈,姐,别打趣我了。有正事。”
      “不急。”
      “可是一旦破不了我们就要一辈子困在这里了!”
      红雨点了点头:“嗯知道了?”
      这下轮到司徒朗达疑惑了:“姐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我不知道啊。”
      司徒朗达摇了摇头,有些懵了。
      “但我知道,一定有人知道。”
      随后便听见一道鞭子划破空气,发出咧咧声响后“啪”的一声落在皮肉上的声音。
      司徒朗达闻声倒吸了口凉气,心里则默默猜想那人的背部说不定早已被抽烂了。
      “哎呦”,一声重物跌落在地的声音响起,“疼死我了,哎呦”。
      红雨朝他扬了扬下巴示意道:“说吧。”
      “说什么?”
      红雨也不废话,只是一鞭子朝那人身侧挥去,随后便在地上留下了一个小土坑。
      那人看见鞭子猛的爬起,就近抱上了一颗竹子。
      “大姐,哦不,少少侠,女少侠。我说,我都说。”
      司徒朗达看着眼前人这哈巴狗样,顿时感觉有些风中凌乱了:你先前也不是这样啊?
      “这月移村本就在上古流传着神器紫竹的传言,可随着时间推移,沧海桑田,到了我们这一代人已经没人知道神器紫竹的存在了。”
      “但多年前的大战,有村中人的鲜血被撒至这竹林上,误打误撞激活了这紫竹的防御系统。”
      “于是,这月移镇便被紫竹护了起来,只能进不能出。”
      司徒朗达有些无语:“那合着你刚刚和我说的什么经历,什么梦想全都他妈的是狗屁咯?”
      那人遂又挂上了讨好的微笑:“那不是啊,人活着总是得有梦想的嘛。”
      而在一旁一直听着二人谈话的红雨,闻言则是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司马朗达,那眼神就好似在问:“你真的相信他了?”
      随后,司徒朗达尴尬的点了点头。
      红雨:……
      看来还是得提高朗达弟的防骗能力才行。
      可这人看着二人之间诡异的气氛,还好死不死乐道:“什么叫真的相信我了?我说的一切明明都是真的好不好?”
      随后收到红雨的鞭子警告,遂禁了声。
      其实在那本地人说出紫竹前她就略有些猜测,在那人说出时她可以说是确定了这个村庄作乱的是什么。
      但是碍于是上古神器,她也束手无策。
      不过在此之前……
      “等等,我有一个问题,”司徒朗达疑惑道,“你一个乞丐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那老乞丐身体几不可查的震了震:“额,我,额,我翻古籍查到的。”
      “不知是何处的古籍,恰巧本人有点收集古籍的小癖好,不知兄台可否指个明路。”
      老乞丐顿时感觉头上直冒冷汗:“咳咳,路边捡到的,现在找不着了。”
      “找不着了?那可否请兄台口述一二,我来做个记录?”
      “咳咳,我记性不好。”
      红雨拉了拉手中的鞭子,鞭子绷直发出的声响令人发怵。
      老乞丐也不例外,于是哭着大喊:“竹神救我啊!”
      忽的,一道紫色光芒在红雨,司徒朗达二人身上笼罩,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那乞丐眼前。
      那乞丐悠哉悠哉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哎嘿,不是挺牛吗?小爷我不配你们总行了吧?哈哈。”
      我操,又穿?司徒衍有些无奈道。
      一阵紫光过后,司徒朗达悠悠醒来,发现自己居然穿成了一个身上穿着甲胄的小士兵,正坐在溪水边,磨着一把早已锈迹斑斑的剑。
      而被幻境吸入的红雨姐则是不知所踪。
      司徒朗达放下手中剑,想要去寻人,可没走两步又被拉了回去。
      就这么来来回回好几次,司徒朗达可算是明白了,这是不磨完剑就不让他走呢。
      于是只能认命的在溪水边乖乖磨起了剑。
      随着不知是第几次磨洗,那剑上的锈渍总算是去了个干净。
      他自豪的拿着剑在阳光下左看看右看看。
      随后双腿好似有自主意识般,带着他去往了军营。
      “嗯?所以这让我自己穿来有什么意义啊喂?”
      好在,就在司徒朗达抵达军营后,他又获得了短暂的喘息时间。
      “终于可以四处逛逛了。”
      司徒朗达先是摸摸桌案上的杯子又翻了翻桌子上的信件。
      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些他看不懂的文字,有的甚至还有红圈批注。
      “女帅。”营帐前的士兵毕恭毕敬道。
      “嗯。”一声中气十足的女声,冷冷漠应到。
      司徒朗达,忙缩回身子,直挺挺的站在了桌案前。
      原来这营帐不是我的住处啊。
      “女帅好。”
      只见那女帅进来后先是扫了一眼他,随后淡淡道:“知道我找你来有何事吗?”
      司徒朗达摇了摇头。
      随后“当啷”一声金属落地的声音响起,一把寒芒毕现的飞镖被丢在了他的面前,随后在地上滚了圈,如硬币落地般旋转几周后,倒在了他的脚边。
      司徒朗达看了看这把飞镖上的图案,心里直觉好像在哪见过。
      可究竟是在哪见过呢?
      说着眼神不自觉的瞟向了自己手中的配剑。
      “这剑是我在战场上捡的。”
      司徒朗达松了口气:嗯,合理,很合理兄弟,贫穷小士兵没钱买剑,捡敌人的剑回来自用,很合理。
      “嗯”,女帅点了点头,“还有呢?”
      “这把飞镖不是我的。”
      “但是它昨晚出现在了你的床头,不是吗?”
      司徒朗达随后瞳孔地震:进来就天崩开局?
      “嗯。你硬要这么说那我无话可说。”
      随后那女帅便猛的拍案而起,捏住了司徒朗达的下巴,迫使他低头看向地面的眼睛与自己对视。
      司徒朗达内心瞬间惊骇不已:我要不干净了。
      “嗯?不是传闻都说你是无心无情的外域神竹所化吗?怎的来了军营就这点微微缩缩的本事了?”女帅勾唇讥讽道。
      “嗯。”小兵还是这么唯唯诺诺道。
      气的女帅将人猛的摔在地上。
      摔得司徒朗达是天旋地转,眼冒金星。
      不是,女帅,你到底要干嘛啊?
      见人久久没有爬起,胳膊上的伤口还隐隐有些渗血,女帅抿唇移开了视线,“滚。”
      “嗯。”说着,那小兵爬起来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待人真的走远,营帐中传来哗啦哗啦杯碟落地摔得稀碎的声音。
      还有女帅满含怒气的:“整天就知道嗯嗯嗯,除了嗯就不会别的了吗?外域那个神女有什么好的?我用不了几天就能把外域打下来,让外域对我大夏俯首称臣!”
      那士兵脚步顿了顿,复又好似事不关己般无牵无挂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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