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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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在东京的学校已经定了下来。
黑子将太在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其实没想让哥哥操心的。
当时看着爷爷盘腿坐在茶室，一个沏茶的时候，他就这么想了。
现在是爷爷的病，让他坚定了这个想法。
想要逃离帝光中学，那是第一步，现在是想要逃离东京。
从医院回到爷爷家的这条路，其实并不长，由于他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显得格外的漫长。
可是他看着一路和东京灯红酒绿的街道有着完全相反的田野气息，他想过的，待在这地方也挺好的。
爷爷家并不在宫城县比较繁华的城市，到处都是山头和田野。
但也不在完全落后的地方，有名校，也有不错的医院。
交通设施也不错。
可是这样的田野让黑子将太好似一瞬间有那么一点心静了下来。
爷爷需要至少一个人照应，黑子将太也确实不想这个小老头在这个年纪，还一个人守护着老家。
落寞的背影在黑子将太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以前没有这种感觉，可只是一个学期没见，他就感觉爷爷又老了很多。
虽然他们和爷爷大部分的相处，都是来自于每年的假期，宫城县对于从小在东京生活的黑子将太来说，并没有归属感。
可他还是有勇气选择从这里重新开始。
毕竟这也不是完全陌生的环境。
“你认真的？”黑子哲也觉得自己作为哥哥，需要支撑家庭责任的时候，按道理他应该先站出来。
即使爷爷需要人照顾，那么也不能是黑子将太先来。
“爷爷就算要人照顾，也应该我来。”黑子哲也并不想让黑子将太逞强。
黑子将太知道，他哥一定会这么说，“我知道哥的意思，但是就算如此，原本的计划也是要带爷爷去东京不是嘛，我提出留下宫城县，是因为我确实想留在宫城县、。”
黑子哲也不知道黑子将太怎么突然对宫城县又这么有好感了。
明明小时候，来一次闹一次，说这里没有游戏机，没有家里大电视。
如此想，黑子哲也看着坐在面前，露着温柔笑意的黑子将太，蓝色的眼睛倒映着黑子哲也这张和他有些相似的脸。
不知道什么时候，黑子将太，他的弟弟已经成长为比他还要成熟的少年。
“还记得哥说的吗，换个高中上嘛，我现在从国中先换了地方，也能提早适应，不是嘛。”
原本应该是大家一起想要一起解决问题的事情，现在变成黑子将太拼命想要留下来，来劝说黑子哲也了。
“而且，我在宫城交到了朋友。”
朋友？在宫城县？
什么时候的事儿，黑子哲也怎么不知道？
黑子哲也心脏突然漏了半拍，明明在意的是黑子将太，却更想知道为什么现在突然想要留在宫城县了。
在听到自己弟弟交到朋友的时候，他应该高兴的。
可还是有些酸楚，为什么弟弟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交往了一个，他都不知道的朋友。
而且还是宫城县的。
这就像是有一天黑子将太跟他说，他在网上聊了个女朋友，一样让他不知道先震惊还是先难过。
因为他弟弟从来没有什么事儿，是没和他说过的。
还记得确实有几天弟弟是单独出门的。
黑子哲也也不是限制弟弟自由交友权利，就是两个人形影不离了这么多年，难得不知晓的事情，然而心里会跟着有点酸楚。
可是仔细想想，弟弟总要长大，总要有自己的生活。
哪怕知道这些都是他需要接受的事实。
可是意识到的时候，还是有些不太能接受。
“既然你朋友在宫城的话，那不如让我见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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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哲也其实没有想要干扰弟弟社交的意思。
就是想见见黑子将太谈到的朋友是什么样的。
在有这个想法的时候，他其实知道，自己几乎是相当于同意了黑子将太留在宫城的提议。
“他在宫城仙台，我不太清楚离我们这里到底远不远。”
如此说，黑子将太还是发了消息过去。
黑子将太其实有点害怕，会不会打扰到及川彻。
可是为了让哥哥放心，他也只能麻烦及川彻了。
说到底，想要留在这里，不能说完全没有及川彻的原因。
也不单单是一个让他逃离东京的借口。
及川彻收到黑子将太消息的时候，正在和岩泉一在俱乐部练球。
两个人刚晨跑完，全身都是汗，待在有暖气的俱乐部，已经脱了只剩下短袖。
他拿着手机站在球场中间发呆，岩泉一看不过去一球扔在他头上。
动作很轻，但还是敲痛了及川彻，“岩酱！你谋杀我啊！”
“谁让你发呆的。”岩泉一捡起了自己身边的另一颗排球，佯装要再扔一颗。
及川彻赶紧闪开了，“这不是有人给我发消息嘛。”
“女生的告白短信？你一天没什么事，是不是把自己联系方式贴在告白墙了，烦不烦。”
“岩酱，你是不是嫉妒我这么受欢迎啊。”
及川彻刚这般欠揍的说完，就迎来了岩泉一从球网的另一侧，飞奔过来的一记脚踢。
及川彻一边捂着被踢完的屁股，一边在球场边缘跑，“不过岩酱，这次让你失望了，可不是女生的告白哦！”
“换成男人了？”岩泉一不想去追及川彻，免得这人越追越嘚瑟，而是拿着手上的排球找角度准备再一记发球，把人给‘打死’。
“是男人，准确说还没成为男人，不过不是以身相许哦，而是千里奔赴寻找我！”
听完这段，岩泉一更是忍不了了，手里的劲儿都有了，想着以后要是嫌弃扣球的力道不够，就把对手想成及川彻这张欠揍的脸，他一定能多拿几分。
他活动着手腕，找准了角度，抛球，扣球。
一记标准的发球，冲着及川彻飞了过去。
及川彻意识到不对，“不是！岩酱！你真的下死手啊！”
及川彻已经不是跑直线了，直接S线跑起来了。
还好没被砸中。
但还是因为跑得太快了没注意满地散落的排球，脚底一滑，摔了个狗吃屎。
及川彻：……
岩泉一停了会儿，直接笑仰过去了，“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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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内之间的距离其实没有很远，很多学校之间都会有交流。
之前要来宫城的消息，黑子将太是有跟及川彻说过的。
及川彻的意思是既然来了那就带他在宫城多逛逛。
只是那时候他刚落地就带爷爷去看病了，等到现在哥哥提起来他才想起来再找及川彻。
两兄弟除了老家的周边，其实对宫城并不熟悉。
所以出来见面的地点是及川彻找的。
听说黑子将太带了哥哥来，及川彻特意换了一套新买的春装。
这天刚经历樱花季没几天，所以天气暖烘烘的，春装都不用穿太厚，及川彻就穿了圆领薄款卫衣，浅蓝色衬得他皮肤发亮。
及川彻的肤色属于比普通人白，但没有那么白，精致的五官更是他时尚标准，和黑子将太那种冷白皮完全不是一个色号。
及川彻站在黑子将太的身侧，能够看出来体格上的差距，哪怕两个人身高差并不大。
单从体格来说，及川彻和他站一块就像是能把黑子将太一只手臂就揽到怀里的架势。
对比及川彻那过分清秀精致的脸来说，实在反差有点大。
不知道是不是排球训练下来的结实肌肉有关，黑子将太再次见到及川彻的感觉就是，这个人这么大只的吗？
黑子将太见过一米九左右的人，奇迹的世代大部分是这个身高。
可是看到及川彻的时候，还是有被这样的反差搞得有些震惊。
这还是黑子哲也第一次见及川彻，看到黑子将太有这么一个精致新朋友，黑子哲也说不出来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他们身边不缺模样好看的人，但是见到及川彻还是有些……被他好看的脸给吸引住。
完全能跟着黄濑去当模特的标准。
不过及川彻身上的气质和黄濑凉太是完全不一样的类型。
虽然自恋这点很像。
黄濑凉太是那种一眼看过没什么心眼的人，对人也很热情，但其实真正放在心上的人很少，对于不入眼的人，他完全可以忽视对方，从某种角度来说，有时候确实没什么素质。
但这并不代表黄濑凉太不是个很好的人。
可能因为作为天才，性格上总不能是那么完美的。
而及川彻给人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明明这张花里胡哨的脸应该给人一种距离感。
可是在黑子哲也第一见到的时候，及川彻完全没有忽略掉他，甚至主动的和他打了招呼。
“你就是将太的哥哥吧。果然一眼看过去就是兄弟，完全不用猜的那种。”
黑子哲也是一个存在感很低的人。
虽然有他自己本身自愿降低存在感的缘故，其实他本身也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人。
即使如此，在他有意不让对方注意他的时候，对方还是一眼就注意到了他。
当时，黑子哲也和他弟弟黑子将太是一样的反应。
黑子哲也的Misdirection视线诱导居然对及川彻没用！
还好这个人不打篮球，不谈‘奇迹的世代’对他有没有用，至少幻影第六人，对及川彻完全没用。
可能看出黑子将太的震惊，及川彻有些迟疑的说，“我是不是……”
还没说完，黑子将太就很想接一句，‘你居然能看到我哥！’
但是这句话说出来真的很奇怪，他哥又不是鬼，能看到不是很正常嘛！
及川彻看两个人都震惊的样子，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我没说错话吧。”
“就是有些意外。”黑子将太这话刚说完，旁边的岩泉一好似突然反应过来一般。
吓了一跳，“啊，这还有个人，不好意思，我以为一个人来的。”
这句话，让黑子两兄弟意识到了，不是他哥的‘Misdirection视线诱导’失效了。
而是真的对及川彻完全没用。
哪怕是‘奇迹的世代’，黑子哲也的‘Misdirection视线诱导’对他们也是非常有效果的。
但对及川彻却完全没用。
黑子将太不得不对及川彻又附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这人这么厉害吗。
岩泉一确实没注意到这个站在黑子将太的另一个人，太没存在感了，也不知道及川彻怎么一眼就看到的。
但是因为是及川彻，他又不觉得离奇。
及川彻厉害的点就在这上面，他能看出每个人的特质，从而把这个人的特质发挥到最强。
能看到黑子将太的哥哥也没什么奇怪的。如果这个人打排球的话应该也能利用他身上的特质把他发挥到最强。
就是基础的能力太弱了，很难走上职业的道路。
当然他们这个年纪打球不能只想着以后能不能走职业道路，更多的是如何很好的完成社团活动。
四个人彼此做了介绍之后，就在附近逛了逛。
四个男生，没什么好逛的，走走停停，有时候在路边上发呆。
还是及川彻一直维持着四个人之间的气氛。
“你哥也打篮球吗？”
及川彻想了会儿问道。
虽然黑子哲也身上给人运动数值不是很高的样子，但是露出能看到的肌肉线条，不像是完全不运动的类型。
黑子哲也一看就不是那种容易长肌肉的类型，纤细的胳膊有着标准美术生建模露出的肌肉线条，不干瘪也不过于丰满。
但相比较黑子将太来说就是太过纤细了。
黑子将太已经不算是很健硕的类型。现在一对比，能看出兄弟两差别还是很大的。
“嗯，我哥是‘奇迹世代’的成员。”黑子将太毫不吝啬对哥哥自豪。
“啊，那个怪物五人组！”及川彻那天看了比赛的，不过实没看到黑子将太的哥哥。
“那天的比赛他没上场。”黑子将太想起来那天及川彻去看了比赛的。
原来如此。
不过及川彻也不太在乎。
他更在乎的是黑子将太。
如果这个人来宫城了，他倒是很希望把这人挖到他们青叶城西。
及川彻在散步的过程中，很想多几句话，要是能让黑子将太喜欢上宫城就好了。
介绍着他们宫城的特点，和比较着东京的优势。
连岩泉一都听出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了。
虽然黑子将太岩泉一也只是听及川彻提过一两次。但就这一两次，他就知道及川彻动了什么心思的。
听着他话语中隐藏的目的，岩泉一还是想说，一个人想要定居在哪里不可能这一两句安利就有用的。
人家生在东京，住在东京，大部分生活中方方面面都是和东京息息相关的，家人朋友都在东京。不可能突然在宫诚县发展的。
而且黑子将太才是国二的学生，不可能脱离家庭生活，除非他家一家的工作生活不得不回到宫城。
可是看及川彻充满希望的样子，岩泉一也不忍心打断。
谁会因为你一两句话就突然来宫城县上学。
就算黑子将太想，他父母也不同意啊。
“我想留在宫城，所以想问问及川前辈，如果我转学的话，有什么学校可以推荐呢？”
岩泉一：……
等等，怎么画风不太对！
不止岩泉一吃惊，连从刚才就一直动着坏心思的及川彻震惊了。
喂！你震惊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嘛！
岩泉一懒得吐槽了。
但是只是说两句就让他来宫城，岩泉一也只觉得不靠谱，谁能一时冲动，就会同意国二生的随意的想法。
“额……”及川彻确实没想到，所以在黑子将太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实在没想好怎么回答，于是侧头问了站在黑子将太身边的黑子哲也，“他认真的？”
黑子哲也虽然还没同意，但是他从来不会阻挠黑子将太的想法，黑子将太不是个很有想法的人，很少会主动表达自己的需求，一般他真的表达了就是下定决心了。
而这样的决心，都是他经过深思熟虑的，并不像旁人看的那么不靠谱。
所以他点了点头，“阿太是认真的。”
顺便解释了这次喊他们出来的原因，“我原本也不太放心，但是他和我说，他在宫城是有朋友的，所以我来看看的。”
这算见家长吗？
及川彻突然天马行空道。
还没畅享完，就被一旁的岩泉一一巴掌给打断。
并且收获了‘禁止胡思乱想’的眼神。
被拍了之后，及川彻恢复了正经，“如果是选学校的话，国中的，我推荐北川第一。”
在说这句的时候，岩泉一没有否认。
因为不论是不是存在私心，北川第一确实是宫城县比较有名的学校。
“当然还有的就是白鸟泽附属国中部。”
说出白鸟泽的时候，及川彻咬了咬牙，但还是述说着白鸟泽的优点，“白鸟泽算是宫城县第一的强校，不论从体育还是文化，还有教育环境，都是宫城县之最的。”
“如果文化成绩不错的话，可以考虑他们学校。”
及川彻即使再有私心，也会从理性的角度给出建议，这是对黑子将太信任他的反馈。
“虽然学费会很高，但是他们有奖学金机制，所以你只要有特长其实不担心。”
但有一点可惜的，那就是黑子将太在国中没怎么上过场。
不然以帝光中学正选的身份，其实进白鸟泽是丝毫不费力，只要文化成绩不要太离谱就行。
谁知道黑子将太却没有对白鸟泽产生兴趣，只是问，“那北川第一呢？”
这可是黑子将太主动提问的啊，及川彻终于把自己的私心一览无余的展现了出来。
“北川第一虽然是我母校，但我还是要说的，虽然他不是第一的国中，但是也算是强豪学校，不论是排球篮球还是足球，在县内成绩都不错的。教育资源也不错。最重要的校服很好看，当然不止是这点……还有……”
及川彻没在继续说，因为他感觉黑子将太好似在认真思考。
他突然有一种非常有把握的感觉。
及川彻紧接着最后补充道，“前四所学校我可以整理了发给你，你再考虑考虑。”
岩泉一看他这么说，还以为他突然放弃招募对方了呢。
但是看到及川彻得逞的眼神，就知道这人不是胜券在握不会假装这么好心的。
及川彻很擅长观察别人，也很能在极短的时间内了解这个人的性格及优势并且把他运用到排球上。
发挥这个人最强的优势。
不谈宫城县内，哪怕是全国都不一定有几个二传手能做到如此。
而及川彻不仅能做到，也在每年都跟着自己努力的步调一直稳定的成长着。
及川彻既然这样，那就是已经猜测到，黑子将太会选择哪所学校了。
看似是大方的给他介绍其他学校，也不过是不让自己意图展现的太过明显了。
虽然很不道德，但岩泉一确实不想拆穿。
因为黑子将太的出现，他其实也很想看看的。
及川彻为什么选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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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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