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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奖学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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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是个很爱秀的小丫头片子。
这一点无庸置疑。
天天是个很可爱的小狐狸精。
这一点更是有目共睹。
天天占有欲很强,很粘人,很嗲,当然,必要时也会很厉害。
接触久了就知道,这帮人的家教都好到从不会口出恶言,不向我这没那么多讲究,不爽就开口的个性。他们只会非常优雅地看着你笑,然后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天天他们大二上学期,第一次奖学金评比开始了。
上过大学的人都知道,(还没上大学的人应该也可以想象),不管大一大家的感情有多好,怎样笑着说:“我们这么好怎么都凑到一块儿了”,这时的战况还是十有八九会比较惨烈的。没办法,“利”字当头嘛,也可以理解。钱倒是小事,随之而来的荣誉,升职,奖状,赞美,羡慕……的确很少有人能超脱世外,更何况是在我们这样一个法律专科院校,今后的一生很重要的一部分就取决于现在的荣誉,而荣誉当然不可能那么简单的就能公平取得,“关系”在我们这样的大学里、我们这样的专业里,是多么多么的重要啊。这其实也没什么难以理解的,一类大学也不能免俗。除了“关系”,怎么说呢,奖学金和成绩也有很大的关系,所以呢,有些老师的马屁也是不能不拍的。人一多了,必然良莠不齐,老师也是人,自然也一样。这个,为了成绩,有的人牺牲一点色相也是有的啦!
而学生会的人,基本上人人都能得到奖学金,这个,也不能说一点“关系”都没有动用,但是不一定经过了本人的意愿,也不是人人都同流合污的。但是,有的时候,话就会传得比较难听了。
一等奖学金据说高达5000元。
而不知幸或不幸的,言焱就得到了。
普遍的反应是,“他家那么有钱,根本不需要奖学金,还不如留给需要的同学”。潜台词当然是,留给我不好吗?这自然是不能说出口的。大家明白就好。
言焱的反应还好,只是说:“我有钱是我家的事,我要的只是荣誉。”然后,不予理会。
我靠着天天他们,自然勉强搭上了一个末等奖学金。也有人说我的,但基本上我问心无愧,反正我是够了标准的,谁爱说就说好了。
天天和谭羽自然也得到了比较高的奖学金。这些人都是比较有天分的,平时不是太勤奋,但也混得不太厉害,所以得奖可说是意料中的事。
只是,有一天,我和天天、小弟顺路到学生会来晃一下——
“谭羽有什么了不起,谁知道他陪那帮老师做了什么才得到的奖学金!切!”一个女生的声音颇不屑地响起。
完了!我偷偷看一眼小弟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绿了。这是对一个男生可以说最大的侮辱了。可是,他又不能打女生……
至于天天,她的教养不可能容许她在口头上讨什么便宜,只是脸色也有些不对了。
我正是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什么人,居然欺负到我家头上来了!我“砰——”的一声推开大门,门里的人都惊愕地看着我。
“你§Δ@$#ΩЛΛ………………………………………………………………
…………………………………………………………………………………………”
(对不起,我一生气起来,就会口不择言,失去理智,将声量提到最高,完全不给对方一丝反击的机会,而且不骂尽兴了决不停口。这个过程,大约至少要一个小时以上,更何况这一次我都快气死了,说的话大概就像泼妇骂街一样,我就不赘言了,也不好意思打出来,实际上,我也根本记不得自己说了什么。大意隐约记得是说如果她自己没有做过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所以根本是贼喊捉贼之类的。)
然后,就看那个女孩一脸一肚子话被生憋回去,要吐吐不出,要咽咽不下的表情,在被我炮轰了一个多小时以后,终于灰溜溜地逃跑了。
而小弟与天天居然——在笑!!!
“你太厉害了。”
“早听说过泼妇骂街,今天第一次见识,哇,太厉害了!”天天一脸崇拜的表情。
啊?我做了什么吗?我有点一头雾水。不过他们两个人能佩服我,还是很有成就感的,呵呵!
但是,——不久以后我就知道,什么叫会咬人的狗不叫,什么叫小巫见大巫,什么才是真正的天天……
反正,今后那个女孩见到就躲着我们走,再也不敢放肆了。
虽然这样的天天阴阴的有点可怕,但是套一句天天的话:“向姐姐,我才不管你在别人面前是什么人呢,我知道你对我好就行了。”还附上一朵聚灿烂的笑容。
算了,方正她也不会对我这样,我管她是怎样的人!
而我的奖学金,也是风波不断。
我的室友们是七个千金大小姐。有钱人或者有势的人最见不得的是什么呢?自然就是别人强过了他们。一番冷嘲热讽是免不了的。不过我只当耳旁风。这都是小姐脾气罢了。过一会儿就好了。
不过好在她们还有求与我。为什么呢?
因为我和亲爱的向钱老师有着忘年的交情。
说起向钱,他是我们的经济法老师。
本来呢,他是硕士生导师,怎么也轮不到给我们上课。但是学校里有个规定,硕士生导师必须要教一定的本科生课程。想来,应该是为了本科生扩招,老师不够的缘故吧。但我管他什么缘故,有这样的好老师,我就很知足了。
向钱当年可还参加过我国银行法、金融法、还是什么法的编订,很了不起呢。
向钱第一天上课,我忘了什么原因,也许是我去晚了,结果坐在第一排。后来想想,真是运气!
“向XX同学,你为什么想学经济法?”
“因为我喜欢钱。”我很自豪地回答。
向钱似乎有点噎住了,不过还好马上恢复了正常。
后来他偷偷告诉我,他觉得这个同姓的小丫头很有趣。
“那你为什么要学这个呢?”我问。
“当然因为我喜欢钱。要不然为什么我叫向钱!”
——同道中人,一拍即合!自此,我们成了忘年交。
我还拉天天和谭羽去听他的课,结果两人后来一节也没拉下,一这两人的旷课水准来说,不能不说是一项奇迹。但是因为我和向钱的关系好,他有时还会叫我帮忙去批卷子,室友们自然把期末考试及格的希望放在了我身上。还好,他虽然爱开玩笑,在治学上还是很严谨的,所以我有事往他身上一推,到也省得麻烦!
其实,那一年我考得还真是不错。有一科我没怎么复习,又懒得写太多,所以干脆用最精练的语言回答了,“是。是XX。”之类的。统共一道大论述答了不到一张纸。别人都是答三四张呢!结果卷子发下来,我居然是最高分!那个以严厉著称的老师写到:“很简练!你会成为一位好法官!”
哇!美得我忘了自己姓什么。我还特地拿去给天天和谭羽看,秀一秀,——在这两个“牲口”面前,难得有我可秀的嘛!他们只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