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他们的家（三.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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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月寻认识月冉的时候是在小学。
他们的学校只分小学和大学，小学直到16岁，16岁成年，大学用来学专业知识，划分职业。
小学时期的东方月寻是个孤僻的孩子，没有人和他玩。
月冉是他的第一个同桌，当他们是同桌时并不熟。
他后来又换了同桌。
只是有一次月冉跟着妈妈来他家时，他们才有了接触。
后来月冉成为了东方月寻第一个朋友，虽然他不理解这个朋友为什么会认识一个傻子，并叫他“老大”。
他总是对沈知节没来由地抱有敌意。
东方月寻的身体不好，从小就不好，这是他不常外出的原因，当然这也不防止他的朋友找上门来。
东方月寻推开门，不止有月冉，其他人也来了。
沈知节：“我们来找你玩，出去玩吗？”
月冉探头，说道：“你家好干净。”
沈知节把她的头按回去。
东方月寻拉开门，说道：“没关系，进来玩吧，我现在不能出去，我爸爸在买菜。”
“好滴。”月冉答应着，东方月寻的家几乎无装饰，干干净净。
“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爸爸。” 月冉问道。
“我爸爸是生物研究所的科学家，平时在家里忙研究。” 东方月寻回道。
“那叔叔在家吗？我们会不会太打扰？”沈知节问。
狄牧从来的时候就一直贴着沈知节，他这两三年来逐渐会说一些话了，但还是有些怕生。
顾黎一直都很高冷，只坐在沙发上喝茶听他们聊天。
东方月寻歪头笑了下：“说实话，我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我家里还没有朋友来过。
“不过我爸爸会允许的吧。”
说话间，一个高大成熟帅气的男人推开了门。穿着西装，衣服一丝不苟，没有褶皱。下巴上留了胡茬，嘴唇的颜色很红，像沈知节在博物馆里看到的瞢域的艳丽的花，引人注目。鼻子很挺，鼻梁上架了眼镜，黑边方框眼镜，不会让人觉得木讷，反而有种别样诱惑。眼睛，他的眼睛，难以形容，像海，沈知节想了许久以后觉得最贴切的词是“渊”，深渊，那是一种深不可测的诡异美。发质看着很好，乌黑浓密，中短齐肩微卷发型。
月冉悄悄用胳膊推了下东方月寻，窃窃私语：“你爸爸，帅得嘞。”
东方月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向他的爸爸打招呼：“爸爸好，这是我的朋友们。”
他依次介绍了下众人。
沈知节反正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看，顾不得他的教养了，他打小就是个颜控。
东方渊露齿一笑，唇红齿白，说道：“你们好，我叫东方渊，东方月寻的父亲。很少见到东方月寻带朋友来家里玩，你们随意吧，我先去做饭。”
几个小孩子以沈知节和月冉为代表，犯花痴地点点头。
月冉可能是在场少数能与东方月寻聊上天的人，她问：“你平时在家里做什么啊？”
“辅助我父亲解剖动物尸体，制作标本什么的。”东方月寻羞涩地说道。
“哇哦，那可以去看看你做的标本吗？”沈知节问。
月冉是想不到东方月寻的爱好如此……异于常人。
东方月寻：“爸爸，我可以带他们去地下室吗？”
“可以。”
在这里简短介绍一下住宅情况：一般居民的住所都是宿舍楼等集体楼群，以字母划分等级（具体后文介绍）。
所以大多数居民都是住居民楼，但东方月寻家就不一样，他们家是平方。这是东方给科学家的特殊待遇。
所以一般居民楼下面多以建仓库为主时，东方月寻家的下面是地下室。
沿着蜿蜒的楼梯，两侧的瓷砖干净整洁，顶上天花板廊道是全覆盖嵌入式平板灯，最大面积地保证光亮。
“好像毁了我梦想中的地下室的样子。”沈知节说。
顾黎：“阴暗风？”
沈知节点点头，他们一齐来到楼下，看到眼前一幕都惊呆了。
“这算不算另类阴暗？”顾黎问。
东方月寻腼腆地笑，说道：“我和爸爸平时会把解剖的标本放在这，是不是很漂亮。”
说完，东方月寻期待地看着众人。
“嗯，很漂亮。”月冉欺骗自己的内心表示肯定。
跟着东方月寻一路“游览”，从蝴蝶标本到巨型食人兽标本，应有尽有。
“这就是生物学家的家吗？”沈知节在后面和顾黎小声叭叭。
“其实蛮有意思的。”顾黎回道。
“好吧，安可是医生，你肯定接触的不少。”
这一行人竟没有一个表示害怕，沈知节不用说，从小就皮，哪知道什么害怕；月冉是真不怕，她只是有点难以接受；顾黎不怕，在西方uncle会当着他的面做实验；狄牧的话，沈知节原本以为他会怕，都做好安抚小狼的准备了，可狄牧除了好奇外，没有更多表情。
东方月寻倒也挺开心的，带着他的朋友们走尽地下室，直到了末尾有一个房间，锁着门。
“哇哦，神秘的门。”沈知节说道，他的好奇心被勾起。
突然，门里传来尖叫，啊，不对，这样形容不对。里面的叫声空灵，不似人类，虽空灵但听起来让人极为难受，一声又一声，声声惨痛，像声音的主人正在经受什么酷刑似的。
沈知节犹豫着，于心不忍，问：“‘他’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从来没进过这个房间。我爸爸不让我进。”东方月寻回道。
声音仍在继续，几个小孩都不忍心。突然，门开了。
沈知节敲着狄牧的头：“都说不能开了，万一是什么隐私呢？”
狄牧委屈的呼痛。
既然门都开了，几个小孩悄悄探头，向屋内看：里面是一个人，不，当他们的目光落至“他”身上的薄毯下方，一条漂亮的鱼尾出现，这竟是一条人鱼。
“他”的鱼尾蔚蓝，或许是海的颜色，博物馆有一张照片，是八年前基地里的科学家们去北极拍摄下来的，那是非常美的颜色，蔚蓝，像远古的浪漫，这条人鱼单尾巴就很美了。
人鱼的目光看过来，众人才看清他的脸：眼睑下方及眼睛两侧都覆盖着妖冶的蓝色鱼鳞，嘴唇的颜色很淡，微微的浅粉色，薄毯微微下滑，露出白皙的肩膀和分明的锁骨。
极致美丽的人鱼。
几人都看呆了，直到听到东方渊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他们集体打了个寒颤，有一种误到主人家盗窃还被主人发现的虚心。
“你们在做什么呀？”东方渊说，“东方月寻，带你的朋友上去吃饭吧，饭做好了。”
“好的，爸爸。”
众人赶紧离开，此时人鱼又鸣叫了一声，东方月寻回头看看，人鱼正盯着他，他不会告诉别人，他听懂了“他”的话。
就连爸爸也听不懂呢，他想。
等众人离开后，东方渊进去，把门反锁，回头看着人鱼，说：“你让别人看见了呢。”
“嗯？为什么呼唤我，你想要了吗？”
【你说最极致的碰撞是什么？是人鱼发疯时的心跳。】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6.他们的家（三.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