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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七章 ...

  •   那些僧人跪拜了许久,终于站了起来。

      活佛走到次旦跟前,只是说了几句话,次旦便将手中的信物,放到大佛脚下的童子手中,静待着奇迹的发生。

      我们等了许久都没有一点动静,所有的人都十分气馁,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却什么都没得到。

      这时,一个小僧人突然对我们喊了几句,次旦叫我去看湖面。

      这地下湖无边无际,虽然不是很明亮,但是我们却清清楚楚的看到,有东西从湖的那面漂了过来,我们所有的人都赶到岸边。

      是一朵朵硕大的石头莲花,还没有绽放。

      纷纷停在岸边,刹那间,湖的那岸发出金光,映射出一座城市,那座城市似乎是金银堆砌而成,美妙的音乐从那端传来,还有一些七彩的鸟儿飞翔,那座城市似乎就在眼前。

      “这是西方极乐世界。”次旦对我说。

      我整个人呆住了。

      那些石头莲花纷纷绽放,我们也沐浴在了金光之中。

      这是活佛向大家说了很多话,次旦同时向我翻译,他将和弟子现在要踏上莲花归向西方世界,待他们走后,诸位回去安抚众位。

      那些弟子听了一时间都泪汪汪的,纷纷拉着活佛的手,活佛好像要带着他十位亲传弟子。

      他们小心翼翼的踏上莲花,一人站上一朵。

      岸上的人看着下面,下面的人望着远方。

      其中一个弟子竟然将信物投至湖中,远射的金光纷纷回流湖的那岸,美妙的声音也回去了,那些莲花开始飘动,流向彼岸。

      这湖的彼岸,或许是极乐世界,也只是或许。

      剩下的只有四人,包括我们。

      目送他们离去后,我们久久呆了一会,就回去了。

      湖的水面再次激荡出蓝色的荧光,拍着岸上的沙石。

      我们回去的途中,次旦突然摔了一跤。

      “没注意。”次旦拍打着裤子上的灰尘,摸到裤包的时候,他突然愣住了,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咋了?”我问。

      他从裤包中摸出一个小铜管,惊讶的看着。

      他把铜管打开,里面掉出一张卷着的纸,看着,脸上却是一脸疑惑。

      其中一个僧人看到后,跟我们说纸上写的是梵文。

      次旦问他上面写了什么,那个僧人说上面写了一句话,大致意思是,雅鲁藏布江流回天上。

      这一句话把我们几个都弄疑惑了,一条河怎么会流回天上?

      回去的路倒是轻松很多,回到拉萨后,我们休息了很久,那个的僧人交给我们一张纸,上面画着一张简易的地图,告诉我们,这是活佛安排好的,即使我们这次不来,也会给我们。

      所以那张纸到底记录了什么?那个僧人告诉我,根据壁画上记载,当上一件信物被使用时,下一件信物就会以谜语的线索出现,所以这或许是下一件信物所在的地点。

      直到次旦处理好医科大学的事情,我们才出发。

      有吴与易守着店里,我也放心许多。我把他拉入松鹤堂的微信群,别人可以提前预约。

      在飞机上的,我一直看着云外,其实想想两个没经验的人干这行也没什么,上一代人都没有传下什么经验。

      我们坐飞机到青海,再乘坐了好久的客车,最后只能徒步和搭顺风车。

      青海和西藏是俩番风景,之前我就幻想过图步去三江源,现在想起来也是可笑。

      7月的年保玉则,冰雪消融。

      在入山口的我深深被震撼到了,年保玉则不是普通的山,整座山给我一种无法言喻的圣神,年保玉则在藏语中意为尊严、圣洁的玉石之峰。

      我们一路问着当地人,照着一张黑白图片一路顺风。

      最后的路程是我们坐着一段驴友的车到山脚。

      “你去过唐古拉山吗?”

      “没有。我只是在书上看到过,曾经文成公主入藏时,受到唐古拉山阻挡。”

      “你应该去看看。”说完他将头望向某一个方向,眼中尽是虔诚。

      年保玉则中有魁鬼,为山卦。

      我四处望了望,确实四周都是山。

      到了,到了山脚后,我们告别了驴友,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骄阳下的雪山一览无余。

      我们尽快向那个山洞爬去,我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疲惫,每一口呼吸都是艰难,我大口喘着气。

      身上繁重的装备,我的手与亘古的石头相接触,一块块崎岖的岩石诉说着年保玉则的沧海桑田,诉说着春去秋来,雪消雪长。

      阳光从山顶射下,不愧是神山,我的脑海里早已有无数它的传奇。

      我每走一步都在与我相抗争。

      次旦多次劝我停下了。我们在山半腰休息。

      “我感觉我要死了。这么多小说都有年保玉则,他到底有多神秘。”

      他或许是生活在高原,一点反应也没有。

      “第一次看你这样,上次在拉萨不是活蹦乱跳的吗。昆仑是神山更是龙脉。”

      “也没见这里出过皇帝。”

      俯视万千,我突然感触颇多。

      “还得继续前进。”

      过了好久我们才到山洞。站在山洞口,我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力量将我向外推。

      手电筒的灯光在黑暗中射出一条格格不入的光线,可神奇的是,这个洞穴竟然与喀斯特洞穴有相似之处,我虽然对地理了解不多,但还是特别惊讶。

      “石英岩。”

      “你还懂这些,你不是没读过大学吗?”

      “你读过?!你听,有地下暗河。”

      “我是读过。”这确实让我无话可说。

      我顺着声音,到了暗河。第一次见到这么宽且深的暗河。

      我蹲下了,简直是潭中鱼可百许头,只是可惜没有鱼。

      他突然示意我看一个地方,我站起来连我都惊呆了。

      一座岩石桥跨过暗河,指向河的另一岸。

      “这根本就是人也做不出来的。”虽说小不是很宽,一次恰好够一个人通过,但有谁会在这地方建座桥呢,简直非人为。

      过了桥,我不记得下了多少次坎,只记得漆黑的世界中突然有了颜色,我们找到了魁鬼。

      我第一次看到它的生长环境,几簇魁鬼一朵挨着一朵,他们就长在石英岩上。

      这根本不可能。

      按规矩,在摘取前,我们要恭恭敬敬行大礼。我们双手反过来,慢慢插序交叉,再慢慢跪下,头要贴在手上。心中不得有一丝杂念。

      行完大礼后,我们小心把它采摘下来,放在锦盒里。但不能一次全部摘玩,否则就会无法生长。我爷爷叫做取之有道。

      而次旦却望向了洞穴的深处,去找到那块石碑。

      “不知道还要走多久。”

      我突然一个脚滑,次旦却一下抓住了我,而我的第一个反应是去护住背包,“登山鞋都会摔倒,你也是没谁了。上次你发的诗阅读量少的可怜。”

      我想起了去年发的诗,结果只有两个人阅读,一个是我自己,一个是匿名网友。

      “要不是我…”

      “原来那个匿名网友是你。”

      “背包里是什么,这么重要。”

      “一会你就知道。”

      随着我们走着越来越深,就有了光亮。

      走到这,我的双腿早已没有了知觉,一个劲往前走。

      直到一处敞亮的地方,的确有一块石碑,不过石碑后有一推人高的土。地上还有残破的布料。我环顾了四周。

      “不对,按照这里的摆设,应该有两块石碑才对。”

      “不见得吧。”

      “如果只有一块的话,他应该是立在前或后的,可是这一块倒的方向是左右。”

      倒像个墓,但又不可能是墓,谁会把墓葬在这么难走的地方。

      我蹲了下了,吹走上面半厚的灰,在看了一会后,我突然笑了起来。

      “有时候你真的很憨。”他抬起头,这么盯着我。

      “你知道这块石碑上是什么吗?我虽然是业余的,但我可以肯定,这最起码是隶书。”

      “有这么奇怪吗。”

      “隶书是汉朝左右的,而在汉朝这地方根本不归汉朝,唐朝宋朝也是,直到元朝,西藏青海地区才加入。汉朝离着最近的应该是都护府。”

      “所以?”

      “所以隶书根本不可能出现这地方。”

      “但它出现了。你能读懂吗。”

      我摇摇头,“只能把它照下来,回起请人翻译。”

      他不断清除表面的污垢,我试着拍下来。

      “可以了。到底是谁,把这个东西带到这里来。”

      “这石头怎么毁掉?只能砸掉了。”

      我们俩个人找了石头一点一点把石碑砸了,可没什么作用。

      我从背包里拿出面罩,递给次旦,他很不解。

      我再从里面掏出一罐密封透明液体。浇在石碑上,石碑在接触的一瞬间,冒出刺鼻的白烟,上面的字被腐蚀得干干净净。

      “这东西你能买到?”

      “特殊渠道。”

      现在都晚上十点了,我们决定睡一晚,明天再出去。

      下山的路总比上山好走,我一路逐渐轻松,只是腿已经麻木了。

      刚走到山脚,我的眼睛一黑,后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有一个人向我走了,很模糊。

      当我再次起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牧民家,胸口有闷痛,我又躺下了。

      一个小女孩看到我醒了,就跑了出去。

      然后次旦和一个大叔就进来了。

      “看样子应该还要住几天。”大叔盯着我看了看。

      “我这么会在这里?”

      “刚走到山脚你就突然倒下了,幸好在路上遇到了阿叔。”

      我昏倒后,次旦背着我在路上寻找路人,过了好久遇到了正在放牧的大叔,但是次旦背了我好久,体力已经不支了,最后我是被放在牦牛身上驮着回来的。

      大叔一边领着牦牛,一边训斥“二丫啊,你要是把人摔下了,看我不把你卖了。”

      牦牛似乎听懂了,次旦回忆,老牛走的很平稳,好像我在念着什么,他没听清。

      等我能下床后,我去看了驮过我的老牛。大叔家只有十多头牛,每一头都有名字,驮过我的叫作二丫,它却是头公的。

      “二丫特狠温顺的,你可以摸摸。”大叔顺顺牛毛。

      “牛兄弟,谢谢了。”我摸摸它的头,老牛叫了一大声,好像在抱怨我很重,累死他了,侧过头去吃草了。

      次旦笑了,回帐去了。等我的身体可以回去后,

      回到机场的我们才如释重负。

      次旦接了个电话,“我们得改飞了,阿爸叫我们先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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