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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生日快樂（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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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晚上还有一餐，牧远没让余晖把蛋糕吃完，仅充当个下午茶。
晚上牧远预订了M城最著名的米芝莲餐厅，是吃法国菜的，在酒店顶楼。
这是被誉为全亚洲最顶尖餐厅之一的法国餐厅，也是全M城唯一连续十五年获米芝莲指南颁发三星荣誉的高级食府。
餐厅拥有品种最齐全的美酒餐单，酒窖珍藏来自世界各地的名酒佳酿，每年都获著名酒评杂志Wine Spectator颁发“Grand Award”的殊荣。
法国餐厅是由全球获得最多米芝莲星级荣誉的名厨R先生创立，为顾客提供传统高级的法式佳肴。
在一次机缘巧合的合作中，牧远和R先生成为了好友，R先生也曾邀请过牧远到餐厅，但那次遗憾地因时间关系牧远并没有应邀。
这回牧远特地提前与R先生预订了餐厅，R先生一听是牧远重要朋友的生日也非常重视，为他们保留了一个隐蔽性极高的位置，让他们度过一个与众不同的生日晚宴。
法国餐厅位于二百多米高的酒店最高圆顶内，俯瞰澳门迷人景致。
餐厅中央悬挂着一盏由131,500颗施华洛世奇水晶镶嵌成的特大水晶吊灯作为装饰，再配合上两旁的巴卡拉水晶落地灯，营造出摄人氛围。
玻璃橱窗内展示着一组八个由英国设计师特制的人手木造酒柜，将八座著名酒庄呈现眼前。
餐厅更特别挑选了来自各国最豪华的餐桌、餐瓷组合及装饰摆件，当中包括力多的水晶酒杯、柏图的高浮雕铂金餐碟等，让顾客享有顶级的餐饮体验。
牧远和余晖被引领到R先生预留的位置，无数水晶吊坠把光线弥散得柔和典雅，并不影响美感，反像打了一层柔光滤镜。
二人英朗的眉眼掩映在灯光和阴影之间，似带着初春料峭的风，他们礼貌地对服务生道谢。
没过一会儿，R先生便踩沉稳的步伐来到牧远身旁，脸上挂着温然的笑意：“oh小远好久不见，新朋友你好，生日快乐！”
“谢谢R先生，我是余晖，叫我小晖就好了。”今天的寿星有一双碎星似的眼睛，看起来是很爱笑的人，眨眼就跑出一溜笑意来，偏偏自己毫不自知。
坐在餐桌上的男人笑着站起身，端了杯还没人动的红酒就递给了R先生：“谢谢您的安排。”
“不客气，小远，上次的项目我很满意，谢谢你。”R先生和牧远余晖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晃了晃杯中红酒一饮而尽，“唔，很不错，是千禧年的Mouton吧，好醇。”
“是，R先生果然是当代李白，见多识广名不虚传！”
牧远和余晖也干了杯中酒。
“李白？”R先生言语带笑，对李白一头雾水。
R先生是歪果仁，中文只能作基本交流，对引经据典是几乎一窍不通。
“李白是中国古代的酒仙，爱酒如命，如痴如醉，说您品酒很厉害的意思。”余晖在旁微笑解释道。
不知道是不是刚喝过酒的缘故，余晖的唇瓣带着几分水色，看起来很软，很润。端着酒杯的手骨节分明，袖口挽起露出一截手臂，肤色很白，手腕上戴着一条简单的红绳。
“原来如此，没错，我就是当代李白！哈哈哈 … ”R先生很喜欢这个称号，和二人又喝了一杯聊了一会儿才离开。
坐下后两个人的视线撞到了一起，余晖笑得眼神晃了一下，满眼都是牧远不避不让的盯着他看的模样，那双明澈的眼睛里瞧见自己的身影。
余晖下意识的又看了一眼牧远，散漫的笑了笑：“R先生真有趣。”
牧远微微颔首笑着同意，拿起手中酒杯：“宝宝，生日快乐。”
“谢谢，我很喜欢这个餐厅，R先生也很可爱，爱你。”
余晖不是一个习惯坦率说爱的人，难得一次，然而居然在说爱他的时候提到另一个男人，牧远都有些啼笑皆非，“我也爱你宝贝。”
三个多小时的用餐时间，整体吃完是惊艳而满意的，大厨手艺精巧，层次丰富但不紊乱，是概念完整的丰美盛宴。
令余晖印象最深的是开胃菜法国樱桃蕃茄伴果冻，他从没吃过这样的料理，有带酸味的、也有甜味的各种不同品种的蕃茄，有的整粒上桌，有的挖出籽，甚至做成透明的蕃茄果冻衬在盘底，蕃茄深浅不一的渐层味道，芳香迷人，清新爽口。
按余晖的原话就是，果然是米芝莲三星餐厅，这番茄都被他们翻出花来了。
而对于主菜，两人也是赞不绝口，这里的罗西尼牛排是经典菜色，使用夏多布里昂与肥肝做成圆柱状煎烤，比堆叠型更加精巧也更具口感融合度，上桌前会放入木箱再稍微熏过，牛肉鸭肝质地都细致且口感丰富。
煎肝的火候掌握极好，丰腴香嫩，满嘴生香。而罗西尼牛排部位选得好，熟度也完美，油脂分布细腻均匀，鲜甜、接近入口即化。
总体而言是完美的一个晚上。
回家的时候他们在车上聊得很开心，牧远总是能找到余晖感兴趣的话题。
这么多年了，话题仍然是源源不绝，有时候余晖都纳闷，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怎么会百聊不腻。
到家后牧远给余晖放了水泡澡，自己摊在沙发上回味今天一整天，到现在他仍觉得和余晖在一起像做梦一样。
发呆时间一闪而过，他缓缓立起来到厨房接了杯水，才惊觉余晖进浴室已经快大半小时了。
于是他轻呼余晖一声，没回应，他拉开浴室门，走了进去。
浴室内有个极大的浴缸氤氲着热气，窗外夜色也雾沉沉的，暖黄的灯光洒落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的。
趴在浴缸边上的青年阖着眸子，侧脸枕在手臂上，像是睡着了。
牧远的视线顺着他白皙的背，一路滑落到雾气藏着的腰身，恍惚觉得面容俊俏的青年像是一尾美人鱼，贪恋热闹的红尘，所以才在深夜里偷偷上岸，偷得一丝烟火气。
凉水灌入喉咙，狠狠咽下，牧远仍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心跳得有些快，那种感觉像是夏日里淋漓的一场大雨，雨点又急又乱，而他是拼命躲雨的行人，一路奔跑，步伐慌乱，却还是被淋得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他朝着余晖走过去。
余晖听到声音睁开眼，如墨的眼眸折出清明月光，他愣了一瞬，然后整个人滑进了水里，溅起一片水花。
牧远快步上前：“宝宝！”
过了一秒，水面上挣扎冒出一个小脑袋，青年抬手抹开额前的头发，擦了擦脸上的水。
牧远心头一松：“你吓我一跳。”
“我不小心滑了一下。”他吐了下舌头，向牧远做了个鬼脸。
“差不多就起来吧，”牧远手里还带着刚刚进厨房倒水的水杯，压惊似的喝了口水，“别泡得着凉了。”
余晖“哦”了一声，又觉得自己似乎回答得太简单了，于是又补了一句，“知道了。”
又过了几秒，牧远还是没出浴室，一幅你不起来我就不走的架势让余晖的热度腾地一下蹿升了起来。
反正也坦诚相对过，没啥不能看的，余晖吸了口气，做了会儿心理准备，决然赤果果站起来，从浴缸跨了出来。
他也没有看牧远，掩耳盗铃自我催眠“他没有看我”“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好害羞的”，然后裹上浴巾，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这才松了口气。
牧远倒是完全是没反应过来。
他魔怔似的盯着余晖的腿看，看那双修长笔直的腿从水池里出来是腿，不是鱼尾。
青年的皮肤被水色镀上了一层的月白的光，手腕上的红绳浸了水，颜色有些暗红，随着走动往下滑了一小截，水珠顺着手背滚落。
“轮到你了，我回房间等你。”余晖扔下这一句，他转过身，抬步便往房间走。
牧远倏然叫住他：“宝宝 … ”
“生日快乐。”
手机上的时间，离淩晨十二点还有几分钟。
余晖愣了一下，回过头来，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擦出几分不知名的热度。
“谢谢，”他仰起脸来，朝他笑，笑中有得意，还有些许可爱的狡黠，“老、公！”
“ … … ”牧远的心头像是被炙火猛然的一烫，捧起他的脸，有颗水珠恰好落在他的唇瓣，牧远低下头，贴在他唇边，吻去那颗水珠。
今晚都别睡了。
作者の话：旅游过后卡文卡得特别严重！哭！主要是出去玩玩の心都散了，还谈什么恋爱，就想出去玩。
牧远：我就想谈个甜甜恋爱而已，你负点责任行不行。
我：我努力我尽力！卡文卡得让人绝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