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窥视（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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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星舟在某个平台当主播，每天开播，尽管他直播有一年了，但叶星舟的粉丝并不多，日常会关注直播的人来来回回也就那几个，叶星舟长得好看，但直播从来不露脸，不露脸的直播总该有点才艺吧，叶星舟也没有，或者说，叶星舟一点也不想用那些东西去取悦网络背后的人。
流量时代，人们习惯了加快节奏和即时快感，但人性总是那样，追求刺激，追求欲望，口头上说着某些主播擦边，但擦边主播的流量高也是不争的事实。当初找叶星舟签约的人也是看上了叶星舟的脸。
“你只要在屏幕面前笑一下，就会有很多人喜欢你。”
给了叶星舟签约合同的人这样说，他真的很看好叶星舟。对面坐着的青年低着头，手指蜷缩又松开。
“再不想好的话，这个月的生活会很难过的。”找叶星舟的签约的人知道叶星舟才来这个城市，初来乍到，又没有认识的人，“之前借给你的钱这个月不还，下个月至少要先还一部分吧。”
垂着头的青年还是不说话，专注地看着自己的手，好久，他以为叶星舟快要默认了，才听见青年有些沙哑的声音。
“不，林哥。”
“我不想露脸。”
在被林哥找上签约之前，叶星舟身上最后一点钱用完了，如果不是林哥，他可能当天就要去睡公园了。叶星舟坐在公园的椅子上，他睡眠其实很浅，这几天住在便宜的旅社，房间隔音很差，他几乎好几晚都没睡着。林哥拿着合同找上他的时候，叶星舟已经快要晕倒了。事实也是，林哥刚走上来，和叶星舟说几句话，叶星舟就在他眼前晕过去了。
醒来是在医院，林哥提着水果篮推开病房的门，叶星舟看着他，不认识这个人。林哥放下手里的果篮，拉着椅子坐在前面，对叶星舟说，“你好像很缺钱。”
“医生说你有些营养不良、贫血和严重的睡眠不足。”
“好几天没睡了吗？”
叶星舟的手搭在病床的护栏上，默认了。
“你要做直播吗？”林哥真的喜欢叶星舟这张脸，不然也不会特意买了果篮，“直播很适合你。”
叶星舟对林哥还有些陌生，但想到之前自己晕过去的事，“谢谢。”应该是林哥把他送过来的。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很重，叶星舟感觉胃部不自然地痉挛一下。
他知道直播，直播好像是才艺表演，叶星舟不会，即使会，他也不想，那会让他感觉自己是个小丑，卑微又可怜。
他对林哥道完谢，就没再说话了，无声地表示拒绝。林哥从他的闭口不言中知道了答案，却没再说什么，“好，我明天再来看你。”
“你先好好休息，直播的事之后再说。”
离开之前，林哥像是无意地提起，“对了，你住院的钱暂时不用担心，我帮你垫付过了。”
“之后还我就行，别担心，好好养病。”
病房的门关上了，叶星舟看着关上的门，林哥的话在他脑海里回响。
钱……
他需要钱。
叶星舟在医院住了三天，临走的时候林哥又来了，这次不等林哥主动提起，叶星舟抢先一步问林哥，“做直播的话，我什么都不会。”
他说，“这样也可以签约吗？”
“当然可以。”林哥笑起来，他拿出准备好的合同，把笔递给叶星舟，“你会很火的。”
“大家都会很喜欢你。”
就像他第一次看见叶星舟一样，不止是脸，叶星舟的气质也很独特。
签约之后，林哥给叶星舟安排了住所，让他先休息几天，之后他会安排人来教叶星舟的。叶星舟等了几天，林哥说的人终于到了。
“你好。”
门开了，外面站着一个少年，比叶星舟略微矮些，但很有活力，少年的眼睛是很罕见的琥珀色，有些像猫，看着人的时候非常漂亮。他自顾自地打完招呼，不等叶星舟反应，径直走进来，坐在沙发上，叶星舟对他这种行为很是不喜，他扯住少年，语气不好，“不管你是谁，出去。”
“这是我家。”
叶星舟用的力气不大，少年扯开他的手，仰头看他，笑意盈盈，“林哥叫我过来的。”
“你不知道吗？”
林哥叫他过来的？叶星舟有些犹豫，是林哥说的来教他的吗？
少年注意到叶星舟反应，更加放松了，“看来是知道的。”他站起来，忽然靠近叶星舟，叶星舟把他推开，“你干什么？”
“力气挺大，待会儿应该抱得动我吧。”少年继续说，“其实我抱你也行。”他看着叶星舟，弯了弯唇角。
“我知道为什么林哥一定让我过来了。”
叶星舟恢复镇静，给少年倒了杯水，“林哥他……”
看来是不知道啊。少年喝口水，很是无所谓的说，“蹭蹭我人气咯。”
“林哥让我来和你拍组照片。”
“我是病人， ”
“你扮演医生。”
叶星舟一愣，又听见少年说，“我叫慕州。”
“抱不起我的话，我也可以抱你的。”他重复一遍，“我说真的。”
“你看起来有些不舒服。”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窥视（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