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窥视（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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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念在屋外守了一夜，天蒙蒙亮的时候，门开了，是那个冒着雨过来的青年，他低头，不甚在意地为自己点了支烟。
第二支烟，时间的流逝轻飘飘的，祁念守在外面，思绪恍然，门打开的动静惊醒了他。他瞥了一眼青年，看着青年出去了，直到消失不见。
天空蒙蒙亮，祁念看着出了神。烟草的味道逐渐浓郁，大脑被虚假的激素裹挟。叶星舟，他于是又想到叶星舟。
火星燃到了一半，祁念不再抽烟，他低垂着眼，眼里的情绪一片空洞。
哥哥。
永远永远不会原谅他的哥哥，他能为他做些什么呢？
……
叶星舟早上醒过来的时候精神好多了，简单吃过早餐，收拾好东西，就打算出门了。
握上门把手的一刻，他想起外面的祁念，他走了吗，还是一直守着？叶星舟的呼吸微微急促，又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
没事的，他和以前不一样了。
门开了。
叶星舟一眼就看见了祁念，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关上门，重新躲起来，但是不行。他不可能一直待在屋里。
看见就会害怕，那就低下头，手在颤抖，就让手指蜷缩起来，用力掐住掌心，疼痛却也清醒。
祁念从叶星舟出来，视线就一直牢牢锁定在叶星舟身上。
楼梯间很安静，每下一阶楼梯都能听见清楚的脚步声。祁念跟在叶星舟后面，叶星舟错觉般能感受到另一个人的距离。
无形的折磨，叶星舟听着后面的脚步声，都感觉到心脏的瑟缩，他想努力忽视后面跟着着的人，可怎么能忽视呢，他的视线就在他身上，每一寸每一处，蛛丝一般将人缠得密不透风。
叶星舟几乎觉得自己透不过气了，他停下来，而同时，他听见后面人的声音。
“哥哥。”
叶星舟不为所动，只是手忽然被人抓住了。
“哥哥。”
叶星舟用力扯回了手，转过身看着祁念，“你想干什么？”
叶星舟不相信祁念有什么好心，祁念能是什么好人，他想，祁念不是最巴不得自己死的人吗，何必做出这副模样。
“不管你想干什么，祁念，离我远点。”
祁念几乎是贪恋地看着叶星舟的五官，他很久没看见过叶星舟了，曾经无数个梦里的相见都不如这一刻，他真实地看见了，触摸了，指腹似乎还残留刚才的触感。
“我不想离开，”祁念那张素来有几分寡淡的脸多出几分温和笑意，漆黑的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叶星舟，“我想待在你身边。”
“不管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叶星舟觉得祁念疯了，他不知道祁念这些年在国外过得怎么样，但大抵也不会坏到哪里去，他还是姓祁。
只是祁念这个样子，是要纠缠到底了？叶星舟忽然笑了，楼梯间的窗口敞开着，清脆的鸟鸣声从远处传来，“好啊。”
做什么都可以吗？
“跳下去。”他轻飘飘抛出话，“跳下去就好。”
他笑起来，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浮现浅薄的笑意，春风泛起些涟漪，笑意渐渐晕染开，眼角眉梢尽是盈盈温情，冰块晃荡在酒杯，泛出艳丽色泽的樱桃酒，多情又醉人。
“乖。”
……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窥视（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