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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妾室 ...
两年前,他还在上京。
淮城之战惨败后,本以为西蜀会趁机攻入皇城,占领国土,不曾想他们竟就此收手,退了回去。
朝堂动荡,先帝无故禅位。
五皇子临危受命,丞相辅政,朝臣中多有怨言,除了本就站在五皇子一派的臣子外,还有一些是三皇子的人,只是那事发生后,这些人都彻底缄默。
就在朝局勉强稳定之时,淮城之战的幸存者回到了皇城,令满朝震惊。
据当时派去淮城的士兵回报,那场战役中并无人员存活,因而无人知晓发生了何事。
只是在不久前传回盛京的最后一封战报上写明:霍家有人通敌,致众将士受困淮城,请求援军。
距战报送出已有月余。
此刻再派兵支援已是迟了。
其中猫腻任谁都可瞧见。
此战惨烈,从那士兵的描述中亦可想象当时情形——
北朝将士困于都城,迟迟不见援军,后西蜀铁骑杀进淮城,将一众百姓将士屠戮,整个淮城血流成河。
数万英魂埋于淮城,无人替他们敛尸。
按说朝廷应派人前往,可……
那个幸存者言之凿凿:“霍家有人通敌后叛逃,接应之人正是西蜀王室。”
言下之意,便是霍家有人未死,还同敌军里应外合,害死了我朝数万同胞,之后消失无踪!
仅凭一人之力或许难以完成,焉知那些枯骨之下埋藏着多少腐臭的灵魂。
一朝丧生,将真相掩藏。
朝廷哗然,圣上震怒!
“幸存之人是谁?”晏宁轻声问。
“当时的军中副将,如今的骁骑卫中郎将。”
谢鹤明答完后见晏宁不语,便继续道:“他带回一个消息,只要我朝愿意割让三座城池,西蜀便承诺十年之内不再犯境。”
圣上深知其中危害,可于当时的他来说并无说‘不’的权利。
明面上他是一国之君,实际只是个任人操控的傀儡。
丞相把持朝政,看似辅佐,实则控制。
一场战役耗尽人力物力财力,若此时敌国来犯,他们毫无胜算。
但割让城池的代价无人能承担。
圣上尚在权衡,可以丞相为首的众臣已替他下了决定。
“看来他们胃口不小。”晏宁道。
“何止。”谢鹤明眉目渐冷,“徽州、虞州、安州。他们可真会选。”
晏宁对此并不了解,遂看向谢鹤明。
“七娘有所不知。”见晏宁仰着头,他与之对视一眼,面色柔和下来,干脆坐在她身侧,一腿盘起,另一腿微屈,十分放松的模样,双手自然的搭在膝上,“徽州不仅是兵家必争之地,更是经贸繁荣之境,其四周山脉构成天然屏障,乃我朝重要防线,虞州地处江河流域,安州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今朝割让,他日再想收复,更是难上加难。”
晏宁听得认真,视线往下滑,见他丝毫不顾忌泥土脏污,身上衣角不复洁净,倒真是与记忆中的少年大不相同。
“失去这三座城池,无异于北朝门户洞开,将我朝命脉狠狠捏在手中。”
他犹记得当日朝堂之上,半数朝臣纷纷跪地,请圣上三思。
其余人皆沉默不语。
面对众人的威逼利诱,年轻帝王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后回到御书房,大发雷霆,将殿内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内侍宫婢跪了一地。
“一群混账东西!朕这个皇位让给他们坐好了,徽州、虞州、安州……真会挑地方啊,这和他们直接攻城有何不同?!当真是土匪强盗!”
谢鹤明等他发完火才走上前,捡起地上画轴搁在御案上,“陛下,隔墙有耳。”
“如今已如他们所愿,朕连气都发不得了?”
“木已成舟,陛下须保重龙体,十年时间足以休养生息,未必没有收复失地的一日。”
听他所言,帝王的情绪渐渐稳定,连怒容也收敛了几分,他疲惫的摆摆手,挥退众人,走到御案前的台阶坐下,“云隐,我是不是很窝囊?”
“陛下……”
“我说了,无人时可直接唤我名字。”
谢鹤明听出他语气里的无力,静默片刻,走到他身边坐下,如他还未登基前一样,“陛下,规矩就是规矩!在您未能夺回大权前,不可落入把柄于他手,终有一日,您会做的如您的祖祖辈辈一样好。”
帝王笑了,只是眉头不见舒展,“幸好还有你们。”
其中细节他并未多言,只是这话题难免沉重,在场之人都静默下来。
“言归正传。”谢鹤明道:“我想说的是两年前听闻骁骑卫中郎将意外得了个美妾,圈养在府里。”
话音微顿,他仔细斟酌字眼,“似乎是平阳王所赠。”
“平阳王赠的……妾室?”晏宁轻声复述一遍。
他府上妻妾成群,那人未必就是霍云清。
可不知为何,心中总是不安。
一路走来,她们似乎次次都在擦肩而过,这种将要碰到又从指尖溜走的感觉令她无所适从。
林中起了风,拂面而过只剩冰凉。
晏宁垂头看了眼夏荞踝上脚镣,想了想,从发上取下那根细小银簪,动作娴熟的插|入锁孔,搅动一二,只听‘铮’的一声,锁匙分离,她将脚镣丢在一旁,“天色已晚,先回吧。”
夏荞起身,赤足站着,混着泥土和血污的双脚贴在一块,晏宁蹙眉,低头沉思。
“元青,背夏娘子回去。”
晏宁似乎有些意外,眼见元青上前,拱手道了句:“失礼了。”
夏荞歪头疑惑,下一刻就乖乖地趴在他身上。
背上伸来一只手,一件外衣盖在她身上,蒙住她的面,她拉长脖子,探出一双眼,不解的盯着眼前人。
谢鹤明莞尔,“听话。”
闻言,夏荞点点头,缩着脖子埋进衣衫里。
晏宁盯着他举动,也忍不住另眼相看。
虽说事出有因,但郎君身上背着个小娘子难免惹人诟病,更何况此人还是官司缠身的夏荞。
将她的脸捂住,能省去不少麻烦。
几人走回客栈,路上虽有人投来目光,但也并未多想,这得益于谢鹤明的外衣足够宽大,将夏荞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
元青背得轻松,仿佛背上的只是个孩子。
他们让小二将饭菜送到屋里,此刻夏荞已经睡下了。
“娘子,谢郎君适才所说有几分可信?”
他不会无故联想到一起,除非有人当真见过霍云清。
可妾室……
清璇瞅晏宁脸色,却看不出她在想什么,霍云清对她来说很重要,听到这个消息,她心中定然不好受。
想了想,她小心开口:“我们要去京城吗?”
床榻上传来动静,夏荞迈步走来,盯着桌上饭菜眼都直了。
“想吃吗?”晏宁问。
夏荞点头如捣蒜。
“先净手。”她微抬下颌,目光落在窗前的那盆水上。
夏荞饿得不行,三两步跑过去净了手,拿帕子擦过,转眼又坐在桌前,一双眼盯着晏宁瞧。
“吃吧。”
听到这话,她不管不顾地捡起筷子大快朵颐。
两颊塞得鼓鼓的,一心只想填饱肚子。
晏宁面色平静,清璇看得目瞪口呆,手里的筷子不知不觉也放下了,“慢点吃,别急,这些都是你的。”
又忍不住叹一句:“这是饿了多久啊?”
晏宁垂眸,默默将面前的碗推远了,心道怕是关在牢中的那些日子,衙门就没给她备过吃的。
手边伸来一只手,她扭头看去,见夏荞试探的手已摸到碗边,嘴里还未完全咽下。
默了默,她道:“吃吧。”
夏荞乐呵呵的捧着碗吃起来,看模样像是已经忘了那些悲伤之事,只是睡了一觉,真能忘得干净吗?
窗外一只信鸽飞过。
隔壁屋子里,元青将信鸽放飞,手中字条递给谢鹤明,“郎君,京中传来的。”
谢鹤明正靠着墙,随手接过,展开看了眼,从容的放在烛火里烧了,“倒是比我预计的还要快。”
“郎君指的是?”
“临清发生的事谢家都知道了。”
“那家主岂会轻易放过郎君。”元青满面愁容,“郎君还是暂且别回盛京为好。”
谢鹤明淡淡笑了,烛火吞噬字条,墨色一点点消失在眼前,“眼下不去不行了。”
元青一怔,随即往他身后瞟了眼,那张床榻的隔间就是七娘子的屋子。
他登时明白了什么,无论五娘子是否在盛京,只要在此地寻不到,七娘子也会去往盛京,以自家郎君的性子,他绝不会另避风头。
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想到谢鹤明种种怪异之处,他犹豫再三,还是问道:“郎君,你是心悦七娘子吗?”
‘砰’——
谢鹤明手边的烛台倒了,烛油滴在地面,渐渐凝固。
元青忙捡起,似乎也没料到谢鹤明反应这么大,将烛台放远了些,才去看谢鹤明脸色。
不是被人挑破的无措,亦不是坦然的接受,反倒像是连他都未曾想好其中情愫,只是凭着本能跟在她身边,不肯让她再脱离自己视线。
一旦寻不到她的踪迹,便急得方寸大乱。
如那个夜晚。
与七个黑衣人缠斗,他迫切的想要结束打斗,毕竟对方能派出七人,焉知不会派出其他人。
若那些人埋守在客栈,那七娘子就危险了。
元青罕见的看到自家郎君宁愿受伤也要给对方致命一击,最后只留下一句,“处理干净。”便捂着伤口匆匆离开。
这个问题始终未能得到一个答案。
元青想了半晌,下了结论。
多半是……
——心悦卿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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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真心求问,我和他是打小定下的婚事,可他却在成婚前和别的女子山盟海誓,海枯石烂的,后来,他的白月光死了,他只伤心了几日,便依照家中长辈的安排与我成了婚,竟也对我死缠烂打,这种喜新厌旧、朝秦暮楚之人谈何真心? ————专栏预收《渣了侯爷后她翻车了》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