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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太阳雨 ...
无论是何种身份的人,独自一人离开家自己孤身一人,都是寂寞的滋味。
但对杨昌武来说,不是,兴许这才方是种解脱。
他已经离开那有些遥远的家整整一年了,自打高中毕业起,就与同样在北平的父亲闹掰,一人从这座老城的北边搬到了南边罢了。
这样想来,作为大学新生的第一个年级过去了,自己也没交到什么真心朋友,也不知是自己的问题,还是别人的问题。如今沦落到这般地步,一个人难得在暑假出来闲逛,甚是在这有些潮湿的古巷里。
有些潮湿?杨昌武猛得抬起头,才感受到有什么冰冷的液体顺着脸颊滑下。
哟,下雨了。青年人张了张于涩的嘴,像是刚活过来一样,颤了颤有些僵硬的指尖,接住了第二滴雨。
这天还是亮的,格外明朗,照得整个巷子像灌了金汤似的。就这样还下起了雨,杨昌武揉了揉指腹有些湿哒哒的水渍,不禁感叹道:
啊,北平下太阳雨了。
难得,是太阳雨。
下雨了还不躲雨?青年人嗤笑一声,抬手抹掉停在下颚处的水滴,大步流星在狭小的巷子里小跑起来。
这巷子虽然小,小到只能够三人行走,要是胖些还会挤,但走了这么长时间,杨昌武没见得什么,只是稀稀疏疏的鸟惦着脚尖蹦来蹦去,最多就是老人,也见过一两人。
青年人的脚步声,在这条巷子里,就显得极其格格不入了。那是充满生命力的脚步声踏着欢的,就“哒啦哒啦”响着,那清脆的,吓走了在幽巷里待惯的麻雀,不知谁家的阿黄,一把年纪的老狗也跳起来吠了两声。步伐声矫健有力,若不是巷中,还以为是军营中的脚步声,音调那般齐。
天那边是明澈的,隐约感觉这脚步声似乎传到天那边,明亮了这天。
但晃晃悠悠这就到了这巷子的尽头,这脚步声也终是要慢慢浅下去的,于是在这巷子尽头处销声匿迹了。
这尽头是一道老旧的红木门,有些宽大,比巷子里任意一家的门都高上许多,也老上许多。
杨昌武总觉得这地方老得有些发荒,像是什么古宅子,八百年没人来过似的。
一抬头看,有些许惊讶。这门上挂着一牌匾,在上面用最传统的手艺赫然刻着几个大字:药廑。
廑…… ?医药馆?杨昌试站在门口许久,眯眼打量着这旧的有深裂纹的板,打量了很久。
这建筑物老封建的风格,使杨昌武不由地将眉头皱成一团。
熟悉,太熟悉了这风格,熟悉的那厌恶的味打乱杨昌武了来还比较明朗的心情。
要不然还是淋着雨吧。杨围武悻悻地准备转身离开,想着反正这种地方也不可能有什么人烟。
结果下一秒那步了还没跨出去,还真有股烟味。哎天,见鬼了。杨昌武又个箭步转了回来。眼底尽是幸灾乐祸的趣。青年人整了整步子,庭着闲步敲了敲门,自顾自开了门。
这么古老的地方就活该被我这种新时代好青年打搅。这找打的想法随主人的性格,全浮在那张英气的脸上了。
结果,还真有人。杨昌武的笑意更深了,离开了外边那片湿地。向屋内那有些单薄的身影踱着步走去。
刘平疫站在这回廊里许久了,他也许久没有这样静下来。一个人抽着烟,听着雨,像祖父在人世时一样,一个人默默地。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雨声被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打破了。
刘平疫不禁竖起耳朵听。这脚步声实在是太急了,怎么听都不像生在这巷子里人的。这使平疫不得的警觉起来,抽烟的速度也随着那迟久不
去的脚步声急上了几分。
这是在做什么?不知道吵着耳朵了?院子中的人眉头皱了起来,刚想抬脚去看看怎么一回事。那门就开了。
刘平疫有些慌忙地收起了步子,只好抬起眼眸,看着那若隐若现的人影。收起了手中的烟斗,静静站在正堂里。身影渐渐被雨模糊了,见不得一些颜色。
杨昌武从外面就觉得这破屋子大,没想到这里边到是更大。四合院虽是北平的特色,但这院子别有江南风调。精雕的古木边可以表明这宅子相当值钱,院子中的假山和小亭子也尽显雅致,只是太旧了,植物长得有些沧柔,一处密一处疏的,看起来有些荒诞。
青年人打量着这院子,渐晰渐影才看清了正堂的人,看清楚了,惹得青年眸子颤了一下。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刘平疫漂亮的眉头轻疗成一团,眉问浅浅的怒意惹得青年人心尖一颤。从眉间往下看,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正打量着自己,更是让杨昌武动摇得厉害。
这年轻怎么看着自己一动不动?刘平疫有些疑感,眨了眨眼睛,缓缓开口道:“有什么事吗?年轻人。”
……行,年轻人。
杨昌武眼角带着笑意,微微弯下腰肢,与眼前人平视。这雨声好像一下子成了世外悠远的虚幻,将两人围了起来。
“先生,现在可以看病吗?”
……
“自然可以,这边请座。”
————
已经把了一个时刻了,刘平疫已经尽了全力,也看不出对方有什么毛病。
但对方仍是一副要死不活、缺了魂的模样,又因为好像淋雨显得怪凄惨的模样,不得让刘平没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我是不是快死了...大夫。”青年人眨了眨那双眼尾微微泛红的含笑眼,甚至还有几分委屈的意思。惹得刘平疫不得有些慌乱,不自觉加重了指尖的力度。
“不至于……让老夫再好好想想…… "刘平疫指腹在杨昌武温热的手腕间摸索着,愣是半天也摸不出什么。
正在刘平疫还在紧锁着眉头思考这是怎么一事的时候。杨昌武又开口了。
“不用想了,其实我是修仙的所以这样。”青年故作沉静,“看淡红尘。"
……
…………
活这么久第一次见这么不要脸的。
刘平疫指尖还停留在对方手腕,完全看不表情,但从指尖用力的程度,可以看得出脸色不大好。
“……“沉默许久,刘平疫终是松开了手,负手站起,抬起右手在手指了指大门口。
“老夫认为你不该中医。”刘平疫手向右指了指“出们右转尽头医院有西医精神科。”
青年人立马摆出“天的这什么话”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用尖锐奇怪的音调控诉:“黑心老头!"
???黑什么头?
这话刘平疫哪里听得去?一下子站起来怒视眼前的青年人,斥责道:“老夫这家医院打清朝祖先起就开了!你问问街坊邻层!谁不说我心善胜菩萨!?”
谁知青年只是仅一直盯着自己,半响听到仅有的一声“哦”。
刘平疫气的太阳穴跳得历害,强行镇定将两手一背,语气不悦:“看什么看,神经病。”
“看黑心老头。”青年人还是盯着自己不放。
哼,盯人谁不会。
然后刘大夫也加了这莫名其妙的斗争,也盯着杨昌武。
杨昌武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对方在做什么,直到发现对方一直看着自己一动不动,内心忍不住笑出声。
逗起来怪可爱的。杨昌武想试试对方还会有什么反应,于是眯起眼睛死死盯着对方。盯着不放。
小眼瞪大眼。
刘平疫太阳穴猛得一跳,才竟发现自己也不知什么时候被这家伙带着净干了些傻事,才转过头。捏了捏眉心:“老夫眼睛疼。”随后叹了口气,摆手一挥,“你走罢……莫要再来了。”
可这人的顽固竟贯彻到底,居就假惺恨地哭起来,一个大男人哭得梨花带雨的更让刘平疫不爽了。
更不爽的也接上来了。
男子捏着兰花指用指尖轻抚过眼角那压根不存在的泪,扭着头眨着睫毛,捏着嗓子哭道:“臭老头。”
天理难容!!这简直荒谬!!太荒谬了!他哪来的脸!?刘平疫头疼跳得厉害,只想上前扇上那么一巴掌。
谁知眼前人更加不知好歹,甚至越哭越厉害。
“你哭个什么?!”刘平疫实在看不下去,没忍住对杨昌武这样冲道。
青年人一下子就停下了哭声,同前面一样,不知几百度的态度大翻转,愣在原地般,也不知是不是被对方震到了。
“天你谁。”听出来是被震到了。
“老夫……老夫怎么了?”刘手疫看到对方这副模样,顿时心里有些恐慌。恐慌什么呢?这面前人只不过只是个小孩。刘平疫这想会那想会,神差鬼错般突然点了烟斗抽起来。
杨昌武看着对方突然这样心虚抽着烟,顿时有点不爽,一把夺过对方的烟。
?
你抢我烟斗做什么?刘平疫愣愣地看着中刚刚还应该存在的烟斗残影,发愣一时半会不明自己到底是怎么招惹这神经病的。
杨昌式也愣在原地,心里暗驾一句就是不是有病没事抢什么人家烟头。想半天悻悻地强行镇定收起了斗,“不准抽烟。”
你凭什么管我!臭小子!刘大夫内心叫嚣。
青年人坐正了身体,眼神坚定,伸出自己的胳膊:“继续看病。”
呵,谁看啊?谁爱看看去。刘平疫气冲冲一屁股坐在那张老椅子上,语气不悦:“老夫不是西医。”移了移目光,“看不了精神病。”
“我去你的吧你才神经病。"杨昌武皱起眉头,随后转了念头,“看手相多少钱?”
刘平疫竟自然接了上来,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动的:“咳50块钱罢,一次可是只收50哦。”语气有腔有调,甚至还整了整长衫、俨然一副神棍样。
“……你不是大夫吗?你神棍吧其实,赔钱。”青年人懒散地挑起眉,打量看眼前人。
“怎么了!?我也干这行。”刘平疫看起来有些愠怒,嘴角不经意间下撇。
"不信。"新时代好青年选择了盯老头战术。
“不信拉倒,烟斗还来,小子。”刘老头拒绝了该战术。
吸烟有害健康,新时代好青年杨昌武当然不会还。
“你先给我看病,老头。”
臭小子。“行罢。”刘大夫深叹了口气“你哪不舒服?”
难得这次这小子居然说了句正经活“头,晕,要死了一样,昏沉,心率不平。”
“嗯……老夫看看。”刘平疫的指尖搭在青年人的眼角,检察眼口鼻的状态。
指尖顺着杨昌武的眼角慢慢滑下,指腹点顺着青年人右脸颊上错落有至的三个痣。
对方可真是一副好皮相。含笑的杏眼像是有什么乐子似的,一直看着自已;剑眉显得青年人眼底不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气,深邃的五官并没有显得青年人有什么严肃的神情,反而英气潇洒的不像话;挺立的鼻子下是微微泛红的薄唇,典型的长瓜子脸,是招小女孩欢心的样。
这皮相好好打扮,定是副好学生样。啧,哪像这孩子打耳钉穿什么黑色紧身衣,外面还只穿了件衬衫,不像话。
刘平疫手指尖停在自己脸上许久也没有离开,杨昌武不禁笑出声:“好看吗?大夫。”
“咳……”刘平疫选择性避开了这句话,快速松开指尖,正了正色,“嗯……伸出手给老夫看看。”
“好~”杨昌武玩笑着挑了挑眉,乖着伸出胳膊。
“老夫知道了。”刘平疫匆匆起身去柜子里翻找,“老夫有一味药能根治病。”
那是一包白色粉末,看起来……很不靠谱。
杨昌武看着那一小包粉末,迟迟没有接过去,而是紧盯着刘平疫:“所以我得了什么病?”
“老夫认为是相思过度,心病难医。”刘大夫淡淡说道。
……
“准,太准了!”青年人拍案而起,眼神坚定的像是入了伍。
“准就给钱。”
杨好青年抬手就拿着对方案上的狼毫毛笔在宣纸上毅然写了几个大字:
伍拾圆整。
……
刘大夫没忍住,一巴掌把手上那一袋粉末塞到年轻人嘴里。
“我活该信了你的胡话,臭小子!就该拿P霜毒死你。”刘大夫破大防。
“杀人犯法……咳……咳咳!”好青年被面粉呛的不轻,弯腰直咳。
“小孩子没事了药馆惹什么事出去。”
望着对方愠怒的模样,内心忍不住笑,但表面上还是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死老头,给钱还打我还乱摸小男孩我。”甚致吸了吸鼻子,"死变态。”
“谁变态了...”刘平疫本气愤地治被对方动作打断了。手心触摸到的是微凉的脸颊,青年人眼眉弯弯,调戏的意味在那亮晶晶黑眸里竟有几分暧昧,青年人的嘴角还接着点残留的白粉;于是青年人攥紧自己的手,指尖相扣,被牵着手指从眼角滑至嘴角,用自己的手指抹掉他那嘴有的残粉,然后微微一笑。
“刚刚刘大夫不是这样摸的……很愉快吗?”
刘平疫耳尖不知何时开始慢慢发热,可能是从刚搭上手时,也可能是抹掉残粉时。
“嗯……?”杨平武见对方发梢后若随落现泛红的耳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刘平疫听见对方的疑问声,猛得抽回手,斥表着:
“像什么活!?那是看病!而且不要叫什么老头老夫今年才28岁!!”
“大叔,”也没改多好的词。
“小孩子不会讲话别讲了。”刘平疫实在一种不想见这人了,从正堂推人平推一路到门口,一脚踢出门口,”滚远点。”
“我会再来的☆~”
刘平疫“哐”一声锁上门,还带着一声“这里不欢迎你臭小子”的余音。
终于安静了,刘平疫长叹了口气。
不对。刘大夫意识到什么不对劲。
烟斗还没拿回来!
刘大夫只好又打开门,却发现门口的人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混小子!”这声音是传相当远,鸟都吓飞完了。
那天街访邻居都在讨论刘大夫火气大得冲天,以及全巷都听得见”混小子”那仨字。像是什么千年难得遇的事,几乎整条巷子都知道。
而刘平疫反一直叫唤着“我的烟斗”念了一下午,甚至最急得在巷子里走了好几回。毕竟连这小子姓什么名什么都不知道,刘大夫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了。
下次来一定用P霜腌了这小子。
那一天刘大夫死都没想明白自怎么惹上陌生神经病,甚还算了好几卦,也愣是算不出什么。
老天爷故意的。最后次得出了这结论。
但刘平疫却不知老天爷这一故意,就故意了他的一生。
第一次写文~希望各位不要建议(写的比较烂)
一般都是周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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