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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   ——表篇——逃跑的太阳

      另一边的江忱就坐在耶非莫夫对面的椅子上,仿佛理所当然,她托着下巴,湛蓝色的眼睛里升腾起某些薄雾

      无知无觉的侧写开启

      这个看起来一事无成的男人依旧往嘴里灌着酒精,麻木的动作透露出了他上瘾且自甘堕落的卑劣下流

      他的手没有茧子,却布满脏污和酒渍,衬衫发黄到令人不堪忍受的地步

      困顿,饥饿,看起来已经完全放弃的拿起小提琴,甚至很可能至今仍是一只可怜的寄生虫,没办法养活自己

      古怪,粗鲁,阴郁,自私,沮丧,绝望,堕落

      就这样的一个人,真的能拿起小提琴演奏么?

      服务生已经将伏特加端到了桌子上,这时候的耶非莫夫才抬头看了这个女人一眼,浑浊的眼珠里满是血丝,僵硬的瞳孔狂热地盯着那瓶酒,又显现出某种麻木不仁的神态

      江忱敲了两下桌面:“我听说你是一位好的小提琴家?是么?耶非莫夫?”

      眼前的女人看起来傲慢,冷漠,那渗进骨子里的矜贵腔调和那些有钱人没什么两样

      但不是那些可以随意欺瞒耍弄的贵妇人

      耶非莫夫看了眼桌子上价值不菲的伏特加,又看了眼眼前坐着的女人脖颈下意识就微弯着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抹讨好的笑来

      “不知道这,这位老爷怎么称呼?”

      “叫我坎贝尔就好”江忱轻点头

      耶非莫夫听完却激动了起来,他努力做出使自己看起来体面些的动作,但却流露出某种无耻,做作,惹人厌烦的东西,一切的结果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笑

      “您好,尊贵的老爷啊,您今天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么?”他带着某种畏怯

      “听说伊森先生的是诺亚第一小提琴手,我想问问你和他的小提琴,谁更好,你觉得呢?耶非莫夫”江忱亲自给对方倒酒,这时候看到对方已经是完全理所应当地接受了她的敬酒

      这个男人的脸色潮红和兴奋,遍布着某种虚幻的光芒,他似乎觉得有人跪在他脚边求他给出见解不凡的意见似的

      他稍稍抬高帽檐,语气狂妄:“我觉得那群人完全不懂得艺术的真谛!”

      他开始抱怨,抱怨一切,抱怨没有人能够真正地赏识他,开始抱怨妻子和家庭的重担让他没法专心致志创作,抱怨剧院里的那群人只会演奏那些玩乐,娘炮似的音乐,抱怨观众只喜欢那些该死的芭蕾舞蹈演员

      他的点评辛辣而直接,掺杂着某种命运最为偏心之人的刻薄和玩世不恭,像是癫狂的小丑,

      他说自己是一个从未被承认的天才,是一个有着伟大的天赋却被始终埋没的人,字里行间透露着中完全盲目的自信和没来由的狂妄

      可与他的某种光辉伟大的未来相比,现实显然更为直白地揭露出了这个人的品行,残忍血淋但真实,一个糟糕的,无用的,可以说是最残次品的家伙,却又这般的自信背负天命,背负某种不为人知的,伟大的,被埋没的命运

      他相信自己,就像以往许多生前名不见经传的艺术家一样,仿佛在他的想象中,有许多人对他进行迫害,是整个社会,整个家庭让他沦落至这个地步。

      看得出,他竭力使自己的遭遇听起来悲惨不幸而让人痛心,企图博得她的同情,以此来改变现在悲惨的现状

      他的出色的语言艺术确实为他的荒唐经历镀上了一层悲剧色彩

      可惜他遇上的是江忱,这个一贯以实用主义来行动的唯物主义者,或许游卦会跟他有那么一丁点共鸣,因为游卦是个浪漫主义者,有时候唯心到疯狂的地步

      总结说耶非莫夫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时而是个夸张荒唐的愚者,时而又是个明了世事的智者,当然,也仅仅只是精致利己主义者的那种犀利和睿智

      他嘲笑所有

      是戏剧里当之无愧的丑角

      江忱点了点头,侧写完毕的她对眼前人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兴趣

      “所以说,在您看来,伊森先生是个虚伪下作的人是么?”她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对方

      耶非莫夫眼里闪着精光:“那当然,我跟您讲”

      他又滔滔不绝地讲江忱听到的那些流言了。

      关于伊森先生的为人,几乎大多数人都认为他是一位和蔼可亲,十分绅士的老爷,他会帮助穷苦的人家,甚至接济眼前这位

      不过江忱收集信息的渠道向来多样,从不肯听信一面之词,实地调查才是真理,调查过程中,确实发现这位伊森先生确实做了很多的好事,比如修建养老院,投资学校,帮扶教育事业等被当地人称为一个大善人

      但,事情总有例外,比如眼前这位自诩掌握真理的家伙,就把诺亚的这位大善人贬得一文不值,一无是处

      江忱又开口:“那你听说过诺亚最近的失踪案件么?”

      依照对方胡编乱造的能力,估计会编个天花乱坠的故事出来,江忱思忖一番,还是直接询问较好

      耶非莫夫被酒精侵蚀的差不多的大脑卡顿住了,浑浊的瞳孔有些涣散,醉醺醺地说:“失踪?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什么大事?”江忱又推了杯酒过去:“难道失踪在诺亚这里很常见?”

      “多了去了”耶非莫夫嘲讽地笑了一声:“那些桥洞下的,整天流浪在街上的,失踪几个又有谁管呢?没人在乎的,死在下水道里的多的是,没啥大不了,找不到就找不到呗”

      那为什么诺亚警方只接到这么一起案件?

      江忱垂眸看不出神情:“不会是被幽灵吃掉了?”

      “幽....幽灵?”耶非莫夫极为艰难,迟疑地吐出这么几个字,然后激动起来:“幽灵?哈!我知道的!我见过他们”

      江忱抬眸:“你?见过他们?”

      “当,当然”耶非莫夫手舞足蹈:“他们神出鬼没的,有时候出现在臭水沟,巷道,垃圾场,桥洞,反正到处都是他们”

      他快疯了

      不

      或许他早就疯了

      他已经烂醉如泥,颠倒不分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更适合当一位戏剧作家?”

      尽管不是很喜欢眼前这个人,江忱还是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毕竟减少混乱的隐患是检修局员工的职责,时刻镌刻在心中的信仰不可抛弃

      耶非莫夫疑惑:“戏剧作家?”他连连摆手,带着某种乞求“不!不!我是一个真正的小提琴天才,您,您听我说”

      也是,毕竟他因为某种自认为的伟大启示,已经在这条路上受了这么多的苦了,自私到完全漠视了朋友,家人的感受,每天混吃混喝,甚至已经完全得罪了这里的所有人,所有的一切,他怎么能,又怎么敢回头呢?

      他必须证明自己是一位伟大的小提琴手,他必须要找到某种借口,来说明这十几年来自己的所作所为,自己的无能,自己的愚蠢都是正当的

      这样他才能继续苟延残喘,不要脸地活下去啊

      “您,您听我说,我弹奏的音乐举世无双”他蓬头垢面,以极低的身姿躬身行礼,嘴唇翕动着,恳求着:“您只要听一听我拉的小提琴,您一定就会知道,一定就会知道”

      他又完全抛了刚刚那副傲慢的模样,极力讨好眼前的人

      他看起来完全是个矛盾的家伙,妄尊自大却又卑怯讨好,标榜自己是孤独的天才却不珍惜向上的机会,牢记所有的不幸以此铸就自己虚妄的辉煌

      这个人身上的混沌阈值已经到了一个十分危险的程度,拆迁办的那些家伙巴不得这样的人越多越好,说不定,保不齐下一个就是他

      既然他说那些幽灵存在在他说的那些地方,有很大的可能那里会有收获

      结合一下,江忱点了点头:“我可以听你的小提琴,为此来考察你是否有成为剧院第一小提琴手的潜力”

      耶非莫夫几乎是欣喜若狂地又灌了一口白兰地,对江忱连连哈腰躬身,那张麻木的脸都活络了起来

      这边的沙发上

      游卦看了看安吉拉,又看向江忱无奈:“我估计得先送她回别墅”

      江忱看了眼游卦神色如常的面色,问:“喝了多少?”

      “一千七百八六点零一八杯”游卦琥珀色的眼睛诚实地看着桌面东倒西歪的酒瓶

      江忱沉默,结了一下账单,扭头:“为什么有小数点?”

      “因为这样看起来,大众更容易相信,我是认真,严谨算过的”

      江忱:......

      游卦喝多了的样子和常人不大一样,常人会发酒疯,会说胡话,但游卦只会比平常更加安静和诚挚,气态的大脑被酒精抚慰,妥妥地拖拽在地面,乖巧沉静的像是一湖春水

      “还能回去吗?”江忱拿起桌上的酒瓶,抽出一张面巾纸平铺在桌面上,将酒瓶倒放置其上:“叠十个”

      女人眼神清澈如同一滩清水,手看起来完全没抖,甚至比平常要更为精准地叠罗汉,这就是游卦喝醉了的样子

      江忱又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个便携式酒精检测仪

      游卦歪头:“为什么你会有这个?”

      “哦,我知道了,你是江哆啦A梦忱”游卦露出傻乐的神情,仰着头像是一只在请求夸赞的大狗狗

      “张嘴吹一口”江忱示意

      游卦照做,江忱看了一眼,点点头:“可以上路”

      随后朝游卦示意了一下身侧怎么都不肯走到她前头的耶非莫夫,作了几下手势

      等会见

      游卦点头,江忱抬手,菌丝包裹住整个车身,而后又缓缓褪去,习惯性检查了一遍路虎底座和周围,确认无误后,游卦才放心地把安吉拉放进副驾驶位

      游卦用左手将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放在太阳穴,帅气潇洒致意:“待会我过来找你”

      江忱插兜额首:“顺带先处理一下身上的伤,休息一会再过来。省的到时候拖后腿”

      游卦吹了声口哨,还没等她说话,江忱就已经转身走了

      “嘴硬”游卦嘟嚷了一句,启动了引擎驶向海边的别墅群

      把醉酒的乖女儿放进客房后

      游卦又煮了暖胃的粥,说实在话,虽然大早上的喝冰酒实在刺激,但华人实在不习惯这种刺激

      呃,等等,先喝冰的,再喝热的,是不是更容易伤胃?

      喝醉了的游卦显然被这个问题难住了,踌躇在厨房,随后放弃了这个问题的思考

      简单解决了一下早餐,她看了眼时间

      把黑箱提进浴室,从赌场借来的黑西装早就不知道被她丢在了哪里,她将衣服卷起,淤青和已经凝结的血迦斑驳地出现在小麦色的肌肤上

      水雾升腾而起,模糊了背部分明的肌肉线条,几道几乎横贯了背部的伤疤狰狞地展示着自己的存在

      黑羊娇羞:讨厌~,想洗澡就说,脱衣服干什么?

      白羔无语: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屁话?

      游卦:嘶,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

      黑羊嘿嘿地搓着泡泡:马甲线和人鱼线都挺明显的,细节还得让我上手摸摸才能体验的出来

      白羔踹了她一脚:酒吧?

      游卦:对,从整个时间段来说,酒吧不应该有那么多人才对,七八九点的时间,怎么酒吧里那么多人?他们都不用上班么?

      白羔:诺亚被称为不夜城,晚上才是他们的工作时间

      游卦:是.....这样么?

      关于诺亚的基本信息了解还是太少了

      水流滴答声中,游卦忽地听到几声极为轻微的响动

      她皱眉侧头:门外是不是有脚步声?听着不像是江忱的

      水雾模糊了视野,水流依旧哗啦作响,游卦却已经将浴袍缠在身上,箱子里的手术刀被她握在手上,侧耳细听外面的动静

      玄关处的吱呀一声响了

      脚步声轻浮

      游卦屏息凝神

      哪家不成器的小贼跑了进来偷东西?

      一步

      两步

      门扉被猛地打开,带着水渍的热毛巾当头砸下

      绯红的脸,碧绿色的眼睛里蒙着水雾,醉颜微酡,身形晃晃悠悠的,无辜而惹人怜惜

      等游卦猛地看清来人是谁,收势已经来不及,她欺身上前,抓住毛巾末端,将带着烫意的毛巾一挑,一拨,一扯抖落开来,砸在镜面之上

      镜面隐隐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缝

      黑羊激动蹦起来:呜呼哈哟!是镜咚!!!镜咚!!!

      白羔撇撇嘴:咋是这小姑娘?我还以为是那些家伙说的幽灵呢?!没意思

      安吉拉着实是喝的太多了,朦胧惺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腮晕潮红撞在盥洗台上,发出一声闷哼,手上的医药箱也顺势滑落

      但依旧软绵绵地撒娇:“姐姐,我有点站不稳了”

      游卦讪讪收回手,摸摸后脑勺哈哈笑道:“那个,我刚刚在浴室里练太极”

      “太....太极”安吉拉被酒精麻痹的舌头差点打了结

      白羔一脸黑线:你不应该问问她怎么跑到这来么?

      安吉拉醉的身形有些东倒西歪,游卦赶忙扶住她,安吉拉看见她手臂上的血痕,先是低头轻轻吹了几口息,眸间的水泽莹润的发烫:“姐姐,你疼不疼啊?”

      眼前的人声音轻的不像话,一双碧绿色的眼睛像是浸在了酒里柔和,像只人畜无害的动物一样轻声恳求着她

      措不及防间,伤口处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游卦叹了口气,轻声哄着:“安吉拉,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房间,好不好?”

      还没等她将人横抱起,趁她晃神的一瞬,安吉拉已经把她推到床上,两个都喝了不少的人一起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只是一个看起来醉的不轻,兴奋的阳光开朗,另一个醉的完全反常安静乖巧

      “安吉拉可以帮姐姐处理一下伤口”

      游卦赶忙抓住对方不安分的小手:“安吉拉,你醉了”

      “听说喝醉的人会头疼,我去给你煮醒酒汤好不好?”

      她说完就要立马下床,却又被按住,得,这辈子她都玩不过发酒疯的家伙

      游卦不敢刺激喝醉的人,只好安安分分坐着

      “.......醉.......没有?”安吉拉眼神迷瞪地摇了摇头,将酒精棉轻轻按在她的脖颈间,鸦羽般狭长的眼睫遮住眼中难过疼惜的情绪

      “安吉拉”

      一片寂静中,游卦突然开口

      金色的眼眸里充满疑惑

      “你为什么......为什么看起来很难过.....”

      呼出的气息尽数倾洒在颈间,一滴滚烫的泪毫无预兆落下,啪嗒一声砸在光滑白皙的肌肤上

      眼前的女孩别过头,像个小孩子极力抑制自己的悲伤,过了一会她又重新扬起灿烂的笑容,只是看起来十分勉强和令人心酸

      “姐姐.........”

      安吉拉描摹着她的脸,迷恋的眼神中带着某种狂热,声线颤抖到兴奋,酒精显然已经占据了她的全部大脑

      “姐姐,和我在一起吧!”

      游卦:............

      她向后缩去

      瞳孔微缩

      质壁分离

      像个黄花大闺女环抱住自己的胸前,彻底裂开了

      我把你当成姐妹!你居然想要上我?!

      游卦僵硬的眸子终于动了动,酒精上头后的她很显然不适应这么直球热情的家伙:“你喝醉了”

      “我可以给姐姐看我的学历哦”

      游卦无措,连忙摇头拒绝:不了不了不了

      安吉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来姐姐很懂嘛”

      女孩拿着绷带不依不饶地调戏着退缩的女人,欺身向前,咬字像是情人间的呢喃:“姐姐是不是害怕不行?没关系的哦,这种事情,安吉拉可以代劳”

      游卦举手投降:我真的性冷淡

      “姐姐难道不喜欢女孩?”安吉拉显然不信,泫然欲泣,用酒精棉在游卦脸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

      游卦像是被烫到一般,瑟缩着退开来,耳垂通红一片,锁骨染上诱人的粉意,金色的眼眸水润让人想要欺负

      她连连摇头:“不,姐姐不喜欢人”

      安吉拉:........

      她的CPU都快要□□烧了

      “姐姐怎么这么可爱啊,我说的每一句都要认真回答”安吉拉咯咯笑了起来,笑声像银铃般清脆而富有童趣,像是小孩子的某种恶趣味的恶作剧耍弄成功了一般

      女孩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滚着,笑的前仰后合:“我的天!姐姐真的好乖好乖!”

      确实,谁能想到长得一张性冷淡脸,满嘴跑火车,踩着油门开上高速公路,在酒场上大杀四方的女人,喝醉了后,居然是一个这么纯情的家伙

      游卦拿起枕头,跳起来打了过去,笑骂:“好你个小妞子,敢骗我!”

      安吉拉俏皮地眨眨眼睛,笑着躲开,还打了个明显的酒嗝:“明明是姐姐先吓的我!”

      她紧接着可怜兮兮地嘟起小嘴,摸着后腰:“安吉拉的腰都被撞疼了”

      游卦扭头:啧,撞疼就撞疼了,谁洗澡的时候趴人家门外啊?!

      安吉拉撒娇着不依不饶:“人家不是担心姐姐,想给姐姐处理一下伤口么?”

      “哪知道姐姐一见面就给安吉拉来了一个镜咚!”

      好吧,这件事是她理亏

      最后还是认命地给对方上了药

      整个过程中,这小妮子还不安分下来,狡黠的眼睛晶亮,嘴里一直嘟嚷着:“姐姐就不认真考虑考虑嘛~”

      考虑个头!

      游卦刚想敲了敲对方的脑壳,只见小妮子已经熟睡了过去

      游卦掖了掖对方的被角,熄了灯,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黑羊老母亲咬手帕满脸心疼:俺滴女儿哟~,怎么就瞧上了这么一个负心薄情的?!

      白羔翻了个黑眼:“你可真是好福气,这到底是什么狗屁的吸引定律啊”
      游卦委屈:你们要不要联系一下上下文?

      她忙着把新鲜的空气灌入胸腔,别墅的门窗仔细地检查一番后,出门就察觉到周围的保镖们的气息,顿觉安心不少

      “啧!你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黑羊难得和对方站到统一战线,恨铁不成钢地锤着大腿:“长着一张性冷淡的脸是让你用来真的性冷淡嘛?”

      “不是啊!”她恨恨咬手帕:“是让你用来不荒废余生!不虚度光阴!作乐的!!!”

      “我懒”游卦启动了路虎,出手摆了摆后视镜,太子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新换的一身衣服显得她更加花里胡哨和不务正业

      “走了”她一脚踩下油门,没心没肺地一骑绝尘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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