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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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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烦啊,等等就要考试了。”一个女生抱怨的说着。
“不如我们来抓弄一下那个夏染。”一个女生无趣的提议。
“好啊,好啊。”一群女生附庸着。纷纷聚拢到提议女生的周围,正酝酿着一道黑色,破坏力极强的旋风,席卷着夏染。
“谁让她那么自以为是,与众不同。真是不知死活。”提议的女生满满的说道。
夏染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远处传来的声浪清清楚楚。声音传入耳道在进入听觉系统,最后直接由最高级的处理系统大脑过滤掉。
是谁说过青梅竹马的朋友,会一辈子不离不弃。
更多的朋友,只是呈现在表面,而不是躯体内部澎湃跳动的心里。
安妮拿着粉底还有另外的形形色色的化妆品,对着盒中的小镜片。在脸上左右涂着,根据镜子中反射出来的影像而确定要涂多少粉,这样子涂好不好看一类的问题。虽然她隐隐约约听见那些女生发出的声音。但她依旧平静着,依旧继续涂弄着她的粉底,完成了最后一道工序。隐隐暗暗的呈现了一个弧度的嘴角,再度用0.1秒的时刻将那笑掐死在了脸上,换上一副平时的嘴脸。
安轩一直注意着夏染。从她来到教室,打开书包,拿出课本,在一副无力的趴在桌面上。安轩都注意到了,一直望着她。对她充满了无尽的好奇,就如同那些越隐秘的东西,越是吸引着人们的孜孜不断求证的心。有一样东西在支持着他,驱除他的不耐烦,那就是无尽的的好奇心。时间越长,越有意思,就比如酿育的泉酒,随着时间的沉淀,味道也是愈加的香浓可口。
薰炫以敌视眼神在后对着安轩,厌恶,讨厌,不爽,懊糟。激烈而又狠毒,毒辣。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深深憎恶,怨恨。
时间在学生时代显得如此无力,而又迅速。遭人鄙弃。
“叮铃铃”。铃声高亢的响起来了。相伴而来的是一阵高过一阵的抱怨。
远处传来踏实而又急速的脚步声。“啪嗒啪嗒”,清清楚楚与地面相接触的声音。
“考试”,老师把试卷放在了桌上,整了整衣冠。拖了拖下滑的眼镜,虎眈眈的盯着下面的学生。用手触碰嘴唇,从唇间沾了点刚刚分泌的唾液。然后顺势而下,手腕拖住了试卷,刚刚沾取唾液的手间以半圆弧的姿态,熟练的接触试卷的最下脚,一张又一张的分开。让人觉得恶心但有无奈。
试卷随着手指与手指的接触,并排同学统其划一的手势,一张一张传递了下去。期间的完美配合一点也不堪比奥运火炬时的传递差,只是没有那样漫长的距离而已。
学生时代总是伴随着太多的嘲弄,太多的无奈。
开卷半小时后,寂静的教室。
几个女生依借眼神互相交流。眼神与眼神之间传递的是一种清晰而又寒彻指示。最后以一个女生的眼神轻微的向右一撇之后开始行动,带着最后的指令完结。
一张纸条划过天间的空白。精妙无比的以一条完美弧线的滑落前行。
一声清脆的踢凳子的声音响起。
其实,每个人身体里都有演员细胞,只要我们想演,就可以演的很好,演的分文不差,演的以假乱真。
而总有太多的人不明真相,对真正受害的人给与更大的伤害。就像是一把插进心脏的匕首,然后还嫌用力不够,深深的握紧把手,往前面在狠狠的捅死两刀,穿透出单薄的心脏。
老师从万千的题海中,提起头来便看到了这一幕。纸条准确无误的落到了夏染的卷子上。
夏染抬起头,望向那个投掷的角落,眼神空洞的看着,随后是一会的发呆。
老师走过来,拿起纸条。又比对着夏染的试卷。是答案,而且答案都一样,是正确答案。
既然这些人不了解自己,又何必白费口舌做出多余的解释呢。
“这是怎么回事,夏染同学?能解释下么。?”老师带着重重的语气,怒狠狠的看着夏染。
夏染轻蔑的笑了,扯着唇间的皮肤。干涸的笑了。随后从口中发出一声“我作弊”。淡抹的表情,看透了人间种种。
“好吧,请你到外面去面壁思过。好好反省一下。”老师怒斥着。
站起身子,擦着老师的肩膀,在几位女生捂嘴偷笑中,缓缓得离开了这个教室。轻缓得,不带一丝留恋的,高傲的昂起头,背影消失在了门口,一片白色的虚无所掩饰。
靠着白漆漆的墙,双脚交叉,望着冷蓝色的天空。笑了,笑的很灿烂,很空洞,很坚强。
有时候,在你身边的不一定是朋友,而是隐藏很久的敌人。
安妮一直盯着,看着这场如之前听到的一模一样精心策划计划的阴谋成功的实现。露出了一股满意的笑容。
“霍”的一下站起身来,雨后春笋般。拿捏着空白的卷子,高举着。略微的撕扯着,白色的小小细块,重叠在了一起。一瞬的时间,霍甩着结实的手,飘散在了空中,缓缓的落下。落在了周围同学的乌黑的发髻之上。如皑皑白雪,给人爱,给人怨。在众人惊愕张开的下巴下,离开了教室。知道那一刻,教室里高高分裂的下巴还没开始愈合。
同学的惊愕,老师的无奈。付诸于教室之中。
薰炫只是看着,抿紧着嘴唇。等松开之时,却发现深深凹下去的齿印。
莫名的感觉头昏,恶心,想将体内早已消化的食物通通的吐出。
“该死,怎么那么快就有这种感觉了。”夏染憎恶的嘀咕道。
往往表面柔顺听话,美丽飘落的事物背后却隐藏着无尽的黑暗。
清淡的回答,只是我为了掩饰我那颗早已支离破碎的心。
“你还好么。”一个轻柔的声音,带着似水般的无限温柔。
“你怎么出来了。?”惊讶的口气,一丝波澜在心中起伏着,蔓延着。
“我撕了试卷”,如平时的口气,不屑一顾。
“奥。”如平时的口气。
“你不问我为什么么。”安轩感觉到有些惊讶。
“没什么大不了的。”夏染一如既往使用着陈述句的说着,不带如何的感叹符号。
“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安轩重复触碰着嘴唇说到。
“你真是个怪人。”安轩感慨的说着。
“奥”,一样的波澜不惊,平静的湖面。
“偷跑出去玩吧,怎么样?”安轩贼心不死。
“奥。”好像在夏染脑子只有这个词汇,又或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像一部长久的录音机,不倦的放着一遍又一遍的语言。不带任何情绪的口吻。
安轩等夏染同意之后,迅速的拉上她的手,飞奔出校门。
夏染想反抗,可是这手力道太过于强硬。夏染无法摆脱。鸡蛋与石头的比较自古就有,结果还是如此的显而易见。可是,总有些人,喜欢不服输的拿成千上万的鸡蛋去撞石头。夏染就是其中一个,明知是摆脱不了但还是拼命尝试。
到了校门口,门口站着20几位的保安。气势汹汹的守候在那里,不让任何人进出。其间还有一块牌子,上面严肃的写着:全封闭,禁止外出。每到周六放假时,才会拿开。而现在,则是随着周围的保全人员,虎虎生威的肃立在那里,昭示天下。
保安门围成一排,连门口的自动护栏都紧闭的粘在一起。严阵以待。颇有不让任何人进去,要出去从我们尸体上踏过去的口吻。
安轩拉着夏染,跑到他们面前时。原本一个个骄横的保安都变得有气无力。夏染趁机使足了力气,抽离开那只手,手在寂寥的暮光中显得明晃晃。在日暮下出现了一块於红。
“我要出去。”安轩理直气壮的说着,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可是,少爷....”保安们谦卑的绵绵细语。
“我要出去。”加大了音量,周围挂着的铁器也拍打着起来。
“少爷.....”变为了更为低略的恳求声。
“我要出去。”使足了全力,周围的人也随之摇晃了几下。
“开门,散开,让少爷出去。”本来就为低略,毫无资本的谈判,如意料之中的失败了。
“走吧。”恢复了最初的笑颜。掩藏在微笑背后的匕首,正渐渐接近。
“奥。”平静。
“少爷慢走,小心点啊。”保全们在脸上开起了一朵绚丽的花朵,迎向初升的朝阳。
百依百顺的人,其实保藏祸心。
1分钟后。慢慢的有了声响。
“什么东西啊”一个保安开始泄愤
“狗东西一个,仗着家里有点臭钱。”另一个保安骂道。
“如果他是我儿子,看我不打死他。”紧随其后的辱骂着。
绚丽的花朵开花了,接受着阳光雨露的滋润。罂粟招展开鲜明的花瓣,散发出的那种气息弥漫着缺空的漆白中。传播着,改变着,那种带有清香的气味中却沾上了致命的毒。依借着空气,继续疯狂的传播着。像是非典般的病毒,疯狂,过于疯狂的传播。
远处有人听见保全们的谩骂,浮动着唇角。
拿出了手机,按了一个拨通键。
闪着荧光的手机屏。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