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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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警局。
戈登点亮了蝙蝠灯，然后在原地静静的等待。
“你找我？”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楼顶响起，戈登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来者从头到脚都包裹在黑色的紧身衣中，一袭黑色的斗篷，整个人与黑夜融为一体。
“蝙蝠侠。”戈登拿出了几张照片，递给蝙蝠侠，“哥谭有新麻烦了。”
蝙蝠侠低头，那些照片大多拍摄了某个房间不同角度的场景，照相机惨白的灯光照射下，七八具肢体残缺的尸体在地面上交叠着，房间的墙壁上画满了暗红色的线条，构成了某些古怪的图象……蝙蝠侠的目光落在那些图象上时，突然感到了强烈的不适，即使他并不知道它们的寓意。
“这些是什么？”蝙蝠侠记录下了每一张照片的内容，他想将那些图象与资料库中的数据比对，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
“别急，再看看这个。”戈登拿出了一个平板，上面有一段视频，“这是当时的执法记录。”
视频中，持枪的特警们闯入了刚才照片中的房间，因为眼前的血腥场景而停顿了，促使他们行动的是房间正中的某个身影，为首的特警大喊：“别动！”，却没有上前。他的牙齿不自觉的上下磕碰着，他在颤抖。
其他特警也都没有上前，他们都被吓坏了。
而吓坏他们的只是一个看上去十多岁的女孩，穿着染血的白裙，披散着一头棕色的卷发，赤裸的脚踩在血泊之中。她正跳着不知名的舞蹈，嘴里似乎在哼着什么曲调。
女孩并没有停下。
她哼的声音很小，不仔细听应该是听不到的，可是特警们和视频外的蝙蝠侠却感觉那声音钻入了他们的耳朵，侵入了他们的大脑。那曲调应该是柔和的，却比电钻的声音还要刺耳，折磨着听者的每一根神经。
“别动！”特警又大喊了一声，这一次，举起枪口对准了女孩。
女孩还是没有停下。
“彭！”随着一声枪响，女孩倒下了，她的小腿流出了汨汨的血液，嘴里却还在哼着。
特警冒着那刺耳的声音上前接近了女孩，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女孩的眼球被活生生挖出来了，只留下了两个不断向外流着血的黑洞，她的脸上却带着甜蜜的笑容，还在哼着歌。
“啊啊啊啊啊——！”不知是哪个特警发出了尖叫，发疯似的上前强行堵住了女孩的嘴，声音终于停下了，视频也到此结束。
“……”蝙蝠侠盯着平板沉默了几秒，才抬起了头，“这是谁？”
“伊芙蕾雅·维尔亚特。我们在失踪人口里找到了她。”戈登又出示了几张照片，其中有几张女孩失踪前的照片，“13岁，普通中产家庭，幸福的一家，直到一个月前女孩失踪。她的父母在不间断的寻找后绝望了，他们以为她已经死了。不过现在这样……很难说是不是幸运的。她无法沟通，只是不停的哼那种诡异的曲调——我们不得不一直堵着她的嘴，最后只能把她送去了阿卡姆。”戈登顿了顿，“即使在哥谭，这也是史无前例的。”
蝙蝠侠：“邪教。”
戈登：“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我们调查了所有美国境内的邪教组织，可没有一个举行过这种邪恶的仪式。”
蝙蝠侠：“也许是某种新兴的邪教，我会调查的。”
下一刻，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楼顶。
蝙蝠洞。
“阿福，比对有结果了吗？”一回到蝙蝠洞内，蝙蝠侠脱下了面罩，面罩下俨然是哥谭之子——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老爷，您回来了。”阿尔弗雷德调出了一张羊皮纸残页的照片，“您传输来的图象与这张羊皮纸上的某些符号相似度很高。”
布鲁斯将那张照片打印了出来，仔细察看着，上面似乎描绘了一个古老的祭祀仪式，画上的几个小人围绕着中间的人跳舞，小人旁边画满了与那个房间相似的符号。
阿尔弗雷德：“符号的注解丢失了，我们并不能知道它们的含义。”
布鲁斯：“我们对这个宗教了解多少？”
“不多，大多是传言，来源于某个小岛的混血儿们的邪恶祭祀之类的。”阿尔弗雷德为布鲁斯倒了一杯茶，“也许您应该求助您厉害的朋友们。”
布鲁斯打通了某个电话，电话接通了，对面传来熟悉的女声：“布鲁斯。”
“扎坦娜。”
“真少见啊，你主动打电话给我。”
“我需要你的帮助。”
“哦，看来你遇上麻烦了。”
“我这里有一些照片、一段视频，我希望你能帮我看看。”
“你认为这是魔法侧的事件？”
“不确定，所以我需要你帮我查查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邪教，还是真的有超自然力量在背后作祟。”
“好，我看看我能做些什么。”
萨姆的面包坊。
“嘿，耶梦加得！”耶梦加得在这里待了已经有一个星期，萨姆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今天有个特殊订单。”
耶梦加得起身，戴上了工作帽：“哪里的订单？”
“阿卡姆疯人院。”萨姆露出了厌恶的表情，“虽说是些疯子，不过好歹能帮我处理这些快要坏掉的面包。”
“现在就去吗？”
“是的，今天就这一单，送完把车开回来你就可以下班了。”
“这些面包确定不会吃坏肚子吗？”看到面包上明显的霉点，亚当不确定的问，“而且他们看上去很难吃。”
耶梦加得面不改色的把所有面包装好，关上了车厢门，“我想不会有问题的。”
车厢内，一串符号闪耀着光芒。
阿卡姆疯人院。
耶梦加得在大门口被拦下了，一个持枪的士兵指着他让他下车，并指示他打开车厢，察看了车厢内部，直到亲眼看见耶梦加得打开盒子露出里面的面包才点头放行。
之后他又经历了两个关卡，在最后一个关卡处被搜了身，旧三轮停在房屋门前，里面过来了几个人帮忙卸货，他也准备帮忙。
“小心点，小伙子。”一个身穿白色护士服的男人警告耶梦加得，“这里面关的都是些真正的疯子。”
男护士们和耶梦加得拿着好几盒面包经过病房外的时候，里面的病人兴奋的扑到了栏杆上，盯着他们，发出咯咯的怪笑。
亚当看着那一张张狰狞的面孔和一层层隔开病人和工作人员的围栏，“这里与其说是医院，更像是监狱。”
耶梦加得：“这正是适合孕育生命的地方不是吗？”
“……孕育生命？”
“那些扭曲的、邪恶的、在黑暗与疯狂中诞生的生命。”
把所有面包搬到厨房时离饭点还有一段时间，耶梦加得本来可以走了，不过他决定留下来帮忙把面包切块、分盘。
“啧……这些面包给那些疯子吃真是浪费。”厨师长见到一个个新鲜的，仿佛刚出炉的面包有些惊讶，“萨姆这是转性了？”
他尝了一小块面包，嗯，还是那么难吃，这倒是没变。
耶梦加得一边切着面包，一边仿佛不经意的搭话：“厨师长先生，请问您叫？”
“乔治，怎么？”
“我是耶梦加得，我想向您打听一件事。”
乔治正要拒绝，就见耶梦加得塞了几张纸币到他手中，他数了数，满意的收了起来，“说吧，什么事？”
“我听说在这里上夜班很赚钱。”
乔治挑高了眉毛，“你想来这里上夜班？”他看了看穿着松松垮垮工作服的耶梦加得，“小伙子，看在你懂事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你这身板来这里没两天就要被那些疯子活撕了。”
“但我很需要一份来钱的工作，哪怕辛苦些也没什么。”说完又递了两张纸币给乔治。
乔治捏了捏手上的纸币，哼了一声，“好吧，我带你去找诺姆，看他能不能帮你找个活。”
“诺姆。”乔治找到一个身穿守卫服饰的男人，“我记得你说D区那边晚上缺个护工？”
诺姆手里拿着一个芝士汉堡，“老伙计，你怎么来了？是啊，那些胆小鬼们不肯在晚上干活，啧。”他啐了一口，“再这么下去就要我们去给那些疯子端屎端尿了。”
乔治：“看，我带来了个人。”
诺姆这才发现被挡在乔治身后的耶梦加得，“这是谁？”
乔治：“这是耶梦加得，他说他什么都愿意干。”
诺姆怀疑的上下看了看耶梦加得，拉住一旁的乔治小声说：“这小子什么来头？不会是什么不干净的人吧？”
乔治：“你看他这样子像吗？就是个送面包的。”
诺姆转头对着耶梦加得说：“我这可没有轻松的活，你想好了？”
耶梦加得见状拿出仅剩的几张纸币，露出了万分纠结的表情，最终一把塞进了诺姆手里，“是的，先生。”
诺姆没有马上收下钱，“好吧，不过我们要先说好，在这里，出任何事都没人管你，你最好老实点。”
耶梦加得连忙点头。
诺姆这才收下了钱，并通知他今晚来报道。
耶梦加得骑着旧三轮离开了阿卡姆，他要把车还回面包店，再自己想办法过来。
亚当：“看来我们晚上终于有事做了。”要知道，连续一整周晚上无所事事的盯着耶梦加得睡觉，他快要无聊死了。
耶梦加得：“亚当。”
“怎么了？”
“你想有个身体吗？”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