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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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降至，白昼渐渐变短，傍晚时分，天空被霞光氤氲出一片赤橙的红晕。
关日暮从校门口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陈竹鹤在路边，正俯身抚一只流浪的狸花猫，平日那双漠然厌世的眼里，此刻难得多了几分怜悯。
冬日傍晚，夕阳滚烫，浪迹天涯的狸花猫终于遇到了心软的少年。
少年的目光很安静，细碎的额发下，黑色的瞳仁映出一层琥珀色的滤镜，他难得露出了笑容，虽然很浅，却是发自内心的，是一个人心中柔软之时，下意识想要露出的笑。
关日暮刚想走过去，却没想此时，耳边猛然响起一阵突兀的碰撞声，猝不及防打破了这份宁静。
关日暮的视线下意识看向声音来源处，就见不远处的马路上，一个外卖员狼狈摔在地上的画面。
而此时，原本埋头趴在陈竹鹤面前进食的狸花猫受到外界干扰，一个惊慌之下，瞬间绷直了身体，还没等反应过来，便纵身一跃跑远了。
见此，陈竹鹤只是撩起眼皮，不甚在意的朝狸花猫离开的方向看了眼，站起身，视线冷漠的扫向马路对面。
此时，原本摔倒的外卖员正扶着腿，忍着疼痛，挣扎着试图从地上站起来，然而试了好几次，却始终没能成功。陈竹鹤全程无动于衷的看着，丝毫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只是面无表情的将喂剩下的半根火腿肠丢进了垃圾桶。
就在他即将转身离开之际，却没想下一秒，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关日暮走过去，将外卖员扶了起来：“您没事吧？”
骑手双手撑着地面，整个几乎是半跪着的姿势支撑着身体，借着关日暮的力，才终于勉强从地上站了起来，以免影响路过的车，关日暮就近将人带到了路边的长椅上。
“您怎么样？要不要我送您去医院？”
外卖员大叔摆摆手：“没事姑娘，就是骑太快了，再加上跑了一个上午也没来得及吃饭。”
边说着，大叔重重的喘了几口气，缓缓道：“可能有点低血糖，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关日暮平时拍摄一拍就是一天，忙的时候也是同样没有时间吃饭，所以以防万一，她总会习惯性的在包里放一包糖。见大叔一脸苍白，关日暮将包里的糖拿出来递过去：“这个给您。”
外卖员大叔看到关日暮递过来的糖，伸手接过时，眼中难掩感激：“谢谢你啊小姑娘，谢谢。”
关日暮：“不客气。”
不远处，陈竹鹤还站在原地。
头顶的路灯在他的侧脸落下一层淡薄的光影，像电影里不经意间的一帧定格，不需要多余的色彩，寥寥几笔，就足以让人为之停留。
直到关日暮走到跟前时，陈竹鹤才懒懒抬起眉眼，不着痕迹的笑笑：“当完英雄了？”
陈竹鹤：“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爱好？”
“少在这说风凉话，”关日暮，“你不也是被我捡回来的？”
关日暮一边说着，忍不住在心里摇头叹息陈竹鹤这人实在冷血。
明明路边的流浪猫都能让他大发慈悲，怎么换到了人这，就变得这么冷漠呢？
难道就不能给这个世界贡献一点温暖吗？
唉，真是让人心痛。
感慨的同时，关日暮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他颈间凸起的喉结上：“等一下——”
关日暮吞了吞口水，视线落在陈竹鹤的脖颈处明显的喉结上：“你……什么时候变声的？”
陈竹鹤瞥了眼她的视线，而后淡淡移开：“没有，感冒而已。”
关日暮“哦”了声，有点小失望：“你今天去我家。”
陈竹鹤明知故问：“干什么？”
“干活啊，”关日暮，“别想偷懒，来晚了我是要加利息的。”
“……”
陈竹鹤感冒还没完全好，一块回去的路上，时不时还能听到几声咳嗽声。
关日暮：“记得按时吃药，千万别病死了，上次欠我的医药费还没还完呢，这次可好，又添了一笔。”
“你是哪儿来的恶霸么？”陈竹鹤偏头看向她，“这么爱剥削人。”
关日暮：“回头你给我签个卖身契，这样就更像了。”
两人回到家，关日暮放下包之后，最先直奔了厨房，原本是想泡一杯牛奶，结果没想到刚一进去，就先被厨房里的场景震惊了一下。
“天啊！这……什么情况？！！”
厨房水龙头不知道什么情况，接口处的位置正在汩汩冒着水，流理台以及地面无一幸免，全都漫上了一片水光，刚一踏进去，脚下就立刻溅起水花。
关日暮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出门着急忘了关水，结果一碰开关，接口处的水流立刻不受控制的向上喷了出来，彻底失控，关日暮甚至来不及闪躲，当当正正被呲了一脸水。
一时间，从头到脚，瞬间一片凉。
关日暮外面只穿了件羽绒服，里面穿的还是刚刚上课的时候没来得及换下来的练功服，布料本就不挡水。一时间，冰冷的水流瞬间湿透了关日暮的衣服，触及到皮肤的地方一阵寒意，关日暮倒吸了一口气，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我来，你去拿工具。”
说着，陈竹鹤上前将她拉到了身后，替她挡住了冰凉的水柱，与此同时，一只手按在出水口的位置上，挡住了不断外溢的水流。
陈竹鹤低头检查了一下出水口的位置，转头对关日暮说道：“去拿一下扳手，还有螺丝刀。”
“好，我去找。”
等了没一会，关日暮就拿着陈竹鹤要的东西回来了。
“给，都在这了。”
陈竹鹤接过工具，放在了身侧的流理台上，抬手拉开了胸前的拉链将外套脱了下来，只剩里面一件黑色长袖衫。
此时，水管接口处喷涌出的水柱越来越大，虽然陈竹鹤在极力补修，但衣领还是没能幸免，不一会，衣服上肉眼可见湿了一大片，连带着鼻尖和下巴都沾上了水珠。
关日暮抱着陈竹鹤的外套被积水逼退到厨房门口，眼睁睁看着地上又漫上一层水位。
“怎么办啊，可以修好吗？”
“能。”
“要不要叫物业？”
“来不及，再晚一会儿客厅也得遭殃。”
“放心。”陈竹鹤安慰道，“能修。”
他回头，见关日暮抱着自己的外套站在身后，头发和衣服都滴着水珠，全然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陈竹鹤：“先去换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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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日暮洗完澡换完衣服出来时，陈竹鹤已经将原本漏水的地方修好了，就连原本被弄湿的地板也连带着一起拖干净了。
对比之下，陈竹鹤反倒成了最狼狈的一个，身上的衣服湿了一片，额发和脸上也都滴着水珠，湿漉漉的，顺着领口倒流在胸膛处，氤开一片湿渍，浸透冷白清韧的锁骨。
“天啊弟弟，你的衣服……”
关日暮：“冷不冷啊？”
寒冬腊月的，陈竹鹤本来就因为自己感冒的，结果还现在还为了帮自己修水管被弄了一身水。
陈竹鹤下巴滴着的水珠，看着她：“想谋财害命就直说咳咳——”
“咳咳咳——”
关日暮见状，赶紧拿了条毛巾盖在了他的头发上，面上一副略显浮夸的担忧：“快擦擦，我的天啊宝贝，你怎么还在咳嗽，我都心疼死了。”
陈竹鹤淡淡垂眸，看着关日暮帮自己擦头发时的模样，视线落在她被水氤湿过的碎发，近在咫尺的唇瓣，以及，纤柔脖颈上。
这条毛巾应该是她刚用过，上面还带着清浅的洗发水味，有点像茉莉花。
连带着香气一起钻进他的感官的，还有浴巾贴在脸上时柔软的触感，以及，与少女身上若有似无的香味。
清幽的，魅惑的，香甜的，像一颗爆汁的水果糖。
不知是因为眼前的近距离的靠近，还是她那句无意识的“宝贝”，一时间，陈竹鹤只觉得身体没由来的升起一团躁动，喉间干热。
阳台窗外，两人的影子倒映在绯色的夕阳下，一时间，仿佛周遭的空气都变得暧昧。
陈竹鹤有些不自在的别开眼，夺过她手里的毛巾，嗓音带着感冒未愈的低哑：“我自己擦。”
安静的傍晚。寒风隔着窗子呼啸而过，吹落了行道树上仅存的一层枯叶。
对比之下，室内的温暖更加让人贪恋满足，空调的风干燥蕴热，吃饱喝足后的金渐层慵懒的翻着肚皮。
陈竹鹤和关日暮两人，一个在浴室一个在阳台。
安静的公寓里，就只剩下吹风机和浴室淋浴的声音在空气里交错叠加。
外面透过窗子光线照进来，落在少女的发丝上，镀上一层温柔的光泽。柔软的针织罩衫下，少女隐隐若现的肌肤细腻凝脂，低腰微喇牛仔裤包裹着的曲线韵致的轮廓，腰窝性感勾人。
光是背影，就足以让人神魂俱销。
关日暮没发现陈竹鹤什么时候从浴室里出来的，视线看着窗外发呆，琥珀色的瞳仁映着窗外横斜的夕阳，空灵而慵懒，像一只娇贵优雅猫咪。
吹风机在空气中呼呼作响，然而下一秒，就听见“啪嗒”一声，被关日暮关掉了。
瞬间，原本嘈杂的房间骤然静默下来。
关日暮理了理头发，放在肩膀一侧，露出一半白润的脖颈，就不经意回头时，刚好撞上少年倚在客厅门廊前，那道深不见底的目光。
那一眼的对视快到来不及捕捉，像是电流过载爆开的火花。倏然而过，却也从未有过的直白，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禁锢。
陈竹鹤视线略过她，揉着毛巾擦掉头发上的水珠，头也不抬的走到沙发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专挑了个背对着着她的方向坐下。只可惜，关日暮还是察觉到少年从自己身边走过时下意识紧绷的背影，以及耳周悄无声息泛起的红晕。
她懒懒收回视线，晃了晃手里的吹风机，对于刚刚成功抓包陈竹鹤的反应，只是莞尔一笑，毫不掩饰的揭穿他此刻假意掩饰的平静。
“弟弟，要是换了别人像你刚刚那样看着我，我可是要生气的，知道么？”
“……”
关日暮抬手拢了下耳鬓垂落的发丝，朝着他坐在沙发上的背影说道：“过来，把头发吹干。”
说完，她像是怕他不过来似的，又紧跟着催促了一句：“快点儿。”
关日暮似乎没有打算把吹风机交给他，而是主动帮他吹。
吹风机打开的那一刻，她踮起脚指尖落在他柔软的发梢上，两人的距离被不知不觉拉近。
温热的风在耳边，少女举着吹风机，一遍一遍扫过少年濡湿的发丝，两人的眉眼都融进缱绻的晚霞里。
陈竹鹤配合着她的身高，两人一个低头，一个抬头。
吹风机里呼出的风像是一层又一层的热浪，任由少女柔软的指尖在柔软湿润的发间游走。
关日暮将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拿了下来，替他擦拭掉头发上的水珠。透过凌乱湿润的发丝，两人的视线在温热的暖风中，不可避免的对视。
空气里，她的发香和沐浴露的味道被慢慢催化，潮湿又香甜。
吹风机的声音好像越来越燥热，热风将她含笑的嗓音吹散，又转而被他捕捉，听在耳边，有些许暧昧，带着笑意，像是故意为之的挑逗。
“弟弟，你耳朵怎么红了？”
关日暮眨了眨眼，笑意愈发明显：“害羞啦？”
她的毛巾上还留存着她的发香，毛茸茸的，甜蜜又强烈，像极了她的出现，嚣张且放肆。
无孔不入的攻入他的感官和认知，成为他脑海中再也挥之不去的记忆编码，永远存档。
陈竹鹤别开眼：“我自己来。”
关日暮这会正好手有点酸了：“好吧，给你。”
说罢，她将吹风机放在他手里，顺带着看了眼他衣服上被水氤湿的领口，贴心的提醒道，“衣服也记得吹一下。”
说完，还伸出手，极其轻佻的捏了捏他的脸。
吹风机的声音再次停下的时候，关日暮抬眸看了眼从阳台返回客厅的陈竹鹤。
“吹完了？”
“嗯。”
关日暮将面前的一个餐盒推到了他面前：“把晚饭吃了。”
陈竹鹤走到沙发上坐下，拆开餐盒的密封槽，就见里面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皮蛋瘦肉粥，还有六颗排列整齐的蟹黄汤包。
关日暮又指了指桌上的药盒：“这个药给你，一会饭后吃两粒。”
陈竹鹤看了眼药的包装：“干什么的。”
关日暮：“我之前感冒嗓子不舒服吃的就是这个药，还挺管用的，你试试。”
“知道了。”
之后的时间里，两人一个吃饭一个打游戏，又是各自安静。
关日暮在家穿衣什么一直都不怎么避讳，习惯穿一件长T加短裤，就算是陈竹鹤过来的时候也一样，那两条腿就这么大咧咧的摆在沙发上，短裤的长度堪堪遮住腿根。
不知道是出于对他信任，还是根本就没把他当成异性。
陈竹鹤低着头，夹起一个汤包放进料碟里，开口提醒她：“注意点行吗？”
关日暮闻言，视线看了眼自己，今天的裤子确实有点短，不过称的她身材特别辣，她抬眼看过去，问陈竹鹤：“好看么？”
陈竹鹤：“难看。”
关日暮冷笑：“嘴可真硬。”
就在两人说话之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关日暮头也没抬，手上依旧专注的操纵游戏人物，完全主动没有起身开门的想法，而是直接对陈竹鹤放话：“去开门。”
话音刚落，沙发另一头的陈竹鹤已经放下了筷子，开门之前，还不忘从沙发上拿了条毯子丢在了她身上。
此时，一身银色西装的贺齐清正站在门外，脸上挂着行业精英惯有的笑容。见开门出来的人是陈竹鹤，贺齐清眼里闪过片刻意外，不过很快，便不着痕迹的恢复了往日里不看不清底色的模样。
“关日暮小姐，请问是住在这里对吧？”
陈竹鹤视线落在对方脸上，对上贺齐清透明镜片下那道幽冷的目光。
停留了几秒后，转头看向躺在沙发上的关日暮。
“找你的。”
关日暮游戏打得飞起，头也没抬：“谁呀？”
虽然嘴上秒回应，但是身体依旧岿然不动。
陈竹鹤走过去，胳膊撑在她身后的沙发上，弯腰凑近看了眼她屏幕上的画面，说道：“你先去，我帮你打。”
“喏，你来。”
说着，关日暮果真将手机托付给了他。
脱离了对游戏的关注，关日暮这才往门口的方向看了眼。
一开始陈竹鹤说的时候，她还没怎么注意，结果现在才发现门外站着的人是谁。
关日暮：“怎么是你？”
贺齐清看着她这副表情，无辜的耸了耸肩：“有必要这么意外吗？”
关日暮皮笑肉不笑的站倚在门前，丝毫没有请他进去的意思，爱答不理的问了句：“怎么，小贺总有事？”
“今天回了趟西府，顺便拜访了一下二老。”
说着，贺齐清便亮出手里的东西：“这是庄阿姨让我给你带的。”
自从搬出来之后，庄玫生怕一个人在外面吃的不好，每个月都会给她送补品过来。
客厅里陈竹鹤靠在沙发上，手机里的游戏声高分贝的开着，虽然没有露面，但存在感简直不要太明显。好像是在故意提醒门外的贺齐清，自己才是关日暮的房中人。
贺齐清听着客厅里毫不避讳的游戏声，又想到刚刚关日暮将自己手机交给陈竹鹤时完全不设防的样子，经历惯了男女风之事的他，心里自然对两人的关系多了几分揣侧。
不过他面上倒是没露任何心绪，始终是闲聊的做派，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刚才那位是你的……？”
关日暮根本没想回答他，更加没兴趣跟他扯一些有的没的，只想快点将对方送走：“既然东西送到了，我就不耽误小贺总的时间了，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说着，关日暮便伸手要去拿贺齐清手里的东西，结果刚伸出手，贺齐清便抢先一步将东西背到了身后。
关日暮：“？”
贺齐清面上不依不饶：“我想进去坐坐。”
关日暮想也没想就拒绝“不方便。”
“是么？”
贺齐清不着痕迹的笑了声，视线无声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陈竹鹤，意有所指的问了句：“该不会……是带男朋友回来了吧？”
关日暮：“关你屁事？”
被她回怼，贺齐清也没见恼，反而狡猾的勾了勾唇角：“关小姐，我就喜欢你这副样子，有趣极了。”
关日暮冷笑：“那你还真是无聊透了。”
听到这话，贺齐清眼里的笑意愈发意味深长了些：“关日暮，你总有求我的那一天。”
关日暮皮笑肉不笑，干笑两声：“我怎么好意思麻烦小贺总呢。”
她实在没心思跟贺齐清扯一些有的没的，根本不相信他来一趟就单纯的是为了送东西，索性直接问了他这次来的目的：“到底什么事？”
此刻，贺齐清终于敛了笑意，抬手推了下鼻梁上的眼睛，露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我后面手里有一个游戏的推广，还缺个模特。”
关日暮一听，拒绝的干脆：“不好意思，没兴趣。”
她拒绝贺齐清的原因无他，无非就是就是不想跟他这人有任何利益牵扯，虽然她现在没有签公司，可毕竟也是从小就在模特圈接触的人，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白甜，更不是没资源没背景只能依附资本的小透明，没必要招惹一些无关紧要的是非。
贺齐清就是一个极其标准的商人，无奸不商，根本不可能做亏本的买卖，也绝不做给没有回报的人情。
这人就像一条毒蛇，阴险狠辣，偏偏又极其善于伪装，典型的绵里藏针，殊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抽出獠牙反咬一口，吃人都不带吐骨头的。
关日暮看了眼他手里的东西：“东西给不给？不给我关门了。”
见那她没办法，贺齐清玩味的啧了声：“性子真烈，真是白瞎了这张乖宝宝一样的脸，不过——”
贺齐清：“这样才更有趣。”
说着，他忽然上前一步，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了关日暮手边的玄关柜上。
与此同时，还特意看了眼身前的关日暮，对视的瞬间，眼里未达眼底的笑意里尽显商人的精明与算计。
完事后，还在耳边比了一个电话的手势：“我等你。”
关日暮忍住骂人的冲动，丢下一句“慢走不送”，就毫不留情的关上了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