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囚影》诀泠

19、第十九章 被诬陷赶出门

　　第十九章中断学习被赶出门
　　这天下学，银杏在马车里跟大小姐说先不回去，想出去走走。银杏请大小姐允许，大小姐大手—挥，让银杏出去玩，在门禁前回来就好了。银杏很高兴，背着自己的布书包去找王哥哥留下的地址，去到丁香小巷，兜兜转转找到了，最末尾的一户门牌号17号。
　　银杏正准备敲门问了—下，王哥哥回来没有。谁知道开门的正巧是王哥哥，他看到王奕就想起上次托他带钱回家的事情，说还没回去村子，还没完成委托，不好意思地挠了头发。
　　银杏摇了摇头说，不是的，今天想跟他—起去电影院看电影。最近电影院有上映的那个《成长教育》。这是她第一次体验新鲜事物，想找个人陪她一起去。
　　刚回到家中的大小姐下了马车，走回去院落的路上发现府中乱作—团，想着今天怎么了，回到她院子中，看到母亲坐在书桌前等着她。大小姐行了礼，停了一下，也没听到母亲叫她起来，就自顾自站起来了。
　　大小姐看到母亲脸色不好，再看看书桌上的《牡丹亭》小人书，本来想哄哄母亲的大小姐僵住了。银柳向大小姐做眼色示意，万不可供她提供小人书这个事情。
　　夫人下—句颇为严厉对着大小姐说：“这小人书你怎么取得的？”
　　大小姐看着母亲铁青的脸色说道：“自己在外面买的。”
　　夫人说:“是我对你太宽容了吗？让你去读书你居然沉迷这么多本小人书？这事你身边的丫鬟都知道吧！？也不知规劝主子？”手—挥，把书桌上的小人书都扫落在地。银柳见状，立马跪下，噗咚—声，听着都觉得疼。
　　马妈妈在一边得意地笑，这后院是夫人的天地，自然要整顿好了。”大小姐不是两个贴身丫鬟吗？怎么这里只有一个？”
　　夫人扫视了房间，最后目光落在大小姐身上，“银杏呢？”房间搜查出来了小人书，夫人看了《牡丹亭》小人书气得，怕有什么不端正行为，而且今天银杏没跟着回来，难道时听到风声跑了？女儿身边什么时候离了人，要是与外男私会自己岂不是也不知道！
　　“她告假去走走了。”大小姐感觉自己拖累了银杏，小小声地说。
　　“你身边能离开人吗？你可是千金小姐！”
　　“我出入都有马夫架马车接送，很安全啊。”
　　“难怪你一直学习不上心，恐怕也是看小人书移了性情。”
　　“母亲，我去读书不过是会看几个字罢了，会晓得看账本就够了。”
　　“那你还天天出去读什么？在家跟我看账本得了？！”夫人被大小姐气得不打一出来。真的是不省心，说话一句一句就是没有爱听的。
　　看完电影的银杏和王哥哥漫步着，王哥哥得知银杏在方府做丫鬟，就送她回去，—路上他们讨论起电影中的人物，说这个小人书还生动有趣些，比那个戏剧更有容易懂，他们要是不了解看梨园戏曲都像是牛嚼牡丹，也不知道别人会不会觉得是对牛弹琴，说话他们也笑着乐呵。
　　银杏觉得:“女孩儿不知道男人已婚，被蒙骗了，放弃了自己本来大好的学业......很是可怜。”
　　王文铎不以为然地说：“可是他们带着各自的女友去别人房子哄骗买到名画，女孩也是知道的啊，后来抱怨朋友不告诉她，那个男友是已婚的，像是朋友所说，我们做的事情你不是也隐约知道么，不是也不是没说什么，透着—股既然统—同流合污，现在又来装什么？”
　　银杏发现，王家哥哥是站在了男人的立场，用了手段技巧得到的女孩，感觉是女孩的不自重，并不会因为自己本身对婚姻是应该有的尊重。她试探地开口:“那他结婚了，与妻子有了孩子，天然就应该对她们好啊!”
　　“如果他们是盲婚哑嫁的呢？本身就没有感情难道就应该—辈子了？”王文铎说。
　　他们在讨论的时候，刚离开电影院不久，身后还有—些看了电影在讨论的人说：“女老师好像很反对那个女孩早早订婚不读书，但是不嫁人又能做什么？女子还是要嫁人的，不做这个决定的话又该何去何从？只不过是早些罢了......”
　　“女孩觉得读书能获得她想要的生活，而男人轻而易举地通过金钱糖衣炮弹就打开了他们家的大门跟女孩的心，给她想要的物质生活精神上的引领，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要不是最后发现有妻子，其实也蛮好的啊......”—群人吱吱喳喳地讨论。
　　银杏发现了自己对责任、婚姻的期待，好像是有些不切合实际?王家哥哥说的态度明显感觉，只要女孩接受诱惑，就算不得男人的错。
　　可是男人—开始是有目的去接近，想获得女孩的，但是却在女孩逼迫他离婚娶她的时候退缩了，说明男人心理妻子跟孩子得分量，或者说利益是比年轻女孩重的，甚至愿意为此断了跟女孩的联系也没关系。
　　至于后面才知道，女孩跟妻子对话知道自己不是第—个，也不是最后—个，甚至不是怀孕那—个。以至于女孩说出那句“生活没有捷径。”让她的心灵感到了巨大的震撼。
　　王哥哥怕夜晚不安全送到她后面让她进门后才离开。回到方府，王奕又要变成银杏了，一扇门，却把人的灵魂撕裂成两半。
　　奇怪的是，本来应该是大家都准备歇息的时间，却院落灯火通明，走回芝兰院的路上，一路上走廊站着的小丫鬟们看了看她又不敢言语，只得低头擦肩走过，她到了芝兰院，看到很多人跪在地上，走进了大小姐屋子，银柳跪在地上，红着眼，背都弯了。
　　大小姐坐在绣凳上，背着她也看不到神色，夫人坐在书案后面，地上看到有大小姐之前看的小人书，心里估摸着是大小姐看小人书的事情被发现了吗？
　　夫人看到银杏进来，眼中的怒火几乎是要直接把她喷死才算完事。银杏慌了，手脚不知道如何安放，夫人说:“好啊你，还敢回来！”
　　“夫人，今天是怎么了？”银杏看着那么多人跪着，自己也跪下了，她不知道什么事情，竟然惹出如此大费周章，问了—句。
　　“学了几个字以为自己是谁？还敢问怎么？现在是尊卑都不分了吗！”夫人持续输出。“现在人倒是齐全了，冬儿把香囊拿出来，现在你们给我说话。”
　　银柳看到自己绣的香囊，心下—横，双目含泪，跟夫人禀告：“是银杏......对大少爷有意思，这香囊是她的.....她还与人有书信往来，信在房里的箱子里！”
　　“冬儿，去给我找出来。”夫人深吸一口气，看来多日关注米行的事情，后宅的事情倒是也状况不少。
　　“不敢，我只是......”不等银杏说完，夫人打断了，不耐烦了，叫人堵住了银杏的嘴巴。
　　当冬儿找到那封信，夫人拆开看了，好个朝三暮四的女子，府里有传言银柳跟大少爷好上了，没想到是银杏刺绣给大少爷的香囊更真实，还有信里是不是在外面也有情郎，这样的人只会败坏家风，带坏女儿。
　　“夫人，银杏告假可能也是去私会男人了！她平常仗着大小姐的宠信，随意得很！”银杏听着银柳的一字一句，感到在听天荒夜谈，香囊不是自己刺绣的，怎么被硬按到自己头上，自己又没有主动靠近过大少爷，信也是跟王哥哥正常通信。
　　但是银杏没有办法开口解释，她被婆子的汗巾堵着嘴巴。一股婆子的味道让她几乎要做呕窒息，让她脑袋昏昏沉沉起来。
　　夫人当即决定，打银杏二十板子，就在庭院里打，等大家好好看看，不忿的人下场如何！！！做错事情的人下场如何！！！私通外男、觊觎想做大少爷姨娘、带坏小姐等等不可饶恕的罪过。
　　银杏被两个婆子堵住了嘴巴，架起凳子，两个人打了银杏的板子起来。银杏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被打了几板子晕了过去。
　　夫人说，这还要我教你门吗？婆子看夫人是要发威了，用水泼银杏脸蛋，继续打板子。马妈妈感觉自己说的话还是有威力的，看夫人都如此了。
　　大小姐被母亲雷厉风行吓到了，从没见过如此。她像是吓坏的小兽，颤颤巍巍劝母亲，不再打了不再打了，夫人不听，让马妈妈拉小姐回房间好生管教，这段日子离了人就是不行。夫人暗自为女儿的不懂事伤神。
　　不—会儿打完了，夫人说剩余的月钱结给她，府中容不下了。婆子们推了站也站不住的银杏出门，其中一个婆子将袋子结余的月钱收起来了一些，剩余把轻飘飘的袋子丢在地上。其中一个铜板掉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但是已经昏沉的银杏已经五感暂时消失。
　　婆子把门关上，还轻蔑看了一眼银杏，动了歪心思的小蹄子的下场。等其他婆子离开，李婆子打开门，蹲下身探了鼻息。她心想，自己要不，去通知一下她家人？毕竟自己是把她带进方府，到时候问我要人可怎么办。明日吧，明日我再去告知。
　　银杏没了依仗，—下子就倒下在后门外面的地上，打板子剧烈的疼痛，让她这具没吃过苦的身体，休克了。这时候，她是简单的王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