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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伏地魔过往 ...

  •   薇尔已经顾不上什么禁闭任务了,也将那个神秘举报人抛在了脑后,她带着那块属于汤姆.里德尔的奖牌直接冲进了校长办公室。
      原本在打瞌睡的前任校长的画像们都被这动静吵醒,有些看起来已经一脸怒气了,不过在看到来人是薇尔的时候都变得和蔼起来,他们可没有忘记这个女孩上次来的时候给他们带来了多么大的震撼。
      办公桌后的邓布利多一脸诧异地看向气喘吁吁的薇尔,他放下手中的文件,用笃定的语气问道:“薇尔,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你在那里发现了什么?”
      薇尔双手撑着膝盖,一口气从四楼跑到三楼再到校长办公室,这可把平时几乎不怎么运动的她累坏了,她现在很难用出“寂静之声”,只能直接把手中的奖牌递给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在看到那块奖牌上的名字时,脸上的表情变得非常复杂,良久,他才对薇尔说,“我想你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对吗?”
      薇尔点了点头,她知道汤姆.里德尔就是伏地魔,只是并不知道这其中的由来。
      “他的全名是汤姆.马沃罗.里德尔(Tom Marvolo Riddle)。”邓布利多挥了挥魔杖,组成这个名字的字母出现在了空中,和薇尔的“寂静之声”有些类似,只是接下来,字母的顺序在邓布利多的操控下发生了改变,最终组成了一句话——
      “我是伏地魔(I am Lord Voldemort)。”
      “薇尔,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你对于他的了解已经如此之多了,”邓布利多说道,“我想也许连伏地魔的追随者中,知道他原本名字的人,或许也并不多——既然如此,或许我应该告诉你一些事情。”
      邓布利多从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了一个刻着神秘符号的石盆摆到了桌子上,又拿出了一个装着银色物质的水晶瓶,将那里面的东西倒进了盆中,而后轻轻晃动,薇尔确定自己在那些不断旋转的银色物质中看到了年轻时的邓布利多的脸。
      “冥想盆,和我的一段记忆,接下来我需要你和我一起进入这段记忆,”邓布利多轻轻叹了口气,“这是关于汤姆入学的记忆。”
      薇尔按照邓布利多的指示触碰了盆中银白色的记忆,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在黑暗中不停地下坠,但很快又恢复了脚踏实地的感觉,薇尔睁开眼睛,发现眼前是一座阴森的老式楼房。
      年轻时的邓布利多——他的头发与胡子都是赤褐色的,身上穿着一件考究的紫红色天鹅绒西服,和这个光秃秃的院子以及破败的老楼有些格格不入,他叩响了门,或许用什么手段迷惑了来开门的麻瓜姑娘,走进了门厅。
      而头发与胡子都已变得花白的邓布利多也带着薇尔跟了上去,他解释道:“这是伦敦的一家孤儿院,也是汤姆入学之前一直生活的地方。”
      年轻时的邓布利多在向孤儿院的管理者科尔夫人询问汤姆.里德尔的身世。
      【“那是一个除夕之夜,外面下着雪,冷得要命。一个天气恶劣的夜晚。那个姑娘,年纪比我当时大不了多少,踉踉跄跄地走上前门的台阶……我们把她搀了进来,不到一小时她就生下了孩子。又过了不到一小时,她就死了。”】科尔夫人一边喝着杜松子酒,一边慢慢回忆着。
      【“我记得她对我说:‘我希望他长得像他爸爸。’说老实话,她这么希望是对的,因为她本人长得并不怎么样——然后,她告诉我,孩子随他父亲叫汤姆,中间的名字随她自己的父亲叫马沃罗——是啊,我知道,这名字真古怪,对吧?……她又说那男孩的姓是里德尔。然后她就没再说什么,很快就死了。”】
      显然,尽管孤儿院的工作人员觉得这个名字有些奇怪,但还是照伏地魔母亲的要求,或者说遗言做了,而之后也并没有他的亲人来这里找过。
      科尔夫人又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酒,她的脸已经有些泛红了,她说,【“他是个古怪的孩子。”】
      在犹豫了一番并确认无论她说什么邓布利多都会把汤姆接走之后,科尔夫人才说道:【“他让别的孩子感到害怕。”】
      之后她举了两个例子,譬如汤姆在和另一个孤儿吵架之后,把那个男孩的兔子吊到了房梁上;又譬如在去海边郊游的时候把两个同伴带进了一个岩洞,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两个孩子被吓得什么都不肯说。
      接下来,科尔夫人带着年轻的邓布利多去见了汤姆.里德尔,薇尔他们紧随其后。
      在这段记忆里,薇尔第一次见到了十一岁的汤姆.里德尔,她忽然觉得自己能够理解胖妇人当时的反应了——平心而论,少年时的里德尔大概可以算得上是薇尔见过的人里最英俊的一个了,任谁见到他,大概也无法将其和伏地魔那张扭曲到无法辨别五官的脸联系起来。
      他看起来相当警觉,起初他一直以为邓布利多是科尔夫人叫来想把他弄进疯人院的,直到他从邓布利多口中听到“魔法”这个词。
      【“我的那些本领,是……魔法?”】里德尔低声问道,并在邓布利多询问他有什么本领时难以自制地兴奋起来,【“我不用手碰就能让东西动起来。我不用训练就能让动物听我的吩咐。谁惹我生气,我就能让谁倒霉。我只要愿意就能让他们受伤。”】
      在邓布利多明确说他是一个巫师之后,里德尔的脸上的神情更加欣喜了,甚至有些狂热,只是薇尔看到那张精致的脸上的笑容,竟然打了个哆嗦。
      【“证明给我看。”】里德尔盛气凌人的命令让年轻时的邓布利多教授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教训——邓布利多让墙角的衣柜燃烧了起来,然后在里德尔惊恐和愤怒的吼叫声里,火焰又消失了,衣柜完好无损。
      邓布利多还让他把衣柜里原本属于其他人的东西还回去,并告诫他进入魔法界后要服从巫师的法律,里德尔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知道了”,不过邓布利多刚刚那个小小的惩罚令他变得稍微有礼貌了些,至少会叫邓布利多“先生”,虽然在场诸人都能看出来他的不情愿。
      接下来他又询问了邓布利多关于学费的问题,但拒绝了邓布利多为他置办开学用品的提议——邓布利多没有坚持。
      在邓布利多告诉他可以通过破釜酒吧进入对角巷,而酒吧老板名字也叫“汤姆”时,里德尔恼怒地抽搐了一下——他不喜欢这个名字,因为叫“汤姆”的人太多了。
      他似乎犹豫了一下,又似乎是脱口而出:【“我父亲是巫师吗?他们告诉我他也叫汤姆.里德尔。”】
      邓布利多并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世,里德尔自言自语道,【“我母亲不可能会魔法,不然她不会死……肯定是我父亲……”】
      而在邓布利多即将离开的时候,里德尔才在与他道别时提到了他最奇特的本领,【“我可以跟蛇说话。我们到郊外远足的时候我发现的——它们找到我,小声对我说话。这对于一个巫师来说是正常的吗?”】
      这段记忆差不多就到这里了,薇尔心中充满了疑问,邓布利多似乎是看出了着一点,没等薇尔用出‘寂静之声’,他就主动说道:“现在你看到了,在进入霍格沃茨之前,他就表现出了惊人的能力,并且相当完善而成熟。”
      “并且,他已经开始有意识地去控制去使用这种能力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譬如用魔法来威吓或者惩罚与他起冲突的人,在那几件事情中,我意识到了他表现出来的残酷、诡秘和霸道,并为此十分担心,因此在回到霍格沃茨后就打算密切关注他。”
      “而现在,在汤姆.里德尔变成伏地魔之后,我最初的担忧还是变成了现实。”邓布利多叹了口气,薇尔想起他和里德尔算不上愉快的初见,从一开始就彼此戒备,到现在过去的师生变成了完全的敌人,或许邓布利多教授也会为此感到唏嘘吧。
      【“看得出他很厌恶自己的名字,他希望自己与众不同,所以在得知自己是个巫师时才那么兴奋,而后来,他也的确抛弃了自己的本名。”】薇尔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邓布利多赞许地点了点头,“是的,他一向是个孤傲的人,并且从始至终就没有掩饰过自己的野心——当然,我并不认为有野心就是一件坏事,但是如果一个人只有野心,但对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没有一丝善意,事情无疑会变得很糟糕。”
      “而且我始终认为,汤姆.里德尔没有朋友,因为他无法信任任何除他自己之外的人,或许他认为这是没有价值的,但他却是个玩弄人心的好手,因为你会发现许多人,尤其是当年和他在霍格沃茨共处多年的师生,认为他是个好学生,各方面来说都是。
      “一部分斯莱特林或许会认为自己是他最亲密的朋友,就像现在的食死徒们,他们都认为自己得到了他的信任,并且会为了那份‘独一无二’的宝贵情感献出一切。”
      这么想来,食死徒们或许有不少也受到了伏地魔的愚弄,当然,或许更多的是为了利益自愿与伏地魔绑在一条船上。
      这时,邓布利多看了看时间,“好了,薇尔,差不多到休息时间了。”
      【“我还有几个问题,教授。”】薇尔并没有起身,这段记忆的确让她获得了不少新的信息,但也同样带来了更深的迷惑。
      【“首先是关于他最后所说的与蛇对话的能力,如果我没有猜测,那应该是蛇佬腔……或许这与他的身世有关?据我所知,最有名的蛇佬腔应该是萨拉查.斯莱特林阁下,而据说他的直系血脉同样会继承这个能力。”】
      “是的,我想下次见面大概就能够解答你的疑问,我们的记忆之旅还没有结束,”邓布利多问道,“或许下周的这个时间?如果你方便的话,还是在这里。”
      薇尔点了点头,而后问出了第二个问题,【“或许这个问题听起来有些奇怪,我想问的是,您知道里德尔把他的两个同伴带去的那个岩洞在哪里吗?”】
      邓布利多似乎被这个不太相关的问题难住了,他先是摇了摇头,然后问道:“我想既然你在这时候问起来,那它应该是个很重要的地点,或许我可以认为,那是你在那些关于未来的梦里去过的地方?”
      薇尔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想是的,教授,但只是一个猜测。”】不知为何,在意识到那个岩洞位于海边的时候,薇尔立刻将它和自己的第一个梦境联系了起来,那个为很多人带来不幸的挂坠盒被藏匿的地方,她可不认为伏地魔是随便挑选的藏宝地。
      邓布利多若有所思,“如果你这样认为,那么我想我的确应该去调查一下,我想这不会十分困难。”
      【“辛苦您了,教授,我的最后一个问题是……”】,薇尔想了想,换了种说法,【“您认为我们今晚的经历,是那个好心的‘举报者’想看到的吗?”】
      “也许,”邓布利多也想起这场记忆之旅的由来,“或许这就是对方想要引导你发现的事情,而我并未从中发现危害到你的举动,你应该也是因此用了‘好心的’来形容那个人,不过薇尔,保持警惕,我认为对你而言依然十分重要。”

      薇尔的禁闭内容并未完全完成,好在邓布利多校长亲自向费尔奇解释了她离开的原因——当然并不能实话实说,不过之后费尔奇先生倒是没来找她麻烦。
      一周后的同一时间,薇尔如约来到校长办公室。
      在此期间她回忆了几次之前在冥想盆里看到的关于汤姆.里德尔的记忆,最终发现除了更深刻地意识到伏地魔年轻时是个什么样的人之外,最有用的信息或许只有那个岩洞的存在了,也许再加上伏地魔是在孤儿院出生长大的这件事?
      她想过要不要将这些事情告诉雷古勒斯,但他最近因为魁地奇训练以及大脑封闭术的学习总是十分疲惫,经常在晚上用笔记本传讯时等不到互道“晚安”便进入梦乡了,最终薇尔决定暂时不用这些秘闻去干扰他的大脑。
      邓布利多见她进来,也没有多问什么,冥想盆已经摆在桌上,他取出一瓶新的记忆倒了进去,“记得上次你问我关于伏地魔身世的那个问题时,我的回答吗?我想今天这场记忆之旅或许能为你解答疑惑。”
      薇尔好奇地看了眼冥想盆中的记忆,邓布利多又说:“它们并不属于我,而是来自大约五十年前的魔法法律执行侦察队队长,鲍勃.奥格登。”
      在坠入那段记忆之后,薇尔发现自己和邓布利多正处在一条乡间小路上,一个穿着古怪的矮胖男人就在前方不远处看着荆棘丛里伸出来的木头路标,薇尔猜测他大概就是这段记忆的主人奥格登先生了。
      奥格登已经沿着小路继续往前走了,根据那个路标,他所去的方向离一个叫做小汉格顿的村庄大约一公里——薇尔以为那是他们的目的地,但在某处篱笆的豁口,奥格登消失了,邓布利多带着薇尔迅速跟了上去,他们来到了一条更狭窄的土路上。
      路的尽头是一片漆黑的树林,薇尔花了一段时间才看到在那些盘根错节的树丛中藏着一栋破旧的房子——茂密的树林遮住了所有晴日倾泻下来的阳光,暗绿的苔藓在墙上肆意生长,脱落的瓦片和裸露在外的椽木令人不禁怀疑这所房子是不是已经废弃多年了。
      但很快,隐藏在高高的荨麻后积满污垢的窗户开了一扇,而就在奥格登先生小心翼翼向前走去时,一个衣着破烂的男人从旁边的树上跳了下来,落在了奥格登面前,把他吓了一跳。
      那个男人的头发已经完全板结起来,厚厚的污垢让人难以辨别它原本的颜色,两只眼睛瞪着两个相反的方向,一只手挥着魔杖,而另一只手却握着一把血淋淋的短刀,看起来很吓人——薇尔猜测他或许刚刚用这把刀将一条蛇钉在了房屋的门上。
      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凶恶,并不理会奥格登先生的话语,也可能他回答了,但薇尔听不懂,因为他口中发出的是蛇类嘶嘶的声音——这是一个蛇佬腔,而后他攻击了奥格登。
      紧接着又有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从房子里跑出来,大概是那个年轻男人的父亲,他可以用正常的人类语言与奥格登交流,而从他们的交谈中,薇尔知道了眼前这对奇怪的父子姓冈特。
      冈特,薇尔知道这个姓氏,一个古老的纯血统家族,所谓的“二十八圣族”之一,并且为了血统的纯粹常常选择近亲结婚,这似乎使他们越来越疯狂了——看冈特家族现在的状况,就可以知道他们如今是多么的贫困落魄了。
      薇尔发现冈特一家在对话时总会使用蛇佬腔,以至于她无法听懂他们的谈话内容。
      但从老冈特与奥格登先生的对话里,很容易就能知道老冈特是个疯狂的纯血主义者,他并不认为自己的儿子用魔法教训麻瓜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并且一直在炫耀自己的传家宝——一个刻着佩弗利尔饰章的戒指,以及,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挂坠盒。
      薇尔确定,就是那个挂坠盒,在梦中,在岩洞里她看见的那个。
      不过还没等薇尔细细思索,老冈特对他女儿梅洛普粗鲁的态度就让薇尔皱起眉头,他管那姑娘叫“废物草包”,甚至讥讽她是个“哑炮”——从她手里的魔杖来看,她当然不是,在炫耀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时,老冈特根本不会顾及梅洛普被勒得有多难受。
      奥格登先生义正言辞地要求莫芬.冈特去魔法部接受审讯,但他的话被门外传来的铃铛声、马蹄声和说笑声打断了。
      冈特一家对这声音的反应各有不同,而不知道莫芬对他姐姐说了什么——他们用的蛇语,接下来冈特家的三人开始争吵起来,老冈特怒吼着扼住了梅洛普的喉咙,看起来像是要杀死她一样,但被奥格登阻止了。
      随后,薇尔和邓布利多跟着夺路而逃的奥格登撞上了刚刚的马蹄声与说笑声的主人,离开记忆之前的最后一刻,薇尔看清了马背上那个黑发年轻男子的模样。
      她倒吸了一口气,直到返回现实还处在浓浓的诧异之中——刚刚那个英俊的黑发男子,和她上次在邓布利多记忆里见到的汤姆.里德尔,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可是……
      可是他显然是个麻瓜——所以,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打着血统清洗、纯血至上旗号的伏地魔,竟然是混血巫师?
      那么结合这段记忆,伏地魔的母亲大概率就是木屋里险些被父亲扼死的梅洛普.冈特小姐了,可是从各方面来看,薇尔都很难想象他们会结合并生下汤姆.里德尔。
      “我想你或许有很多疑问。”邓布利多坐在办公桌后,蓝眼睛里看不出有什么波澜。
      薇尔点了点头,这次的疑问或许比上次还多,她想了想,决定先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所以梅洛普.冈特小姐和最后我们见到的那个骑马的麻瓜,他们就是伏地魔的父母吗?”】
      “是的,伏地魔的父亲与他具有同样的名字,以及极其相像的外表,但如你所见,他是个麻瓜。”
      【“可是从老冈特先生的态度,以及冈特家的氛围来看,又怎么会允许梅洛普嫁给一个麻瓜呢?”】薇尔疑惑地问道。
      “如果他们能够阻止的话,当然不会——但是奥格登离开后马上带着增援回来了,马沃罗和莫芬因为伤害魔法部官员以及攻击麻瓜的罪名,都被关进了阿兹卡班,梅洛普在脱离父亲的恐怖压力之后,或许是用某种魔法,亦或者迷情剂,迷惑住了老汤姆.里德尔。
      “他们私奔了,所以马沃罗结束六个月的刑期回到家里之后,只看到了积满灰尘的空屋,从此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个女儿,并且很快便去世了,甚至没有等到莫芬出狱。”
      【“教授,我注意到您说,马沃罗,所以伏地魔的中间名来自他的外祖父?”】得到邓布利多肯定的答复后,她又问起之后的事,【“那么后来呢?私奔的梅洛普和汤姆,他们后来怎么样了?如果我没有记错,梅洛普最后是一个人在孤儿院生下伏地魔的。”】
      “是的,但关于这些,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也只能推测。在他们私奔几个月之后,汤姆.里德尔一个人回到了小汉格顿的大宅子,并一口咬定自己是被欺骗了——我个人倾向于梅洛普因为过于深爱自己的丈夫,无法忍受一直用魔法手段控制他……”
      【“也许她认为即便不用迷情剂,里德尔也依然会爱上她,也许因为她怀孕了,她觉得清醒过来的里德尔会因为孩子留在他身边?”】薇尔也试着猜测起来。
      “也许,但总之,事情没有如她预想的那样发展,最终她孤身一人在孤儿院生下了孩子,并很快便去世了,而根据我们后来所知道的信息,老汤姆也一直没有想过去找到这个孩子。”
      薇尔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她不知道是为了谁,这个故事里每个人似乎都有苦衷,但每个人又都身负罪孽。
      而如果伏地魔真的是迷情剂作用下孕育的孩子,又自幼在孤儿院长大,周围的人因为他的魔力带来的种种异样而防备他,那他变成现在的模样似乎也可以理解了。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薇尔会对伏地魔生出什么可笑的怜悯之情,即便是有,那或许也只会对那个刚出生便被抛弃的婴儿。
      她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教授,这样看来,伏地魔本身是一个混血巫师,那他为什么还会极力鼓吹纯血主义呢?而且他的追随者们,那些真正的纯血家族,难道会不清楚他的身份和来历,他们会自愿对一个混血统巫师俯首称臣吗?”】
      “关于这一点,我想一部分在于那是他扩大自己权力的一种手段,另一部分原因是来自伏地魔对于麻瓜的憎恨,在校期间他一直试图找寻自己的来历,而唯一的线索或许是他的名字,我想最终他找到了——因为在他十六岁那年,老汤姆一家被发现死在了自己的宅子里,而凶手被认为是莫芬.冈特,但我并不这样想——”
      薇尔想到了什么,她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所以是……是伏地魔亲自动手杀死了他的父亲一家?在他才十六岁的时候?为什么呢?因为他们是麻瓜?”】
      “我想或许是因为他从莫芬口中了解到了一些事,这激怒了他。而莫芬,他被伏地魔修改了记忆,认为自己就是凶手,对此供认不讳,并大肆炫耀,最终他再次被关进了阿兹卡班,并死在了哪里,我从他那里也得到了一些回忆,只不过没等洗清罪名,他就去世了。”
      薇尔并不同情莫芬,但十六岁的伏地魔的行为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邓布利多贴心地为她施了个保暖咒,又继续回答起她的第二个问题,“关于他的追随者们是否清楚他是个混血巫师,我也只能推测,因为汤姆.里德尔在从霍格沃茨毕业之后,被迪佩特校长拒绝了教职申请,在拒绝了魔法部的多方邀请之后,他最终选择去博金-博克商店做店员,但两年之后就销声匿迹了。”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而他再次出现在人们视野中时,已经是现在的伏地魔了,你知道,他的样子完全变了,名字也改了,我想大概很少会有人把现在的伏地魔和当年那个优秀的学生会主席联系起来。”
      “即便有人知道,如果那个人只是个普通巫师,碍于伏地魔的恐怖名声,大概也只会三缄其口,而如果是食死徒,我假设你清楚食死徒中都有怎样的人,大部分纯血巫师只是因为伏地魔会带给他们更大的利益,为此他们甚至可以接受与狼人共事——”
      薇尔点了点头,她没有询问邓布利多为什么不将伏地魔的身世公之于众,如果邓布利多是那种会用一个人的血统来作为攻击手段的人,那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受人敬仰了。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您知道梅洛普脖子上带着的那个挂坠盒,最终到了哪里吗?”】其实薇尔对此有一些猜测,她想起曾在报纸上看到过的关于家养小精灵郝琪谋杀主人的案件。
      邓布利多对这个问题似乎感到十分惊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薇尔,我没有想到你会对那件斯莱特林的遗物如此在意,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它是一个相当重要的物品?或者换句话说,你曾经在那些关于未来的梦里看到过它?”
      薇尔点了点头,她现在已经有了预知梦之外的线索,于是再次尝试将关于挂坠盒的信息告诉邓布利多,【“我见过它,并且可以确定它最后回到了伏地魔手里,伏地魔把它制作成了一种叫做‘Horcrux’的东西。”】
      薇尔期待地看着邓布利多,但是等来的结果依旧令人失望——邓布利多摇了摇头,说道,“我能够听到你说那个挂坠盒后来被伏地魔得到了,但后面那句话,我想其中最重要的词被遮掩住了,你说伏地魔把它做成了某种东西——很遗憾我看不到那个词——”
      看来那种未知的法则依然在限制着她,因为她还不知道Horcrux代表着什么。
      或许是看出了薇尔的失落,邓布利多露出了一个和蔼的笑容,“不必为此失落,至少那个挂坠盒本身也是一个线索。在此之前我其实并没有花费太多精力去探究伏地魔的过去,但现在看来,那或许是有必要的。”
      薇尔也打起精神来,她告诉邓布利多,【“暑假期间,我在旧报纸上看到过,那个挂坠盒曾经在一位名叫赫普兹巴.史密斯的夫人手里,只是后来她被杀害,而挂坠盒连同赫奇帕奇的金杯一起失窃了,我怀疑偷走这两件遗物的人就是伏地魔……”】
      邓布利多镜片后的蓝眼睛似乎闪了闪,他冲薇尔微笑了一下,“薇尔,我为你的探索与细心感到欣慰,看起来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你已经独自走出很远了,作为你的长辈,我感到很骄傲,但同时也会担心,我想赫伯特他们的体会应该比我更深。”
      “但如果你需要帮助,我们都在你的身后,我希望你记得,你并不是孤身一人。”

  •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里也有许多是引用的原著内容,不过相应的字数也比较多,不至于一半都是非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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