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寂静之声》春山衔月

27、情窦初开时

　　又是一个周末，薇尔到礼堂的时候，看到那些兴高采烈地高年级学生，才反应过来这是本学年的第一个霍格莫德日——不过这和二年级的他们没有太大关系。
　　早餐之后，詹姆他们特意跑到拉文克劳长桌这里，“亲爱的沃夫林小姐，美好的霍格莫德日，请问有什么我能为您效劳的吗？”
　　西里斯没忍住笑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在詹姆不伦不类的礼节，毫不客气地说道：“詹姆，我毫不怀疑你只学了一半的麻瓜礼节会把那些本来对你感兴趣的女巫们吓跑。”
　　听到这话，莱姆斯和彼得也笑了起来，薇尔狐疑地看了掠夺者们一眼，总觉得似乎是发生了什么。
　　詹姆倒是不怎么在意西里斯的话，反倒骄傲地挺了挺胸，“那不重要，反正见到我在球场上的英姿之后，她们又会回来了。”
　　薇尔皱了皱眉，她大概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了，只是没等她说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过来的莉莉发出了一声含着怒气的嗤笑。
　　“哟，伊万斯，这次怎么没和那个鼻涕精一起啊？”在看到莉莉之后，詹姆的背似乎挺得更直了。
　　听到他这句话，莉莉脸上露出了一个厌恶的表情，“和你无关，自大狂波特，下次再让我听到你管西弗叫鼻涕精，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莉莉也看向薇尔，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口。
　　“哈，我记得这话你说过好几次了，但是——”詹姆拉长了声音，听起来相当欠揍，“可没有一次付出行动，你不会是——”
　　在场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詹姆，只是莉莉没等他说完，就生气地打断了他，“你以为谁都像你们一样，一点都不在乎给学院扣的分吗？”
　　“我得提醒你，伊万斯，我们在课上加的分完全可以抵得上那些微不足道的惩罚了。”詹姆看起来对此颇为自得，但这成功地使莉莉的怒火更盛了。
　　“但如果你们不扣那么多分……算了，”莉莉脸上的表情更加冷淡了，“我和你这种没有学院荣誉感的人无话可说。”
　　她转向薇尔，问道，“薇尔，我本来是想来问你，需不需要帮忙从霍格莫德带些什么回来的，可是……”
　　薇尔连忙答道，【“谢谢你，莉莉，如果方便的话，来些蜂蜜公爵的糖果吧。”】
　　莉莉点了点头，冲薇尔笑了一下，看都没看旁边的詹姆他们，高昂着头朝远处等着的西弗勒斯.斯内普走去了。
　　“伊万斯，”詹姆在莉莉的红发从他身前飘过的时候再次开了口，“如果你答应和我一起去霍格莫德，那我可以考虑以后不和鼻……斯内普过不去。”
　　莉莉在他面前站住，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一遍詹姆，这让詹姆几乎控制不住地咧开嘴巴，只是紧接着他就听到了女巫冷酷的拒绝，“你做梦。”
　　莉莉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薇尔眨了眨眼，和一脸不耐的伊利斯对视了一眼，梅林呐，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这属实有点突然……
　　“我和你这种没有学院荣誉感的人无话可说——”西里斯模仿了一下莉莉的腔调，转头对自己最好的兄弟说，“我说詹姆，这个难度是不是太大了？她看起来对你可完全没有那个意思，她说你在做梦——”
　　不过倘若因为一次拒绝就退缩，那也不是詹姆.波特了，薇尔看到他的眼睛依旧盯着莉莉远去的背影，眼眸晶亮，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燃烧着，“西里斯，你不懂，而且我喜欢这样的挑战性，我很期待——”
　　詹姆看向一脸好奇的薇尔，“呃，薇尔，就是你想的那样，不许告诉大人们，蜂蜜公爵的糖果是吧，我会帮你带，至于……之后再和你解释，现在——”，他一手搭上西里斯的肩，一手圈住莱姆斯和彼得，“我们该去霍格莫德了。”
　　掠夺者们离开了，薇尔还能听见詹姆催促其他三个人的声音，“我们得快点，要不然就跟不上他们了，我可不放心伊万斯和那个鼻涕精单独呆在一起……”
　　这时，伊利斯放下手里的橙汁，冷不丁来了一句，“幼稚的男孩子。”
　　薇尔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她觉得以詹姆现在为人处事的方式，莉莉怕是不会多瞧他一眼，不过他最后成功了，或许该说句可喜可贺？

　　但是这天詹姆从霍格莫德回来的时候，看起来心情可不怎么样。
　　晚上在他们之前讨论通讯笔记本的空教室里，詹姆把一包蜂蜜公爵的新品递给薇尔，接着愤愤不平地抱怨起来，“那个鼻涕精果然对伊万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那个傻姑娘还把他当自己最好的朋友……”
　　薇尔有些听不下去了，【“詹姆，说实话，你既然清楚西弗勒斯是莉莉最好的朋友，如果你真心想和莉莉在一起，那你至少该对她的朋友友好一些。”】
　　“让我对那个鼻涕精友好？下辈子吧。”詹姆答道，他看了一眼薇尔，“我记得你不是也和鼻涕精闹掰了吗？怎么还帮他说话？而且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薇尔想起自己和西弗勒斯.斯内普糟糕的关系，不禁叹了口气，【“我跟他之间，主要是我的问题，我们现在说的是你和莉莉，如果你还想改善和莉莉的关系，说真的，至少别像现在这样叫西弗勒斯‘鼻涕精’了。”】
　　“但是鼻……好吧，斯内普，伊万斯把他当朋友没错，但是他喜欢她，我绝不会看错，他今天甚至邀请伊万斯去帕笛芙夫人茶馆——那可是只有约会的小情侣们才会去的地方，可是伊万斯不知道……你不可能指望我对自己的情敌笑脸相迎，我做不到。”
　　莱姆斯拍了拍詹姆的背，“我想对这件事你还是听一听女巫的建议，毕竟我们也搞不懂女孩子们在想什么。”
　　薇尔耸了耸肩，对詹姆说道，【“如果你和西弗勒斯的矛盾真的不可调和，那我觉得你大概必须得在莉莉和他之间选一个了。”】
　　“梅林的袜子，听听你说了什么，薇尔，真可怕，在伊万斯和鼻涕精之间选一个……”詹姆做了一个夸张的打哆嗦的动作。
　　薇尔严肃地看着他，她就不该指望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们能稍微成熟一些，【“正经一点，詹姆，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莉莉的爱情，以及和西弗勒斯的仇恨——”】
　　“并不是只有这两个选择，薇尔。”詹姆脸上的表情变得认真了些，“或许他们之间的友谊并不是那么坚不可摧，你真该看看斯内普平时都和什么样的人混在一起，穆尔塞伯和埃弗里，这两个人我敢打赌一定会迫不及待地加入食死徒，而伊万斯必然不会。”
　　“他们总有一天会分道扬镳的。”詹姆笃定地说道。
　　“嘿，兄弟，那你可就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了，可能要到毕业？”西里斯笑道，“而且你就确定伊万斯和鼻涕精分道扬镳之后一定会选择你？”
　　“当然，”詹姆对此十分自信，“鼻涕精也不过是因为比我早认识伊万斯罢了。”
　　薇尔看着一脸理所当然的詹姆，想起梦里恩爱的波特夫妇，又想起不知多少年后用索命咒杀死了邓布利多的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猜到了原因。
　　或许真如詹姆所说，西弗勒斯与莉莉这对罕见的狮蛇朋友最终还是决裂了，毕竟他们之间始终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而如果莉莉又选择了与詹姆结为伴侣，那一直以来对詹姆深恶痛绝的斯内普会做出怎样的决定，似乎也不令人惊讶了。
　　可是既然她预知了这一切，薇尔认为自己有责任拯救一个也许可以不必堕入黑暗的灵魂。
　　所以她对詹姆说，【“詹姆，尝试一下我的建议对你没有坏处，你甚至不必对他多么友好，哪怕只是无视他，不要称呼他为‘鼻涕精’，也许这能让莉莉对你有所改观呢？”】
　　【“只需要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把你放在莉莉的位置，假如一个女巫对你表达了爱意，并展开了追求，但是她和西里斯是敌对关系，那么哪怕你对她有那么一点点好感，你会愿意接受自己最好的朋友的敌人的爱意吗？”】
　　薇尔想了想詹姆的性格，又补充道，【“还是说，你连这点小事都不肯为了莉莉去做呢？”】
　　詹姆撇了撇嘴，看起来不太情愿，但还是应承了，“好吧，好吧，谁让你是个女巫，而且还是拉文克劳的女巫呢？”
　　西里斯一把搂过他的肩，“看来你以后就不能参加我们针对鼻涕精的活动了，没关系，即便你不在，我们也不会——”
　　薇尔看了看一脸无奈但又纵容的莱姆斯，又看了看崇拜地看着西里斯和詹姆的彼得，不由开始怀疑这群男孩子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不行！”】，她哭笑不得地打断了西里斯的话，【“在莉莉和西弗勒斯看来，你们四个是一体的，即便明面上詹姆不参与，只有你们三个，他们依然会认为这背后一定也有詹姆的功劳。”】
　　“那岂不是少了很多乐子？”西里斯不满地叫了一声，但在薇尔严厉的目光里又默默闭上了嘴——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明明薇尔只是个比他年龄还小的女巫，但有时候那种气势可真够吓人的。
　　詹姆也开始讨价还价了，“薇尔，你和伊万斯也是朋友，就不能帮我说说好话吗？”
　　【“如果我直接向莉莉开口说你的好话——”】薇尔斜了詹姆一眼，【“那我觉得我和她的友谊可能也就走到尽头了，根本原因还是在你，我刚认识莉莉的时候她还说你会在走廊上随意向自己看不顺眼的人施恶咒，现在已经好多了。”】
　　【“最后给各位男巫一个忠告，通常来说，同龄的女孩子总会比男孩成熟许多，所以如果你想用心追求一个女孩子，就要让自己变得更成熟更有担当，不要总是试图用一些幼稚的举动来吸引对方的注意力，偶尔幼稚会显得还算可爱，但总是幼稚——”】
　　【“至少会让我觉得，这个人是个蠢货。”】
　　薇尔看着有些垂头丧气的詹姆，又在心里默默加上了一句，虽然不能直接说你的好话，但我会告诉她在偏见之外的詹姆是怎样的，相信莉莉会跟随她的心意做出选择。

　　在被薇尔“警告”之后，掠夺者们似乎安分了不少，这让许多不知内情的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薇尔路过赫奇帕奇长桌的时候，甚至还听到他们在打赌詹姆四人能保持这样的状态多久。
　　莉莉也来找过一次薇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薇尔在和西弗勒斯相处时总是在默默忍受男巫的冷嘲热讽，莉莉现在都是一个人过来了。
　　她带来了两份蜂蜜公爵的糖果，一份给薇尔，一份给伊利斯——这让伊利斯非常惊讶，不过她最终有些别扭地向莉莉道了谢，并且非常“慷慨”地给莉莉和薇尔留出了独处的时间。
　　“可以陪我去趟图书馆吗，薇尔？我的占卜课作业遇到了一些问题。”莉莉说道，完全不觉得向低一年级的拉文克劳请教三年级才开始选修的课程有什么问题。
　　薇尔点了点头，如果是占卜课，那她或许的确可以帮得上忙。
　　在去往图书馆的路上，莉莉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开了口，“薇尔，你知道波特他们最近怎么了吗？呃，我是说这么安分可不像他们，我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薇尔心里的某一根弦像被触动了，她有些惊奇地发现，原来莉莉对詹姆也并不是全然地厌恶，于是她笑眯眯地告诉莉莉，【“或许只是男孩们要长大了，他不可能一直像以前那么幼稚的。”】
　　莉莉大概察觉到了什么，她想起自己一直以来都有的疑惑，“其实我一直有些奇怪，以你的性格，为什么会和波特成为朋友呢？难道只是因为从小就认识吗，就像我和西弗那样。”
　　薇尔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她可以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莉莉，詹姆是一个怎样的人。
　　薇尔这样想着，便也这么做了，根据莉莉听完之后的反应，她猜测效果应该不错，或许她可以以此向詹姆索取一些“报酬”，譬如再借用一下他们家祖传的隐形衣之类的——虽然她直接向詹姆开口他八成也不会拒绝。
　　“原来如此。”莉莉温柔地看了眼薇尔，仿佛想透过眼前的少女，拥抱几年前那个初遭厄运的孩童，“我很抱歉，薇尔，我的问题或许让你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薇尔摇了摇头，【“其实想想也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而且戈德里克山谷的巫师大多其实都还算友好，不像……”】
　　她忽然想起站台上雷古勒斯的母亲说的那番话，连忙把话题拉回到了詹姆身上，【“但即便是在这种环境里，我身边留下来的玩伴，也只有詹姆一个。”】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一直觉得，虽然他作为波特家族的唯一继承人，又是弗利蒙叔叔和尤菲米娅阿姨的老来子，的确被宠得有些骄傲自大，但他依然是个善良的极具正义感的人——或许有时候这种正义感有些过于旺盛了。”】
　　“可是如果像你说的，他是个‘善良的’、‘极具正义感’的人，那我不能理解他之前随便对同学施恶咒的行为，也无法理解他和他的朋友们总是针对西弗的做法——肆意妄为，以多欺少——这可不是一个善良的人能干出来的事。”
　　薇尔没有正面回答莉莉的疑问，因为这很难，她只是又提起了小时候的事，【“其实我曾经也困扰过，因为其实我并不认为我和詹姆之间是我认知里的友谊，那更像是，在他迷恋骑士传说的时候，天然处于弱势地位的我成了他最显而易见的拯救对象。”】
　　【“我说过，我觉得他被宠得太过了，以至于直到现在都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孩子的世界大多是非黑即白的，就像他始终坚持斯莱特林都是邪恶的一样，被他针对的人，大概在他眼里都具有某些看起来比较‘邪恶’的特点吧。”】
　　【“譬如我知道，之前被他施过恶咒的拉文克劳三年级，是个为了考试取得好成绩不择手段的人，曾经因为不满莱姆斯和……”】薇尔转头看了一眼认真倾听的莉莉，【“和你的成绩压在他的头上，想用一些卑劣的手段陷害你们。”】
　　莉莉惊讶地瞪大了眼，她从来不知道——在此之前她还一直觉得那个拉文克劳同学是个温和有礼、博学多才的人，甚至此刻也无法完全理解，“可是，为什么是我和卢平呢？我是说我记得名次在他前面的不止有我们两个——”
　　她忽然明白了什么，或许是因为那里面只有她和卢平是最好欺负的，一个麻瓜出身，一个默默无闻的混血。
　　在此之前，莉莉对于魔法界的认知一直是非常美好的，哪怕是在伏地魔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大肆招兵买马的现在，身在霍格沃茨的她也并没有觉得自己身边潜伏着怎样的危险，她甚至为此和佩妮吵过好几次，现在看来，或许是因为她太天真了。
　　薇尔点了点头，她也明白这件事对于莉莉可能会造成很大的冲击，可是想到梦境中刚毕业没多久的她会死在伏地魔的索命咒下，面对现在依然天真的莉莉，薇尔恨不得把自己脑海中所有关于魔法界当前形势的想法都灌输给她，至少让她早日警惕起来。
　　于是冒着会被认为是在挑拨离间的风险，薇尔继续说道，【“而詹姆对西弗勒斯的态度，我想多半是因为他是个斯莱特林——”】，她看了看一无所觉的莉莉，默默在心里补上了后半句，另一部分原因则在于他对你渐渐变质的友谊。
　　【“虽然我并不赞同詹姆将所有斯莱特林归为邪恶的做法，但如果以他幼稚的想法来考虑，在他眼中，或许所有斯莱特林都会在毕业后成为食死徒，也就是他的敌人——虽然我并不想承认，但这或许才是事实，伏地魔甚至不会允许中立派斯莱特林的存在。”】
　　莉莉听到伏地魔的名字时，并不会像一般巫师那样害怕，这也许很大程度上归功于她的麻瓜出身，她知道斯莱特林内部对她这样的人嗤之以鼻，甚至会用“泥巴种”这个侮辱性极强的词语来称呼麻瓜出身者，但是她依然坚持着和西弗的友谊。
　　他们的来往光明正大，从不避讳——莉莉并不觉得和自己入学前就认识的朋友一起学习有什么不对，但她经常会收到一些奇怪的目光，她知道那是为什么，可西弗是她认识的第一个巫师朋友，也是带她走进这个世界的引路人。
　　莉莉无比珍视他们之间的友谊，比起这样珍贵的情谊，其他无关人士的看法似乎并不重要，反而会让这份感情更加珍贵。
　　她也一直觉得，西弗勒斯和那群血统歧视的斯莱特林们是不一样的，否则他为什么还会和自己交朋友呢？
　　可是薇尔的话让她不由得担忧起来，她似乎从来没有问过西弗勒斯对于伏地魔的态度，她其实知道他的野心，因为原生家庭的不幸，西弗勒斯渴望变得强大，他会为此加入食死徒吗？或者像薇尔说的那样，如果他没有选择呢？
　　莉莉越想越觉得担忧，她开始自责起来，她一直觉得，自己和西弗能不顾学院之间的敌对关系，依然用心维护着他们之间的友谊，这是件值得自豪的事情，可是如果，如果这份友谊对西弗勒斯带来的负担要远大于从中获得的慰藉呢？
　　会不会因为她的一厢情愿，让西弗在斯莱特林的处境变得更糟糕了呢？本身作为混血，在斯莱特林这样阶级分明的学院里大概就已经处于底层了，如果再加上一个格兰芬多的麻种巫师做朋友……
　　更甚者，西弗勒斯和那两个讨厌的斯莱特林——穆尔塞伯和埃弗里，混在一起，是不是为了改变自己在学院的处境，被迫做出的选择呢？
　　“薇尔，很感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以前真的是——”莉莉有些急切地转过身来对薇尔说，“实在非常抱歉，我想我或许要先离开一下——”她得去找西弗问个清楚，趁他还没有彻底和穆尔塞伯他们变成一路人的时候。
　　这原本正符合薇尔的心思，她思考了很久，并且和雷古勒斯讨论过，最终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能够拯救斯内普的，除了他本人以外，或许只有莉莉.伊万斯了。
　　可是达到目的的薇尔此刻却顾不上莉莉了，她直勾勾地盯着前方，还掏出了自己的魔杖。
　　莉莉顺着薇尔的视线看过去，一种悲哀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她最不希望见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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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这章的标题，指的不是男女主，而是詹莉，我一直认为詹莉不是许多同人里写的那样一见钟情，这里就设定在他们三年级的时候了，原著里三四年级也是不少小巫师们情窦初开的年纪。另外，再次声明，本文不拆詹莉，西弗勒斯正文里应该不会有明确CP，但会有SBSS互动，雷这对的请自行点叉退出，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