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修仙（gl）》忆笺

12、第 12 章

　　前世的古月宣不会爱别人，只会爱自己。

　　因为不管是父母还是苗早，在死前都对她说：

　　“活下去。”

　　所以后来她不断杀人用血道不断变强。

　　而见得多了，杀得多了，身体和灵魂就一起麻木了。

　　她丧失了爱人的能力，认为为他人付出是一件愚不可及的事。

　　甚至前世的李霄雨对她来说更多的都是执念。

　　而现在，这具十八岁的身体所表现出的东西是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古月宣像是在发烧，苗早闯入时她先是一惊，随即绯红爬上脸颊。

　　自己刚才在干什么？苗早又看见了什么？百岁的灵魂试图波澜不惊，可从身体涌出的澎湃的情绪让她跟本无法冷静。

　　苗早一个劲儿的道歉，心里那是一个悔啊！自己瞎偷听啥？

　　现在好了，一不小心进来了不说，这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

　　“小姐我就先走了！你们继续，继续。”苗早说着，脚已经在往后挪了。

　　“你坐着，在这里等我。”

　　“啊？”完了，这下跑不掉了。

　　苗早心已死，她耷拉着脑袋，已经准备挨骂了。

　　古月宣将李霄雨抱了起来，向她自己的卧室走去。

　　没过多久就走了回来坐在了苗早对面。

　　“吃吧，给你留的。”开口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哦，谢谢小姐。”

　　苗早也放松下来，她发现古月宣其实没有生气，可能是因为太害羞开不了口？

　　“……”

　　“不是你想的那样。”

　　古月宣犹豫了好半天才说了那么一句。

　　好苍白，完全没有说服力。连她自己都这么觉得。

　　都快亲上了还能是哪样？苗早腹诽。

　　“小姐别害羞，喜欢就去追啊，怕啥？”苗早还鼓励起来了。

　　她的思想并不原始，曾经在商队来古月山寨时买过一些闲书看。

　　里面不乏有一些违背世俗常理的东西，比如两个女人之间的爱恋。

　　所以古月宣和李霄雨之间那种不同寻常她很早之前就感受到了。

　　“本来我以为你们都已经在一起了呢，因为今天雨姐特别开心。我就想着不打扰你们。”

　　“不打扰？”古月宣挑眉。

　　苗早看她那副“你确定？”的模样，不好意思的说：

　　“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好奇嘛。”

　　“下次小姐还想做什么直接眼神暗示我就行！我保证不打扰。”

　　还想做什么？古月宣听着怪怪的。

　　“咳。”刚才和李霄雨的那个画面又跳出来，她喝口水差点没呛着自己。

　　“都说没什么…”古月宣的声音越来越小。

　　“总之今天的事就请你当做没看到吧。”解释苍白干脆就不解释了，古月宣叹气。

　　是默认了吧？对吧对吧？苗早一副这样的表情，笑容不减。

　　“啧。”欠打，古月宣掏出咒印剑用剑柄在苗早头上敲了一下。

　　力道不大不小刚好有些疼。

　　“哎哟，小姐～”苗早抱头蹲防。

　　自己这个小姐恋爱挺怂打人却挺狠。

　　不过怂没关系她可以帮忙。

　　明天先去探探雨姐的口风，看看她什么情况，苗早如此盘算着。

　　结果古月宣一眼就看出来了，恶狠狠的提醒道：

　　“你要是敢告诉李霄雨，下回练剑时我亲自和你对打。”

　　“别别别！”苗早急忙用手在嘴上比了个叉。

　　“小姐放心，我绝对守口如瓶！”

　　之前古月宣以木棍为剑打的她疼的直叫，这都成心理阴影了。

　　“但是小姐。”苗早突然发觉哪里不对。

　　站在李霄雨的角度考虑，她无奈道：

　　“小姐…就算我不说，须臾姐也会说的吧…”

　　古月宣：“？”

　　古月宣：“！！！”

　　怎么就把这个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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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

　　虽然李霄雨昨天喝醉了，倒也起的挺早。

　　“雨姐早。”苗早正在做早饭，端着三碗面和李霄雨打招呼。

　　“嗯，早。”李霄雨也打声招呼。

　　怎么回事呢？

　　苗早把面递给李霄雨的时候不停的观察，却是没有发现异常。

　　这不像是知道了昨晚的事的样子呀？

　　“宣宣是不是昨晚喝多了，平时应该早就下来了？”李霄雨问。

　　小姐大概是觉着自己没脸见人了不敢下来吧，苗早心中偷笑。

　　正这么想着，就见楼梯上一个人影，是古月宣。

　　“没喝多，就是昨晚修练到了很晚。”

　　古月宣很没精神的语气倒是印证了她的话。

　　昨晚最后她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打坐修练到天亮。

　　修练不仅不能代替睡眠，反而相当费神，于是就有了她现在没精打采的样子。

　　古月宣下楼梯，不敢看李霄雨，自顾自的吃着面，心里十分的忐忑不安。

　　终于李霄雨发问了：“昨天你是不是…”

　　来了来了！苗早开始看戏。

　　古月宣听着快把头埋进碗里了。

　　“那是个意外，我不是故意的。”古月宣说的很艰难。

　　小姐，好怂…苗早在心里吐槽。

　　“怎么了？我就想问昨晚是不是你送我上床的。”李霄雨轻笑一声。

　　“你这个反应是有什么别的情况？”

　　古月宣一愣，随即心里的悬了一夜的石头落下。看来她没发现。

　　她面不改色的回答：“没什么，刚刚是误会。”

　　她暗中舒了一口气，终于是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李霄雨又似乎是半开玩笑的说，但是眼睛里有着更多的内容。

　　“是吗，我还以为你昨天晚上趁我睡着偷亲我呢。”

　　古月宣：“！！！”

　　本来在喝汤的她差点没呛到自己。

　　“当然没有！当时苗早也在的。”

　　“嗯？”苗早疑惑。

　　古月宣没办法了，只能给苗早使眼色。

　　“没错没错，我也在的，小姐当时很规矩的，什么都没做。”

　　啧。苗早这话说的…

　　古月宣皱眉，不说还好，现在就跟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

　　幸好李霄雨也没认真计较，说都是些玩笑话，话题就此打住。

　　至于李霄雨到底有没有发现什么。

　　古月宣当然倾向于什么都没有。

　　而苗早不这么想，回顾刚才的话，苗早有一种强烈的感觉——

　　李霄雨是故意的。她肯定知道了，但是不点破。

　　如果真的是这样…

　　哎，小姐大概是要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了。

　　苗早又扭头望了望古月宣，竟然有些期待这样的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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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时日里，风平浪静，古月宣四处打听也没有听到关于方家和古月家的动静。

　　天气越来越冷，已经快到深冬时节，按理说他们也没多少的调查时间了。

　　兽潮一到，这两家山寨就完全顾不上她们了。

　　所以最近古月宣行事也变得更加小心，特别是出寨狩猎的时候。

　　白家寨为清方山的一众散修提供庇护，这自然不是免费的。

　　在山寨里每天都要按人头缴纳灵石，或者就是接山寨发布的悬赏。

　　苗早出寨太危险，李霄雨又忙于研究。

　　古月宣一个人干三个人的份，还能跑去角斗场赚灵石。

　　积累下来她攒了不少灵石。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李霄雨的研究的收尾工作终于完成。论文的后半部分也写了出来。

　　《研究修仙世界的灵力概念在物理学定义下的现象及其原理》续

　　结果：通过综合的测量得出了灵力转化和作用上的一些现象

　　实验数据如下：
　　…

　　讨论：灵力现阶段所总结的一系列现象相对杂乱，没有明显的规律可言。

　　猜测以后的方向需要在微观层面，研究更深层次的物理学模型。

　　结论：灵力宏观上没有跳出经典物理学，相对论以及量子力学的框架。可以融入物理学的体系。

　　一下是本人根据实验结果，结合须臾计算机的参考建议，提出的灵力物理学宏观模型猜想，以下是模型中定义的概念。

　　灵力：与俗语中的灵力做区分，这里的灵力拥有严谨的力学概念。

　　灵力是一种在本世界中普遍存在的力，猜测为基本作用力之一。灵力做功，最普遍的现象是推动物质在物质与物质和物质与能量之间转换。

　　灵质：修仙世界中一种附着于普通物质的假象物质。存在于比如灵气、灵石、修仙者的身体中。

　　灵场：一种存在于灵质周围的特殊物质形态，对放入其中的灵质具有灵力的作用，并使其具有能量。

　　灵场强度：放入灵场中的物质所受的灵力和其灵质的比。

　　（论文末尾附有所有定义概念的符号，标准单位和其关系式）

　　…

　　古月宣拿着李霄雨写的论文稿看了很久，加上有不懂的地方就提问，她也了解了李霄雨提出的这个概念。

　　“这样系统严谨的定义，要比什么都以灵力概述好多了，而且我也有很多想法可以根据你的理论解释。”古月宣拖着腮认真思考。

　　“怎么说？”李霄雨好奇的凑上前来。

　　“你之前不是一直不能理解‘功法’是什么吗？”

　　李霄雨之前看过古月宣的《红梅》功法，第一眼以为这是什么□□仪式。

　　因为内容就是吸气呼气，用古月宣的话说叫——吐纳灵气。只是对吐纳灵气的数量，时间都有严格要求，再到后面需要用自身的灵气引导外界的灵气。内容越发的抽象。

　　而现在，古月宣自信她可以讲清楚。

　　“所谓功法，可以看做修仙者根据灵场的性质总结出的经验，这两个东西是一脉相承的。”

　　“假如说有一个灵场可以把其中的灵质通过灵力都变为水，那么修仙者就可以根据经验和想象记录出一套灵力运转和吐纳的方法，跟着功法走你就可以模拟出刚才的灵场，达到同样的效果。”

　　“这只是修炼初期，当你模拟的次数变多后，自己的灵质就会发生变化，产生的灵场也会变化，向那个水道灵场靠拢。一部正常的功法，这种变化都不会太激烈，不可能出现修行水道最后真的变成一滩水的情况，魔功除外。”

　　“修仙的流派不同，本质上是灵场的种类不同，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差异大的功法不能同时修，因为产生的灵场性质相斥。”

　　“也解释了你为什么不能修炼功法，因为你是天外之人，身体具有的物质不是灵质，无法产生自己的灵场。”

　　“我这么解释，有问题吗？”

　　古月宣像是乖乖好学生似的说了一大堆，然后抬头期待的看向李霄雨。

　　“你真聪明，想到了很多我想不到的东西。”

　　李霄雨眼神欣慰，看来在须臾的帮助下宣宣最近学到了很多关于物理学的知识，而且都融会贯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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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研究暂时告一段落，李霄雨要收集更多的数据，先完善这个灵力物理学的基本理论。

　　既然要收集不同的数据，她干脆就和古月宣一起接委托，顺便分担经济压力。

　　“其实你不用来帮忙的，安心研究你的就是。”古月宣也不是客气啥，她一个人本来也应付的来。

　　“总吃白饭我心里也过意不去。”李霄雨穿上纳米材质的作战服，一边检查枪支弹药一边说。

　　“而且这也是研究的一部分。”

　　“须臾碰上了一些难以解决的问题，我准备再收集一些数据。”

　　和正在练剑的苗早打了招呼，两人便出了寨。

　　最近的委托都比较单一，大多是关于清理狼群的。

　　赶路的过程中，古月宣又讲解了一番，让李霄雨有了更多的理解。

　　修仙世界的生物习性相比于地球有着很大的不同。

　　以狼为例子。

　　地球的狼群入冬而聚，开春而离，短暂的群居目的是为了熬过严冬。

　　所以大多数狼群是一盘散沙。

　　而这个世界的狼群大大的不一样，可能是因为生存环境极端恶劣，更为强大的捕食者层出不穷。

　　单体的狼就算有灵力的改造也十分弱小。

　　所以这个世界的狼有着十分严格的社会属性，类似于蚂蚁。

　　而实际上只要是地球上存在的生物在这个世界都或多或少存在着变异。这也是李霄雨研究灵力生物的进化的材料。

　　故而李霄雨在帮忙的同时也添了不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