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父女的忍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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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父女的忍道》
漩涡博人今晚既然没能亲自送妹妹漩涡向日葵回木叶忍者村，就不能再不送同样被他珍视的宇智波佐良娜回去。
佐良娜调侃他跟着自己爸爸宇智波佐助三年，不学好光学坏，两个忍界通缉犯竟明目张胆送两个女孩回木叶，博人终于露出以前的嬉皮笑脸：“咱不能给师父丢脸，作为弟子，胆儿得比他老人家更肥。”
佐良娜“切”了一声，由着他牵着自己的手返回。她突然觉得现在的他们好像更奇怪了，他一个男生很自然地牵她的手，她一个女生很自然地默许……
“喂，博人。”
“嗯？”
“我有同意你拉我的手？”
“抱……抱歉！”
少年面红耳赤，似被烫了般松开佐良娜。少女偷偷贼笑，抓住他沁出些汗的爪子：“笨蛋，我开个小玩笑，你至于那么慌？兄弟与兄弟勾肩搭背算什么？你倒不好意思起来……”
她庆幸自己这三年真的学会“装”的奥义，既可以在木叶装作自己把博人当敌人，也可以在博人面前把他们的关系装作坦坦荡荡的“兄弟”。
感情上容易天真的少女不知道，要不是夜色挽尊，完美掩盖俩人脸上的绯色，他们光看着对方通红的脸，都没法编下去了。
“不……我不止把你当……‘兄弟’看……”怎么能是“兄弟”？你是我想守护的女孩子，我想成为将来站在你这位女火影身后的男人啊。
博人心里弱弱念叨，到嘴边就怂了。
他嗫嚅起来，佐良娜没听清他在嘟囔什么，只感觉他掌心灼烧起来，快蒸熟自己。
“发烧了么……”佐良娜的另一只手背轻触博人的脸，刚碰到就是一股火辣辣。
博人彻底绷不住了，甩开佐良娜背过身，硬在脚底发动查克拉才没能让他因害羞而丢人地逃跑：“不好意思……我有点儿不舒服！”
“真的发烧了？是不是刚让你脱下披风时着凉了！”佐良娜哪能想到一个男生会有这么多扭扭捏捏的心思，单纯地以为他病了，紧张地转到他正面，撞见差点儿让她笑出来的一幕。
早听说雏田阿姨婚前特别害羞，一见到七代目动不动晕倒。虽然佐良娜不太相信那个唯一能镇住博人的阿姨会是个软妹子……但看到博人此时在夜色中都能看清的熟透的脸蛋，佐良娜信了，真是儿随母。
“博人，你吃过红糖鸡蛋么？”
“咦，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现在就像颗大大的红糖鸡蛋！”
“喂——”
好像又回到他们小时候打打闹闹，愠怒的少年追着得意的少女。
但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无论博人追着佐良娜或佐良娜追着博人，当两人都跑不动的时候，追逐最终变成双方一边喘气一边嬉笑，折腾半天追了个寂寞，嘻嘻哈哈的过程才是最开心的。
宇智波佐助就是在两个孩子很轻松的氛围中，悄悄出现在佐良娜身后。
少女一个激灵挥着拳头冲向他，佐助接住时稍微吃力，勾唇笑道：“三年不见，警觉性变强不少，对怪力的控制水平也快赶上樱，果然长大了。”
呵呵，比起爸爸初见我时先给我一剑，我已经很给您面子啦。佐良娜勾唇的样子像极了佐助，到底没当着博人的面儿揭自家爸爸的黑历史。
“爸爸想夸妈妈就直说，用不着拿我当幌子，估计你的口是心非就教给博人了，是不是？”佐良娜自己也口是心非起来，不敢看许久不见的老父亲，这时倒觉得博人很多余，她可不想当着博人的面儿流露对爸爸的思念。
“谢谢师父帮我送小葵回去，我想起来今天还没喂小雏，你俩先聊哈。”博人很有眼色地离开，就像刚才师父也很有眼色地允许自己和佐良娜独处。
心里好舍不得，可他不能把佐良娜难得与他们相聚的时间占完。
当着长辈的面儿，少年少女都不好表露出什么，直到确定博人走了，佐良娜噘着嘴投入佐助怀里，发出委屈的嘤咛：“爸爸……”
“这三年辛苦你们母女了，回去了转告樱，不光博人会回来，我也会回来的，你们放心。”不善表达的佐助庆幸女儿这一点随了妻子宇智波樱，是那种敢于表达自己爱恨的女孩。
摸着女儿的头，三年了长高不少，一直带着博人倒没什么明显的感觉，可一看到女儿也长成大姑娘，他才发觉时间过得真快，他们的孩子十五岁了。
佐良娜带点儿“话痨”属性，佐助第一次见到这个一见面就抛出一连串问题，把自己问得无法回答的女儿时，就觉得她很像妻子。其实像自己的地方也有不少，只要不是中二与一根筋就好，他有自知之明。
“爸爸，我说了这么多，你不烦吧？”
“怎么会。”
当佐良娜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道出三年来父亲不在木叶，她们母女遇到的各种事情时，佐良娜自己都说得口干舌燥，奇的是爸爸听得很认真，期间有不少次蹙眉与冷笑。
“佐良娜，还记得我给你说的‘忍’么？”
“当然！这三年我一直在忍！”
“所谓‘忍’，不只是要忍下你现在在木叶受到的各种排挤、嘲讽、欺压……还有更杀人诛心的事情，甚至我自己都无法帮你预测，但一定很痛苦。”
佐良娜拧起眉头，以前妻子就说女儿的各种微表情遗传了他，佐助此刻深表认同，更觉得这种严肃的样子不该出现在一个女孩身上，手搭在她肩上：“别因还没发生的事就害怕。”
“宇智波家的女儿怎么会害怕？爸爸既然说妈妈不是弱女子，也请别把我这个未来的火影当弱女子！”
佐助一怔，伸手点了下女儿的额头：“不愧是我的孩子……”
这是佐助儿时从父亲宇智波富岳那里得来的最大的肯定，也是三年前的“亲子日”，他觉得对手里剑术稍有进步的女儿说出来还为时过早的话。
“爸爸……”佐良娜摸着额头，脸蛋红起来。佐助仿佛看到小时候他被哥哥宇智波鼬点额头后的样子，那时的自己也像现在的女儿一样可爱么？
他主动拥住佐良娜：“别怕，不管后面发生什么，爸爸妈妈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我们会拼上性命保护孩子的。只要是你的愿望，爸爸就算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就像那时你求我帮博人，即便我的记忆被篡改，但我相信我的女儿。”
“谢谢您，爸爸！”佐良娜搂住佐助，爸爸看着消瘦的背，还是那么挺拔结实。
成长中没怎么享受过父爱的佐良娜贪婪这点儿温暖，像只猫儿乖顺。忽然，她露出猫咪好奇的表情：“爸爸是爱妈妈的吧？”
佐助的身子颤了下，尽管很轻微，还是被怀里机灵的女儿察觉。
“你还小，大人的事不懂……”
“刚是谁说我长大了？爸爸你就会转移话题！”
“……”
“算了，反正我看见好几次你让忍鹰单独给妈妈送信，一定是有些老夫老妻的情话不想让我知道啦。”
佐助真心拿这个女儿没辙，不肯定也不否认，但也不甘心被自家丫头拿捏：“我看博人让小雏给你送信的频率才多，有机会我去问问那小子藏了什么只对你说的悄悄话，不让我这个师父知道。”
“爸爸——”
佐助再迟钝也明白女儿也到了这个年纪，自己和妻子不也是那样过来的。
但他没想到会是博人，曾经也觉得非要选一个人的话，还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博人最让自己放心。
这只是偶尔闪过的念头，佐助真正读出女儿的心意，是那次她因内心受创为博人觉醒万花筒写轮眼。记忆可以篡改，可宇智波的爱是神都改不了的。
“你很……在意博人吧。”作为父亲竟问女儿这种问题，佐助说得委婉都害臊，尽可能让他看起来很冷静。
“哈？”佐良娜以为自己中幻术了，害羞都顾不上。先不说这个问题有多炸裂，能说出这种话，这是自己那位不苟言笑的爸爸，宇智波佐助？
“你可以不回答，我问这个也不合适。不过，有些话我得提前说明，也许你不能接受……”佐助深吸口气，犹豫良久才说出这段一点儿都不轻松的话。
佐良娜凝眸，却没想到父亲接下来的话超乎她想象。
原来，爸爸真如她猜测，不仅是木叶的叛忍，更是忍界罪犯。
原来，他们宇智波一族是在木叶高层的授意下，由伯父宇智波鼬灭族……
佐良娜静静地听着，中途好几次想打断又不知该说什么，而她能插话的无外乎“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太过分了”等苍白无力的评价，更不明白那些被妈妈和六代目火影·旗木卡卡西一直对自己拼命隐瞒的真相，就这样被爸爸戳破的目的是什么。
“你伯父灵魂升天时说过，该早点儿告诉我这一切，所以我不想再把你当个孩子去欺骗，更不希望你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为成为火影而努力。你要走一条不被历史影响，不被他人左右的自己的忍者道路！正如我即使现在仍忘不了木叶毁了宇智波，但更不希望哥哥和族人的牺牲付之东流。同时，也为了鸣人的梦想，还有樱和你能安心生活……”佐助把佐良娜散乱的发丝别在她耳后，黑发黑眸，他们宇智波的标志啊。
“爸爸，木叶欠我们宇智波一个火影！宇智波斑、宇智波带土，包括拥有火影思维的伯父及甘于奉献的止水前辈，甚至爸爸您自己……所以，我才更要成为火影！告诉世人，我们宇智波也是参与建立木叶忍者村的元勋、是最懂得爱更可以为了爱变得强大的骄傲一族！谁说宇智波只出叛忍？谁说宇智波是邪恶的一族？我虽为女子却偏要打破这个邪，用火影的身份真正实现一族的复兴！”
听完散发出历史腐朽气息及洗不干净的血腥味的往事，佐良娜的声音听不出一丝颤抖，好似面对棺材里的腐尸都毫无畏惧，冷静得远远超过佐助的意料。
“是么？这就是你的选择……”
“不管村子有多黑暗，被神术改变的世界有多绝望，我都不会屈服！不会放弃！追寻着七代目和爸爸伟岸的背影，我会创造出一个传奇，告诉所有人，我是木叶的宇智波佐良娜，‘新三忍’宇智波佐助与宇智波樱之女，宇智波的首位火影！”
哥哥，你听见了么？我的女儿，竟能说出与你相似的话……
鸣人，你听见了么？我的女儿，竟有与你同样绝不轻言放弃的意志……
“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可以。”有着哥哥的格局与鸣人的坚韧，佐良娜，你，不会失败！
也就从这一刻起，宇智波佐助不再把宇智波佐良娜只当作自己的女儿看，他要相信她的力量。
“的确，不管村子有多黑暗，你都是木叶的宇智波佐良娜。不管今后你走什么样的道路，爸爸会一直深爱着你……”
佐助把哥哥的话拆成人称不同的两半。前一半，他从女儿身上看到哥哥的影子；后一半，则是他将以父亲的身份托起女儿的梦想。
这是他们父女的忍道。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6章 父女的忍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