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鹿鸣戚戚

2、第 2 章

　　18.

　　夜翼，所有罗宾的白月光

　　那个教会约翰英勇无畏的男人死了。

　　荒诞无稽的死法，达米安的卡里棍失手砸死了夜翼。

　　大都会被夷为平地，都没这个消息来的震惊。

　　约翰恢复的很快，他对噩耗感到麻木，寒冷伴随着他，比流浪时的冬天还要冷，纸壳箱还能让他暖和起来，可现在，衣服裹的再紧，那股冷意也驱散不了。

　　挣扎着起身，朝着布鲁斯的房间走去，小时候他最喜欢布鲁斯的床，那里足够温暖，不时还能刷新出各种前任罗宾。

　　‘好冷啊，该死的现在不是春天吗？’

　　再刷新一次吧，约翰无比怀念被挤压中间的时光。所有人都在，他们打闹争吵，无比鲜活。

　　他躺在空荡荡的床上，裹紧了被子，蜷缩成一团。

　　这不是他想要的，到底哪里出现了问题？

　　在梦境里的一个月，怎么就过去了一年？

　　身手矫健的夜翼怎么会死在脱手的武器之下？

　　19.

　　布鲁斯进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床皱皱巴巴，很明显有人来过。

　　空荡荡的床上冰冰凉，始作俑者已经离开多时。

　　韦恩宅里就那么几个人，夜翼的死，让布鲁斯同时失去了两个孩子。

　　“约翰的情况怎么样？”

　　布鲁斯捏了捏鼻梁，超人的失控，正义联盟的分崩离析，让这个无坚不摧的超级英雄身心疲惫。

　　现在他失踪一年的养子在最混乱的时间点出现，他们甚至还没说上一句话。

　　“很糟糕，约翰少爷长高了不少，但太瘦了，输液的时候我都害怕扎到骨头，看样子，这几年他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阿福的目光扫在布鲁斯的脸上，吞回了后半句。

　　‘就像你一样，老爷。’

　　20.

　　约翰来不及和布鲁斯见面，他恢复了精神就跑回了酒馆，直奔地下室，翻出落了灰的人皮书，手指颤抖着寻找他需要的信息。

　　“我能做些什么，奇迹出现过一次，它为什么不能出现两次？”

　　红宝石项链在上一次的使用中，消耗了大半能量，它现在挂在乌鸦‘乔’的脖子上，无法创造第二次奇迹。

　　那一定还有其他的方法，约翰的眼睛紧盯着那些神秘复杂的符文，眼球随着信息的汇入扫来扫去。

　　他现在无比确信有办法让夜翼重回人间，毕竟他成功过一次。

　　‘魔法无所不能，只要付的起代价。’

　　约翰的魔法来源于血脉，英国佬骄傲的本性使他们不屑和其他东西做交易。

　　康斯坦丁教他的时候也规避着这种交易得来的力量，那么约翰在其他生物眼中就是个信誉良好的魔法师。

　　很快，约翰的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其中一行文字，嘴巴喃喃的读了出来：

　　“献祭？真眼熟啊。”

　　21.

　　等布鲁斯和约翰见面，已经是两天后。

　　蝙蝠洞里提姆和红头罩分享同一盒披萨，约翰和杜克一人抱着一个汉堡窃窃私语，芭芭拉为他们送来了可乐。

　　阿福不允许垃圾食品出现在他的厨房，他们只好在蝙蝠洞里大快朵颐，就像之前那样，被发现也没关系，阿福只会责怪蝙蝠侠，孩子们能有什么错呢？

　　除了少了两个人，眼前的场景和之前没什么不同。

　　蝙蝠侠手里被塞进一大桶可乐，芭芭拉又把全家桶放到电脑桌前，转动着轮椅朝小伙子们使去。

　　蝙蝠侠已经连续工作了很久，他不肯拿出时间吃饭，无奈的阿福对这些垃圾食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人陪着，他的老爷多少会吃点东西。

　　希望下次他们能吃点健康的。

　　22.

　　超人所在的正义联盟变了性质，他们通过暴力获得和平，用战争平息战争。

　　这非正义，这是独裁。

　　蝙蝠侠所在的反抗军，为人类自由而战。

　　昔日的好友，正想着如何弄死对方。

　　听着提姆他们的汇报，蝙蝠侠思索着之后的计划。

　　被安排各自的任务之后，约翰并没有离开，他走到蝙蝠侠身边，如果是之前，约翰不觉得他有必要把在梦境里得来的消息告诉蝙蝠侠。

　　可现在他拿不准，情况很复杂，向长者寻求帮助并没想象中困难。他的尼尔教授教会了他人张嘴是为了说话的道理。

　　“我见到了‘命运’，那个拿着黑皮书的家伙，告诉我--‘命运终会回归正轨’。虽然当时我很想在他脸上来一拳，但是他消失的太快，我还在里面迷了路。”

　　“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我按照心跳计算时间，我很抱歉，我是说…如果我早一点出来…也许…”

　　约翰开始结结巴巴，他也不清楚他早点出来会改变什么，也许什么也改变不了，也许可以改变什么。

　　约翰甚至怀疑是自己所做的千人之梦引发不可控的一切，也许他不动时间线，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也许就是他害死了夜翼，也许…

　　“不，约翰。去做你应该做的事。”

　　“我们所有的计划是为了让未来更可控，没有也许。”

　　蝙蝠侠在指挥方面向来强硬，意外的是，约翰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对啊，我该做我应该做的事。蝙蝠侠是支持我的。’

　　约翰被安排去康斯坦丁所在的魔法侧帮忙，他现在一点都不介意和康斯坦丁共事。

　　‘奇迹将会第二次出现。’

　　打起精神的约翰，笑嘻嘻地回答了蝙蝠侠：

　　“是，长官。”

　　23.

　　蝙蝠侠的助手们依旧追随着他，他的士兵们依旧崇敬着他们的长官。

　　望着约翰神情不对劲的脸，蝙蝠侠摘下了他的头罩。

　　“约翰，我很高兴你站在我这一边，夜翼看到你回来也会高兴，这次圣诞节，他还抱怨过我没能找到你。我是说，无论如何，约翰，欢迎回来。”

　　约翰笑的更开心了，圣诞节？他错过了和凯莉一起的圣诞节？他的小公主，他们现在还不能见面。也许今年的圣诞节，他应该将凯莉介绍给布鲁斯，布鲁斯在对他说‘欢迎’。

　　“今年的圣诞节我们可以一起过，我还要介绍一个人给你，那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

　　“我期待着和最可爱的人见面。”

　　“你不会失望的，布鲁斯。”

　　两双蓝色的眼睛对视在一起，他们彼此散发着善意，关系得到了缓和，他们讨论着美好的圣诞节，即使圣诞节刚过去几个月。

　　‘夜翼也会高兴的，他会见到我的小公主。’

　　24.

　　蝙蝠侠投入研究对抗超人的药剂，约翰捧着人皮书来到康斯坦丁面前。

　　“这几年你是真没白干啊，那个卷毛舍得吧这好东西给你！干得漂亮，约翰。”

　　“我记得他办公室还有一座雕像，就是那个山羊角的，下次把那个也要来。”

　　康斯坦丁拿着人皮书爱不释手，对于爱徒的孝敬很是满意。

　　神秘古老的魔法书，拥有比肩神明力量，因为历史原因，这种禁书可遇不可求。他们多被魔法世家束之高阁，没有人能拒绝这种诱惑，更何况是康斯坦丁。

　　“这种书我有一库房。”

　　约翰下巴点了点康斯坦丁手里的书，沉浸在喜悦的康斯坦丁听闻马上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你想和我做交易？”

　　他认识约翰太久了，这小子一撅屁股他就知道放的是什么屁。

　　“怎么会呢？我们现在是一伙的，多一份力量多一份保障。”

　　康斯坦丁怀疑的望着约翰，这话说的，之前防贼一样防着他的好像不是约翰一样。

　　“蝙蝠侠让我来协助你，他都不怀疑我，老师，你这样很伤我心。”

　　约翰又掏出了一堆魔法道具，摆在桌子上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你也知道，现在情况很乱，超人成了疯子，而我只想让我们更安全而已，这些东西只有到了强大的魔法师手里才能发挥真正的实力。”

　　约翰将它们朝康斯坦丁的方向推了推。

　　“老师，你会保护好我们的。对吗？”

　　康斯坦丁不动声色的将东西收进了口袋，四处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

　　“兔崽子，有话直说，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啧，帮我拖住超人，我要沙赞的魔法。五分钟就行。”

　　25.

　　约翰被康斯坦丁逼着叫了好多声‘老师’，心满意足的康斯坦丁才同意帮他这个小忙。

　　至于约翰为什么想要沙赞的力量，魔法师想要变强，就像他年轻时那样，康斯坦丁会保护好约翰，他可是收了约翰那么多孝敬。

　　坏心眼的康斯坦丁才不会跟约翰讲，沙赞的力量不是谁都可以承受的。

　　曾经的康斯坦丁也骗取过沙赞的力量，那滋味可不好受。

　　年轻人应该多吃些苦头，栽和他一样的跟头，多叫几声‘老师’才会成长。

　　26.

　　超级士兵入侵了哥谭，超人发动战争，势必将蝙蝠侠挖出来。

　　气势汹汹的超级士兵被约翰的魔法挡在了城市边缘，无形的屏障拒绝他们的进入。

　　约翰站在高楼之上，俯看着集中火力想要打开缺口的士兵们。

　　“真可惜，这帮人的数量刚刚够献祭的人数。”

　　“可是我不能跟夜翼解释清楚，我做了什么。”

　　“夜翼要知道我用了活人做祭品会厌恶活过来的自己，也会厌恶我。”

　　“真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