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意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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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
听闻镇上新开一家粤菜馆味道不错，李重邀请常家三口尝尝鲜。
点完菜，李重拿出一个细小的陶罐说：“前几天去贵州出差，顺道去茅台镇老酒坊打的原浆酒，给叔叔阿姨尝尝。”
常妈妈心情大好：“哎呀，你常叔叔和我还就喜欢这个。这酒好啊，喝了不上头。上次笑笑表叔从大山里带了一桶，我们省着喝了大半年。喝完了怪想。市面上买的又不是那味儿。所以我说呀，你这年轻人办事就是上心。”
李重被夸的脸红：“家里还有，包装土了点。就怕你们不喜欢，今天只带了一小罐来试试。”
“怎么会不喜欢？现在不是说越原始的东西越健康吗？”常妈妈笑呵呵道。
常笑打开陶罐，给父母和李重都各倒一小杯。
常爸爸端起酒杯轻吸口气，抿了一小口，眉头都舒展开来：“不错，香气纯正，口感甘甜。的确是真正的原浆。”
常笑冲李重眨眼，看情况比较乐观。
菜上桌，果然味道上佳，再配上美酒，这餐用得很是舒畅。
常妈妈问：“李重，考试结果出来了吗？”
见未来岳母主动提起这事，李重放下筷子，“下来了。工作也分配好了。”
“哦？”常妈妈闻言很兴奋，“分到哪儿？”
常爸爸也放下酒杯，仔细倾听。
“邻县县政府。”
“邻县？”常妈妈筷子停在半空愣了。邻县离镇上车程两个多小时，李重不可能每天开车回家吧。
常爸爸端坐一旁抿唇不语。
一时包房内空气仿佛滞住了。
常笑也没想到父母的反应会这样大，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惊觉自己失态，常妈妈尴尬地笑了笑：“县政府还是很不错了。不是在修绕城高速，说是后年就要通车，那时开车只要一个小时吧。而且邻县山清水秀，在那定居也不错。”
李重有些紧张：“是。过一两年应该也有机会转回城里来。”
常爸爸眉头紧皱，盯着李重：“这一两年，你和笑笑打算怎么办？两地分居？”
常笑说：“爸爸，这也没什么。单位好多同事都是周末夫妻。”
常爸爸问常笑：“你愿意放下现在的工作陪他去邻县定居？还是愿意一结婚就过两地分居的日子？”
常妈妈在一旁劝：“她现在这工作反正也没做多久，有什么放不下的。如果不愿意做全职太太，在邻县随便找一份工作应该也不会太难吧。过了这两年不就好了吗？”
常爸爸说：“李重，春节的时候你跟我谈过你和笑笑的婚事，你说等你工作确定了就办。我现在也说说我的意见。你们俩觉得没问题，可以，就结，我不反对。要是觉得和父母住在一起不方便，年前我们在*小区给笑笑买了套精装房，你们随时可以搬进去住。如果非要征求我的意见，我只有一个要求——两地分居，不可以。”
常笑不知道父母背地里为自己作了这么多，一时无言。
李重没料到常爸爸会如此坦率，任他平时人前游刃有余，此时也不知道该怎样去说服一个爱女如斯的老人……
饭后，常把把常妈妈有事先离开，李重和常笑在街上闲逛。
常笑说：“李重，我爸爸……他没有别的意思。”
李重看着她，笑了笑：“我要是他，也不会轻易就答应。”拉过她的手合在掌心：“我在考虑买个车。”
常笑眉头紧锁：“你不会打算每天开车上下班吧？那么远，路况也差。”
李重点头：“坚持到绕城高速通车就好了。”
常笑摇头：“可是太累了，李重。我不赞成。”就算是我赞成，你父母肯定也会反对到底。
拉着她继续向前走：“笑笑，常叔叔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你嫁的是我，不是我的父母。如果结婚后大部分时间你只能一个人陪在公婆身边谁也料不准会发生些什么事。如果我们单独住，平时你只能一个人在家，这样和我们现在也没有太大区别。我可不希望才结婚就有个对我不满意的老丈人。”
常笑坚持：“李重，我说过，我并不介意分居两地。你没有必要做这些。”
李重平视前方：“笑笑，你到底是迫不及待嫁给我，还是视死如归怎样都无所谓？”
常笑一时哑口。
看她傻愣的样子，李重笑道：“开个玩笑你别当真。下个月报到，我先看看情况再做打算。至于婚事，我想应该建立在皆大欢喜的基础上，所以我尊重常叔叔的意见。”
李妈妈给李重打电话，让李重一定要把常笑带回家她瞧瞧，说都好些天没看到妹妹了，胖了瘦了要亲眼见见才放心。李重笑着转述了李妈妈的话，常笑内疚不已。上周去李家，刚好李爸爸李妈妈不在，这一晃就半个月了，自己只主动给他们打过一个电话。
刚进门，李妈妈就欢喜地迎上来，拉过常笑落座在自己身旁，对李爸爸道：“老李，把泡过的果子再洗洗端过来。”回头细细端详常笑，看得常笑都不好意思了，才心疼道：“又瘦了，下巴都尖了。”
常笑连说没有，体重可一点也没减。
李妈妈说：“我一早就料到，在外面工作哪有不辛苦的。找个机会早些回来。工作嘛，做得好做的不好还不是一样拿工资。来，吃糖吃糖。”
李重看着茶几上几座小山一样夸张的零嘴糖果，也忍不住惊叹：“妈，这堆东西都够一个幼儿园大班的小朋友吃了。”
李爸爸端了洗好的水果出来，指着茶几下面的一大袋：“一会儿陪笑笑回去时把这个也送过去。你妈妈说笑笑一人在外，怕是好久都没吃上水果了。”
李重笑：“我把这个拎过去，常叔叔她们怕是要误会你们是告诉人家常笑在家被嫌弃了呢。”
李妈妈瞪他一眼：“只不过给儿媳妇买点东西，哪有你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轻捏常笑的手：“喜欢吃的就多吃点。”无意间发现了常笑手背拔针头留下的淤青：“去医院了？”
一时几个人的眼神全都集中在常笑身上。常笑有些无措：“前两天有点小感冒，怕拖严重就去打了点滴，已经好了。”
李妈妈有些不满：“才过去就感冒，我看还是别去了。干脆辞职好，好好在家养一段时间。”又回头说李重：“笑笑生病了你都不知道，这一天天的你都干什么去了？”
李重不敢吭声。常笑满脸愧疚看着他。
李妈妈继续道：“笑笑，辞职吧。不然就去找一份轻松点的工作，要不干脆跟着李重去邻县也行。”
常笑想，现在这份工作一点也不累。但不做争辩，免得让李妈妈更加不快。
李重嚷：“妈！这几天天气不好，感冒的人多得是。哪有因为这个就让人辞职的道理。”
李爸爸在一旁也说：“人家做得好好地提什么辞职。感冒嘛，你看楼下那诊所，这几天感冒来输液的人排成队。”
李妈妈不高兴了：“懒得和你们这些大老粗说。身体不好以后怀小孩会很辛苦……”
李爸爸轻咳，李重扭头看电视，常笑埋头满脸通红。
离开李家的时候，李妈妈再次叮嘱：“笑笑，好好想想阿姨的话……”
后来李重问：“笑笑，你愿意辞职吗？”
常笑猜不出李重的用意：“你希望我辞职？”
李重摇头：“我尊重你的意见。”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意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