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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二章 ...

  •   时光过得很快,为期两周的学习即将结束。
      在学习的最后一天里,上午学习过后,院方还特别搞了个交流活动,让中日两方的护士互相的认识一下,搞搞活动,提高两国的友好交流。
      想到明天便可以回国,大家的心里即兴奋又有点不舍。富良野的风景很美,大家几乎都爱上了这个地方。所以在参加活动的时候,也显得特别的极积。
      夏佳余和一个叫织田男一的男护士分为了一组。
      织田男一是一个很俊秀的男人,大约二十二约,白皙的肌肤,漂亮的眼晴,粟色微卷的头发,笑起来的时候,脸会红红的,很是腼腆。
      因为夏佳余的开朗与直率,两人很快消除陌生,像朋友一样聊起天来。活动很简单,几乎全是大家在一起做游戏,从开始一直到结束,会场里都洋溢着欢声笑语。织田很细心,与她配合十分默契,到活动结束时,两人完全成了好友。于是织田男一有点羞涩的提出请夏佳余吃饭。
      “好啊。我们去吃点特色的东西吧。我从来都没有吃过正宗的特色日本菜?”
      “那佳余小姐想吃点什么呢?”织田男一认真的问。
      夏佳余歪着脑袋想了下,“比如说什么乌冬面啊,天妇罗啊,还有章鱼烧之类的?我就想吃那种很地道的日本小吃。”
      织田男一闪着亮晶晶的眼晴,“佳余小姐原来喜欢吃这些东西吗?正巧我知道有一个地方的小吃很地道。”
      “是吗?”夏佳余露出一个笑,“那就跟着你混了吧。”
      织田男一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什么叫做混?”
      对哦,他怎么可能知道什么叫做混呢?可是他的那个表情太可爱了,夏佳余忍不住想笑,又尽力的忍住,不能太不礼貌就是了。“那个混是我们的地方语了,意思就是那就有请你带领了。”
      “哦,就是带领的意思。”得到解惑,织田男一点点头,又露出一个笑。真的是一个非常爱笑的家伙啊,用着生硬的中国话说,“我明白了。”
      孺子可教也!
      织田男一很快把她带到一家小店里,掀开外面画着章鱼烧可爱图片的布帘,里面人很多,服务小姐来来往往的跑个不停,各种食物的香味混杂在一起,夏佳余顿时觉得自己饥肠辘辘,饿得不行了。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夏佳余选了乌冬面和十串章鱼烧,织田男一帮她点了这里最有名的酱汤。
      速度非常快,不到十分钟,所点的食物全上齐了。
      “很好吃的,佳余小姐试试看吧,”织田男一很是热情。
      看着眼前热腾腾的酱汤,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乌冬面像玉脂一般,根根精斗。挑了一根送到嘴里,嚼着很有弹力,觉得很Q,味道非常的好。中国日本馆时的乌冬面,是远远比不上这个味道的。
      “好吃吗?”织田男一有点紧张的问。
      “嗯,好吃好吃。”夏佳余连连点头,“我把舌头都快吃进去了。”
      “什么?”织田男一对中文不太灵光,吓得敢紧站起来,跑到夏佳余的面前,“佳余小姐,你没事吧?舌头怎么会吃进去呢?”
      呃?看到织田男一惊慌失措的样子,她才又想到自己说的话又让他给误解了。“没有没有。织田君你不要紧张。”她伸出舌头,“看,还好好的呢。”
      织田这才又回到位置上,擦了擦额间的汗水,“吓我一跳。”
      夏佳余看着他傻笑,哎啊,这样可爱的傻家伙,实在是太有意思了。这样也能让他吓得出汗。
      一边聊天一边吃东西,等到结束走出来,才发现天己经黑了。织田看天色己晚,便执意送夏佳余回到旅馆,一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谈天说地。
      刚下过雨的街,还着有亮晶晶的水滩,走在路上还有点滑滑的。
      “佳余小姐要走小心点,路会很滑的,很容易摔倒的。”一路上织田都在小心地提醒她。
      “不要紧,”夏佳余嫣然一笑,“我以前的老家,路上也常这样,我从来都不会摔跤的。”
      “有机会我也真想去中国,看看这个神秘的国家,还有想要知道,是不是中国出来的女士,都是你这样的美女?”
      “哇,织田,你居然会说甜言蜜语,我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
      “我是老实人啊。佳余小姐。”织田忙着解释,一张脸急得通红。“我都不会说甜言蜜语的。请相信我,佳余小姐。”
      看他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可爱得就像宫崎俊动画片里的龙猫一样,夏佳余再也忍不住的笑起来,清脆而开心的声音像音符一样跳跃。
      织田男一看着她的样子,几乎都有些呆了。
      夏佳余看了他一眼,不由玩心大起,加快速度往前跑,一边嚷着,“织田,看我们谁先到旅馆。”
      “佳余小姐小心啊,”织田男一收回魂魄,加快脚步跟上去。
      临到一处街角的地方,光线有些暗淡,地面上布满水渍,夏佳余一个不小心脚下便是一滑,身子向后一倒,幸好织田男一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两人惯性地倒在地上,夏佳余摔到了脚裸,挣扎起来有些吃力,只得紧紧拉着织田的手臂,努力试着站起来,却殊不知两人姿态极其的暖味。
      “佳余小姐你不要紧吧?”织田被压在下面,忍是不忘问夏佳余。
      “有点痛。”话刚说完,还来不及反应,便有一股强硬的力气将自己从地上迅速的拉起来,自己的猛地扑向一个温热的怀中。她惊慌地挣扎,抬起头来,却望进一对深邃的眼眸,张开的嘴便再也叫不出来了,任他用力的拉住自己。
      “你是谁?”织田男一刚挣扎着站起来,看着眼前杀气腾腾的男人问。
      下一秒,便听到他的惨叫,男人一个拳头打在他的右眼,可怜的织田又一次与大街亲吻。
      “不要啊。你疯了。”夏佳余拉住他的手。
      “是,我疯了。”男人瞪了她一眼。
      “阿笙,”夏佳余看着怒火冲天的泽笙良,小声地说,“他只是帮我而己。”
      “你是谁?”织田男一捂着脸站起来,看到夏佳余楚楚可怜地被他拉着,欲伸手将她拉过来护住。泽笙良却是一伸手,将夏佳余整个人都圈在怀中,显示着满满的占有欲,看着织田,宣誓主权,“她的男朋友。”
      “男朋友!”

      所有人都惊呆了。
      夏佳余睁大了眼晴看着他,他明白他在说什么吗?
      织田男一盯着他,有点失魂落魄,喃喃自语,男朋友!
      “放开我。”夏佳余怒吼。
      “不放。”某人得寸进尺,反而收紧双手,抱得更紧。
      织田男一在一旁捂住脸,不知道该怎么办?有点忧虑地看着夏佳余,“佳余小姐,我们要不要报警?”
      泽笙良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织田男一努力的一挺胸,虽然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不算坏人,可是,他看来很可怕。柔弱的夏佳余在他的怀里,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他吞吞口水,努力壮了壮胆,又站了出来。
      “不要,”夏佳余慌忙阻止,看了看盯着织田男一的泽笙良,“他是我朋友了,没关系的。织田君可以先回家。”
      “你确定。”织田小心翼翼地看了泽笙良一眼,仍是勇敢地又问了一遍。
      夏佳余点点头,看着泽笙良完全没有要松开自己的打算。只得又点点头,“我没事的,放心吧。”
      织田犹豫了一会,看夏佳余与那个男子真的是认识,终于屈服于泽笙良无形眼神剑下,沮丧地一步十回头的走了。
      “那小子居然敢打你的主意,不想活了。”泽笙良看着织田男一的背影,心里翻了十坛醋。那家伙,怎么可以得到她如此开怀的笑容,她甚至都没有在他面前露出一个笑。
      “那关你什么事?”想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却发现一动就引得脚一阵刺痛。她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怎么了?”泽笙良立即放开她,关切地问。
      “脚好像被扭到了。”
      “哪里?”将她抱到路灯下,才发现脚裸肿得厉害,她的小脸己是痛得发白,额头满是汗水。心中不由一紧,将她打横抱起来,大步往前走。
      “放我下来。”
      “安静。”
      “放我下来,我不要你抱着。”
      “再吵就吻你。”
      夏佳余果然立即安静下来,不吵也不挣所,任他抱着往前。他走到街边的一个停车场,将她轻轻的地放在副驾驶座,动作轻柔得像是抱着一个小婴儿一般。
      帮她系好安全带,他上车后立即打了电话,询问最近的医院在哪里。然后迅速地开了车去。
      车上路上飞驰。
      泽笙良安静地开着车,紧锁着眉头,时不时地转过头看她一眼。街道两旁霓虹闪烁,光与影交替地打在他的脸上,像一幅迷离的画。夏佳余痴迷般地看着他,在心里勾画着他的轮廓,用心细细的抚摸。他的额头,还是那样的光洁;他的眼晴,变得更加的深邃,像一片深海;他的鼻子,依然直挺;他的唇形,像是最美好的花,闪着迷人的光泽。
      这个如同太阳神阿波罗一样的男子,就是自己最爱的人。
      这一辈子,都只爱着的人。
      在分开以后,从来没有想过还能再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他;还能感受得到他在身边,感受得到他有力的呼吸,感受得到他的温热。
      真实的感觉到两人在一起。
      四周很喧闹,可是车里却很安静。那些繁华与喧闹仿佛退到了九天之外,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己。
      夏佳余用力的呼一口气,忍住在夺眶而出的泪水。
      “还痛不痛?忍一会。”泽笙良转过头给她一个笑,“很快就会到了。”
      “不痛。”她迅速地回答,转过头不落痕迹地擦掉眼角的泪花。
      真的一点也不痛,只要你在身边,什么都不会痛,再痛都能忍得住。
      很快到了医院,骨科著名的大夫也神色匆匆地赶到,仔细检查以后,做了推拿,敷了点药,只要观察一晚便好。然后细细的向泽笙良叮嘱了一番,连连安慰他不用担心,不严重。
      夏佳余连连道谢。要知道,一般的医生是不会随便就诊的。连著名的医生也出了场,自然看的是泽笙良的面子。
      “谢谢你。”看着泽笙良送走医生以后,便一直坐在床前守着她,还是很担心的样子,她心里溢满酸酸甜甜的感觉,“我真的不痛。”
      “我知道你很能忍。”他瞪她一眼,伸手擦掉她额上亮晶晶的汗水,“可是痛的时候就不能说出来吗?在我面前就脆弱一点不好吗?”
      她看着他,只是不停的笑。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半天后,夏佳余忽然想起这个问题。
      “只是路过,顺便看看你。”他削着苹果,说得云淡风清。
      “是吗?”脑海里有着很多零碎的片断,像是散落的珍珠, “你怎么知道我在富良野?”
      “我在这里也有产业的,来视查业务也是很正常的啊。”
      “是吗?还是真巧。”
      “是啊。”泽笙良从善如流。
      夏佳余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泽笙良熟练地削着苹果,从头到尾,苹果皮一点也没有断。
      “苹果皮如果从头削到尾,一点也不会断的话,那么,那个人就可以许一个愿哦。”年少的自己。
      “真的吗?”年少的泽笙良仔细地看着手里的苹果,“那我一定要重新再削一个,许一个愿。”
      “哇,你削这么厚!这个大个苹果,就只剩个核了。”
      “反正我的皮没有断就是了。”
      “你想许什么愿?”
      “不告诉你。你呢?”
      “我也不告诉你。”
      曾经的画面,像电影胶片一样播在脑海。年少时的泽笙良与夏佳余,曾经为了许一个愿望,削掉了整整五斤的苹果。
      泽笙良扬起手里的苹果,露出一个笑,“看,一点也没有断呢。”
      像是定格的电影,时间凝结在这一瞬间。
      年少的他,仿佛穿越过时光,重叠到如今的泽笙良身上,举着手里的苹果,扬着笑,说,“看,一点也没有断呢。”
      眼泪不可预料的便流了下来。
      忽然间她想通了一件事,与其在幸福面前害怕得不敢触及,不如勇敢面对。即使痛,也要再为爱疯狂一次。
      年少时那些疯狂的爱恋,像放飞的风筝,轻易的就断了线。
      因为年少,感到对未来的无力,以及对现实的无法扭转。所以当时选择了放手。在他离开后的那些岁月里,她在泪水中饱尝思念。
      她曾经那么后悔,后悔轻易的就将他推开,如果当时彼此坚守,是不是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而现在,当幸福又一次降临,为什么要害怕地推开?
      “怎么了?忽然就哭了起来。”泽笙良放下苹果,轻轻地为她擦干眼泪,“还像高中那样,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阿笙。”
      “嗯?”
      “苹果皮没有断吧?”
      “嗯。”
      “那我们,一起许个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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