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你们哥谭人别太离谱》木风逍

5、第 5 章

　　言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洛天依的所做，蓝色的双眼里盛满震惊与疑惑。

　　她这样的表情很好地取悦了哈莉，言和听到自己身后她愉悦的笑声。

　　但是洛天依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言和也反应过来她是在拖时间。

　　就在言和考虑着自己需不需要也用枪指回去装装样子的时候，洛天依突然明显地放松了下来。而她身后，哈莉不满地抱怨：“居然动作这么快？”

　　就在言和疑惑的时候，近距离的枪响声猛然出现——洛天依开了枪。

　　子弹直指言和身后最近的一个小丑帮成员，浓重的硝烟气和那人的惨叫声一同出现，随即那人便痛苦地砸倒在地，正好在哈莉·奎因脚边。

　　而还没等小丑帮的人有什么动作，一个小巧的金属球就砸落在地，爆发出一阵白烟。

　　言和被这烟尘呛得干咳几声，隐约间，她看到有个黑色的身影在雾间穿梭，而那个身影所过之处，金属破空之声和人体骨头碎裂的闷响、小丑帮的人的惨叫此起彼伏。

　　言和还被刚刚的枪响震得有些耳鸣，对周围的声响不是特别敏感，因此在她的手被人拉过时，她被惊得差点要条件反射地把枪口对准来者。

　　但是在她转头看到来者那双她念念不忘的绿眸时，便一下子冷静下来。

　　“走。”言和辨别出了洛天依的口型。
　　于是她反握住洛天依的手，顺从地跟上洛天依的脚步。

　　远离烟雾弹影响范围后，洛天依熟门熟路地在商超内七拐八拐，找到商超二楼的消防通道，毫不犹豫地顺着通道内的楼梯向下走。

　　昏暗的环境下，言和的耳鸣逐渐淡去，楼梯间内二人粗重的喘息声和脚步声也就分明地传到她的耳边。

　　二人交握双手都有些冰凉，言和能明显感受到洛天依指尖的颤抖，于是在自己鼓动的心跳声的指引下，她又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又下了一层楼梯后，出口处的光亮照进楼梯间。

　　“这里可以绕开一楼大厅直接离开商超。”洛天依头也不回地解释道，简明扼要，“刚刚罗宾已经来支援了，楼外的小丑帮成员大概率也已经解决完了。”

　　罗宾？言和心下疑惑。
　　她刚刚看到的身影应该没那么矮？
　　言和压下心中疑惑，跟着洛天依一同飞快踏下阶梯。

　　出楼梯间后是一处巷道，老建筑群层层叠叠排出来的墙体上满是暗色的污渍，几袋垃圾堆在墙角，垃圾袋内露出了针管的一角。

　　洛天依也总算停下来弯下身大口喘息，言和也停在她身后靠着楼梯口的墙壁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

　　“沿这个方向走就能直接到最近的城市轻轨站点，你可以直接坐轻轨回去。这里不建议多待，你那片公寓区安全性要比这里高太多了。”洛天依松开言和的手，直起身子，指了个方向。

　　“——等等，你刚才一直拿着它跑？”随后洛天依转身，看向言和，而她的视线在接触到言和的右手后停下来，嘴上也生生改了自己本来想说的话。

　　言和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才发现自己右手手里一直攥着小丑帮给的枪，指间微微发白。恐怕是太过紧张，她才下意识地拿着枪想要防身。

　　“小心走火啊，大都会人。”洛天依笑得轻快，俏皮地调侃道。

　　但是作为一个真的没怎么接触过枪支的人，言和一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处理这把枪。她眨眨眼，一时不知是继续拿着枪还是该把它扔在一边。

　　洛天依也明显是看出了言和的局促，她“噗嗤”笑出了声，轻轻用手拉过言和的右手手臂，示意言和把枪交给她。

　　言和也乖乖照做，把枪递了过去。
　　“明明刚刚帮人的时候表现得那么英勇，怎么现在倒青涩起来了？”洛天依轻巧地接过枪，退膛后把保险关上，又取出弹夹，清点了一遍子弹数量，再把弹夹和枪分开交给言和。

　　“四枚子弹。收好。”洛天依神色轻松。
　　“啊？可是我——”

　　“没必要在哥谭讨论持枪证。至于轻轨那里，他们更不会管。”在言和开口反驳前，洛天依就打断了言和，“要是他们真的管，哥谭轻轨也就不会半年一炸了。更别说哥谭每个月都会出现轻轨枪击案。”

　　洛天依耸耸肩，“在哥谭你想通过正规渠道获得枪支反而麻烦。反正这就是现成的，不如留着，这三个月里防身用。”

　　言和可疑地沉默了一会，随后带着“我还是太低估哥谭了”的自我怀疑默默收下了枪支。

　　然后她突然想起：“我的包好像还在商超里。”

　　“没事，你会习惯的。”
　　洛天依的回答很难说是什么安慰，但是言和也就只好满脸愁苦地接受了自己最喜欢随身带着的相机命尽于此的现实。

　　“那你呢？不打算回去吗？”
　　“这又不是什么会对我造成伤害的事，我已经习惯了。”洛天依理所当然地说，“这条街上会因此关门的商超估计不超过三家。”

　　隐约间，gcpd的警铃声由远及近。
　　“看来警署的人到了，局面应该也控制得差不多了。”洛天依的目光远远投向商超大门所在的地方，说。

　　“我能和你一起走走吗？”言和犹豫再三还是选择直接莽上去，“我，呃，有点害怕，和一个本地人一起行动……才更，放心……”

　　莽完之后言和就后悔了，视线游移不定，最后几个词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
　　“行啊。”

　　听到洛天依那果断的回答后言和的兴奋被猛然放出来，整个人都变得明媚了不少。

　　洛天依看着言和这个样子，感觉恍惚间像是被人拉到大都会晒了场日光浴。
　　所以说大都会人的情绪都这么外放吗……

　　总之，洛天依原定的采购个人行还是加上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外地人。

　　洛天依很好奇。

　　在哈莉找到她们二人时，言和到底是为什么会愿意挡住自己？

　　这种危及性命的关头，怎么还会有人这么愚蠢地为一个没认识几天的同事挡刀？

　　这和洛天依从小养成的价值观相悖、与整个哥谭的生存法则相悖。

　　哪怕以对方是大都会人作为理由也说不过去，虽说大都会被人间之神所庇护，但是人们之间基本的谨慎和对自己利益的维护之心仍存。

　　在那个阴影下的狭窄藏身处，她看到拙劣地试着挡住自己的身影的言和时，除却震惊外，心中还有一种她难以描述的颤动。

　　那一丝让她费解的情感牵动她拉上言和一起逃出商超，又让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言和跟随的请求。
　　——这是她久违跟着纯粹感情行动的经历。

　　虽说被允许同行，言和一路上仍旧显得非常拘束。

　　基本上她就保持着洛天依身后半步的距离，眼神紧张地乱飘。

　　找个话题啊！
　　言和在心中怒斥自己的不争气。

　　“你本来的计划是什么？”结果还是由洛天依率先发起了话题。

　　二人恰好走出了巷道，眼前的视野显得更开阔了一些。不远处的警车围住了商超，警笛声尖锐地持续着。

　　“摄影。哥谭的建筑特色非常有魅力。”言和松了口气，如实回答道。

　　“那你应该来看看哥谭的女神像，我是说广场的那个正义女神像，算是哥谭为数不多正常的著名景点了。”洛天依笑道。

　　“‘正常的‘？”
　　“嗯哼，还有那个钟楼也不错。至于不是那么正常的著名景点的话，比如阿卡姆疯人院？”洛天依耸耸肩，目的明确地进到另一家大型超市，顺带回头看向言和，“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吗？这家超市今天打折。”

　　“暂时没有？啊，不对，我现在缺一个挎包。”想起自己“殒命”在小丑帮的包后，言和的幽怨气息再次散发。

　　“那就走吧。购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