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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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对于这个不速之客，言和基本只能生闷气。
言和也没想到，在哥谭，这些夜间活动的家伙们居然如此猖狂。
这让她这个在大都会夜间都很难撞见有人小偷小摸的大都会人开了眼。
言和开始考虑在自家阳台上养仙人掌和仙人球的安保系数能提升多高，并愉快地把购买仙人掌仙人球纳入今日待办事项。
此时也彻底没有再睡下去的想法，言和也就慢悠悠地开始洗漱，准备起今日出门逛街的随身携带物品。
指尖略过她来哥谭之前根据网上的攻略准备的小型电击器，言和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它装进包里。
考虑到哥谭的犯罪分子们一个个配备的装备都过于高端，言和也不知道这么小的电击器能有多大用，或许也就起个心理安慰的作用吧。
言和总算开始了她人生中第一次考个持枪证的考虑。
但当她第一反应是在哥谭可能不用持枪证也能搞把枪时，她就悲痛地意识到自己已经回不到那个天真无邪的大都会少女的过去了。
啊，哥谭。
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儿待三个月后会成为什么样子。言和一边嘟囔一边收拾东西，打理妥当后她又在家里转着确认了一遍门窗都是锁好的状态、手机上打开安保系统的警戒状态后才小心翼翼地离开。
哥谭的经济发展水平不低，商业甚至非常繁荣。
在哥谭的白天，现代化的商业街和哥特式的古老建筑相碰撞，别有一番风味。
高处威严的滴水兽默然凝望哥谭，越往富人区走越能看到有钱人们纸醉金迷的样子。
哥谭是个美丽的、带着毒的城市。
时间逐渐推移，清晨的冷气逐渐散去，街上人也越来越多。
言和穿梭在哥谭的道路上。
她选择步行前往哥谭最繁华的商业街。
手上是她平日里最喜欢带出门随手用以拍照的索〇a7C，走走停停，拍了不少她满意的照片。
哪怕只是在韦恩企业当社畜敲字敲三个月，这些照片也足以让言和回大都会高兴一段时间了。
言和十分满意。
就这么一路走一路拍，到商业街时恰好到了上午人最多的时候。
哥谭的商业街总有一种奇怪的气质。
虽说人多，但大家都能过于自觉地保持与他人的安全距离，以至于街上呈现了既繁华又清静的场景。
言和收起相机，对着手机上列好的购买清单寻找自己的目的地，最后把目光放在不远处投放了最大广告屏幕的、标着熟悉的花体“W”字样的大型商超。
又是韦恩家的产业。
或者，哥谭有多少没有韦恩的印记呢？
言和心中许愿消费水平不要太高，让她这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仔能在拿到韦恩家的薪水前还能过段舒坦日子，随后抬腿往前走去。
这家商超沿袭了韦恩一贯的“有钱就要表现出来”的风格，内部装潢要多夸张有多夸张，感觉恨不得告诉所有手头没个子儿但是胆子有的是的人快来抢钱。
言和在一层漫无目的地逛了会儿，选择去二楼看看。
一个过于熟悉的背影出现在她前不远处时，言和下了扶梯就一遍在心中赞美哥谭一遍往那人身边赶。
还没等她拍拍洛天依的肩给对方一个惊喜时，一楼猛然传来一声爆响，看来哥谭先给她了一个惊喜。
这声爆炸声伴随着大片的玻璃破碎声和人群惊慌逃窜的惊叫声，几乎和言和刚来哥谭时经历的那场抢劫如出一辙。
眼前的人听到爆炸声后迅速转身，刚好撞上言和心如死灰的目光。
洛天依惊讶：“你——”
但她的目光略过言和看向一楼时，又立刻噤声，迅速在周围寻找掩体，堪堪给言和留了个警告的眼神后迅速离开。
言和这往周围一看，发现刚刚还相当密集的人潮此时居然早已空荡荡，再一细看，人们早就各自找好了掩体，十分熟练地隐藏起自己的身形，尽量避开可能发生的危险。
不愧是哥谭人，紧急避险能力恐怕能和叙利亚人一较高下。
言和听到一楼传来了别的动静，这才也紧张兮兮地寻找躲藏地点。
不过明显不如本地人熟练，言和只能找个看起来能躲人的角落往里躲。
“这里不能久待。”结果还没试着蜷起自己的身躯，言和就听到那个冷静到有些冷漠的、过分熟悉的声音在自己身边响起——是洛天依。
言和这才发现在阴影处的洛天依。
“是小丑帮的人，我已经报警了。不过离哥谭警署赶过来还要些时间。只能希望那些义警们能早一步赶到吧。”洛天依伸手把言和往她所在的阴影处拉，顺带对言和解释情况，“该死的一群疯子。最好不要再有其他什么人……”
“其他人？”
“小丑女？小丑？总之就是那群疯人院的家伙。好了，闭嘴，我听见他们往上走了。”
“哦——”一个过于戏剧化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看来大家并不喜欢观看我的表演——”
“糟了……”洛天依听到这句话时，脸色一下子沉下去。
“这可不行！没有观众欣赏我可是会伤心的——”言和听见那个声音越来越近，而她的心跳也越来越不受控地鼓动着。
“所以，让我来挑个幸运观众和我进行亲密互动！”
言和几乎能确认，那人就在她和洛天依藏身处的附近。
警察怎么还没来……！义警也行啊！
言和一时间脑子里过去了太多想法，最后在拟好自己的遗言后，她决定好了一件事。
她伸出手把洛天依又往阴影处推了推，用自己的身影挡住洛天依。
做出决定后，言和居然出乎意料地冷静了下来。
“好的，好的，不要着急，让我来看看——”外面，那人对着不存在的观众热情回应。
“就你了！”突然，那个声音一下子拉进，几乎贴着言和的耳后响起，言和虽有准备，却还是惊出一身冷汗。
那人用手掐着言和后颈把言和从角落拉出来。
“亲爱的，作为幸运儿有什么感想要说吗？”
言和这才看清了这人的模样。
染成彩色的双马尾、夸张的小丑妆、一手拎着的钢制的棒球棍——这样的特点过于标志性，言和几乎是一眼就确定了来者是哈莉·奎茵。
言和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冷了一个度。
来到哥谭这几天可以说见到的“大人物”比哥谭本地人都多了吧？
言和这种时候居然还能自嘲。
言和艰难地扯动自己双颊的肌肉，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呼……很，很荣幸作为您的幸运观众……”言和的后颈还被哈莉掐着，呼吸有些困难。
当然也有心理因素。
言和试着悄悄摆动自己的身躯，遮挡住还在阴影处躲着的洛天依，“我，咳，我很感谢您……”
言和还在艰难地组织着语言，但无奈越紧张越难想出什么话来应付眼前这个看起来下一秒就会用那根钢制的棒球棍打爆自己脑袋的疯子。
而言和的小动作也完全瞒不过哈莉。
哈莉像是看到了什么精彩的笑话，神经质地大笑起来，手上却逐渐收紧力道，“哦！来看看这是多么感人的剧情啊！”
接着她一把把言和甩到地上，左脚踏在了言和前胸，用棒球棍指着言和太阳穴，对身后一群带着小丑面具的人发出指令：“去，把我们另一位主角带过来。”
言和的脸色变得苍白，而哈莉正好加重了踩踏的力度，言和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两个小丑帮的人把洛天依押到哈莉面前，一个人用枪指着洛天依的后脑勺，强迫洛天依抬头直视哈莉。
“真是令人感动的感情，居然能为了另一个人牺牲自己——哦，我简直想到了我的布丁。”小丑女语调夸张，“那么，让我来让这段剧情更加精彩一些——”
哈莉持续加重脚下的力度，言和痛苦的呻吟声愈发不能抑制，洛天依则一直强忍着看向言和的欲望，眼睛时刻看着哈莉，警惕着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
“这样，你们中的任意一个人杀掉对方，我就放过这里的所有人。啊，这可真是一个精彩的安排！”
言和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洛天依身后小丑帮的人给洛天依手上塞了一把枪，把洛天依往前推了一把，对上哈莉脚下踩着的言和。
哈莉也总算移开脚，拽着言和的领子把言和拉起来，从身边小丑帮的人手里拿过一把枪扔给言和。
“开始吧。不要让我等太久哦，不然我只好提前停止这段剧情了——”
言和胡乱接住扔到怀里的枪，咳了两声，勉强直起腰，看向双手握住枪托的洛天依。
洛天依嘴角紧绷，枪口却稳当当地对准言和。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