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loser不想背黑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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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床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人神撕裂的痛苦。
我白天要做净化所的工作，晚上要去还金奇的账。
每天早上八点开始工作，一直到晚上12点。
驴都能被累死。
可我还得继续。
我坐在办工桌旁边，拒绝了理峰好心提供给我的含有咖啡因的营养液。
我拒绝免费营养液的时候几乎没有，只不过，我希望我用不太饱满的状态来工作。
精神饱满是另一个价钱。
今天是第三天，前两天非常平稳，差不多完成了总进度的五分之一。
我有点激动，希望今天可以再创新高。
我朦胧的睡眼顽强的睁着，有气无力地给想要领取新药的人讲解。
说着说着，我觉得这人有点眼熟。
我停下了讲解，插了一句：“你是不是已经领过了？咱们领过就不要再领了，这个药是吃一次的药。”
然后我坐直往队伍后面吆喝：“大家不要重复吃药啊，这个药是吃一次——”
我腹部一阵剧痛，低头看到了一个刀柄立在我的腹部，红色洇开，刀柄上的手被血液浸染，变成了波斑的红色。
我震惊的抬头看向手的主人，这双灰色的眸子我见过。
是第一个领新药的人。
周围乱作一团，屋里的其他2位净化师面色慌张地向我冲过来，旁边的理峰用手捂住我腹部的伤口，好像在大声叫喊着什么。
已经围在我身边的其他两位净化师，有一个正在努力地拍我的脸，大声喊着我的名字，另一个哆哆嗦嗦拿出终端。
好吵啊。
我企图抬起左手想把拍我脸的手挥开，但是是不上力气。
嘴里腥甜的液体越来越多，我没有力气合上嘴，液体从我的嘴角流出。
世界重归安静之前，我看到联邦军把捅刀的人按在地上，那人脸上浮现了释然的微笑。
再次睁开眼睛，我动了动手，床旁的联邦军被惊醒，一脸惊喜的按铃叫医生。
一波医生检查完我之后，给了让人放心的评价。
“你没事太好了。”安瑟克脸上的欣喜尚未退却。
“新药的招募工作怎样了？我旷工了多久？”我的嗓音沙哑，吊着一口气。
“新药工作你不用担心，就算你完成的不好，柳陌那边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安瑟克僵硬地温柔着。
“你昨天被捅伤，差点没命。新药那边，理峰向中心城汇报了情况，他们会派新的人过来。”我的手被安瑟克轻柔地握着，他的拇指来回摩挲。
“这几天你就好好养着。你前两天的工作完成的很不错，开了一个好头。后面的工作联邦军也会协助，毕竟是造福人们的好事，联邦军会派兵看守，防止有些疯子发疯。”安瑟克说道后面又些咬牙切齿。
我点点头：“那个捅我的人呢？”
安瑟克恢复了冷若冰霜的表情，上身向后靠着椅背：“录完口供已经关押。本来是想要处决，但是他毕竟吃了你的新药，不能影响你的工作。”
呵，你还真是理智。
“他罪不至死。按照联邦律法，他也不应该被处决。”我的声音弱地就像在撒娇。
太恶心了。
安瑟克有些动容：“你心太软了。这件事情是我们联邦军处理，你现在也属于联邦军，只不过职位是净化师，按照军队的律法处理。”
我不想继续纠缠这件事：“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一周之后。过明天欧维过来接受，她会到医院来和你交接，你不用急着出院。”
我两眼一黑。
又是欧维。
我一句话都不想说了，闭上眼开始睡觉。
安瑟克乖巧地不再说话，在一旁陪着我。好在，我很快真的睡着了。
坏事传万里。傍晚的时候，金奇主动给我发消息，说账目已经清算，我剩下的时间好好养病。
缪原也给我发了消息：小葵，你还好吧？实在撑不住，可以把我给你的药吃了。我知道你带了。
我捏着终端想试试往墙上砸是不是能缓解我的怒气，但想到自己的余额，又狠狠地放下。
今天也是希望宇宙大爆炸的一天。
柳陌那边给我发来了任命更改的消息，欧维正式升为专家净化师，接手我的新药项目，但我仍然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
我的笑声吸引了安瑟克的注意，他好奇地凑过来问我。
“我只是想到你今天陪了我一天，太开心了。”我随口敷衍。
安瑟克表情又些不自然，耳朵红红的：“其实我从昨天就在陪你了。”
“你不用出任务吗？”
“这边的异变种已经清剿的差不多了，主要就是后续的维持灾民秩序，还有就是你们新药的事情。”
我咬了咬下唇，看向窗外。
我在医院的第三天，欧维过来接手项目。
有一件意外但又不意外的事情——俄莱也一起出现了。
他们俩来的时候，我正在吃安瑟克给我削的苹果。
我膨胀了。
我现在竟然开始吃削皮的苹果了，按照往常，我可能会把削下来的苹果皮珍重地放进嘴里。
欧维还是走的青春甜美风，整个人就像挂在俄莱身上。
和上一次见到他们俩不太一样，俄莱没有了之前的害羞，但仍然是一脸柔情地看着欧维。
我和欧维的交接很快，毕竟工作内容很简单，工作记录在理峰那里。
很快，病房里就只有我和俄莱了，安瑟克今天还没来。
“师妹，你受苦了。没想到这个工作这么危险。”俄莱一脸同情。
“哎，巧了。好在欧维接手后，有了联邦军保护，应该会安全很多。”
“是啊，我们刚刚去看了一下，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师妹，我就知道你是个能干的人。”俄莱一脸欣慰。
我甚至怀疑他一种老父亲看女儿的欣慰。
我心里越想越觉得搞笑：你过来探病，结果因为对方还比较争气，帮自己女朋友解决了开头难的问题，且出问题还是我承担。
但是你却一脸欣慰。
你们贵族铁石心肠真是名不虚传。
你们甚至都不怎么在意我被捅的经过。
奥对，关你们什么事情呢。
俄莱说着说着，突然换了话题：“师妹，之前你在异变种探查连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俄莱眼神一直都是清澈的，所以我以前对他有种天然的信赖。
俄莱和我不一样，他是奥夫曼家族一支旁的不能再旁的旁支，当然和欧维已经出了五代亲。
但毕竟是奥夫曼家族，他也算是顺风顺水，现在正是在异变种所工作。
“师兄，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会有危险吗？”我拼命摇头，委屈地快要哭出来。
俄莱一脸心疼，但是没有停下逼问：“可是别人之前也探查过，没有发现任何生命迹象。师妹，你不用担心，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我们相识7年，你可以相信我的。”
俄莱的手握住我的，企图想证明自己的可信。
“可是，我真的没干什么啊。旁边当时还有安瑟克盯着我。”我努力挤着泪水，突然间想到什么，“师兄，你说会不会是安瑟克？”
我突然睁大双眼，双手握住俄莱的手。
俄莱陷入了沉思，没过多久：“师妹，你好好养病，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我乖顺地点点头：“师兄你忙你的，我已经好了很多。”
俄莱走出去的时候，正好遇到进屋的安瑟克。俄莱若有所思地看了安瑟克一眼，快步离开了。
安瑟克十分敏锐，坐下来问我：“他怎么了？”
我无辜地摇摇头：“我不知道，他毕竟是异变种所的，刚刚又问我连齐的事情，我实在不知道，说你可以帮我作证，他就走了。”
安瑟克表情变得有些难看：“别理他，异变种所那群人遇到一点奇怪的事，就和疯狗一样咬着不放。”
“有你在，我就安心了。有你真好。”
我这边风平浪静，岁月静好。欧维那边可不安宁。
欧维接任的第一天，招募受试者的第四天，在距离一万例还差4000例的时候，新药的不良反应爆发式出现了。
和人们想象的不一样，这些药，加速了重症者的死亡，轻症者可能会经历高烧或全身疼痛后精神力重归正常。
但是稍微重一点的病人，不是已经死亡，就是机体迅速衰败奔向死亡。
安瑟克告诉我，中心城那边在加班加点统计新药目前的数据，但结果不是很理想。
极高的死亡率在灾民里引起了不小的骚乱，因为安瑟克最近陪我的时间越来越少了，经常会临时被叫出去。
俄莱后来也没有再来看我。
外面兵荒马乱，我在病房里平心静气。
欧维接手后，净化所的群里每天都在更新新药的统计结果。
巧的是，没有一项数据提及精神力被污染到什么程度会触发新药的“自毁”模式，也就是导致受试者死亡。
不过，统计结果至少解答了一个我一直奇怪的问题：为什么需要一万例。
答案很简单，新药项目是十种药。
我发现答案的时候，都想给他们鼓掌了。
我有猜过原因，是不是为了更好地验证药物给贵族提供更安全有效的新药？
是不是新药的动物实验结果没那么好，需要更多人类样本？
我甚至想过，是不是柳陌他们还有点良心，就算是个未验证的新药，至少能让更多人用到药物。
果然，他们从不让我失望。
招募受试者的第七天，我在医院的第5天，欧维、俄莱、安瑟克，还有赫尔一起出现了。
“小葵，所有工作结束了，今天给你办理转院。”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loser不想背黑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