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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芬里尔·格雷伯克 ...

  •   “斯拉格霍恩现在躲在哪?”

      “你知道的,以邓布利多的谨慎绝对不会留下这样子的漏洞,我们俩都被下了保密咒,离开后相关记忆就模糊了。”我一边欣赏着马尔福的华丽家宅,一边毫无心理负担地糊弄黑魔王。

      他一脸狐疑地看向兴致勃勃观赏着骑士铠甲的卡莱尔,眯着眼说,“你不会在骗我吧,邓布利多会给他最宝贝的得意门生下这种咒语?”

      “你可以摄魂取念证实一下。”我的目光从金灿灿的铠甲上挪开,转身一脸坦然地面向黑魔王。

      卡莱尔平时鸡毛得很,就是嘴上随口质疑她一句,都会撅着嘴老半天,现在居然这么大方?黑魔王微微侧着脸,眼神闪烁,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用目光无声地求证,可以吗?

      他居然还真想!男人果然都是经不起考验的,我顿时垮下脸,瞪着他,回了一个你可以试试,大不了分房睡的眼神。

      果然是假的,黑魔王略带失望地挪开目光,百无聊赖地望向眼前的族谱树。作为一个传承悠久的古老家族,马尔福的族谱树枝桠几乎蔓延了这个房间的整片墙壁,每个名字都是用金线绣在上面,而且仿佛都被施了魔法,即使在昏暗的室内,还是散发着淡淡的光晕,让每个参观的客人都可以轻易看清这个庞大家族的每一代成员。在最下面枝桠的末端,是卢修斯、纳西莎和他们的儿子德拉科。

      我走过去,脑袋习惯性一歪挨到大魔王的左肩上,用如出一辙的无聊神色浏览着这棵繁茂的金树。每个古老的家族都会习惯保存有类似的族谱,我在亚克斯利城堡的地下藏书室也见过类似的,只是那面墙的中央是只白色的麒麟,密密麻麻的名字则依附在它绵延的洁白鬃毛末梢。

      嗯?我直起脑袋,不由自主地走近一些,脸几乎要贴在墙上一样,反复、仔细地检查了好几遍,确定不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在卢修斯·马尔福的上一个树杈那里,赫然绣着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和弗莉达·马尔福!

      黑魔王发现卡莱尔好像突然察觉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真相一样,先是一副怀疑人生的吃惊表情,又迅速变成死都不肯相信的样子,两手捂着嘴巴,睁大眼睛瞪着那两个名字,好像要盯出一个洞来似的。

      “这怎么可能……”卡莱尔的声音从捂着嘴的手里传出来,显得有点闷闷的,“弗莉达?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吧!”她侧头一脸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充满希冀地望向黑魔王,盼着他能否定这个猜测。

      黑魔王从记忆的边角里扒拉了一下,依稀记得老马尔福夫人自始至终,白了鬓发还是改不了花痴的老毛病,用十分确定的语气回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就是她。”

      “怎么会……弗莉达居然喜欢阿布拉克萨斯那个灯泡脑袋,还……还瞒着我们偷偷写了两年情书!”我几乎要难过地唔咽着哭出来,仿佛看到了自己的闺女被猪拱了一样。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居然帮灯泡脑袋一起瞒着我们!”

      “……我以为这是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无时不刻不在秀优越感的混蛋!

      “她怎么这么早就没了,”看到名字的光晕下,清晰呈现着的生卒年那栏,这次心里升腾起的难过更加结实了一点,我转头望向他询问道,马尔福家族在过去几十年都是食死徒党,黑魔王一定很清楚。

      核心食死徒再少也有几十号人,加上亲属,密密麻麻一大堆,黑魔王怎么可能去管这群不重要的边缘人物的死活,但是看着卡莱尔满是期盼的目光,他还是勉为其难地眯着眼回忆了下,好像是生病吧,随口道,“意外身死。”

      “意外?”过去数十年有什么严重的意外吗,我皱着眉头想了想,发现还真有一个,慢慢抬头望向正无聊看向门外走廊的大魔王,闪闪烁烁的目光满是在说,这个意外……不会是你吧?

      黑魔王回头接收到这道质疑的目光,差点没气得半死,凶狠地回瞪,你是不是找死?我杀她干嘛!

      “说不定就是你哪天心情不好就乱伤路人了……”他凶残的眼神简直太锐利了,我不自在地躲开眼睛,但是嘴上还是不服气地小声嘀咕。

      “呵,我现在心情就很不好,很想乱伤路人!”黑魔王伸手捏住低头嘀嘀咕咕的小矮子的下巴,让挂满不服气的脸重新展现在视线中。

      “这里没有路人,”我用唯一能动的眼珠左右转转,下秒想到他在暗示谁,瞪圆了眼不可思议地望向他,小声说,“你怎么能伤害弱小可怜又无辜的路人呢?”小气鬼,不就是基于事实,合理推测一下吗,至于么?

      看着嘴上讨饶,心里满满腹诽的小矮子,黑魔王思量着,她现在是无法无天了,最近是不是欠教训了?

      “主人……”贝拉特里克斯的声音出现在房间门外,似乎压抑着某种情绪,低头轻声说道,“芬里尔·格雷伯克到了。”

      黑魔王听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卡莱尔,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将要发生,不悦的表情瞬间带上点捉弄的狡黠,“你要见的狼来了……希望待会不要哭着跑回来求我帮你,”说着用跟刚才截然不同的心情欣赏了一番小矮子的不服气,心下突然觉得还挺可爱的。

      大魔王一副就等着你哭唧唧回来求我的表情,简直气死人了,不就比我强那么一咪咪吗,得意不死你了!我愤愤不平地一甩下巴,挣脱他的爪子,往大厅走去。

      所谓枪打出头鸟,在食死徒们发现黑魔王一夕之间开始无故惩戒一些人时,都敏锐地觉察到风向的改变,虽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但都不约而同地夹起了尾巴行事,毕竟黑魔王喜欢根据心情乱飞钻心咒也不是一两天了,指不定就是最近碰上烦心事了。

      而嗅觉更机敏的一部分人则已经发现,这些被惩罚的都是刚刚高调地杀过人放过火被预言家日报挂在头版的,心里想着,主人这是改变策略,想走低调线路来麻痹凤凰社?然而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最近一段时日最好不要闹事。

      所以在大家都默契地约束自己行为的大环境下,仍旧不改本色,四处掳掠孩子的狼人简直就像是在硬着头皮,顶风作案一样,枪不打你打谁?于是狼人老大,芬里尔·格雷伯克果然如一些人所料,被黑魔王请喝茶了。

      终于知道为什么黑魔王会觉得我搞不定了,事实上,面对这样一位狰狞魁梧的狼王,任何一个巫师站在他面前都不可能不发怵。他的脸呈现半狼化的特征,黑色稠密的狼毛覆盖了满满一圈脸颊,几乎只剩狰狞的五官部分露在外边,一双仿若饿狼般的眼睛在客厅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凶残的绿色幽光。当走近时,我发现他比远看要更加强壮高大得多,我的脑袋几乎只堪堪到他的胸腔位置。

      芬里尔被带来时,似乎正在狩猎,因为一同前来的还有两个狼人,手下紧紧抓着个惊恐到面无人色的小男孩,五六岁的模样,微微发着颤,瞳孔几乎撑到了极限。

      “主人,这是您曾经允诺过的报酬,”芬里尔喘着气,声音带着野兽般的低沉粗哑,“我们有自由狩猎的权力!”他本想愤怒质问黑魔王是否要违背诺言,然而即使是狼王,对上那双瞥过来的黑色眼睛也瞬间毛发悚立,不自觉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客厅里围了一圈旁观的食死徒,有傻里傻气,纯粹来看戏的;也有脑子灵活,将黑魔王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若有所思的;还有对现场完全漠不关心的,比如贝拉,目光一心一意跟着黑魔王转动的。

      “现在求我还来得及,”黑魔王带着温热气息的声音轻轻擦过耳尖。我斜睨了眼装得一脸真诚,嘴角却带着戏弄的轻笑提议着的大魔王,这个贱兮兮的得意表情,真是让人超级火大,我压根不想去理睬他。

      “是我,就会要求一块领地,而不是一批猎物,芬里尔……先生,”我深吸口气,慢慢转到高大的狼人身前,仰头说,“如果你真心实意为你的族人们考虑的话……”

      芬里尔发现黑魔王自从进来后就靠在窗边不发话,似乎有意将这次交流的主场全权交给身前这个弱不经风的女人……说女人都是抬举,芬里尔略带轻视地看着只到胸口的小矮子,看起来脸嫩得像个刚毕业的小女孩。如果不是有黑魔王的镇场子,这种弱唧唧的巫师,他根本没有耐心多费口舌。

      “我比任何人都了解我的族群需要什么,女巫!”芬里尔略带轻蔑地说,“我们需要大量新鲜的血液,那些年幼的孩子!”这种充满赤裸裸血腥味的野蛮发言让周围的巫师既不适,又面露不屑,仿佛芬里尔就是只会说话的牲畜。事实上,若不是黑魔王要拉拢狼人替他冲锋陷阵,这群野兽根本没资格跨进这座富丽堂皇的城堡半步。

      “无休止扩大族群不过是满足你个人的征服欲罢了,”身高差真是我的一生之敌,仰得脖子痛,我后退了点,稍稍低头,越过芬里尔的肩膀看向后面两个狼人。他们在平时还保持着人类的外貌,跟卢平的状态差不多。

      “女巫,你明白什么,”芬里尔上前了一步,满满压迫力地垂头冲女孩说道,“扩大族群,拥有新的家人,正是我们需要的。”贝拉看到原本望着窗外、漠不关心的黑魔王,微微侧头,瞥了一眼狼人,她的目光也被顺着带到了客厅中心。

      “若是如此,为什么我从你的族人眼里只看到了对四处征战的厌倦还有对流离失所的茫然?”我弯腰撑膝,微微歪了歪头,看着那个吓得失声哭着的孩子,“还有,你把这个内心只有惶恐与憎恨的孩子叫做家人?”芬里尔后面的狼人被说得心里一颤,突然感觉手下原本极度恐惧的孩子身体一松,竟然慢慢打了个哈欠,身子一歪就要睡过去。他急忙拦腰抱起,有点不知所措地看向芬里尔,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了。

      “让他好好睡一觉吧,今天过得太不容易了。”我直起腰对抱着孩子的狼人说,想着那两个手下脑子里掠过的画面,斟酌着讲,“你真的了解你的族人需要什么吗?也许他们需要的是一块固定的栖息地,过上一个宁静的生活,拥有一些真正的血缘家人。在疲惫了一天后,回到帐篷,迎接自己的是温柔的妻子,仰慕的孩子而不是充满憎恨恐惧的陌生狼崽子……”我直视着芬里尔,狼眸动摇了一下,他猛得转头看向后面两个族人,他们的脸上还带着来不及收起的意动和向往。

      芬里尔呼吸沉重了一点,转过头,“女巫,你说得容易,人类仇恨我们,憎恶我们,谁会爱上一个邪恶的,没有灵魂的,只配得到死亡的狼人呢?”

      周围人群发出低低的轻蔑笑声,他们似乎从芬里尔如此有自知之明中感到了一种充满优越感的愉悦。

      “当一面肮脏的镜子映照着你的脸庞时,你知道是镜子脏,为什么当别人称呼你为邪恶的,没有灵魂的,只配得到死亡的狼人时,你却深信不疑呢?”我扫了一眼哄笑的食死徒。

      芬里尔听着呼吸一滞,他重新认真地端详了一下只到自己胸口的年轻女巫,发现她有一个美丽的脸庞,黑色眸子里似乎很快地闪过一抹亮银色。

      “你错了女巫,这些人类的话我从不入耳,并且,每个胆敢冒犯我和我的族人的巫师、麻瓜都得到了该有的报应,”他裂开嘴,龇着锋利的牙齿,冲我狞笑了一下,似乎妄图吓退这个不自量力的女孩,或是……掩盖内心突如其来的失措。

      “保持着长久的狼人面貌,嘴边一直挂着自我嘲讽,不就是你深信的最好证明吗?当他们说你低贱时,你愤怒、憎恨甚至付诸报复,然而内心却也不自觉认同着。露出狼人的特征,以此证明你的不以为耻?恰恰相反,这不过是你在用虚假的自傲来遮掩你那过度自卑的心灵。芬里尔先生,我听说过一句话,一个人越在乎什么,便越常挂在嘴边,不知道你是不是这样?”我一边不动声色地用能力撬着他的脑子,一边轻轻说。

      周边的哄笑声已经停止了,巫师们此时聚成一堆一堆,安静地旁听。黑魔王不知道在想什么,两手捏着魔杖一端把玩着,面色显得有点阴沉。

      “要我说,你长久以来的努力方向就错了,芬里尔先生,想让你的族人能光明正大地走在阳光下,过上更好的生活,获得世俗的认可,不是靠恐惧威慑他人或无休止扩充你的族人,”我紧紧盯着他的狼眸,趁着他迷茫的刹那,侵入一部分能力来安抚他的戾气。芬里尔狼王对人类仇视已久,我还没天真到觉得一两句软软的话就可以说服他,尽管我讲的也确实是事实,靠着语言暗示和能力催眠,让他自己转变想法,是再好不过的结果。

      “女巫……”

      “请叫我亚克斯利小姐,芬里尔先生。”人群里有个高个子的华服男巫听到这相同的姓氏瞬间想说些什么,意识到现在并不合适的场合,抬手在嘴边掩饰了一下轻咳。

      芬里尔顿了下,他这才发现,从谈话开始到现在,这个女巫对他的称呼一直是先生,这是一种人类之间才会有的相互称呼,从来不会有人叫一个狼人,为先生或者小姐,即使是在黑魔王的阵营中,他们也深受歧视,不配被烙上黑魔标记,按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说法,他们是一群肮脏的食腐动物……但是,芬里尔看着这个自称亚克斯利的女巫,她的目光里有着他们一直苦苦追寻的东西,尊重和平等。芬里尔可以感受到,这个女巫是发自内心觉得狼人也是跟她一样的人类。

      我看着从刚才起就一直沉默的高大狼人,感觉气氛逐渐变得有点难以把控,心里迅速回顾着刚才哪句话说得有蹊跷。事实上,除去中间睡的五十来年,我在这个巫师世界过的日子实打实算也就8年多,与狼人、巨人、马人等的接触几近于无,上辈子残留的一些认知也还深深影响着,我对狼人的印象完全来自于电影小说里那些可以变狼的酷盖男主男二,所以面对芬里尔时,尽管他长相狰狞,还是非常自然地就把他当作了平等的同类。

      “芬里尔先生?你觉得怎么样……不再随意狩猎孩子,将所有的努力花到建设你们的新家园上来。”

      “从来没有一个巫师觉得我们是人类,亚克斯利小姐,”芬里尔用粗哑的声音轻轻说。周围站着的食死徒里传来一阵阵轻轻的古怪声音,像是在嘲笑狼人的没有自知之明,又像是在不满他的大放厥词。

      我愣了下,没想到狼人的处境居然比原先想的还要艰难,心里顿时五味陈杂,忍不住开口真心实意地劝解他,“芬里尔先生,是做带着人血的狼,还是做带着狼血的人,这个选择权一直握在你们自己手上,不是吗?因为一群愚蠢人类的嘲讽,就放任自己去做一头野兽,这也太不值了。”说着,刚才发出响动的愚蠢人类不满的议论声更大了。

      芬里尔感觉自己有点像是吃下了一大团火焰似的,胸腔里鼓荡着一股激烈的热流,他慢慢半蹲在卡莱尔面前,让眼睛刚好能与她平视,“亚克斯利小姐,只要你能保证属于狼人栖息的领地能得到兑现,还有能得到与其他人类平等的权利,我以狼王的名义,宣誓将永远献上我们的忠诚。”

      “平等和尊重不是能被给予的,它们在每个人的心中,要靠你自己争取,芬里尔先生,首先,控制你们的狩猎行为,不能再让更多的人对你们产生错误的印象,至于领地……”这种东西,貌似我也没权力承诺,临到头还是要求助某人。我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刚想转头,黑魔王已经擦着走到身旁停下。

      “只要献上你们的忠诚,领地自然会得到兑现。”他瞥了一眼卡莱尔,狼人虽然会为黑魔王干活,但是一直是类似拿钱办事的雇佣兵角色,他们憎恨巫师,自然也不会真心效忠于他,事实上作为游走在黑魔王势力边缘的群体,狼人很难被指使得动去干点什么,更多是作为一种嘴上的威胁,例如对不听话的巫师说,会放出狼人侵袭感染他的家人之类……然而,现在的芬里尔的姿态和神色,都在传达一种真心实意愿意听从差遣的信号。

      “记住你的承诺,芬里尔先生。”

      “我们不会违背承诺做出狩猎行为,除非您先背弃誓言。”

      狼人带着满意的答复先行离开,客厅剩下的食死徒们围坐在长桌上开始例行会议。

      “讲得不错,我必须承认,狼人很难被驯服,”黑魔王在走过身边的时候侧头轻声说。他难得真心实意的夸奖让我的嘴角不自觉翘起了得意的小弧度。

      长桌的位置和顺序明显经过特意的安排,所有人都按部就班地坐下。我看了看满满当当的长桌,黑魔王那头的左手边倒是有个空位,不过应该是留给日常缺席的斯内普的。所以,我该坐哪儿?

      这个问题也是在场所有食死徒暗搓搓关心的,因为众所周知,长桌上的位置约等于黑魔王心里的位置,根据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巫坐哪,基本就能敲定之后该对她用什么态度,黑魔王心血来潮的玩物or女下属兼床伴?

      然而看着两边都已经坐满的长桌,有些位置靠前的开始高枕无忧地看戏,那些位置靠后的内心忐忑,生怕被挤出去成为下个笑柄。正当所有人都屏息等着黑魔王发话时,漂亮女巫已经给自己找好位置了。她流畅地将一个柜子变成了一把餐椅,嘎吱一声拖到长桌另一端,在所有人或震惊或窒息的目光中,正对着黑魔王施施然坐下。

      接收到两边人投来的复杂目光,我不知所以地望向对面一脸兴致盎然瞧着的大魔王无声询问,一边试了两下屁股下的座椅,很舒服,本人的变形术一如既往地给力呀。

  •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在反方阵营,只能威逼利诱、打嘴炮各种方式努力约束了
    感谢在2023-07-09 20:49:18~2023-07-10 23:19: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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