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玫瑰野蛮生长》巡游星河

6、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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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唱完生日歌，分完蛋糕，我们还合了张影。
　　这个一想就是巴基出面请来的，毕竟在这个时代留影还不能算是件轻巧活。
　　就是合影的时机有些，嗯，微妙。
　　众所周知，蛋糕这东西，它不是用来吃的，是用来往别人脸上抹的。
　　战况开始是我和巴基偷袭史蒂夫，然后史蒂夫很快反应过来，和巴基一起向我进攻。
　　等等，巴基，你在干什么啊巴基！倒戈得这么快吗！？
　　店里的帮厨都是些不大的小姑娘，很快就加入了这场混战。
　　最后我实在避无可避，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然后史蒂夫就顶着那张和蔼可亲的小脸在我脸上画了个猫猫头。
　　那边老板娘拍了拍手，说道：“姑娘们，小伙子们，看这边！”
　　咔嚓，一群花猫就这样印在了相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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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后我赶紧去洗了个澡，把沾到的奶油纸片都冲了个干净。
　　巴基送了我一捧玫瑰和一对耳坠，帮厨小姑娘们凑了凑送我了枚胸针。老板娘送了我好多新鲜水果，我打算赶快处理一下，明天就把它们全部变成果酱。
　　我正在厨房忙活，听到史蒂夫的声音，只擦了擦手就往外走。
　　客厅里没点灯，相同的招数用第二次就不灵了，我探了探身子，试图找出某个躲在阴影里的家伙。
　　“史蒂夫？”
　　有人牵起我的手，有些粗糙的、但熟悉的温度，在黑暗中，只有窗户放进来些许月光，他牵着我上了楼梯，来到我们俩的房间前。
　　他将我推进门去，月光下，衣架上的晚礼服闪着细碎的光芒。
　　我发誓这大概是史蒂夫能想到的最浪漫的表达方式了。
　　礼服尺寸刚刚好，我很满意。
　　我再次打开门的时候才发现天花板上挂着好多小灯泡，连在一起好像天边的星河一样。我顺着星星的引导下了楼，看到了站在尽头的史蒂夫。
　　他身上是我之前送给他的西服。
　　史蒂夫走过来，向我伸出手：“愿意和我跳支舞吗？”
　　我从来不会拒绝他。
　　我们在星辰下跳了第一支舞，窗外还有簌簌的寒风与冰雪，而我们的世界里，却只有玫瑰花香和悠扬的乐曲。
　　远方钟楼敲响预示着新一天的到来，风声缓缓停息，雪花继续落在这片大地上。
　　而我们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发生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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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春后史蒂夫和巴基就离开了布鲁克林，去到了离战线更加近的地方。
　　他每个月都会寄信回来，告诉我一些琐碎的事情，说他在那边找到了落脚处，也有了一份新工作，只不过那边还要更乱一些……
　　如同故事里写好的一样，他在征兵处备受挫折。
　　我知道他的苦难，却也只能写信安慰他。
　　他还需要时间，还要再经历很多磨练……然后在某一天，彻底变成我记忆里那个伟岸的背影。
　　时间这条长河中，我只能看他坐着船远去，我知道如果我出声他或许会靠一下岸，但是最终，他要去的是我遥不可及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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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蒂夫离开的第三年，面包店的老板娘打算歇业了，她说自己年纪大了，得拜托我来照看照看。
　　我空闲到可以抓鱼的生活终于填进来一点东西，看店、带学徒，还要研究新口味。
　　其实我知道老板娘是担心我，毕竟这么多年我的生活一直都是围着史蒂夫转，他一走我连方向都找不到了。
　　年纪大了倒也不算是说辞，老板娘在这条街开了几十年的店，这一片住着的人没有不认识她的。
　　她现在腿脚没以前那么利索了，但还是每天坚持到店里来，就找个地方坐着，闲暇时陪我唠唠嗑。
　　老板娘才是真正看着史蒂夫长大的那一个，她记性好得惊人，甚至能从脑袋里翻出来史蒂夫三岁的时候摔倒时还要先接住面包的影像。
　　有天下了雨，店里没什么人，我就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发呆。
　　老板娘来时撑着把红伞，缓缓坐到我身边，问我在难过什么。
　　天啊，如果我知道自己在为什么而难过，我是不是就可以从这场倾盆大雨中走出去了？
　　我看着接连不断的雨水，远处的高楼都模糊成了影子，天空中没有太阳和飞鸟，我张了张嘴，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或许我只是……想去见他。
　　为什么不去呢？
　　因为我怕自己会忍不住想带他回来。
　　可是……这是他自己选择的道路，我不能，也不可以用任何方式或是任何东西来逼迫他放弃。
　　即使是用我的爱，和痛苦。
　　“西尔维娅，”老板娘看着我，“时间总是不等人的，你要抓紧机会啊。”
　　我的意识好像分成了两部分。
　　一部分是安静又空旷的庄园，一片时常灰暗着的天空，那里终年留存着哭泣，以鲜血和死亡浇灌，铸成最厚的城墙；
　　而另一部分，是在那个有着玫瑰花香的小屋里，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寒冷与孤寂，有人牵着我的手，告诉我未来可期，最后在我眉心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那是我的家。
　　——那是我的家。
　　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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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心的休止符总是突如其来的。
　　我没能去得了车站，我甚至连家门都没进，冒着雨在半路就被敲了后脑勺。
　　好家伙，差点没给我砸出什么问题。
　　但其实这伙人下手确实有些重了，导致我一觉醒来人已经到了医院，中间记忆直接清空了三天。
　　听说那伙人给我打了药。
　　谁啊？！这么缺德！
　　来看望我的霍华德·斯塔克表情十分严肃：“我说件事你千万不要紧张。”
　　一看到名义上的爹我吓得直接坐起来了，虽然这个年轻的爹看上去比托尼正直得不止一星半点。
　　我屏住呼吸：“您、您说？”
　　霍华德：“史蒂夫知道你被绑架的事了。”
　　我：“…………”
　　我拔了针头就跑，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云里，身体里的麻药早就排干净了，我知道自己是因为害怕——
　　但是我还是想见他。
　　我在医院门口见到了那个掩埋在记忆深处的金发大兵。
　　我曾经看过某个媒体的报道，他就好像众神降临在人间的孩子，即使是在茫茫人海之中他也熠熠闪着光芒，让人一眼望去就再也挪不开视线。
　　我停下来，看着他跑了过来，着急地说着些什么。
　　跃动的心跳好像要冲破胸膛，努力着撞破一个大口，将我心中那些不可告人的心思宣之于众。
　　可我手脚冰凉。
　　心口好像有柄利剑刺在其中钝钝生疼。
　　完了，西尔维娅，你完了。
　　时间不等人的。
　　你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我一把抱了上去，将头埋在他的颈侧，隔着衣服能清晰地感受到炽热的温度。
　　我听到他有些迟疑地在问：“西尔维娅？”
　　“史蒂夫。”
　　我长出一口气，只是眨了眨眼睛，泪水就落了下来。
　　滚烫的，再也收不回去的。
　　“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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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软磨硬泡了老半天史蒂夫才告诉我绑架我的是九头蛇。
　　史蒂夫是打的激素又不是天生的，他们绑我干嘛？？
　　我有点不太好的预感，我感觉这个组织以后可能还得对我有点想法。
　　史蒂夫是请假回来的，我可不想把这么宝贵的时间浪费在医院，反正都能下地了，索性办了退院，高高兴兴拉着史蒂夫回家了。
　　好消息，那伙人没碰我家。
　　坏消息，……我三天前做的蛋糕放坏了。
　　我跟九头蛇势不两立。
　　事实证明几年不见史蒂夫也是我一手养大的甜心男孩，我只需要上楼换个衣服，然后坐在桌边安安静静等待投喂。
　　真好。我捧着热牛奶的时候这么想。
　　我之前是个斯塔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去追史蒂夫呢？
　　哦，那时候我在琢磨怎么搞定灭霸。
　　……这个超生委员会主席真是惹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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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史蒂夫后，没几天我就去找了霍华德。
　　而敏锐的商人则早就猜到了我的到来。
　　霍华德开门见山：“史蒂夫大概不会喜欢你这样做。”
　　我镇定自若：“没事，在我们家他说了不算。”
　　一击必杀，霍华德陷入了沉默。
　　我又接着说：“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与其隔开我和史蒂夫之间的联系，还不如把我放到你们眼皮子底下来得安全，不是吗？”
　　总有人觉得手里的武器需要一个可以拿捏的软肋，与其继续待在家里无所事事我还不如直接把自己放到明面上。
　　霍华德思考了会儿：“我会原话转达的。”
　　我点了点头：“那么，我先告辞了。”
　　叩叩两声，贾维斯推门进来，先喊了声先生，然后看向我：“西尔维娅小姐，车已经准备好了。”
　　我欣然起身：“希望我没有让你等得太久。”
　　贾维斯莞尔：“等待一位淑女可是我的荣幸。”
　　霍华德察觉到了不对劲：“等等，你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我只是去和玛利亚夫人喝个下午茶罢了。”我朝着霍华德露出一个笑容，“祝你好运，斯塔克先生。”
　　呵，玛利亚的爱好我可太熟了。
　　你老婆真好，以后她就要跟我贴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