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玫瑰野蛮生长》巡游星河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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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很清楚美国队长有一个极其严苛作息这件事的。
　　我以为自己每天坚持六点半起床去公司已经很感天动地了，但是史蒂夫——曾经担任我男朋友的那一个——他五点半就起床晨跑——我醒的时候他已经在厨房煎蛋卷了。
　　不过就我观察，史蒂夫是从小就有这样的好习惯，但还处于一个比较正常的范畴，看来果然还是超级士兵血清的影响大一些。
　　好不容易拿到个身体健康吃嘛嘛香的人设，我也没落下锻炼，条件限制，也就能每天跑个圈偶尔揍揍小混混练手了。
　　这几年外面都乱糟糟的，学校很久之前就不再供应午饭了，我都是早上做好了带过去。
　　而詹姆斯·巴恩斯先生只用了短短一周时间就从偶遇到直接完美融入了我和史蒂夫的零食时间。
　　他一个人饭量顶我和史蒂夫两个人的。
　　不过看在他也会早起帮忙抢新鲜蔬菜和特价水果的份上我大度地原谅了他。
　　巴基的人缘倒是一直都不错，好处就是我能顶着他的名字抢到不少优惠。
　　坏处就是这个家伙碰到缠人的推我出去顶锅的推辞是越来越顺口了。
　　再一次把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劝走后，我掰指头算了算，
　　“这个月第三次，你是在集邮吗巴恩斯先生。”
　　巴基举起双手表示投降：“拒绝流泪的女士可不是我的强项。”
　　“那也不是我的强项。”
　　“可是你总有种神奇的力量让女孩们重获笑容，不是吗？”
　　我挑了挑眉，抬眼看着巴基，他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处理方式，不然我手里这封带着眼泪的情书就会是他今天的晚饭。
　　“听说你在成年前不打算接受任何人的好意。”
　　听谁说的可想而知。
　　一只长相好看的手进入到了我的视野里，手指间还捏着一直滴着露水的红玫瑰，巴基的笑脸上难得多了几分认真，
　　“那么，你成年礼的第一支舞，我可以有这个荣幸吗？”
　　确实有点样子。
　　但我可是被布鲁西宝贝荼毒到大的，怎么可能会在乎这样的小动作。
　　我接过玫瑰在他眼前晃了晃：“拿我做借口的话，这个就当报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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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没事的时候，我会和史蒂夫一起出去写生。
　　写生这种活动总要找些新风景，开始还只是在布鲁克林边上，后来走得远了我们就会带上三明治和小甜饼，骑上自行车找一片草地，权当外出野餐。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活动。
　　曾经。
　　但是这次不行了。
　　因为我感冒了。
　　巴基过来的时候我正从被窝里把自己刨出来，身上套了三件衣服，走起路来步子都迈不开，史蒂夫还觉得我穿的少想再给我裹条毯子。
　　救命啊，我都快成个球了。
　　我坐在桌边慢慢地喝粥，史蒂夫的厨艺是我手把手教的，现在大概是已经青出于蓝了。
　　旁边的收音机里还吱吱呀呀播着前方战情危急的消息。
　　史蒂夫收拾厨房的手顿住，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给巴基使了个眼神，后者会意地关掉电源让收音机噤了声。
　　“咳。”我清了下嗓子，“今天外面太阳好像不错，我想出去晒晒太阳。”
　　这次史蒂夫终于是没用他那张正直的小脸给我说NO，他搬了把折叠躺椅，还铺了层毛绒绒的薄毯。
　　吃过药我就去躺椅上窝着了，眼皮开始打架，空气中是我新养的玫瑰花香，铅笔在纸上摩擦，远处传来几声鸟鸣。
　　我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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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根本不知道韦恩这个姓氏有什么意义。
　　在那座空旷又寂静的大宅里，唯一的色彩是会将我唤醒的阿尔弗雷德。
　　其他的人，其他的事物我都没有什么记忆，我只记得那时候阿尔弗雷德牵着我的手，问我愿不愿意换个环境生活。
　　我们去了英国。
　　我开始走出家门，那里真美好，有海风，有鲜花，有热烈的阳光，白色的高塔，被惊起的白鸽……
　　当有人问起我的时候，我就会很高兴地告诉他们：
　　我是潘尼沃斯。
　　西尔维娅·潘尼沃斯。
　　每当这种时候，阿尔弗雷德就会用一种很难过的眼神看着我，但最后他什么也不会说，只会在晚饭后多给我添一杯甜牛奶。
　　……
　　重新成为一个韦恩是件很难的事。
　　梦境的最后，是我站在二楼的窗户前，看着有人进了庄园，一步步走近，他似有所感地抬起头，用那双钴蓝色的眼睛同我对视。
　　——锋芒一下就全化成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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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感冒药挺有作用，虽说让我做了一个不那么令人开心的梦，但醒来后我的头已经不痛了。
　　史蒂夫不在，大概是在房间里。我伸了个懒腰，踱步去看边上支着的画架。
　　蜜糖一样的阳光，盛放的花丛中卧着一个黑发的少女，她侧躺着，蝴蝶落在鬓边的玫瑰上，只露出一个小巧的侧脸，和半个白皙的肩膀……
　　“……西尔维娅！？你、你怎么醒了！…”
　　艺术家在门口僵成一座石像。
　　“画得不错。”我从他手里接过热好的温牛奶，走出几步才想起来补上一句，“我左肩后面有颗痣，你大概是没见过？”
　　史蒂夫缓了会儿才勉强降温，去将画架和躺椅搬了进来。
　　喝完牛奶我顺手去洗杯子，看到了切好的馅饼，“巴基呢？不留下来一起吃晚饭？”
　　史蒂夫答道：“照相馆那边有事找他帮忙，就先离开了。”
　　“唔，大忙人。”我擦了擦手，撩开帘布就又看见了那幅画，摸了摸下巴，“裱起来吧。”
　　史蒂夫愣了下：“可是还有那颗痣……”
　　就是因为我有痣才不能往上点啊。
　　我就当他没说过这句话。
　　“玫瑰，百合，满天星，小雏菊……你选的这些可有些难度。”
　　史蒂夫：“呃？”
　　“作为你从前线安全回家的礼物怎么样？”
　　我慢慢说着，对上史蒂夫有些惊讶的眼睛，“这个院子我倒是挺喜欢的，挂在我房间还是你的，或者说就挂在这里？”
　　史蒂夫深呼吸一口气：“我以为你会阻止我，毕竟，我的条件可能不太达标。”
　　“啊，你确实说的很有道理。”我点点头，“所以从明天开始你要自己提高锻炼量咯。”
　　本来神色还有些僵硬的史蒂夫听完后半句终于是露了个无奈的笑容。
　　笑起来多好看，怎么老是愁眉苦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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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生日在冬天，并不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这几年参军的人越来越多，离别和明天也不知道哪个会先来，一些节日就办得越发盛大了起来。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阔佬在城里包了半个月的会场，这个情人节的气氛就往后延长再延长。
　　我倒是对情人节无感，种的玫瑰和其他花都卖出去了，阔佬最终也栽倒在小甜饼之下，天天都有大批订单等着我我去忙活。
　　生日那天老板娘提前给我放了假，我看刚好最新一炉面包烤了出来，就想着顺路送到会场去。
　　史蒂夫在会场这边帮忙。
　　他也老早就请了假，我就站在外边的走廊等他换衣服。
　　最先到来的是雪。
　　雪花打着旋从天空落下，我却忽然想起来，之前我在这个时间好像被绑架过。
　　在哥谭被绑架并不是什么大事，碰巧那天也在下雪，我从舞会上被捞到房顶，晚礼服当然阻挡不住寒气的逼迫，哥谭凶猛的雪花砸得我脑门疼。
　　我估计绑我那兄弟也很慌，同时面对着GCPD和蝙蝠侠，他临死挣扎，一把给我推进了边上的河里。
　　从那儿之后我就有些怕冷，而在这方面我哥和阿福站在同一战线，坚决让我保养身体。
　　……他个天天晚上穿着紧身衣出去暴揍别人风雨无阻的家伙根本没资格说这话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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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幸雪下得并不太大，而且天也没黑完全。
　　我和史蒂夫慢慢往回走，雪花纷纷落在我们的肩头，映着道路两旁稀落的暖色灯光，好像会发光一样。
　　路过商店的时候，老板忽然喊住我，说是进了批新货，让我看看眼。
　　我看了眼史蒂夫，他只搓了搓手，说在外面等我。
　　我不疑有他，跟着老板就进去了，反正大家都是街里邻居，史蒂夫又是出了名的烂好人，怎么想都不会在这里出事。
　　然后等我给老板说完新货的营销渠道出来时门口已经没人了。
　　我：？
　　我放在这里那么大一个史蒂夫呢！？
　　旁边的店员小哥非常冷静：“面包店的老板娘把史蒂夫叫走了，说店里那边出了点事。”
　　我以为是送到会场的订单出了事，跟商店老板告了别就往那边赶，远远就看到面包店里没开灯，玻璃门也紧闭着。
　　我着急忙慌地握住门把手一推：“是不是会场那边出……”
　　嘭嘭几声，灯光骤亮，彩色纸片悠悠落下，史蒂夫和巴基一起唱着生日歌推着蛋糕从后厨出来，老板娘和其他几个帮厨妹妹都在给他们打拍子。
　　哇哦。我在心里感叹了一下，默默将门关上了，隔开外面的寒冷与风雪。
　　虽然想法朴实，手段一般，没有一点新意……但是我就是吃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