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玫瑰野蛮生长》巡游星河

27、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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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韦恩家的塑料亲情看样子真让克拉克大开眼界。
　　希望他人没事。
　　我完全按照自己的步调，有空就去找克拉克偶遇——虽然我感觉有超人的好听力在，我的那些盘算根本算不上惊喜。
　　这样一拉扯的结果就是，春天结束夏天来临，我和肯特先生的关系仍旧不清不楚，温吞得好像没煮好的蛋白，一拨就散碎成了丝缕。
　　杰森应约来大都会找我的时候，我正休了假在家，埋在抱枕堆里思考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所以你们这一个多月过去，连手都没牵过？”
　　杰森大为震撼。
　　我试图解释：“肢体接触还是有那么一点的……”
　　杰森看我一眼就明白了七七八八：“你摔倒了他扶你一把，你需要什么东西他顺手递给你，这样？”
　　我沉默着移开视线。
　　杰森下了结论：“小红女装去搭讪进度都比你快。”
　　……喂！
　　杰森诚恳地建议我回去找布鲁斯和迪克聊聊心得。
　　我垂头丧气地坐起来，下巴担在抱枕上：“那也太丢人了……我才不干。”
　　“而且，其实我不太敢回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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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森嘴角的笑意当即就消失了：“复活给你带来了什么问题？”
　　看吧，我俩的思维模式完全一致。
　　我支吾着说：“葬礼的时候，阿福一定很伤心吧？”顿了顿才说，“我将来……可能还会让阿福伤心一次。”
　　杰森过了会儿才问：“不能避免吗？”
　　这个我还真说不准。
　　“不过肯定对你们无害啦，不然我也不会大喇喇地继续用这张脸。”我又补上一句，“我可只告诉你了啊，布鲁斯都不知道。”
　　杰森吐槽道：“你净会给我出难题。”
　　但是只有我们两个才能理解对方的心情嘛。
　　“不过既然你迟早要离开，现在还对超……克拉克那样？”杰森看我的眼神像极了听到迪克在说自己又找到一个真爱。
　　我扯了扯抱枕上小黑猫的尾巴，思考着要怎么解释这个问题。
　　但好像确实也没什么可以能为我的所作所为推辞的，我明知道自己未来将有那样一个糟糕的结局，无论怎样，我都不应该大张旗鼓地影响他的生活。
　　要获得他的信任有很多很多方式……
　　“说起来，你应该不知道，克拉克他去参加了你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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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愣了一下：“呃，我以为布鲁斯会挑个好天气悄悄地就把我埋了？”
　　“布鲁斯收养我之后，你不是有试图去改变犯罪巷吗？虽然结果不尽人意……不过韦恩集团需要出面的时候大都是你在忙吧？”杰森说，“起初是集团的员工自发悼念，后来就什么人都有。”
　　……怎么，你们和蔼可亲的大老板走了你们知道伤心了。
　　我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那克拉克又是怎么被你们发现的？”总不至于这种自发性活动我哥还去盯梢了吧？
　　“哦，那是因为到场的是超人。”
　　我一口血气涌到喉咙口。
　　脑中一下闪过了很多个念头，可我最后只能颤抖着问：“克拉克他应该是……不知道韦恩总裁包养蝙蝠侠的传闻吧？”
　　杰森可悲地看了我一眼：“是的，他不知道，所以他刚好和旧爱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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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爱！旧爱！我现在就想回庄园去给旧爱一拳！
　　这种场合你就不要出面了啊！！
　　我算是明白了，刚开始可能还有人是在真情实感的伤心，到了后来就全是吃瓜的了。
　　人生唯有美食与瓜不可辜负，而我就是那个行走的瓜田。
　　还好没恢复法律身份。
　　我即刻从今天开始远离超级英雄，好好生活。
　　哦我全家好像都是超级英雄来着？那我四海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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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玩的，我提前半个月订的露天餐厅还没去呢。
　　于是这天早上我刚送走了杰森，准备去理发店来一场激情澎湃的相遇，比如说把我脑袋上这玩意儿染成绿的的。
　　然后就在家门口捡到了一只达米安。
　　我还做梦了一下这孩子是不是走错门了但是这张和布鲁斯如出一辙的脸啊……
　　我只好放弃了奔向自由的大计，认命地开门，从柜子里翻出来一个画着Q版提图斯的杯子，给他泡了点果茶。
　　“谢谢。”他注意到了桌子上我还没来得及收掉的杰森用过的杯子，上面画着简笔画红头罩，“你在期盼着我们的到来。”
　　还好早上一时兴起给杰森烤了小饼干，还留了一袋给克拉克，看来这会儿也只能先喂给小鸟了。
　　“关于这个问题你想得到怎样的回答？”我端着小饼干回来，“但事实只是我喜欢给家人的东西上做点标记……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小鸟端的一派义正辞严：“来见你一面。”
　　我眼皮子都懒得掀：“显然蝙蝠侠并没有给你们任何我是安全的信息，所以你是偷跑过来的。”
　　小崽子的嘴角耷拉下去，关于这一点小表情，他和他爹真是一模一样。
　　“母亲说只要你看到我，只要不涉及到原则问题，我做什么你都会帮我收尾的。”
　　我：“……”
　　塔利亚还真是……吃准了我对这张脸没有什么抵抗力，看着达米安就好像在养一只年幼的布鲁斯。
　　他要是惹了什么乱子，喔，小孩子活泼点不是挺正常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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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预料中的麻烦也许可能大概并不包括……达米安会在两桌开外看着我和克拉克约会。
　　预定的餐厅临海露天，夕阳为一切事物圈上金边，云朵排队消逝在天尽头，侍者立在桥边拉着小提琴，旋律悠扬动听。
　　环境一顶一的棒，但我实在没心情在亲侄子的注视下继续对着克拉克口出狂言。
　　对不起，要脸。
　　就算布鲁斯没教刺客联盟肯定也教了，只要开了口就等于在达米安面前扒下面皮，再想想提姆那个到处留眼的小兔崽子……这个家里到底还有没有一点隐私了？！
　　身后传来一点喧闹声，我好奇地回头望去。
　　单方面有说有笑的迪克和臭着脸的杰森走到了达米安那桌，察觉到我的视线，迪克还加油一样给我竖了个大拇指。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恨不得把头埋进盘子里，咦，这是什么，西兰花，我要用西兰花塞爆他们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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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姆是最后一个到达战场的。
　　“你迟到了，德雷克。”
　　提姆难得没去搭理达米安的挑衅，毕竟在这里打起来可不是一个好选项。
　　他刚坐下，手边的冰水都还没碰到，那边的氪星人忽然伸手在西尔维娅鬓边取下了……一片花瓣？见鬼，这里哪来的花瓣？
　　不过耳坠里的窃听器是彻底没用了。
　　这一段插曲自然无人知晓，迪克观察了会儿战况，神色有些奇怪：“西尔维娅告诉你他们一点进展都没有？”
　　杰森懒散地靠在椅背上，他是实在不想参加这次诡异的行动，都是迪克一直在边上烦他说这是什么一生一次重要的时刻。
　　“事先说好，我只是原话转述，他们到现在还没牵过手。”
　　达米安忽然道：“但是他们现在在谈论孩子的教育问题。”
　　提姆接了句：“西尔维娅说她至多还能再接受两个……哦，她比较喜欢女孩。”
　　杰森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变态：“你到底在西尔维娅身上装了多少东西？难怪她到现在都不想回家。”
　　“西尔维娅果然还是比较喜欢女孩。”迪克感叹着，他自然忽视了弟弟们的小毛病，“以前去参加我的家长会时她都要绕路去问候芭芭拉……”
　　“有吗？”杰森从记忆里扒拉出来一点，“我记得她还骂哭了一个女孩……因为对方嫌我的出身。”
　　“显然，家人的重要性排在喜好前。以前和现在，她都很喜欢你。”
　　“酸味都要溢出来了，提宝。”
　　“但是西尔维娅也去参加过我的家长会。”提姆露出一个恰当的笑容，“我的跳级申请也是她帮我办的，那时候我的抚养权可还没到布鲁斯手里呢。”
　　迪克若有所思：“所以现在西尔维娅都没有去参加过家长会的只有……小D！不要突然站起来，我们要隐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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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乱如麻，度日如年，如隔三秋，以八千岁为春……
　　我从来没觉得时间这么难熬过。
　　克拉克亲切地询问：“西尔维娅，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的脚趾已经抠了一座韦恩庄园了！
　　“孩子们总是很有活力，他们应该也好久没聚了……”
　　呜呜呜，我编不下去了。
　　因为约会对象是超人，怎样伪装都是无用功，所以直接就打算不伪装了吗！
　　我情愿他们稍微掩饰一下骗骗我。
　　天边的最后一丝霞光淹没于海中，岸边亮起灯盏，晚风依旧捎来温柔缠绵的旋律。
　　“抱歉。”
　　我不敢去看克拉克，人间之神的蓝眼睛总是澄澈的，好像能看穿一切被掩藏的秘密。我有些慌，只好用手指捻揉桌布上镂空的碎花。
　　“我明白的，平时生活中你们都喜欢平静一些，这一个月来我总是……给你惹麻烦了，我保证之后不会了，呃，或许我们还可以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