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玫瑰野蛮生长》巡游星河

26、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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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我好像有提过如果在自己的世界见到克拉克·肯特会去大张旗鼓地追他来着……
　　现在我收回这句话。
　　也不是临阵脱逃……就是……这个场面，着实有些尴尬。
　　在距离我不到十米的地方，克拉克·肯特和布鲁斯·韦恩站在一起，相谈甚欢，气氛融洽。
　　我喝一口杯里的葡萄酒，默默地移开视线。
　　嗯……两个帅哥站在一起，怎么不能算是养眼呢？
　　况且有一个还是我养大的。
　　我又多看了几眼布鲁斯，这是我死去的第八年，他看起来过的还不错。但是皮肤差了很多，天天晚上都不好好休息，这样似乎也无可厚非……
　　这个时间，家里的几个孩子也都该长大了，不知道阿福最近怎么样，布鲁斯现在不会还是会拖到下午一点才起床吧？亲儿子都接回来了他怎么好意思的？……
　　我看得出了神。
　　“看上去你挑选了对的人。”
　　莱克斯·卢瑟。
　　这个看到我的脸之后就直接邀请我来酒会的人，他看上去确实很期待我加入到正联的主席和顾问的交谈中，啊，看来这几年过去他们的关系是一点儿都没好转，白瞎了三个好脑袋。
　　我不太想理他，但这毕竟是卢瑟举办的酒会，我就给他一些面子好了。
　　我礼貌地对着卢瑟点了点头，放下酒杯，施施然向着中心的那两人走去。
　　“夜安，肯特先生。”
　　在我哥杀必死的目光里，我向克拉克伸出了手。
　　嘻嘻，我就是要皮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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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拉克下意识和布鲁斯对视了一眼，然后才握上了我的手。
　　“晚上好，女士。”
　　我夹着名片递给他，弯着嘴角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西尔维娅，你要是可以这样称呼我的话，我会很开心的。”
　　“西尔维娅…布朗。”
　　克拉克显然不知道怎么讨女孩子欢心，我看他注意力全在对面给他甩眼刀的布鲁斯身上。
　　哎哟，家里的女孩们以后谈恋爱你也要这样对待人家的男朋友吗？
　　我只好亡羊补牢地向布鲁斯也打了招呼，我猜测他和蝙蝠洞连着的耳麦中已经在查我的身份了，说不定待会儿踏出这个酒会我就可以看见蝙蝠侠站在我家门口准备施行对我的审判。
　　这不带四个罗宾过来我不是很认可。
　　布鲁斯像是想用那双宝石一样的蓝眼睛魅惑我的心智。
　　“被美丽的女士无视了这么久，这可真让人有些难过。”
　　那可真对不起，我韦恩魔抗是拉满的。
　　我眉头都没动一下，“抱歉。”转头对着克拉克，“看来我惹你的朋友不高兴了，那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下次见，克拉克。”
　　我当机立断直接离开了酒会。
　　在一个西尔维娅·韦恩已经死去的未来里，契约当然为我选择了另一个身份，但是蝙蝠侠是世界第一侦探欸，我觉得今晚会有人睡不着了。
　　关我什么事，回家敷面膜睡美容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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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订了束花送去《星球日报》，然后开车去了……哥谭。
　　我得去确认一些事情。
　　穿过小巷，里面数过去第六家——上一次我们搬离大都会后，杰森千挑万选出来的新家。
　　如果说各个世界总会有那么一点相似性的话，那我只能祝愿……希望其他世界的他也足够好运，会有一个人带他逃离泥泞。
　　我不能忘怀那个孤独的布鲁斯，他为何而选择了杀戮，他的罗宾鸟受尽折磨而死，他举起枪口，但即使消灭了所有邪恶，奇迹也没有照耀他的世界。
　　而这个世界，这个未来，亦是如此。
　　杰森·陶德，韦恩家的第二个孩子，死在十五岁。
　　……我不能接受这个结局。
　　所以我来到了这里。
　　敲门，没有回应。
　　我安慰自己，说不定出去采购了呢，他一个人住，他不愿意回去庄园，他什么事都得自己做……
　　……
　　他是自己不愿意回去，还是那个家不欢迎他回去？
　　复活给他带来了什么问题？
　　我走到这里已经舍弃了很多很多……杰森呢？他失去了什么？
　　“喂，你在我家门口干什么？”
　　纷扰乱飞的思绪停止，我愣愣地转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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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将他从头看到脚，长高了，也结实了，看起来有在好好吃饭。
　　我感动极了，然后开始揪问题：
　　“刚见面你就称呼别的女孩叫喂？”
　　杰森：……
　　他刚想说话，我立即打断：“布鲁斯肯定给你们都说过了，把通讯掐掉，我现在不想跟他说话。”
　　杰森沉默了片刻，开始扒拉自己身上藏着的小东西。
　　我又提醒道：“还有提姆和达米安的窃听器。”
　　杰森挑起眉，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怀疑：“你知道达米安？”
　　“他的眼睛很像塔利亚，我很喜欢。”想起那孩子，我的笑容中多了一丝慈祥，“不出意外的话，他长大后拆成两个都比迪克壮。”
　　杰森：…………
　　杰森有些惊恐地从购物袋里抠出来最后一个窃听器，捏碎。
　　我开心地一拍手，“好耶，你去放东西吧，我带你去吃炸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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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家很有意义的快餐店。
　　我哥带杰森来过，我带杰森来过，迪克带杰森也来过，而阿福只会对我们吃垃圾食品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店里在做儿童套餐开正联三巨头小人的活动，我想给杰森开个神奇女侠出来，结果连开十份套餐，出了九个蝙蝠侠，还有一个是超人。
　　我：……
　　杰森：……
　　我正想拍桌子，想了一下把超人的小人收了起来，然后怒而拍桌，九个蝙蝠侠齐齐一抖，站得更直了。
　　F**k Batman！
　　杰森看了看十份儿童套餐，额头冒起冷汗：“这个吃不完吧？”
　　我吃着自己的那份薯条，手指点了点桌面：“你先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现在法律意义上你还是个死人？”
　　很好的问题，一下就给杰森干沉默了。
　　那么我的很多问题一下就有了答案。
　　看得出来我的亲哥在后面的几年为数不多的情商是越活越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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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森欲言又止了半天：“其实布鲁斯也有自己的难处。”
　　我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傻孩子，你这是被CPU了你！成长起来啊，别被黑漆漆牵着鼻子走！”
　　杰森：“你好像误会了一些……”
　　我越想越气：“他现在年纪也大了，你还惦记他什么？图他有钱吗？我也有啊！下次晚会你跟我一起，气死他！”
　　杰森：“……”
　　杰森：“是我自己不愿意回去的。”
　　我顿时卡住，大脑琢磨了半天这句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最后只好放低声音询问道：“那要不……你过来和我一起住？”
　　“我现在的房子在大都会，你要是想休息了就来找我，想留在哥谭的话，我搬来和你住一起也没关系啊？”
　　“我现在的工作没以前那么忙，你想看画展想看电影想去植物园动物园我都可以陪你去。我……”
　　我明白的，我明白的，杰森和迪克不一样，迪克他是天生的活力四射，而杰森，他一直都更喜欢和家人一起。
　　他不喜欢孤独一人。
　　“西尔维娅。”
　　这是杰森今天见到我，第一次喊我的名字。
　　他笑起来：“谢谢你。”
　　嗨呀，我怎么会让我家的小孩孤零零一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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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到离别的时候，杰森犹豫着过来问我要不要回庄园吃晚饭。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布鲁斯·韦恩，你应该知道我送花给克拉克了，怎么，需要我带回去给阿福见见吗？”
　　阿福当然认识克拉克，但是由布鲁斯邀请过去和由我邀请的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
　　“……布鲁斯说祝你约会愉快，西林路的xx餐厅是你偏好的口味。”杰森神色复杂，“我还有一些氪石存货，你要不带上？”
　　……给人间之神一点面子吧，我是去约会，又不是去谈判。
　　离晚饭其实还早，我还抽空去做了个美甲，嘿，家里没有人要养我才不想继续费心费力坐办公室呢。
　　嘻嘻，想起现在顶替我位置的是提姆，心情就一阵爽快。
　　不枉我那么早就看中了他的天分——虽然现在他大概率是倒戈我哥了。
　　噫，万恶的布鲁西宝贝，人人都爱他。
　　下午五点，我准时到了《星球日报》楼下，克拉克拿着一大捧玫瑰站在那里。
　　“看来我来得有些迟了。”
　　我嘟囔了两句，等待克拉克拉开车门坐进来的过程中手指在方向盘上欢快地跳舞，“xx餐厅怎么样？或者说你有比较喜欢的餐厅？”
　　“挑你喜欢的就好，西尔维娅。”克拉克说，“指甲很好看，看起来你今天心情不错？”
　　哇，什么叫典范，这就是典范！多甜的一张嘴啊，怎么之前看见我都不张口呢？
　　“是很开心。”我看着前面的路，忍不住笑出了声，“毕竟布鲁斯现在应该正在我的墓碑前思考要不要挖开看看。”
　　克拉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