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月》暮云中月

5、第五章 算命

　　在书店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秦月抬手看了一眼时间，从吃完午饭出门到现在，不知觉已是下午四点半时间。秦月无赖收起心思，不舍地合上书页，放回书架上原本的位置。

　　路过小广场的时候，发现有一群人围在一起，人都是喜欢凑热闹的。小广场上有很多小摊，卖小吃的，卖生活小用品，也有套圈的，人影稀疏平常。但此时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的小摊前却围满了人，秦月好奇地凑上前，只见眼前既不是卖吃的，也不是卖什么好玩的，而是一个算命先生，正给人看相算命。

　　只见算命先生身穿蓝灰色长褂，头顶一顶小圆帽，帽子顶上是一个小圆点，戴一副小圆墨镜，嘴上鼻下两撇八字胡，下巴上留一撮小胡子。也没有正襟危坐，翘着二郎腿，右手掐着指，左手摸着小胡子，正对眼前坐着的人言语。秦月刚来，还不清楚情况，但看见算命先生的这副做派，俨然是个印象中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模样。

　　只见那位算命的中年男人衣裳朴素，头发上隐约见几粒头屑，可见并没有好好打理，但还算不上囚首垢面，只是脸上有着不合年龄的皱纹。他报出自己的生辰八字。算命先生问他要算什么，财运，前途，家庭，一般人算命无非是这些。

　　听周围的人说，这算命先生算的很准，之前好几个人都算准了。但作为新时代社会主义的接班人，秦月不以为然，并不相信。算命是为了改命，这本身是个驳论。既然命中注定，又怎么可以改命呢，既然可以改命，又为什么信命呢。这是自相矛盾的。

　　“算算姻缘”，中年人语出惊人，连算命先生都有点惊讶了，这个年龄难道还是个单身汉！令人难以置信。

　　算命先生“我再看看手相。”中年人伸出左手，只见一只长满硬茧和裂纹的手掌。算命先生看完说：“你这不像是还没结婚的命啊，你是要我给你看看有没有艳遇吗？”说完嘴角微微上翘，“倘若是结了婚，艳遇也是极少的。”

　　“算算财运？”那男人苦笑着说，对于算命先生的话，他没有说对也没有说错。

　　“唉，曾经有个机会你没有把握住，以后也就这样了。但即使以后状况没有太大的改变，也要坚持下去。”简而言之就是以后的生活也就这样了，没有一夜暴富的可能，没有发财的可能。

　　“命苦的人太多，平庸地度过一生往往也是大多数人的命吧。”算命先生平静的说，“这单不用给卦金，下一个吧。”

　　众人有些不解，但又没问为什么。殊不知算命也有讲究，不给卦金一般有三种情况：一是算卦之人阳寿将近，二是再无好运，此后的运气会越来越差，三是贫苦人家无力支付卦金。这个中年人大概是属于第二种情况。

　　中年人听完显得有些失落，然后就离开了。

　　“以后少喝酒，注意保重身体，少吃药。”算命先生又提醒道。秦月仔细看着他，但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也深深藏在圆圆的墨镜后面，让人看不清楚。

　　中年人感到有些诧异，随后又点点头，算作回应，然后蹒跚着消失在街的拐角。

　　。“小姑娘，有没有兴趣算一卦。”算命先生突然笑着对秦月说道。

　　“我？”秦月感到有些诧异，自己只是好奇来看看热闹，并没有算命的打算，“我不信算命的。”

　　“信则灵，不信则不灵。”算命先生喃喃道。“本来我看你有缘，想着你应该在我这算一卦的。我送你一卦吧。”

　　“无功不受禄，算了吧。”秦月决然道。

　　“也好，那就送你一句话。”算命人稍作停顿，道：“但为君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