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祥子之虎妞自述》云青不青

4、老头大寿前

　　果真，在二十七号前几天，祥子回来了。
　　这时我刚起来，看到祥子，我眼中笑的发了些光：“哟，你回来啦！”我刻意将语气显得非常亲热，时时刻刻向他提醒我们的关系。
　　祥子低着头，我随着他的目光看到了他鞋头上未化尽的一些雪，看来这是一大早充忙赶来的呀。
　　“凭给我辆车。”“跟老头子说去。”我低声说，向东间一努嘴。哼，事又吹了才会来这。
　　但听到祥子答应帮忙准备老头子大寿，我又高兴了，这小子终于认命了！
　　我拿着时候进东间“我说是不是，还是祥子，别人都差点劲儿？”老头子笑了，我的计划更进了一步。
　　“来，祥子！”我在外头叫他，“给你钱，先去买扫帚，要竹子的，好扫雪，得赶紧扫，今天搭棚的就来。“我走到我的屋子里，一边给祥子数钱，一边低声的说“精神着点！讨老头子的喜欢！咱们的事就有盼望！”
　　我看着祥子扫雪、买东西、定煤气的、刷车、搬桌椅......心里越发欢喜，好像我们已经是一家人。
　　老头子因为搭棚的事大发脾气，气得脸通红。祥子要是不机灵，事可就吹了。
　　老头子叫祥子做事了，我的心七上八下。
　　一天下来，还好，祥子够听话。老头子连夸了几下，还放言：“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儿子，少教我活几岁也是好的！”我一听这话，心里乐开了花，向祥子挤了几眼。这下我俩的事有着落了！
　　二十五早上，老头子让祥子去请一堂苹果，我背地里掖给他两块钱：“你去请苹果顺便叫上寿桃寿面，寿桃要上一份八仙人，就说是你送的，听明白了吗？快去！”
　　苹果买到，马上摆好，待了不大会儿，寿桃寿面也来到，放在苹果后面，大寿桃点着红嘴，插着八仙人，非常大气。
　　我堵着老头子耳根子吹嘘：“祥子送的，看他多么有心眼！老头子，你可看着点祥子的好！”
　　老头子看着桌上零零碎碎，又发了脾气，我抓住眼色，抖了个机灵：“祥子，你再去催！我故意总在老头子面前喊祥子做事，倚重他。
　　老头子的耳根子还得再吹吹风：“也不是我说，老爷子。*我撇了撇嘴：“要是有儿子，不像我就得像祥子，可惜我错投了胎。那可也无妨，其实有祥子这么能这么个干儿子也不坏，看他一天连个屁也不放，就把事都作了。”
　　二十五晚上，老头子向车夫们数落了一通规矩，我扯了扯祥子，让他跟我出来，车夫们像火一样的眼神盯着我俩，好像要把我们盯出个洞来，我心想：得勒，甭管了，这些家伙估计又要嚼碎嘴碎子了。让他们说吧，就会嘴酸别人。
　　我把祥子拉到有煤油灯底下：“明天放机灵些，要让老头子收你做干儿子！明白没？明天可别给我出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