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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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终，一家四口回施语老家过年，到了家门口，三岁的小瑜却不愿下车。
“宝贝乖！我们到家了，爷爷奶奶等着你呢！”施语隔开准备发火的楠楠，把女儿抱在腿上，轻声细语的哄。施语爸妈也过来哄孙女，施语妈妈满脸堆笑，拿着孙女的鞋子，给她穿上。
“来，大姑娘下轿咯！”邻居头发花白的三表叔笑着说，后面跟着三表婶，施语赶紧问好。
“快，连花白胡子的老爷爷都来欢迎你了，快穿鞋下车吧！”施语仍在哄这只穿了一只鞋的小丫头，小丫头仍不听，还在耍性子。
“我数三声，别逼我揍你啊！”楠楠认真地说，小瑜立马说：“我要爸爸给我穿。”
“好~”施语细心的给她穿上另一只鞋，抱她下车和家人邻居问好。
“爸爸，我冷！”小瑜不理会爷爷奶奶，只跟着在厨房忙活的施语，施语到家先收拾起厨房，他不让楠楠动手，自己带着胶皮手套，用钢丝球蘸洗洁精仔细清理台面和地面死角。
“那怎么办？”施语边干活边问。
“我也不知道啊！”小家伙苦恼地说。
“弯弯，你知道吗？”施语使了个眼色，弯弯读懂了，放下铺在桌子上的拼图，带着妹妹去外面，边走边说：“你跑一跑，跑一跑就不冷了。”
“天这么冷，你还让他们去外面？”楠楠端着盆从楼上下来，对施语说。
“那怎么办？你楼上不是还没收拾好么？你要是加快一些，他们不就能待在空调里了。”
“是是是！”楠楠回了他一个白眼。
“在家干嘛呢？收拾卫生呐！”大爷家的大嫂来了，笑着打招呼，后面还跟着三表婶家的表嫂。楠楠忙放下手中的东西，笑着迎她们进来。
“好久不见，两位嫂子有何贵干？”施语笑着问。
“和你没有关系，我们来找麻将搭子的。”
说话间，施语大哥、表哥他们走进来，几人喝酒喝得脸红红的，与房里的几人开起了玩笑，家里登时热闹起来。最后，一群人挤在一起炸金花玩，施语见堂弟在边上看，便怂恿他也玩一玩：“施延，你也加入，输了算我的。”自己却躲到一边，照顾自己的女儿……
腊月三十，许久未组的麻将局，在邻居嫂子的主持下，又重新组了起来。楠楠一上午输了许多，施语来看了一会儿，大笑着离去。午饭将至，楠楠称要去做午饭，几人约定好下午再战便散了场。
中午，是跟叔叔一家合在一起摆席、喝酒，席间，公公话多，说到楠楠时，楠楠或简单回答、或一笑带过，还好嫂子们已结伴前来，催着楠楠去凑场。
“看咱们这位妹子，吃饭细嚼慢咽的，还得是城里人、江南人！”
“她是北方乡下人！”施语答道。
“那你是哪里人？”
“中国人！”
“哪个不是中国人哎！呱呱呱，烦人！”大嫂子还是那样的心直口快的。
“我是中国人，对吧！妈妈。”小瑜嚼着饭问楠楠。
“是的，你是中国人。”楠楠作出回答，小姑娘继续吃饭。
“你去玩，我批准了，但得早点回来做晚饭。”施语故作严肃，楠楠笑着白了他一眼。
“你得摆正自己位置，你有批准的权力吗？”三表婶家的嫂子提出质疑。
“确实没有！”施语哈哈笑道。
当天下午，几位同学来家里玩。晚饭将至，楠楠称要去做午饭。
“你就这么听他的话啊？”大嫂子忍不住说，楠楠抱歉的笑。
“就是！总共几口人，随便做做不就好了，我看时间还早呀。”
“他有几个同学来了，我得回去做菜。咱们可以晚饭后继续呀！”
“也行！”
晚饭时，楠楠下厨、母亲帮厨，准备好精致的小菜、热滚滚的小锅炖，施语拿出珍藏的酒，随意吃喝。然后邻居哥哥与大哥汇入酒席。
后来，几家的夫人来带，见众人迟迟不结束，果断在酒席旁凑了一桌麻将。有人推脱说没带钱，酒桌上的人利索的掏出钱递上去。
“我乖乖，你几人喝多少酒哎？”庄上的二爷问。
“目前是一人一瓶！”施语站起身来答道，招呼长辈入席。
“差不多赖！聊聊天吹吹牛，明天再上我家玩！”二爷说。
“医生在这块儿，怕什么东西哎！”四爷开玩笑。
“是差不多了，有人酒杯换茶杯了！”几人开施语的玩笑，今晚数他喝的最多，施语忙招呼楠楠向长辈问好。说话间，又有几位长辈进了来，他们间很快约了一场，快速离去……
“今天，兄弟们得一起把这个干了！”施语又拿来一坛酒，一坛米酒。
“再喝就喝多了。”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你们闻闻这味道，绝了！我一直有个心愿，我要和我最好的朋友一起喝这个酒！”楠楠知道这酒的来历，这是姐姐在的时候给施语酿的酒，施语没有把这个讲出来。
菜凉了重新热，菜不够了切新菜重新往里加，汤干了再加汤，味道淡了现把调料往里倒。施语从没喝过那么多的酒，渐渐的，他涎着脸强撑在桌上，舌头都大了。
这一场酒也留了“佳话”：浅尝辄止的人相安无事，其余皆醉得东倒西歪！
大年初一，施语醒的时候！小瑜是第一个发现的。
“妈妈，爸爸他起床了！”
小瑜喊着被大人们围住的楠楠，楠楠笑着回应了她，然后去房间里看看。
“嗯~一股酒味！”楠楠嫌弃的皱起鼻子。
“几点了？”
“你再睡一会儿，就可以直接吃中午饭了。”
“全身没力气哎！”施语的嗓音沙哑的很。
“昨天不是很有精神么？小老头。”
“哼哼！长这么大，大年初一睡懒觉还是第一次呢。”
“大年初一睡懒觉，真不像话！”
“这么快就嫌弃我了么？”施语坐起来，抱着楠楠，下巴搁在她肩上。
“就嫌弃！你这个中年老男人！”
“姐姐你真是的！”裹得像颗球的小瑜，不住的对着自己堂姐抱怨。大门外，弯弯的身影飞过来飞过去，跟着伙伴们疯玩。施语跑出去，用雪逗弄小瑜，不过一会儿，小瑜跑来大声对楠楠抱怨：“妈妈，爸爸把雪弄我脸上了。”
“是吗？太可恶了吧！真是过分！”
“嗯，太过分了！”
“走，我们去打他。”楠楠到外面，小跑着追打着施语，施语夸张的叫痛，小瑜的笑声似银铃。施语忽而在楠楠头顶上洒了点雪，楠楠继续追着他打……
不知不觉，已经白头。
《已完结》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 3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