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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你看那是不是姜海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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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结束，韦绎和安泽、田思媛兵分两路，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家。
街道外长亮着路灯，韦绎盯着围着灯火绕来绕去的飞蛾一言不发，接下来的情节完美演绎什么是飞蛾扑火。
见到这样的场景，他转身朝心理诊所的二层楼走去。
他洗了个热水澡，接着便沉浸在新买的游戏光盘里。
热水壶的开关吧嗒一声自动关闭，他站起身，飞快冲到厨房给自己泡了一杯热茶，最后端起杯子往客厅赶，坐下的一秒就看见屏幕上显示的“已死亡”。
“什么啊？进入菜单不算暂停吗？我哭了。”
显示屏的左上角有个红点在闪烁，摄像头把韦绎刚才的表情动作全都记录了下来。他无奈地冲镜头笑了笑：“这游戏太难了，受苦游戏。”
手机响了起来，韦绎看了眼来电显示，暂停了录制，关闭了摄像头，把听筒放在耳边，曹玉珍的声音传了进来：“儿子，你在干嘛啊？”
“在做副业。”
“又在打游戏录视频啊？”
“怎么了？”韦绎把听筒换到另一边，脸上露出了微笑，“是不是又要催我去相亲？”
“儿子，你真是太聪明了。”曹玉珍的声音如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永远都是那么温柔与开心。
他用手指摩擦手柄上的按键，表情有些无奈：“妈，我现在真的不着急。抱着这样的心态，去相亲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真的不愿意见一见呀？对方可是很漂亮的小姑娘呢，也在S城工作。”
“妈……”
曹玉珍听着儿子略显无奈的声音，就明白了自己这番话并没有打动他。她轻轻叹了口气，本意是不想被孩子听见。
奈何韦绎耳朵太灵了，几乎是一秒就做出了反应：“妈，叹气会增加皱纹的。别叹气了哈。”
“妈妈知道啦。”曹玉珍换上好情绪，“最近工作还顺利吧？上次你爸出差到S城，到你的心理诊所去看了看，说是人还挺多的呢。”
韦绎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转动着椅子：“前段时间挺多的，最近还可以。”
母子两人就着当代青年心理问题又聊了许久。
直到听见门铃声才挂断了电话。
可视门铃里是安泽的脸，他手里还提着一大袋烤串、零食和啤酒，随后朝他晃了晃，示意加餐。
门一开，安泽就自然坐上沙发，把东西摆到茶几上，接着又起身走进厨房拿出两个啤酒杯，示意韦绎快过来一起吃。
韦绎摆了摆手：“我是吃不下了，刚才吃了那么多东西。”
“那我可就不管你了啊。”安泽自顾自拿起一根肉串送进嘴里，椒盐、孜然、辣椒，烧烤必备三样，混在一起烤鞋底都好吃。
“嗯，你好好吃吧。”韦绎转过身，把游戏退到后台，打开客户病例，专心研究起来。
“谁能想到你小子到头来成了心理医生。”安泽端起啤酒，一口下肚，清凉舒爽，“我还以为你会当摄影师呢。”
“呵呵。”
“你能不能对我稍微热情一点？”安泽佯装不满，张嘴斥责，“以前学生时代的热心韦绎到哪儿去了？怎么长大就变了？”
“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啊？”韦绎有些无奈，转过头看了好友一眼，随后又把注意力放回到病例上。
“哎，韦绎，你是不是因为我刚才提了姜海绮，所以不开心了？”
“没有。不是。”
随后便是漫长的沉默。
“你跟兄弟交个底啊。”安泽起身，走到韦绎身后，拍了拍她的的肩膀，“你是不是暗恋她无果，所以这么耿耿于怀啊？”
“不是。”
韦绎头也没回，直接回答了安泽的提问。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反复被提起的问题像突然敲响藏在黑暗寂静中的钟，打破了他努力展现的平静。
他是真的不觉得自己在学生时代是暗恋姜海绮的。
他没有这个意识。
只觉得一直记挂着这个人，好像怎么都忘不掉。
特别是当对方叫自己忘记的时候，他便更深刻了。
“姜海绮她……是一个很特别的人。起码，在我的记忆中很特别。所以记得比较深。再加上，我跟她一起经历了那么可怕的案件。”
一听到案件，安泽立马觉得自己真是三杯下肚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明知道那件事是韦绎心中的结，还要提起。
他脸上严肃的表情一瞬间转变成无赖笑容，开口笑道：“哎呀，是我的错。兄弟考虑不周，你就当我说的话是那什么，给放了啊。”
韦绎给了安泽一脚，站起身拿起啤酒喝了一大口，随后把视线转向显示屏。
可那些描述与病因怎么也看不进，手里的啤酒好像是失去了酒精的作用，覆盖在舌头上被诊断出了比想象中更严重的苦味，一直蔓延到喉咙，进到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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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大酒店的十八层，一对男女正在房间里翻云覆雨，不亦乐乎。
忽然，门外响起门铃声，男人大骂脏话，一脸扫兴下了床，套上浴袍，大吼大叫打开房门。
只见两道白光对着他的眼睛一顿闪烁，吓得他连忙捂住了脸，大声喊道：“你是谁啊？你在干什么？”
“别管我是谁。”任霖曜举起相机又对着屋内一顿拍摄，随后竟站在原地对相机里的照片开始检查起来。
男人气急败坏，上前就想给任霖曜一拳。
没想到任霖曜轻松一个转身，就躲掉了这个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拳头。
门外一名穿着酒店服务生衣服的女人背靠墙，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一串数字，对着听筒衣服公事公办的声音：“林小姐，你老公和别的女人在这里，你可以过来现场发飙了。6807号房。”
说完，她朝屋里看了一眼。
任霖曜接收到信息，收起相机与门外的女人一起跑了出去。
S大酒店后门有一条小巷，那里停着一辆厢型车，里面坐着一位约莫五十岁的男人，正对着后视镜检查自己的谢顶状况。
见两个身影朝自己奔来，他连忙转身打开车门，让两人快速坐进车里，紧接着一脚猛踩油门，快速向前奔驰，驶出这条繁华的街道。
“看来很顺利嘛。”中年男人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停下，转头笑对后面两人。
“还行吧。就是老任玩嗨了，竟然当众检查起照片来了。”
“易菱，得亏是你，受得了这小子的脾气。换我是不行的。我马元甲宁愿上演速度与激情，也不愿意跟这小子一起合作。”
话题中心的任霖曜倒是没有一点情绪，他转动着手里的手机，不一会儿就收到了打款成功的信息。
“分红给你们打过去了。”
马元甲吹了一声口哨：“小任，去哪儿庆祝吃饭去？”
“他还能去哪儿？”易菱白了马元甲一眼，“肯定是去老林烤肉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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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姜，这边的烤盘收一下。”
“来了。”
姜海绮从小板凳上起身，沾满泡沫的双手往围裙上擦了擦，快速走到空下来的饭桌旁，动作迅速收起烤盘。
不一会儿，任霖曜一群人便被老板老林带到了空桌旁。
“吃什么？”姜海绮拿出三张菜单，一一摆放在三人面前。
“照旧。”马元甲笑呵呵看着姜海绮，“对了，小姜妹子，今天发工资了，我还要来个豪华牛骨牛肉汤。”
“好。那我先去给你们准备。”
越过任霖曜，姜海绮收回菜单，一根头发掉在他的手背，痒痒的。
这边刚把菜上完，姜海绮就听见老林在柜台喊着她的名字。
走过去才发现，桌上摆着的一副手套被烫了一个大洞。老林脸上挂着讨好的笑，正对着几位顾客道歉。
这么看来，问题不在顾客身上。
“小姜，你带这位顾客到附近的商场去买副手套吧。”老林看起来十分惋惜，“给，把卡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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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泽走出S商场时手里多了个袋子，里面装着帮韦绎购买的近期游戏大作。他脸上带着笑容，想着自己先回去拆几个，感受一下大作的魅力。
S城商场的电梯除了扶手梯以外，其他的都是全透明圆梯。
安泽透过玻璃，看向街上车水马龙，眼神落在穿着烤肉店服的姜海绮身上。
他显得惊讶，甚至擦了擦眼睛，像极了电视剧里表演过于刻意的群众演员，一次只能领十元盒饭那种。
反应过来后，他立马拿出手机对着姜海绮按下拍照键，电梯门一开就快步朝姜海绮的方向走去。
“姜海绮对吧？我是安泽啊。”
可这一声却没有引得前面的人回应。安泽又往前走了两步，见她走进了电梯，消失在自己的事业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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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绎从电脑前离开，活动了一下四肢。
他走到阳台，随意的划着社交软件，搜索框的历史记录除了一些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外，就是姜海绮，他试着变换同音不同字的搜索，希望能找到姜海绮的社交方式。
屏幕上方提示安泽发来一张图片。
韦绎点进，却在打开的那一刻感受到心脏狂跳的悸动，像是要冲出胸膛的激烈，脑袋一片空白，耳边嗡的一声，打字的手指有些不受控制。
紧接着几秒后，安泽又发过来一句话。
「兄弟，你看看，是不是姜海绮？」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