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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爱情路上的绊脚石(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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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的风云滚滚了一天,打了个林深束手无措,也让时丰亦这边有了被冒犯的感觉。
林深选择装死和冷处理,倒是白泽那边,下午六点的时候,出来欲盖弥彰的解释了好长一串,把已经渐渐冷却的气氛,重新炒了起来。
将安酒店顶层的电梯门打开,时丰亦带着秘书走进来,在尽头各回各的房间。
天花板上的监控摄像头闪烁着红点,正在尽职的工作。而监控室里,保卫部执行经理傅执,拨通了林案的电话。
这边林案挂了电话后,望着林深和聂云钦,说道:“时丰亦今晚住在将安酒店,只带了秘书,你俩过去盯一下,有什么问题,才好知己知彼。”
等林深和聂云钦刚在监控室坐下,酒店正门摄像头里就拍到一个令林深熟悉的身影——白泽。
聂云钦指着屏幕说道:“是他吧?那个小明星。”
林深凑过去看,蹙着眉头说道:“是他。这会儿来这里,是时丰亦叫来的吧!”
白泽的来意,他们两人不知道,打算后面再去将人拦下,眼看着他进了时丰亦的房间。
白泽做足了心理准备,推开门,看到时丰亦穿着睡袍坐在沙发上。关门的手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喉咙发紧似的,喊了一声:“时……时先生。”
时丰亦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眼睛依然望在自己的文件上,装的衣冠楚楚。
白泽慢慢地靠近他,在对方的脚边跪坐下去,脸谨慎又拘束的轻靠在他的腿上,手扶着膝盖。
又怯生生的叫了一声:“时先生。”
时丰亦的手从白泽的头顶,缓缓滑向后颈,在颈窝处搅动。
突然手掌收紧,抓住白泽的头发强迫他望向自己,后劲薄薄的肌肤在他手中被捏起来。
白泽不堪疼痛,心中紧张,张着嘴急促的叫着:“先生,先生,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敢了!”
时丰亦没有管他的哀鸣,面上浅露微笑,仿佛慈眉善目一般,对白泽说道:“谁让你提前放的音频呢?一边伺候着那个畜牲,转头就爬上我的床。如今居然敢不听话,自己擅作主张,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看向他没有温度的眼睛,那眼神里有蠢蠢欲动折磨人的欲望和兴奋,偏偏面上还装的正派又慈祥。
白泽心中慌乱,恐惧感从心脏传向四肢,更加惊惶的说道:“先生,我错了。让我伺候您!我只是觉得那个时候发出去流量更大,更能引起关注。”
时丰亦缓缓丢开了手,白泽连忙爬过去桌子上拿来了毛巾。对方细细的擦着手,冷冷地说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你擅作主张,不太听话。”
白泽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样才能熄灭对方的怒火,跪坐在地上,坍塌的背脊上写满恐慌和绝望。
林深和聂云钦在监控室等得都嗑上了瓜子,还不见人出来。
聂云钦往林深方向吐了口瓜子皮,说道:“狗子。我怎么觉得这次回来,就围着你那破恋爱转啊?”
林深嘿嘿笑了一声,说道:“谁让你是我‘前男友’呢。”
说完之后,林深撑起身子望向他,说道:“说到底,你家那位是不是有点底?”
聂云钦浅笑了一声,不难看出其中的骄傲,咳嗽了几下,清了一下喉咙才说道:“就这么说吧,你家那缺德公公收拾不了我。其他的就不方便透露了,毕竟我家那口子管得严。”
林深哎嘿了一声,伸手就要掐他脖子。傅执在旁边说了一句:“人出来了。”
聂云钦两人赶快凑过去,这一看,令两人目瞪口呆。
只见白泽扶着墙出来,监控下都能明显看到他发抖的小腿和毫无血色的脸。
林深两人对视了一眼,眼里皆是震惊!
聂云钦冷着脸说道:“这事儿,怎么说?”
林深:“不能让时鹿知道!绝对不可以。”
聂云钦不太赞同:“但这个事情,按照目前的法律,时丰亦犯法了!”
林深:“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只是不能让时鹿知道,不是不送他接受审判。而且目前这种情况,除非白泽愿意出来承认,否则我们没有证据!”
聂云钦:“明天他出门,进去打扫的时候,收集事后证据。”
这话刚说完,对方像知道他们的密谋一样,住在隔壁的秘书溜进了时丰亦的房间。手里是消毒的东西,一尘不染的白手套。
看他这样,林深就说:“没用了,有人去收拾了。”
聂云钦:“那我们现在怎么搞?回去了?”
林深抹了一把脸,叹了口气,说道:“走!回去。”
聂云钦看他这样,没忍住笑出声:“干嘛呀,这表情跟丧偶了似的!”
林深捶了他一拳,说:“滚。”
两人开车往回走,路上林深坐在副驾驶,盯着窗外飞驰的风景,眉头紧蹙。
心里想的念的,是自己第一眼看照片就决定勾搭的人,是自己坐在教室情不自禁想拍照的人,是时鹿,是爱人。
想得念得多了,徒增了太多的惆怅。浅浅叹一口气,在心中默念:时鹿,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你好好的。
而时鹿这边对此一无所知,唯一值得庆祝的是手机拿回了自己手里。
但他并没有联系林深,而是打给了自己玩媒体运营的大学同学。
林深在微博上挂着热搜,并没有随着时间的离开,热度下降,反而是越来越多的人在关注着。
甚至几个官方媒体现身说法,更有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翻出当时跟白泽的绯闻。
当时林深的澄清,半句没有提及自己跟白泽没有瓜葛。所谓的澄清,除了说了被爆隐私,追究侵权行为,并没有否认恋情。
网民像跳进瓜田的猹,吃的不亦乐乎。但同时黑料也接踵而至。
#包养# #剧组霸凌# #以权谋私#
各种黑词条层出不穷。
网上闹得沸沸扬扬,公司也不宁静。石净天催促签并购合同,闹得公司人心惶惶。
若说黑云布满头顶,风雨欲来,那此刻对于林深来说便是高楼将倾。
林案出钱撤着热搜,蒋之拉着几个熟知的太太打麻将。
稀里哗啦的麻将声音中,几位太太们的闲聊里,藏着的都是蒋之意外的收获。赔笑了一个下午,身上的钱输了个精光,蒋之却满面春风的回去了。
进门那一刻,林深殷勤的拎包递鞋叫妈妈。蒋之白了他一眼,说:“上次你无事献殷勤,我和你爸给你外公砌墙砌了一个月。”
林深赔笑:“那哪儿能了。您进门时可是红光满面,这是有收获啊!”
蒋之没理人,走到客厅喝了杯水。林案正好到家,看大家都在,一边拖鞋一边问:“之姐回来了,怎么样?”
蒋之得意的一笑,说道:“都需要我出马了,哪里还会无功而返。”
听到这话大家顿时都来了精神赶忙凑到一起。
蒋之:“付和的太太董玲聊天的时候说漏嘴了,她讲一年前就知道有调任市长的事情了。所以她哥付东家的生意那边都打点好了。”
林案蹙眉,说道:“付东做的可是教育和医疗,教育资质卡了四年一直没批,前几天突然说城东那边开始动土修学校。原来是这样。”
林深在旁边听不懂,问道:“这跟时丰亦什么关系?”
林案嫌弃的看他一眼说道:“一件事情一直办不下来,换一个领导人却办下来了,这说明什么?不是这一件事情变好了,而是这个领导人变坏了。”
蒋之轻松的往后靠着,说道:“这样一来的话,那就说明时丰亦的手并不干净。”
林案:“不要高兴的太早,他这么多年没有被查,不可能来一趟a市就被查了。”
林深掏出手机,说道:“我给聂云钦打电话。”
林案:“我这边想想办法。”
这边聂云钦接通电话,听说了几句之后,给林深说道:“我上次忘了给你讲,时丰亦的对面可不只站着你们林家,有些人树敌太多了,被挡了路的人,抓到一点东西,就能抽丝剥茧,扯出所有来!”
林深对聂云钦知根知底,他会这么说,就说明是跟他男朋友那边有关了。
对方哒哒哒,好像敲击了几下键盘,然后给林深说道:“你直接放跟小明星的那个视频吧。时丰亦很快就来不及找你麻烦了。”
聂云钦将消息告诉了他男朋友宁执,宁家与时家早在时鹿爷爷辈就是对立,但在b市,时丰亦一直谨言慎行,如今小小马脚露出来了,这不得趁机削掉他点东西。
林深这边挂断电话,打开微博,发现瘫痪了。皱着眉头,点了好几次还是没进去。以为是哪个当红明星爆了恋情,退出卡死的界面,准备先把石净天这边处理了。
如果林深能耐心一些,那他就不会成为最后一个知道,#b市市长儿子时鹿同性恋# #a大教授时鹿同性恋# #时鹿是谁?# #时鹿 双木 旅游#
这些词条个个标红,关于双木的热度,重新登起来,但白泽的事情却在降下去。
王一看到新闻时,迅速联系公关部,放了林深录的跟白泽的视频。一瞬间,人们炸开了锅。
而时丰亦轮轴转了四个会议,从白泽离开后的下午,一直开到了第二天早上。
装足了领导的范儿,拿捏着严肃正直,廉明公正的角色。
迎面来了四个中央稽查组的成员,看到他们的刹那,时丰亦愣了一下,随即又放松,主动过去打了招呼:“几位同志,这是?”
稽查组:“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表情凝固在脸上,他张嘴准备问是不是弄错了。稽查组没有给他机会,气势压迫将人带走了。
他没来得及看林深的澄清,也没看到时鹿的出柜。看到稽查组里有宁党的人,依然以为是宁家给自己下的套罢了。
而在他被带走的那一刻,时鹿就已经接到了电话。听对方说完后,时鹿内心没有任何波动,仿若听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
依然是同样的窗边,林深手里拿着文件,外面已经谢了的梅花。从这里可以看到大门,那是自己最后跪拜的地方。
手里的文件是离婚协议书,有时丰亦亲笔签字,藏在腊梅树下,时间是一年以前,时鹿归属周音。
周音用她自己的方式,想要给时鹿一个清清白白的身后。却又勇敢的将收集而来的所有时丰亦贪污受贿的证据,用特殊的方法交给了时鹿。
她不知道时鹿最终的反抗是一路到底,还是折身屈服,所以把选择权交给了他。
时鹿没有感受过父爱,更也谈不上父子至亲。知道时丰亦要搞自己平静的生活时,连栽赃陷害都能成为主意,何况是如今证据确凿。
底线,是最大的杀人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