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暴风雨》孤舟晚

7、第 7 章

　　往后的日子趋于平淡，佐助仍然每天像一个机器一样精准地进行着单调的生活，课余之后的训练成为了他的主旋律并且日渐加大强度，鸣人也时常在没外人在的情况下同佐助一起训练，他们仍然按照佐助说的那样装作不认识。
　　在这忍者学校的最后一年，鸣人也安分地淡出了大家的视线，再没有如同佐助上一世听说的那般四处恶作剧。
　　忍者学校临近毕业，佐助每日不间断地忙着训练，鸣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来找他一起练习手里剑了。而且近段时间佐助发现那个金发笨蛋总是偷偷躲到没人的地方不知道在干什么，每次放学一下课就跑了，惯例的来他家取东西也是蹭了晚饭就走，以往的鸣人还要赖着不走，非要跟他的朋友一起睡。
　　鉴于这些异常，佐助决定弄清楚吊车尾在鬼鬼祟祟搞什么。
　　某一日午休的时候鸣人来到天台的角落，他左右查看后见没人就准备行动。双手抬起刚做出结印的姿势就听到一个冷酷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吊车尾，你在干什么。”
　　鸣人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哇哇大叫，他张牙舞爪地猛地转身准备给混蛋佐助一点教训，没想到对方早有所察，闪身向后一跃轻飘飘地躲开了鸣人的攻击。见佐助躲开鸣人立马又接上，几个回合之后不出所料地又被佐助给死死地压在身下钳制住。
　　鸣人躺在地上挣脱不开，他眼珠滚动了一下，单纯的脸上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佐助的眼皮不自觉地跳了一下，他有种诡异的预感。
　　“□□术！”
　　鸣人迅速抬手结印，眨眼间瘦弱矮小的金发小男孩变成了身材婀娜性感的金发双马尾少女，朱唇微启吐露出甜腻的声音。
　　“小佐助，你压得人家好疼啊~”
　　“砰——”
　　万里无云的蓝天投射下温暖的阳光，闲暇的午后令人微微倦怠。但是在天台角落气氛却称不上闲适。
　　佐助侧目看着身旁那个金发笨蛋低垂着脑袋，一手摸着头上新鲜出炉的包，口中还小声嘀咕着什么，他闭了闭眼缓缓吐出一口气，还以为这个白痴遇上了什么麻烦，没想到是在做这种事情。
　　“为什么要创造这么无聊的忍术？”
　　“诶？”鸣人还在纠结佐助为什么没有中这个术，明明之前找人试验过都是非常成功的。听到佐助的问题他翻阅了一下简单的大脑。
　　说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鸣人发现人们对可爱的女孩都格外友好宽容，至少不会像对他这样恶意相向，如果自己变成了大家喜欢的那样漂亮的人，对方的反应是什么呢。于是他起了一点小小的坏心思，自己创造了这个恶作剧般的忍术。
　　鸣人眼眸低垂落寞一瞬又掩饰般地看向别处，“因为大家都喜欢可爱的女孩。”他一字一句地认真说出他的理由。
　　佐助沉默了半晌，他没想到鸣人还是想要其他的同伴，朋友，还想得到所以人的认可。
　　他心底暗自冷笑一声，伸出手捏住鸣人的脸颊将对方的视线转过来，佐助逼迫的目光死死锁定那双干净不含杂质的蓝宝石，犹如毒蛇般的低语传入鸣人的耳际。
　　“你不需要其他任何人的喜爱和认可。”
　　“你只需要有我一个朋友就足够了。”
　　看到鸣人慌乱不解的双眸逐渐被某种亮光代替，佐助露出一个微笑。是的，就是这样，漩涡鸣人只能被宇智波佐助全权所有，只能看着宇智波佐助一个人。
　　鸣人被佐助嘴角扬起的弧度蛊惑到了，他点点头认同了对方的说法，但同时又想到佐助，他这么优秀，有那么多人喜爱。他握住佐助的手腕眼神闪躲了几下又勇敢地直视那双墨瞳。
　　“可是你有很多人认可你，我……想变得和你一样。”
　　听到鸣人的话，佐助暗里嗤笑一声，认可吗？那些虚伪的情感真的很令人作呕。
　　“不要在意那些不相干的人，我认可你就够了。我们不是对方唯一的朋友吗？”
　　“真的吗佐助！”鸣人惊呼一声猛地搂住佐助的脖子，他埋着头在佐助肩上笑出声来，他也是佐助唯一的朋友。
　　被突然袭击的佐助面色如常，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显然是已经熟练地应对这类状况了。
　　过了一会儿，安静下来的鸣人突然想起一个关键的问题，他挠着脸颊上的胡须胎记期待地说道：“那佐助是不是认可我了？”
　　佐助侧目扫过湛蓝里充盈的期待与紧张，他没有回答认可与否的问题，只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后自顾自地起身离开天台。
　　“马上要毕业考试，还不去练习。”
　　鸣人眼中的期待被击落后随即被不服输的烈火代替，他毫不气馁地对着佐助的背影大喊道：“喂！混蛋佐助，我一定会通过的，别小看我。”
　　认可吗？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把你当做唯一的朋友，或许是在上一世主动与你搭话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认可你了。
　　时间飞逝，忍者学校很快迎来了又一年的毕业季。虽然佐助的水平完全可以在早几年申请提前毕业，但是他不想有其他变故，如果某个节点改变了那么会产生的蝴蝶效应完全不可估量，况且过早展现出格外突出的实力也会再次引起火影楼的忌惮，所以佐助这次还是按照上一世的走向按部就班，虽然自由度有些局限，但优势在与他可以预料到后续事情发展的轨迹。
　　毕业考试当天，念到名字的人会到旁边那个教室去进行考试。佐助是第一个，他倒是无所谓，考试的分身术对他来说很简单，但是想到那个笨蛋，不知道那日后他有没有认真练习忍术，□□术除外。
　　佐助走出教室的时候特意瞥了一眼鸣人的方向，对方皱着眉头沉思，完全不像会稳定通过的样子，如果考试失败的话那么后面的事情就会变得麻烦。
　　他很轻易地就通过了考试，木叶护额被他握在手里，金属的冰冷传进他的掌心。
　　已经很久没有再感受过护额的重量了，记得最后一次正式带上木叶的护额还是在第一次的终结谷。
　　巨大的水瀑飞流直下，护额被那个人划上一道横亘的沟壑掉落进水中，而那时他也任凭自己的心沉浸在冰冷的湖水里。
　　回到家中他把护额随手扔在一旁，有条不紊地准备忍具，手里剑，苦无，一个一个装进小小的忍具包里，准备就绪之后他躺在沙发上放空双眼盯着天花板。
　　对于今晚即将发生的事情佐助前世并不清楚时间地点，只无意间听说了大致的情况，虽然三代将那件事情做了保密处理，但由于那晚众多忍者出动的情况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所以那些村民茶余饭后还是会议论那件事情。
　　日光逐渐偏移，夕阳投射进空旷的房间，佐助的目光从天花板转移到窗外。
　　考试早已结束，而该来的人却没有找来，佐助起身离开沙发，公寓的大门在他背后关上，昏暗的走廊里鲜红的瞳孔格外瞩目，一个三勾玉一个二勾玉的奇异组合在佐助的眼中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