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暴风雨》孤舟晚

10、第 10 章

　　今天是毕业考试后的第一次集会，意味着众人即将步入下忍的第一步，在这个教室里大家都会收获到彼此可以将后背交出的队友。鸣人也不例外，他暗自祈祷希望能够和佐助成为同伴。
　　佐助坐在吵闹的教室中安然不动，他垂下的眼帘丝毫不被外界的兴奋紧张所影响。对于分班的结果，经历过一次的佐助早已知他的同伴会是谁，所以余光发现吊车尾一脸紧张地偷瞄自己，暗自觉得好笑。因为顾及佐助说的要当做陌生人，又不想离得太远，所以坐在了和佐助间隔一个座位的位置。
　　“让一下，我要坐里面。”一个有些没礼貌的声音引得佐助微微皱眉，一个粉色头发的女孩正站在鸣人面前以一种鸣人的语气让他起身让路。春野樱，他将来的同伴。
　　佐助对她的印象谈不上好，甚至还有一些厌烦。明明已经数次明确拒绝了，还自顾自地说着什么可笑的喜欢，就连仅剩的第七班情谊，都要在那一把染毒的利器下消耗殆尽。
　　正想阻止，鸣人却先一步站起侧身让出了位置，他抿着嘴唇有些闷闷不乐，虽然他也想坐在佐助旁边，但是小樱是他认识的最可爱的女孩，大家对可爱的女孩都多了几分善意，鸣人也不例外。
　　这一次鸣人没有再像上一世一样跳在桌上挑衅他，所以也没有发生那个意外事件。佐助交叠在唇边的手指不自觉动了动，轻轻擦过双唇让他回忆起了那个意外的恶作剧，他感觉那个味道突兀地在唇齿间流连。
　　那家伙那天早上一定吃了味噌拉面。
　　伊鲁卡的到来让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他首先祝贺大家顺利毕业，又讲述了作为下忍的一系列规则，最后翻开名册开始将分配各班成员。
　　“第七班成员。旋涡鸣人，春野樱，宇智波佐助。”
　　“耶——”樱听到自己和佐助分在一个班发出一声欢呼，鸣人则目光闪闪地迅速看了一眼佐助，心底暗自兴奋，他真的和佐助成为同伴了。
　　很快分班完成之后伊鲁卡老师宣布了解散，已经到了午间时分，班上的人三三两两地离开了教室，佐助对身旁女孩频频投来的羞涩的目光置若未闻，他径直起身离开了教室。
　　对佐助来说，其他人的想法和情绪与他毫不相干，他也没必要留意。此刻他站在一颗大树下，等着某个双手抱着头的金发笨蛋发现自己。
　　待走近了，对方的眼里露出惊喜的光芒，又好像想起什么一瞬而逝。鸣人本想像之前那样装作陌生人的样子转头离开，没想到却被一个清冷的声音叫住。
　　“鸣人。”
　　鸣人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佐助，不自觉咧开嘴露出一个傻笑。
　　这是在学校里佐助第一次主动跟他搭话。
　　“发什么呆呢，白痴。”佐助走到鸣人面前抬手锤了一下金发脑袋，“跟我走。”
　　“哦哦。”鸣人摸着头呆呆地点头，连问都不问佐助去哪里就傻笑着跟着一起走了。
　　一个空荡的休息室里两个男孩并排坐在一起，他们背靠着窗沿，天光被大大的窗户裁剪成一副风景画。
　　“佐助，这个饭团好好吃，是你做的吗？”鸣人一边吃着木鱼饭团，一边凑近佐助叽叽喳喳。
　　“吵死了，吊车尾。”佐助面无表情地咽下一口饭团让鸣人闭嘴，对方果然安静地吃着饭团没再说话，空气逐渐变得沉闷，佐助却有些不习惯太过安静的鸣人，他随便找到一个话题主动打破了沉默。
　　“那天为什么要去偷卷轴？”
　　“诶？”佐助的突然出声引得鸣人疑惑地抬起头，不知道为什么时隔这么长时间才想起问这个问题，明明当时丝毫不关心的样子。
　　“那天顺利通过考试了，为什么会被水木骗去偷卷轴？”佐助又重复了一遍，想起那天找了那个笨蛋那么久，心底还是有些在意。
　　“啊那个……水木说那个卷轴是以前的火影留下来的，学会了就可以变得很厉害啦，变得像三代目爷爷那么厉害。”鸣人挠着头颇为尴尬地笑道。
　　佐助听到这个回答目光一凛，往日那个有些吵闹的声音又在耳边浮现。他扯出一个嘲讽的笑，装作不经意地开口道：“你想要当火影？”
　　鸣人眼睛微微睁大一瞬，他没想到佐助居然会如此直白说出他的梦想，而且还没有嘲笑他不自量力。
　　没错，他想成为火影那样的人，因为在他的认知里火影是最强的存在，成为火影就可以保护佐助了。
　　他猛地倾身搂住佐助的脖子，兴奋地大声说道：“你怎么知道？佐助真不愧是我的好朋友。”
　　佐助咽下最后一口饭团没有再说话，笨蛋的梦想还是那么愚蠢。他有些好奇，是不是命运的轨迹不管做出怎样的变化都不会偏移，但是他还是希望鸣人能记住他的梦想，那样在之后的日子里才不会显得乏味。
　　休息室里安静了下来，微风卷起路边的树叶沙沙作响。
　　吃完饭团的鸣人又闲不住，见佐助双目微阖背靠着墙休息，他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恶作剧的笑容。
　　“佐助。”
　　在鸣人出声的一瞬间，佐助不明所以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面无表情地紧了紧拳头，虽然已经头顶黑线，但是他这次没有抬手揍他一拳。
　　“哼哼，新型□□术。” 一个金发双马尾女孩抄着双手骄傲地扬起下巴，她斜睨着眼睛看向佐助，“怎么样佐助，被我的自创忍术折服了吧。”
　　佐助看着这个身形体量和吊车尾相差无几的女孩，唯一的区别就是金色短发变成了双马尾，他再一次想打开鸣人的头盖骨看看大脑是不是由拉面组成。
　　“无聊。”
　　“等等，混蛋佐助。”
　　佐助不想再跟这个笨蛋多说，冷漠地给出评价后就站起身来想转身离开，没想到堪堪站定就被对方拽着手腕猛地用力一拉，他皱着眉转头想让鸣人放开，结果迎接他的是金发双马尾女孩的整个身躯。
　　“咚——”
　　重物落地的声音在空荡的休息室响起，身体砸在地面上扬起的灰尘在阳光下旋转起舞。
　　佐助和鸣人四目相对，唇上的触感有些熟悉，不知道是意外还是因为头部骤然撞到地面令他感觉颇为恍惚，身上的重量也压得他快喘不过气了，佐助忍无可忍猛地起身推开鸣人。
　　“你这超级大白痴。”
　　鸣人跌坐在地上捂着嘴，他皱着眉龇牙咧嘴地大声道：“干嘛啊佐助，痛死了。”
　　佐助冷冷地看着对方甚至有些好笑，不知道这个笨蛋为什么总是喜欢这种恶作剧，上一世在教室，现在居然还要再来一次，关键是这种低级的恶作剧每次都被他得逞。
　　“还在干什么，笨蛋，集合了。”佐助不耐烦地起身，这次他没有急着转身，双手揣在裤兜冷冷地看着对方还想再玩什么花样。
　　“佐助，我的嘴唇刚才好像磕到了什么东西，好痛……”鸣人挪开捂着嘴的手，慢吞吞地站起来，他走到佐助面前想让他看一下，“怎么回事……”
　　面前的小脸扬起像是怕对方看不到一般努力凑近，微启的双唇异常水润看起来极其富有弹性，上唇被磕到的地方破了一点皮，引得那一小块都微微红肿起来。
　　该说不说不愧是意外性第一的忍者，自己引发的恶作剧结果磕到对方牙齿上，受伤的还是自己。
　　真是超级大白痴。
　　佐助的面瘫脸差点绷不住了，他轻笑了一声又压制住嘴角的笑意，抬手捏住眼前的婴儿肥脸颊左右转了转，又敷衍地吹了两下。
　　以前自己跌倒了母亲总是会轻轻吹一下伤口，现在也不自觉地也模仿起了那时的动作。
　　“嗯，没事了。”九尾的力量很快就治愈了这个微不足道的伤口，佐助放开鸣人，指尖传来的触感变得莫名有些空虚，让他放回裤兜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握紧了些。
　　“真的耶，不痛了，谢谢你佐助。”鸣人舔了舔嘴唇，发现真的没有感觉到疼痛后高兴地搂着佐助的肩膀，“走吧佐助，去集合了。”
　　佐助喉头滚动了一下，闷闷地应了一声。
　　窗外对面建筑的屋顶上，一个金色长马尾的女孩推了推身旁扎着冲天辫的男孩，她放大的双眼满是多得快要溢出的震惊。
　　“你看见了吗？”
　　“嗯，看见了。”
　　“没想到，佐助居然……”
　　“啧，真麻烦。”
　　从此，木叶流传起高冷宇智波佐助被一个金发双马尾女孩扑倒还和她接吻的传闻，当时众多女生听闻这个噩耗纷纷抱头痛哭感叹失恋了，在祭奠死去的青春的同时还打听起那个金发双马尾女孩的情报，结果谁都说不认识那个人才渐渐平息。
　　顺带一提的是这个八卦除了两位当事人之外其他都知道，佐助是因为冷气太重谁都不敢舞到宇智波面前，而鸣人是个透明人般的存在，根本没有人跟他讲八卦。
　　走过了一段路之后，佐助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左思右想总觉得忘记了什么，直到身侧的金发再一次扫过他的肩膀，他终于意识到是哪里出了问题。
　　佐助停住脚步，皱着眉斜睨着身旁的人。“吊车尾的，你还要保持这个样子多久？”
　　“诶，佐助你说什么啊？”鸣人疑惑地看着佐助，他丝毫没觉得哪里有什么问题。
　　佐助闭了闭眼，最终还是选择强制解除法。
　　“混蛋佐助。”
　　解除了□□术的鸣人摸着头顶新鲜出炉的包对着佐助的背影小声嘀咕，他抓了抓头发又不甘心地追上去想对着背影进行偷袭，没想到对方轻松躲过反而以守为攻。
　　二人就这样一路打打闹闹地一同赶往集合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