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复活后他疯了》中二老虎历险记

50、合作

　　“威廉姆斯在我父母死后，声泪俱下地在各大新闻媒体上哀悼恸哭，声称因为没能阻止我父亲研究C病毒而感到十分痛心，甚至自愿接受了一些处分，”陈既白表情冷漠，嘲讽道，“真是一出精彩的苦肉计。”

　　“但我不太能理解，威廉姆斯为什么要这么做？”苏北望困惑道，“申历年以前他只是总统府的委员，想方设法收养了陈博士，赢得了极高的支持率，为他后来成为总统做足了铺垫。那为什么又要在四十年后设计杀掉他？”

　　“因为C病毒，”陈既白猜测到，“当年我父亲一定是因为信任他才将C病毒抗体的实验告诉他，甚至还带他去了实验室，但他惧怕我父亲的能力，一般人研究出C病毒抗体也许只是能在科学院跻身前列，但以我祖父的卓越功勋带给我父亲的身份背景，只要他想，元帅，总统，哪一样不是唾手可得。像威廉姆斯这样的人，一定会毁掉他控制不住的事物。”

　　“我明白了。那如果是威廉姆斯干的，他是通过谁拿到RMED的……”苏北望点点头，摸着下巴沉思道，突然灵光一现，“他的侄子，卢达！”

　　“卢达在我走后申请前往沦陷B区，但在此之前，他是军盟警署的，因为破获了好几起特大犯罪团伙案，还做过卧底，所以才升到了少将，”玫瑰也恍然大悟，“作为少将，他完全有办法在RMED的使用上做文章！”

　　约克在铂金有情报网，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派人偷偷去查了当年关于卢达的相关卷宗。

　　当年卷宗的情况乍一看都有理有据，RMED的数量也都有记载，但还是被约克的人查出了端倪：在某次特大犯罪团伙抓捕行动中，卢达作为卧底，不小心暴露身份，不得不用RMED威胁两名嫌疑人保守秘密，后来因不成功只能引爆，而时间正好是陈博实夫妇出事的半年前。

　　当时他处理掉了两名嫌疑人的尸体，虽然后来立了功，但还是受到了处分。根据他的指引，现场勘测的法医给出的结果的确是失血过多死亡，但约克的人找到了那位已经离职的法医，发现她和卢达曾经有过不正当关系，简而言之，卢达作为有妇之夫，那名法医是他那段时间的婚外情对象，但目的只是为了钱。

　　迫于压力，大概也是因为卢达被撤职，兵败如山倒，她承认了当时刻意模糊了尸检报告，死亡原因的确是桡动脉破裂失血过多，但并不是爆炸造成的。

　　那么这两颗RMED去哪了？答案显而易见。

　　“但是我们没有证据证明，RMED在威廉姆斯手中，而且冒然审问卢达反而会打草惊蛇，引起威廉姆斯的警惕。”玫瑰面色凝重。

　　“玫瑰姐说的对，”苏北望沉思道，“但我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尝试一下。”

　　——

　　苏北望回了一趟神院。

　　虽然父亲并未表现出太多野心，也从未透露过他的计划，但苏北望能有所感觉，父亲远远没有说的那样只是让他在军盟站稳脚跟这么简单，现阶段可能也是在考验他，并没有完全给予他信任。

　　再加上因为父亲对于C病毒芯片的隐瞒，他对父亲也是有所保留的。

　　苏正德见他回来了，十分热情地拥抱了他，嘘寒问暖道:“亦奇，你在沦陷B区还好吧？我看新闻你出现在楚门的剪彩仪式上了，怎么现在才回家？”

　　“抱歉，父亲，”苏北望满怀歉意，“之前一直忙于政务，现在才有空回来。”

　　苏正德立即摆出笑脸:“没事的儿子，你能回来看看爸我就很高兴了。”

　　“其实我这次回来还有个好消息，”苏北望故弄玄虚道，“这次我可是代表陈既白参加仪式的，他现在很信任我，但我发现埃尔森元帅和威廉姆斯总统面和心不和，而且事情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复杂的多，所以我想背地里和威廉姆斯达成合作。”

　　苏正德眼珠子转了转，表情一瞬间有些阴鸷，但只是一闪而过:“你想做双面碟？”

　　“是的，陈既白现在已经同意我去找威廉姆斯合作了，但他以为我是假意，实际上有一半真心，”苏北望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总统府和军盟相互掣肘多年，谁不是野心勃勃？从威廉姆斯想方设计领养陈远域元帅的儿子就可见一斑，这件事他当年可是获利颇丰，获得舆论多少好评？”

　　苏北望顿了顿：“而且埃尔森元帅想尽办法找回了陈远域元帅的孙子陈既白，如今也把陈既白培养成了军盟上将，很明显是要利用他找机会扳倒威廉姆斯，削弱总统府的权利。陈既白是他最锋利的一把刀，并且这把刀和埃尔森的感情非常深厚。”

　　苏正德表示不解:“虽然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你这样做危险性很高，我们能得到什么呢？”

　　“爸爸，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苏北望不以为然，“您以为总统府和军盟干净吗？两方在背地里不知道做过多少腌臜事。我在沦陷B区是护卫队队长，已经培养了相当多的我的精兵，将来也会越来越多。等到我抓住这两方为了权利而在幕后的肮脏密谋，制造舆论，到时候我们神院发挥作用，民心所向除了我们神院还能是谁？再说了，就算不成功，凭我的地位也能在总统府及时脱身，重新在军盟再做打算，我不会为了和总统府的合作而冒然破坏陈既白对我的信任。”

　　苏正德对苏北望的解释很是满意，他有些心动，也立刻会意:“那需要我做什么吗？”

　　“父亲，我需要您把‘神院祭祀’借给我，没有这个，威廉姆斯很难信任我是真心代表神院去和他谈判的。”

　　“神院祭祀”历代由神院神父掌管，代表了神的旨意，同时也代表神院神父的最高誓言。

　　“亦奇，不是我不给你，‘神院祭祀’将来也是要传给你的，只是一旦我撒谎，就代表了渎神，”苏正德两手交叉放在胸口，“这是对神的不敬。”

　　“不是让您把真的给我，”苏北望解释道，“只是想让您做个以假乱真的仿品给我……”

　　苏正德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长舒一口气:“这倒是没问题，不过你可要多加小心。”

　　他拍了拍苏北望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们神院的未来，可都靠你了。”

　　苏北望很是自信地笑笑，故意试探苏正德的野心:“您放心吧爸爸，神才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神父是神在人间唯一的使者，您才应该拥有最至高无上的权利，不是吗？”

　　苏北望这番话正中苏正德下怀，他见苏北望如此听话，为了神院的地位和他的权利如此苦心布局，其用心之深让他很是欣慰。

　　“不过我还需要布个局请君入瓮，请您帮助我……”

　　于是苏北望拿到了“神院祭祀”的赝品，刻意以神院举办祈求申亚大陆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仪式为名，邀请了威廉姆斯到场。

　　神院的信徒不少，为了信徒的支持率，威廉姆斯不至于这点薄面都不给。

　　仪式办的繁琐而冗长，看起来像模像样，信徒数量众多，人山人海。苏北望裹在厚重的袍子里，以神父特派使者为名，特别邀请威廉姆斯到特制的隔间中完成最终仪式。

　　当威廉姆斯走进去时，苏北望反锁上门，站在一旁没说话。

　　威廉姆斯实际上已经被仪式弄得不耐烦了，但他仍耐着性子询问道:“使者，现在我该怎么做？”

　　苏北望脱下袍子，摘下面具，露出了掩映在面具之中的脸。

　　“你是……苏神父的儿子苏亦奇？”威廉姆斯看清他的面容后认出了他，警惕地问道，“你有何贵干？”

　　“总统，您别紧张，在下正是苏亦奇，”苏北望向他鞠了一躬，“不过我今天不是以军盟上校的身份来的，而是以神院神父之子的身份来的。”

　　威廉姆斯恍然大悟，面对变故仍淡定从容:“你大费周章把我诓到这里，甚至特意计划了个场面宏大、众所周知的仪式，是想干什么？”

　　“自然是想和您谈谈合作，”苏北望很真诚地双手交叉，以神院信徒的仪式向威廉姆斯行了大礼，“我们神院再也不想受军盟打压了。”

　　他故作愤慨，咬牙切齿道:“您也知道，埃尔森元帅向来不支持我们神院，如果不是我们神院根基深厚，又有信徒，恐怕早已不存在。我父亲为了能让军盟念及我们神院神子在边防保家卫国之情怀，才出此下策把我送到沃德学院参军入伍。”

　　说到这里，苏北望双目通红:“您对我们神院的精神表示过肯定，和您合作，我们神院才能存活下去，否则哪天被军盟强制拆除了怎么办？您才是我们神院的希望！”

　　“那你对我有什么用处？”威廉姆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我不认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上校，能给我带来什么实际帮助。”

　　“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上校，那的确没有多大作用，但我和陈既白的关系不一般，”苏北望表情暧昧，“实不相瞒，我小时候送过他一只纳斯犬，和他小时候养过的、陪他流落锡城的那只很像，他一直对这件事念念不忘，我立功后他将我转到他的麾下，对我十分信任，而且告诉您一个秘密。”

　　苏北望刻意压低了声音:“这可是他亲口告诉我的，当年埃尔森元帅悄悄留下了陈博实和莉达的尸体……”

　　威廉姆斯闻言，瞳孔微微一颤，故作悲伤道:“埃尔森这是干什么？为什么不让博实和莉达安息？”

　　“他可是一直怀疑您和陈博实的死脱不开关系呐……”

　　“也难怪他这么想，是我没有照顾好他……”威廉姆斯无奈地叹了口气，紧接着皱眉不解道，“这件事和我们的合作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想证明陈既白和埃尔森现在有多么信任我，”苏北望粲然一笑，“毕竟他们让我去验尸了，而我恰好发现了一些好东西……”

　　威廉姆斯这时的表情才微微有些变化，他故作惊讶:“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