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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45、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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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那些事】
东苏合香十八岁时,瞧见的便是一幅让他此生难忘的美人出浴图。
那时候的萧鑫雪不过是一个名以上面的“死人,”他藏于他的府中,每日过得实在是清闲。
那为东苏渊从未想过想探究萧鑫雪是真死还是假死呢?
东苏合香后来问过萧鑫雪,他当时不过是抿唇笑之。
后来他才确切的明白,作为一个快要被人遗忘的存在,一个曾经大衍的哀帝,又怎会有人在意他的生死?
东苏合香夜中,一如往常那般去找萧鑫雪,准备向他请教一二,毕竟还是他曾经的老师。
前脚刚进入到院内,剧感觉到周围散发出来的静谧。
他迈步快步走到屋前,还未做出反应,里面传来一阵“哗啦”的声音。东苏合香像是被吓到那般,往后退了半步,张了张唇经不住发出一声惊叹。
屋里的人又是一阵“哗啦”的声音,像是意识到外面有人那般,一阵窸窣的声音过后便是“吱呀”声。
萧鑫雪打开门看到来人是东苏合香,倒是没有过多意外。
他挑了挑眉,侧过身去让出旁边的位置。
东苏合香见他披着白色的里衣,湿漉漉的墨发散落在肩头,在肩头的白衣上绽放出花朵,里面肌肤的颜色清晰可见,他的眸色不由得一沉,暗了几分。
在他进去时,萧鑫雪把门给关上,榻上还躺着一个孩童,睡得正香。
东苏合香心里知晓,萧朗这是睡着了。小孩子一向是睡得快,不过现在入夜也不过多久,怎就这么快睡熟?
太能睡了。
东苏合香心想。
见他的目光落在榻上,萧鑫雪倒是觉得好笑,他启唇轻声道:“朗儿现在还在长身体,连头猪打呼噜都吵不醒他。”
萧朗:“……”
他闻言,哑然失笑。
侧过头去正巧碰见萧鑫雪的发梢还在滴水,不禁上前一步,笑道:“老师,我来帮你擦头发吧,夜里凉,久了容易感染风寒。”
萧鑫雪一听这话,微微一顿,继而又觉得有些无奈,只好答应。
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任由着面前的人帮他擦拭头发,也不知想到什么,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他不禁感慨:
“阿香长大了,连我都不知不觉一直都被你照顾着。”
东苏合香的手一顿,眼底有些不明的意味。他怔愣片刻,淡淡道:“老师说笑了,无父无母,长姐失踪,老师你自然是我最亲近的人。”
一番话倒是让萧鑫雪觉得有些羞愧,心里那股酸涩不自觉地泛起。
一切都是他造成。
殊不知,帮着他擦拭头发的人却是心猿意马,手中的动作愈发温柔,他也不知想到什么,眼里的笑意更加肆虐,心里更是得到了一份确切的答案。
原来是这样。
在那一瞬间,心里的那层困惑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老师。”
“嗯?”或许是他的动作过于温柔,萧鑫雪回答他是,语气里尽是懒洋洋的气息。
东苏合香弯着眸子,“我想,我真的离不开你。”
萧鑫雪猛地抬眸,侧过头时就对上那双打量的目光。
原来如此。
【中秋花前月下事】
大夏不过十年载,百姓安居乐业。
这天正直一年一度中秋,东苏合香坐于殿中不禁叹了口气。手中捧着官员拿来的礼册,竟觉得毫无新意。
宫中的晚宴年年如此,即便是家宴不应是朝中官员自行在家中同家人团聚,又为何来宫中?
后来东苏合香心里倒是明白他们那点小算盘,都是为了同更大的官员交涉,同他们交流一二,对此让自己的仕途更加顺利。
他撑着脑袋,眼里有着道不尽的无奈。
恰逢此时,萧鑫雪从外面回来,瞧见他那副蔫蔫的模样,不自觉地失笑。
迈步走过去轻戳一下他的眉心,笑道:“是不是那个臭小子惹我的阿香不开心了?”
东苏合香笑着握住他的指尖,随即在上面亲昵地蹭了蹭,“没,朗儿好着呢,你别总是说他,更何况都是能独当一年的人了,数落他可不行!”
“……”萧鑫雪笑得无奈,俯下身去把人抱进怀里面,“中秋出宫过吧,届时让各官员自行回家去,觉得可好?”
蓦地,东苏合香瞬间来了兴趣,他的双眸变得愈发亮起来,“真的?到时我们把姐姐和朗儿带上,正好出宫去看看夜市。”
萧鑫雪:“……”
东苏合香见他不语,张唇刚想继续说下去,下一刻唇瓣就被人堵住,呼吸瞬间被人夺走,炙热的吻密密麻麻落下,让他觉得欲罢不能。
在那一瞬间,东苏合香有些心不在焉地笑了,刚露出一抹笑意就被人轻咬一口,略有些责备他道:“专心点。”
“好。”
嘴上是应着,手上的动作倒是没有落下,他不自觉地环上萧鑫雪的颈间,衣衫逐渐被人褪去。
可还未来得及进行下一步,就听到一道惊呼声。
“啊——”
“给朕滚出去!”萧鑫雪把人往怀里面带,朝着站在门口的萧朗吼道,那人连滚带爬地把门带上走了出去。
转身时,他还不忘偷笑,那张清俊的面容上尽是戏谑的笑,连同侍卫瞧见了都不进感慨,被骂了都能这么开心,也就只有他们太子殿下。
“殿下,今日又遇到什么好事,竟如此开心?”
“嗯,”萧朗点了点头,“近日快到中秋了,不知瑶儿姐姐在不在府中。”
“……”
花好月圆。
长安城中的主街道上,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小贩在呦呵着,时不时还传出猜灯谜的声音,酒肆当中最为让人感兴趣的自是那说书先生的侃侃而谈。
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花灯在河中漂流,寄予着他们美好的祝愿。
东苏合香牵着萧鑫雪的手,脸上溢出的笑早已掩盖不住,那双眸子变得柔和起来,眼中倒映的自是萧鑫雪那挺拔的身姿。
他把穿着一身青衣的萧鑫雪上下扫视一遍,心里不由得感慨,无论是何种颜色的衣物,在他的身上向来是最为吸引人的存在,让人无法错开眼球。
“怎么,阿香觉得不好看?”萧鑫雪慵懒的声音道出,让面前的人稍有些惊讶,后续像是意识到他不过是同他开玩笑,伸手往他的心口处轻锤一下。
萧鑫雪侧过头递了个眼神过去,躲在暗处的人悄然离开。
他揉了揉东苏合香的头,宠溺一笑,“好啦,要不要去放花灯,猜灯谜?”
东苏合香思量片刻,瞧见原先跟他在他们身侧的人都离开了,弯着眸子笑着应一声,“好。”
他怎会不知,那些跟在他们身后的人全是萧鑫雪的安排,生怕有刺客那般。可现在,宛如感觉到他心里的那股不爽,转头就把人支开。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走在路上,不到半晌东苏合香猛地被一个香囊砸中。
他的视线瞬间被遮住,垂着的手不自觉地想要去寻找身侧的人。幸好,他的手心瞬间被温暖包裹住。
“公子,快上来同我们玩啊!”
“两位公子,上来啊!”
“来嘛来嘛!”
“……”
一道道戏谑的声音不只是女子的,更有男子。
大夏想来民风开化,即使有男子同行都不足矣引人注目,毕竟男风之事古往今来皆有。
萧鑫雪伸手去拿起那香囊,朝着楼上跑上去,随即扬起两人相握的双手,足以挑明他们之间的关系。
酒肆上的人不禁笑着起哄,倒是没有为难他们。
说来也巧,两人走到河边时,竟碰上了原先说要在宫中练字的那位太子殿下?
东苏合香放完河灯,起身时就瞧见河对面的那一男一女,轻扯着萧鑫雪的衣袖,指着对面笑道:
“安世,快看!”
说罢,萧鑫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河对面不正是萧朗和上官瑶?
只是这两人怎会一起同行,身侧的那位男子又是谁?
想到此处,萧鑫雪失笑地摇了摇头,“走吧,孩子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处理,我们就不要瞎掺和了。”
“是吗?”
东苏合香眼里尽是璀璨的星光,对上他目光的那一瞬间,萧鑫雪竟觉得有些看不透。
在他们走后,一位身处淡紫色衣着的男子手中捧着花灯,傻笑着朝身后抱着他的人喊道:“快看,我们的花灯好漂亮呀!”
“是是是,阿晟做的自然是好看。”
那人轻捏着他的脸,宠溺一笑,另一只手则是揽住他的腰,就像是要把人嵌入怀中,生怕失去他那般,不愿割舍。
在一处酒肆中。
上官羽则是捧着酒樽,同宋白英相视一笑。
他不禁感慨,自家妹妹不知被哪家的猪给拱了,中秋竟不回府中?让他落得一个孤家寡人。
“云阳侯不觉今年的月色格外皎洁?”宋白英见他有些怅然,扯开了话题,尽量不去想那些糟粕事。
上官羽闻言,抬眸望去,果真如此。
既如此,自是酒杯相碰,笑着斟饮一杯。
“不知两位兄台,能否加一副碗筷?”
轻佻的声音落入两人耳中,瞧见那银饰装饰一身的男子,自是做了个“请”的姿势。
来人倒也不矫情,手中紧握着酒杯,笑道:“许久未回大夏,果真是一年比一年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