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父子之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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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宇智波和千手家的兄弟如何，战争依然在继续。
千手扉间开始带上护额，护甲扩散到了肩、肘，覆盖了胸口、后背，作为族长的长子，他早已熟练出入各个战场，少年逐渐跨向青年，他的身形逐渐拔高，眉眼也逐步张开，一双上挑的朱红色眼睛自带三分凌厉，俊朗的外表、强大的实力、非凡的头脑，为千手扉间在年轻一辈中吸引了诸多追随者，同时，也为他吸引了更多的火力。
他的老对手宇智波泉奈自然也是如此。
【欲戴此冠，先承其重。】
千手和宇智波的斗争并没有结束，甚至一直都在暗中较劲，彼此都恨不得把对方搞下台。
而在这几年中，千手柱间将水遁和土遁混合，隐隐产生了一种新的术式。
“水遁和土遁的结合么.....”
黑发少年捧着那纠缠成一团的木藤，眼巴巴地仰头看着个子直奔一米八的白发青年，后者的手指上还被那木藤勾着，他眼里的纠结几乎要溢出出来，显然，丰富的知识并不能解释这种情况。
木遁……
已经十九岁的千手扉间——也就是白发青年——抬哞看了一眼眼前的弟弟，后者下意识冲他露出一个笑来，但这笑怎么看怎么别扭。
心里的研究欲淡了下去，千手扉间看着他头顶的发旋，最后将他的木藤放进他手心合拢，张开五指覆上柱间的脸。
说实话，这个动作有些敏感，一个忍者是不会喜欢这种触碰的。
但少年却顺着他的力道向后仰头，千手扉间的手完完全全的盖住了他的视线，他看着眼前的黑暗，缓缓地眨了下眼睛。
“大哥......？”柱间的声音有些诧异，不知道兄长发现了什么，他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呼吸，微弱的气流呼在那只手的手心里。
“不想笑就别笑了。”
【柱间。】
千手扉间一手支着下巴，任由柱间抓着他的手逐渐抓紧，房间的呼吸急促了一会，慢慢平复下来，传来了一声含糊的“好”。
***
“大哥大哥，那这次的任务算是结束了么？”
扉间咬着汗巾，“唔”了一声算是答应。他替换自己手臂上的绷带，旁边放着一盆染红的水，柱间则帮他处理背后的伤。
他的背上有一道横跨了半边身体的刀疤，若不是千手自愈力远超寻常忍者，柱间估计能看到更惨烈的伤口。这次任务地点千手和宇智波撞上了，宇智波泉奈那家伙倒是没来，但是他遇上的那几个宇智波似乎发疯了一直下死手。
若论平时，扉间有自信全身而退的，但那时的宇智波们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他只得动用一个尚未完成的忍术脱身，但还是挨了那一刀，回来叫人送去了族医那。
族医当时的脸都青了，生怕族长之子没在他手里。
当时有好几个一同出任务的年轻千手盯着族医救人，还是长老把人轰出去的。
“这次任务结束，族人过冬的物资就可以凑齐了。”
扉间吐出口中的毛巾，抹去下巴上的汗。
之后，就会有长达三个月的休战期——扉间想着，注意到柱间很久没有动作，他微微提高了音量：“柱间？”
“呃....？！”千手柱间猛地反应过来，赶紧抢救因为没有及时缠紧绷带又渗出血的伤口。
“哇啊兄长对不起我刚刚走神了！”
千手扉间未作他想，把洗好的毛巾搭在自己肩头：“帮我把衣服拿来。”
“是......是！”
柱间取下挂在架子上的纹付羽织袴，送到扉间手边。很快，线肌肉条流畅的□□就被掩盖在了衣服之下。
说实话，千手扉间的肤色属于偏白的那类，在千手一众小麦色皮肤中显得格外突出，柱间有时甚至怀疑敌对忍者只要扫一眼就能发现哪一个是他大哥。
——当然这个念头绝不能让兄长知道，否则他可能会被水遁清醒一下脑子。
但是。
柱间看着扉间披上外衣，默默地想。
真的很白嘛，兄长他。
扉间：.......
扉间：不管你在想什么，总之给我停下：）
被提溜住命运后颈皮的柱间：！！！
兄长是感知忍者这种事实在是太犯规了！
***
扉间本以为这次和宇智波的交锋算是告落一段，但他没想到的是——
羽衣背叛了宇智波。
平衡被打破了。
千手扉间立刻意识到父亲对于这样的天赐良机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难怪当时那几个宇智波疯了似地不让他走，原来是族长被暗算了......
然而——
“任务刚刚结束，父亲就要族人去对付宇智波吗？！”柱间震惊了。
“宇智波族长兼其幼子被困，甚至遭人暗算性命垂危，佛间因此动心并不奇怪。”大长老捋着胡子，慢悠悠地说，“如有必要，你大哥也会去。”
【宇智波和千手实在平衡太久了。】
【和他人站在最顶峰，意味着要平分资源、佣金......没人会想要分享。】
【忍者只会争夺。】
“可是，可是兄长的旧伤还没好——”
“啊。”大长老奇怪的叹了口气，“这是完全无所谓的的，佛间家的小子。”
“毕竟啊，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不是吗？”
柱间没了声音，半晌，情绪从他脸上褪去了，他抿紧了唇，肩膀也垮了下去。
大长老背着手，打量着素来有着怪胎名号的佛间家的小子，最后偏过头，闭上了眼。
***
族长召集人手的消息很快传来，与此同时，族长家中却起了冲突。
是那天回来的时候看上去太严重了么？柱间的反应....有些过于激烈了。
千手扉间看着挡在他面前的柱间，说没有触动是假的，但他的目光触及那骤然爆发、贯穿了整个和室的木遁，以及父亲震惊的眼神，他的眼皮跳了跳。
之前父亲他们不是没有研究过柱间的木遁，但大家又找不出木遁产生的原因，只能靠柱间自己摸索，并控制在小范围内。
柱间这个笨蛋......！
“扉间的伤还没好，先去复查。”千手佛间显然也意识到了，他沉默了一下，把长子先支出去。
他闭眼捏了捏鼻梁，忍了再忍，终究还是没忍住，瞪着同样怒目横飞的幼子，怒斥道：“现在，立刻，马上在更多人看到前把这些树藤撤掉，柱间！”
***
族长和自己的小儿子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冲突。
原因是其长子——后者的长兄——千手扉间差点死在宇智波手里。
这一次知情的人太多了，扉间冷静地想着。
下人再次传来消息时，说佛间大人大发雷霆，而等扉间现在见到他时，却觉得佛间要平静很多。
“你来了，扉间。”
“父亲。”扉间说。
佛间目光复杂地看着已经十九岁的长子——他不久前才逃离死神的镰刀——扉间平静地接受父亲的注视。
时间紧迫，佛间已经在出发前浪费了太多时间。
“雷之国传来密信，如今正是重创宇智波的大好时机。”
“需要我要随您前去吗？”
“不。”似乎是觉得自己否决的太快，佛间补充了一句：“你就留在这里，族地的一切就交给你了。”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想交代什么，但最后只是说道：“看着你弟弟。”
“.....是，父亲。”
***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扉间隐隐约约意识到了这一点，但还说不上来，或许他当时应该追问父亲的。
然而一切发展仿佛一场戏剧一般。
“宇智波族长身死，千手族长重伤回来。”
忍界两大族族长居然同时被羽衣等族所算计，一死一伤。
.....太荒谬了。
千手扉间凝视着昏迷中的千手佛间，巨大的荒诞感涌上心头。
羽衣何时出了这种人物？
***
族医全力救治，父子两个在他手下前后走了一遭，压力直接拉满。终于在第二日晚上，千手佛间醒了。
“我死后，你就是千手一族的族长。”
那天晚上，佛间这么对扉间说道。
平心而论，柱间的天赋很优秀，是千手族百年难遇的天才，以他的实力和天赋，是完全有可能后来居上，顶替扉间的位置。
但佛间却将继承人的位置指给了扉间。
他看着已经同他差不多高的长子，明明白白地说：“柱间不适合做千手的族长。”
对于族长的决定，没有人有所反对。
千手扉间已经用十九年的时间，证明了他做为一个继承人的合理性。唯一让他意外的是，柱间的木遁也没能让父亲改变心意。
千手佛间没能清醒太久，同扉间谈话后，他很快重新陷入了昏迷。
继承人的争夺就这么简单的落下帷幕，柱间甚至不知道自己曾被考虑过，或许他知道，但在他看来，扉间注定是千手的继承人，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太巧了，一切都太巧了。
扉间站在禁闭室门口，守在门口的人没有拦他——父亲的亲信早已知道了族长最后的选择。
扉间站了很久，最后转身离去。
***
宇智波一族族长的死讯很快传出，千手族长同样不明朗的消息迅速传开了，一些同盟家族开始蠢蠢欲动，千手扉间需要尽快解决这些问题。
终于到了动手的那天，千手扉间却再次来到了那已经很熟悉的禁闭室。
那晚千手佛间将继承人指给了千手扉间，却并没有下令把柱间放出来，也就是说，柱间从千手佛间离开到回来，都是完全封闭的状态。
没有人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而扉间将一切都安排的很好，自然也没有走漏风声。
“嘎吱”一声，门开了。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父子之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