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在古早男频种马文里当炮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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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娴给莫乐重敷上的药草只是一个开始。
待莫乐重总算熬过了那药草带来的剧烈的灼烧痛感，随之而来的，是白娴端来的巨苦无比的汤药。
喝完汤药，莫乐重又要熬过一次剧烈的腹痛，直到他吐出漆黑的血液为止。
233不在，没有人帮莫乐重屏蔽痛苦，于是莫乐重便自己一个人熬。
一开始，莫乐重简直以为白娴是想弄死他，所以才用那些奇奇怪怪的药草来折磨他。
然而，猛药之下，莫乐重的身体似乎正飞快地发生变化。
这一点体现在莫乐重某一日突然发现，自己的手上隐约有黑色的气体缠绕。
白娴看到他手上的黑色不明气体，挑了挑眉，说道：“还挺快。”
“这是啥？”莫乐重扬了扬手，但那黑色气体只是散开了些许，并没有消失。
“妖气。”
“啊？”
“别啊了，我这几日好歹将你体内的妖气与灵气调和了，否则，在你不知道的时候，这两种东西能在你身体里打架，直到你死为止。”
“……所以我身体里为什么会有妖气和灵气？”
“妖气好说，当然是那头蠢狼的妖毒带来的。至于灵气……”白娴突然揶揄地笑了笑，说道，“这不该问你和那煞星干过什么吗？你体内竟有这般多的灵气，若是在以前，都可以成为修者了。”
思及在雍凉城和司越同居时那些没羞没燥的日子，莫乐重尴尬地闭了嘴。
“总之，我这几日平衡了你体内的灵气妖气，况且你体质特殊，灵妖两种气体都能存于你体内。”白娴指了指莫乐重另一只不知在何时萦绕上白色气体的手，笑道，“你现在可以操控你体内的灵气与妖气了。”
莫乐重看了看自己两只手上截然不同的力量，嘟囔道：“居然还真是。”
“你这混小子真是有趣，不论是你这人或者是你那体质都是。”白娴饶有兴致地看着莫乐重试图操纵手上的力量，“喂，小子，可要拜我为师？我可以教予你操控妖气的法门。”
“不要。”莫乐重几番操控手上力量，很快被知晓如何收敛手上的黑白气体，“突然让我拜你为师，怕是另有企图吧？”
被戳穿了的白娴也不曾恼怒，只挑着自己的发丝说道：“不拜也无所谓，只不过那煞星兴许很快就能寻到我们这藏身之处了，彼时我可不会再救一个没什么干系的人。”
“师父。”莫乐重果断转身拜道。
“嗤，混小子变脸倒和街边的艺人一般。”白娴对莫乐重招了招手，“你且随我来。”
莫乐重乖乖地跟着白娴走出了多日栖身的山洞。
山洞之外，却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只有隐约的碎光撒在枝叶覆盖的大地上。
莫乐重跟着白娴，一路走到了一处石门前。
“大姐头！”门口守着的两个守卫一看便知是妖，头顶还生着毛茸茸的灰色耳朵，也不知是什么妖物。
那两个守卫看到白娴，身后的尾巴便止不住地摇摆，然而看到莫乐重，尾巴摇动的频率却警惕地放慢了。
看来是犬科动物。莫乐重想道。
“大郎，二郎，开门吧，他是我新收的徒弟。”
“大姐头的徒弟？”其中一个守卫疑惑地看向莫乐重，鼻尖微动几下，“人类？”
“少说废话，快开门。”
眼看白娴要发火，守卫这才赶忙将石门打开。
走进石门，白娴这才说道：“门口那两个，是我捡到的两只狼妖，年纪小，脑子不好，你别管他们。”
“狼妖……”莫乐重思及外面郁郁葱葱的原始丛林，又想到出身山林的花妖似乎就是被几只狼妖逼得逃窜的，突然灵光一闪，“这是西南的森林？”
“是。”白娴也不在意莫乐重如何猜到的，只是径直朝前走，直到尽头。
尽头本只有光秃秃的石壁，然而白娴只是向前走，眼看就要撞上石壁，却直接穿了过去，身形消失在了石壁之后。
莫乐重眨巴了一下眼睛，也直接穿了过去。
眼前豁然开朗，莫乐重遮住明亮的天光，定睛一瞧，土地肥沃，屋舍俨然，来往之人皆保留不少妖物特征，看到白娴，都笑着与白娴打招呼。
竟是妖怪的桃花源。
“这是？”莫乐重追上白娴，问道。
“这里没有名字。”白娴脚步不停，“这里收留了不少小妖，也有灵，只要不去惹人类，他们就可以随意在此处居住。”
“是你建的吗？”
“算是，不过此处洞天乃是末法时代之前的修士所留。”白娴垂着眼帘，轻声道，“若非此洞天，只怕我早就……”
见白娴神色有异，莫乐重便识趣地没有再问。
待行至一处砖瓦砌成的农家小院处，白娴才停住脚步，推开了门。
“这算是我家。”白娴简单地为莫乐重介绍道，“只要此屋不毁，这处洞天就能继续存在。”
莫乐重环顾一番，院子里种了棵杏树，如今分明不是花开的时节，却依然开着洁白馥郁的杏花。
白娴没让莫乐重进屋，只是端出茶壶茶杯与茶叶，然后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杏树下的摇椅上，说道：“来吧，给我敬杯茶，就算是拜师仪式过了。”
莫乐重泡好一壶茶，倒在杯中，端给白娴后，跪地向白娴磕了一个头。
简单的拜师仪式过了，白娴便指着另一边的板凳说道：“坐吧。”
“我知你想知道什么。”白娴小口地啜饮一口茶水，叹道，“也不知你怎么惹上的那煞星，居然还拿得了他的元阳，真是好本事。”
莫乐重尴尬地呵呵一笑，没有说话。
“你可见过那个上界仙人了？”白娴给司越比划了一下，“就和煞星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个。”
“见过了。”
“那便成，也不必与你多费口舌去说他了。”
白娴将自己所知的娓娓道来。
实际上，白娴最初并非是妖物，而是狐灵。
在末法时代之前，她曾与父母生活在一座灵气充沛的山中，而山中的灵物，都会在固定的日子里，去供奉山顶那块灵石。
听长辈说，那灵石乃是从天地混沌初开之时便有了，它曾熬过了天柱崩塌，洪水滔天，也曾见过女娲炼石，弥补天阙。
然而，这灵石虽然灵气充沛，在这千百万年间，却并没有分毫有生灵智化人形的迹象。
直到末法时代前夕，那灵石才生了灵智，然而那顽石之灵只会说话，依旧不会化形。
而后，末法时代降临了。
此方天地灵气枯竭，与灵气同源的妖气也难以幸免，世间的灵妖与人类大能要么因为飞升无门，绝望自尽；要么试图以身祭道，扭转灵气枯竭；要么苟延残喘，直到寿元耗尽，兵解于天地之间。
然而，那块灵石的灵气却未曾因末法时代的到来而减少分毫，在那块灵石的庇佑之下，那座山中的灵与妖并无大碍。
直到某一日，从天上坠落了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渚清道人，司钺。”
“嗯？他也叫司越？”
“不知，或许只是同音而已。”
莫乐重微微皱眉，压下心中骤起的疑窦，继续听白娴讲述。
渚清道人最初并不知那一座被灵石庇佑的山。
然而在某一日来到山中，惊觉此处竟在末法时代之下灵气充沛，必有蹊跷，几番寻觅，找到了山顶的灵石。
“再然后，那煞星就突然出现了。”
“突然？”
“正是。”
司越的出现没有半分预兆。
山中的灵与妖只想要平静的生活，最初见到渚清道人时，都纷纷前去捣乱，扰乱其寻觅的脚步，然而渚清道人只几下，就将前去捣乱的灵或妖斩杀殆尽。
灵与妖们战战兢兢地放任渚清道人前往了山顶，几日之后，一个渚清道人模样的人却突然出现在了山中。
那人来到山里，将山中能探知到的所有妖物，全部斩杀殆尽。
即便是那些未曾做过任何恶事的小妖。
“我还是灵时，本与一位狼妖交好。”白娴喃喃道，“那一日，那煞星当着我的面，杀死了她。”
“我恨极了渚清道人，故而，我的灵气化为了妖气，我就这么堕妖了。”
“你们灵化妖，都是这么草率的？”莫乐重一脸懵逼地问道。
“灵与妖，本出同源。”白娴说道，“不沾染世俗的纯净之气，便是灵气，而一旦染上罪业，灵气就会转化为妖气。”
白娴沾染了嗔怨的罪业，故而堕为了妖物。
“那不对啊，如果是这样，你父母生下你，岂不是犯了淫罪？”莫乐重果断开始抬杠。
“淫罪仅指邪淫，普通的夫妻之事自然不算罪业。”白娴鄙夷地看向莫乐重，“你们人类，难道连这种天然之事都算邪淫吗？”
莫乐重讪笑着闭了嘴。
白娴堕为妖，司越自然来斩杀白娴。
混乱之下，白娴竟进入了此方洞天，躲过了司越的追杀。
再出洞天时，她在路上捡到了几只弱小的狼妖。
“我怀念于那座山上的生活，然而那座山，自那煞星出现，便再也没有灵气庇佑了。”白娴叹道，“所以，我开了软香阁，去收留那些就快活不下去的小妖与小灵，然而软香阁被毁，我又只能带着那些灵和妖，回了这处洞天。”
“原来如此。”
莫乐重点点头。
“我所知的大抵也就如此。”白娴说完，微微朝后一仰，惬意地躺在摇椅上，“此处洞天暂且还算安全，之后，我会教你如何使用灵气与妖气。”
“望你能够敌过那煞星。”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在古早男频种马文里当炮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