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在古早男频种马文里当炮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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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乐重再清醒时，听到233带来的司越溜了的消息，直接懵在了原地。
“走了？”莫乐重呆愣道，“他不是要去塞外吗？”
“他早就瞒着你去过了。”233摊手，“俗话说得好，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司越平时也挺静的。”
“所以你准备怎么办？司越现在直接回山里了，看他那个态度，大概率是不想下山了，任务应该差不多也完成了。”
“233，这次这个世界，我总能留下了吧？”
233早就知道莫乐重会这么说，不禁翻了个白眼。
“可以，当然可以，不过你还是最好先把伤养好，我等你好得差不多再去提交任务。”
“233，你是个好统。”
“噫，你正常点。”233万分嫌弃地说道，“司越在的那座山可不近，我只能给你定位，到时候你自己去。”
“这就够了。”
反正山就在那里，顽石又不会长腿跑。
山不来就我，莫乐重便去就山。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然而莫乐重偏偏心急得很，等身上的外伤都愈合得差不多，便租了驾马车，收拾了些行李，趁着夜色悄悄离开了。
莫乐重知道洛淮芸肯定会想尽办法留下他，因此他并不打算给洛淮芸打招呼，免得惹上麻烦。
巧得很，从雍凉城一路去司越所在的山上，恰巧又要路过锦官城。
莫乐重还记得自己无声无息地坑了这城里的狐妖一把，本还打算悄悄地路过，然而却在路边摊吃馄饨时，听到路边的人的谈论。
“你可听闻了？软香阁昨日竟起了大火！”
“可不是吗，昨夜里那火光，我在外城都瞧见了。”
“听闻是什么妖物放的火……听说有人在火里瞧见了长着狐狸尾巴的人影呢！”
莫乐重皱着眉头听完，暗道奇怪。
那狐妖行事低调得很，而且软香阁在锦官城中埋线不少，竟被一场火给毁了？
莫乐重眼睛一转，思及自己还欠狐妖一个人情，干脆便调转了行进的方向，朝着软香阁而去。
到了湖边，本还尽是画舫的湖中如今风平浪静，竟没有一叶扁舟，寂静得有些悚然。
眺望湖心，原本高高矗立的软香阁如今已是断壁残垣一片，隐隐似还有黑烟飘起，大抵是火灭还不久。
思及此处，莫乐重眼眸一凝，猛然侧身，闪过突如其来的寒光一闪。
莫乐重轻点脚尖，飞速与来袭之人分出安全的距离，这才看到了袭击自己的人的模样，不禁瞳孔骤缩。
狭长杏眼，薄唇，如玉面孔，然而与以往不同，嘴角却含着几分戏谑的微笑，好整以暇地抱着手看莫乐重。
莫乐重甫一看到来人面容，竟以为是司越。
然而看到那人神情，他便立刻知晓了。
“你是谁？”莫乐重冷着脸，他如今毁了半张脸，不得不用黑色面具遮住半脸，冷起脸来，竟是煞气十足。
“你不认识我？”来人依旧噙着笑意，举手投足间净是身居高位者的贵气，“莫重，这才多久不见，你便忘了我了？”
“你不是司越。”莫乐重抽出短剑，直指来者，“你不配用这张脸。”
“笑话，这本就是我自己的脸。”来人闻言哈哈大笑，“没想到你竟真能认出，我说的可没错吧，司越？”
一道白色身影落至长着司越面孔的人身侧，竟是不告而别的司越。
气息沉稳内敛，杏眼古井无波，依旧是那一张棺材脸，除了换了一身白色鎏金劲装，依旧是那个司越。
看到司越站在那身份不明之人身边，莫乐重眼神已经警惕，却还是把短剑收了起来。
他叹气道：“蠢石头，你可真叫我好找啊。”
而后又指了指司越身侧那与司越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拧着眉头说道：“解释。”
“哎，这顽石不善言辞，不如让我与你说，也清楚些。”那顶着司越脸的人轻笑道，“吾乃上界仙人，道号渚清，你唤我渚清道人便是。”
“司越此一顽石，便是由我点化而化作人身的。”
上界仙人？渚清道人？莫乐重的眉头依旧紧蹙。
奇怪，莫乐重想，原作里有这么一号人吗？
他记得，司越的来历只说其乃是修炼千万年，集天地之灵气而成的石灵，从何处冒出了一个所谓上界仙人来？
“瞧你面孔，似乎是对我身份存疑。”渚清道人伸手抬起了司越的脸，司越竟也不曾反抗，任其动作，“你且看这一张脸，乃是以我自身的面容为摹本捏制而成。”
居然是这样吗？
莫乐重看着渚清道人那张所谓原装的脸，明明是一模一样的面容，莫乐重却只觉得说不出的怪异。
“哎，吾与你一个被妖物侵蚀之人说这些作甚。”渚清道人笑着喟叹道，语气却骤然冰冷起来，“司越，且去解放这可怜之人吧。”
“好。”
司越轻声应道，还不等莫乐重质问，便放出体内灵力，澎湃的灵力宛如滔天骇浪，直往莫乐重方向而去。
莫乐重不假思索，拔腿逃窜，岂料司越灵力连绵，只踏前几步，竟至莫乐重面前，变掌为爪，直取莫乐重面门。
莫乐重大惊，身子条件反射地向后一仰，堪堪躲过，反手又用未曾出鞘的短剑格挡住侧面袭来的灵力。
蓬勃的灵力冲劲十足，莫乐重哪里能挡住，只得调整身形，顺着灵力方向一路卸力，最后在将至湖边时，猛地朝侧边一跳。
灵力冲进湖里，爆出几米高的水柱。
莫乐重喘着气，他的伤只好了外表，却未好内里，而司越方才对他放的灵力，已经可以称得上是杀招了。
他接下一招，已是强弩之末。
“司越，你就因为那什么道人的话，就要杀我吗？”眼看着司越一步步靠近，莫乐重却只能勉强站立，沙哑着声音问道。
“你被妖气污染，已是妖物。”司越的语气冰冷，“妖物，当诛。”
“妖气污染？”莫乐重蓦然想到自己因为妖狼王血毒而毁了的半张脸，却不禁气笑了。
“原来如此。”
“你还真是一块……冥顽不灵的石头。”
司越抿唇，指尖微微抽搐，片刻后却再次溢出灵力。
磅礴的灵力凝作可见的尖锐刀锋，呼吸间也仿佛将被尖锐的灵力撕裂开。
莫乐重握着刀柄的手不禁紧了紧。
在满天刀锋将至的一刹那，湖中蓦然伸出一双双水淋淋的惨白鬼手，猛地缠住了莫乐重，就毫无防备的莫乐重直接拖下了水。
司越见况，呼吸一滞，指尖微动之间，满天刀锋宛如冰雹一般砸向莫乐重。
然而，莫乐重已经被拉进了水里。
刀锋入湖，湖面上却未曾有半分血迹，几番寻觅，湖里竟没有任何东西。
连一根水草，一条小鱼都未曾有，更别提莫乐重这一个大活人了。
司越冷着脸收回了灵力。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那石头的心脏，又裂开了一道裂痕，无端闷疼。
沉吟片刻，司越才转身对渚清道人说道：“他逃了。”
“嗯？逃了？”渚清道人闻言有些惊讶，却只不在乎地笑了笑，说道，“倒也无妨。”
“毕竟……司越，你会杀掉他的，对吗？”
司越沉默不语，渚清道人却早知司越是这闷葫芦的性子，见他不认，只道他是默认了。
“哦，对了。”渚清道人本正要离开，然而临行前，却突然转身，对司越叮嘱道，“可得记得杀死他后割下他的头。”
“好。”
“我知道你渴求成仙。”渚清道人见司越似乎情绪低迷，于是开口提醒道，“此人身上的妖气乃有大功用，只要得了，你便可成仙了。”
“我知晓。”
渚清道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司越，却不明所以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司越有些迷茫地站在原地。
不知为何，他竟有些不想动身。
然而，成仙的执念自司越有意识起，便根植于司越的脑海里。
莫乐重带来的那片刻的闷痛，似乎渐渐被成仙的执念取代。
司越握紧了拳头，转身离开了。
＊
莫乐重突然被一双双惨白的手拉进湖里时，还是一脸懵逼的。
明明才没过多久，先冒出一个自称点化司越的渚清道人不说，司越又突然要来干掉他。
而被这堆手拉到水里，莫乐重还来不及屏息，想象中冰冷的湖水浸过头顶带来的窒息感却并没有产生。
莫乐重呆愣愣地看着头顶的山洞土壁。
“回神，混小子。”
不提防间，一巴掌毫不客气地抽在了莫乐重脑袋上，这才将莫乐重给唤过神来。
莫乐重看向抽自己脑袋的人。
果不其然，是狐妖。
“白姐？”
“哼，倒劳烦你这个大忙人记得我了。”狐妖，或者说白娴对莫乐重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西北那边可出了老大的动静，若我没猜错，是你小子弄出来的吧？”
“……确实。”
“让我看看，哼，血毒，你竟能把那只蠢狼干掉，本事真不小。”白娴的嘴巴即便是夸人也是一如既往地不饶人，“怎么今日倒被块破石头打得抱头鼠窜的？”
莫乐重苦笑：“白姐，你可别取笑于我了。”
“起初你说要等一个石灵，我倒还未曾往那个方向去想，今日一瞧，却没想到你口里的石灵是那个煞星。”
白娴手上握着石头，不知在砸些什么。
“那煞星，也不知哪里来的那般可怖的灵力如今灵妖式微，偏那煞星日日杀妖，也不怕这一界失衡了。”
莫乐重默默腹诽道：“然而司越实际上连这一个小世界毁灭了都不在意。”
然而看白娴模样，她似乎对司越很是了解，便忍不住开口道：“白姐，你能再说说司越吗？”
“哼，混小子，你可先养伤吧！”白娴落下最后一次敲击，而后直接撩开莫乐重的衣服，将捣得细碎的草药尽数敷在了莫乐重的身上。
草药敷到身上，药力却猛地催发了宛如灼烧一般的痛感。
“你若是能撑下来，我便一五一十地告诉你。”白娴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居高临下地看着因疼痛而蜷缩起来的莫乐重。“所有。”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在古早男频种马文里当炮灰
